月色笼于乌云间,寂静的深夜,鬼一般的黑影悄然飘至宴家客房。
楚星遥捏着茶杯戏耍,正回味儿着宴玉黎的滋味儿,听到动静,敛了心神,行至窗前。
窗前立了个人影。
打开窗,楚星遥看到了约定好不久后见的哥哥楚暮天。
“哥,寨子里的事情都办妥了?”
“未曾,义父差我入京办点事,回头还有的忙。”楚暮天说着话,翻窗入了屋内。
楚星遥走到桌前给他倒了杯茶。
楚暮天坐下,接过弟弟送来的茶,眉头微蹙,询问:“你身上怎么有股香味儿?”
“宴玉黎身上的味道啊。”楚星遥笑着说,“义父有话给我没?”
“没,你安心在城里玩吧。”
“那就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楚星遥有些兴奋地说,“宴玉黎他娘好像瞧上我了,你说我给他家当女婿好不好?”
楚暮天抬手敲了一下他的头,笑道:“你觉得丞相府是那么容易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攀亲的?”
“那把宴玉黎抢回去当压寨夫人吧。”楚星遥说。
“义父还尚在,你惦记做大当家了?”
楚星遥吐了吐舌,无奈:“好吧。”
*
宴玉黎浑身酸痛,被蹂躏得肿胀的后穴被衣料轻轻剐蹭一下都疼,无奈之下,他只能不穿亵裤,趴伏着睡。
睡到后半夜,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宴玉黎被吵醒,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了个人影。
“楚星遥?”宴玉黎揉了揉眼喃喃道。
对方没应。
等人走近,宴玉黎吓得猛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楚星遥。
“是……是你吗?”宴玉黎觉得他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家伙。
对方不说话。
宴玉黎很累。
他一点儿都不想动,可对方在慢慢朝他靠近。
男人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宴玉黎的手指触碰到了落在一侧的衣裳一角,是很滑软的布料,大概不便宜。
他记得前两次接触,这个男人身上穿的,是和山匪们一般的粗衣。
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又要睡我?”宴玉黎的双腿打了个颤儿。
他不舒服,他已经被楚星遥弄得失去了欲望,最后的欲望也被灌入体内的茶水纾解了,他不想再做了。
他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
接着,宴玉黎就被男人的身体罩住了。
“唔!”宴玉黎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来气,男人的身量高出他许多,虽不如楚星遥那般强壮,但压在他身上也足够他感觉一番泰山压顶的沉重。
索性只是压了一下,男人的手顺着他的股沟划下。
触碰到后穴时,宴玉黎双腿绞紧,很抗拒被碰。
他在心中咆哮:“该死的楚星遥,睡完就跑,现在害我又落别人手里了!”
男人的手法温柔,记忆中他虽然对自己有过动粗,但也不似楚星遥那般粗暴,所以宴玉黎猜想,这人大概不会是楚星遥的对手。
可即便是这样,也无法改变什么,因为楚星遥确确实实睡完他就跑!
男人的手过了臀缝,探到了雌穴。
没被蹂躏过的雌穴,也被宴玉黎摸过,抠过甚至灌了水,已经疲惫得不想再迎合了。
可男人似乎很熟悉如何挑逗他,指尖在他阴蒂上轻轻划过,又狠狠地搓揉了一番,宴玉黎的情欲又升了起来。
“嗯……不要弄了……我好难受……好难受……”宴玉黎喘叫道,“哼啊!”
熟悉的巨根嵌入雌穴,一下一下缓慢温柔地进出,覆着薄茧的手指依然抵在阴蒂上搓揉着,没一会儿,宴玉黎抗拒的意思就淡了。
好舒服……太舒服了,舒服到他控制不住地想向身后的人撒娇求肏了。
每一下插入都恰到好处,手指的抚弄酥麻遍及全身,他快乐得要飘起来了。
阴蒂在颤抖叫嚣,敏感甬道被填满,热流往外翻涌。
“噗呲、噗呲!”被肏出了好多水。
跟男人之前的交媾,以及同楚星遥的交欢,他是能感觉到苟合的快感的,但比起这一次完完全全的享受,源源不断只有舒服可言的欢好,实在是差距太大了。
宴玉黎感觉已经快成为男人的狗了,他现在好满足,即使男人让他狗叫,他或许也愿意。
跟此刻拥有的快乐比起来,他的尊严,他的傲气通通都不算什么。
“好舒服……我好喜欢……不要停……啊啊啊啊啊……太舒服了……呼——”做这种事怎么可以这么舒服?
原来书里没有骗人,做这种事真的会让人欲生欲死、欲罢不能。
宴玉黎抓住男人另一只手,让他抚摸自己的胸前的肉粒,他扭过头,嘴唇碰到了男人的下巴。
男人微微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主动将舌叶送入男人口中,他被吮吸、被舔咬,吐出口外的肉舌,被玩弄着拉出一条一条银丝。
“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要泄出来了……呼……好舒服!就是这样,肏我……狠狠地肏……啊啊啊啊啊——”敏感的位置一直被撞,撞得宴玉黎的腰麻麻的,一下接一下,爽得身体仿佛已经变成了专给男人插屌用的器具。
宴玉黎高潮了。
肉棒与肉穴交接处,湿润得不像话。
他被翻了个面,他的双腿被勾住,肉棒继续在他体内进出。
才泄出不久的宴玉黎再次有了感觉,他抓着男人的手,忘我地喘息呻吟着,直到跟男人一起登录顶峰。
身体痉挛了起来,温热的精水,灌入雌穴内。
比灌茶水的感觉要舒服。
“我好开心。”宴玉黎说。
他伸手去摸男人的脸。
胡茬不扎人,皮肤很嫩,鼻子高挺,眉毛又多又密,眉峰挺拔,大概也是长得不错的人。
“你能让我看看你吗?”宴玉黎问。
他好像因为一场畅快的情爱,对这个没有脸的男人动心了。
“不可以。”男人的声音很低。
“为什么每次都不让我看到你?”
“因为我不想你看到我的脸,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儿。”喜欢他一看到自己就欣喜的眼神。
他对自己的信任、爱慕和崇拜,或许在知道这件事后,就不复存在了。
真是可惜。
早知道他本人这么讨人喜欢,他那天就不强上他了,搞成现在这样真是……啧!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他,谁让吃了春药发情的宴玉黎,表现得那么欠操呢!
“我现在这样儿?”宴玉黎很疑惑,他现在是什么样儿?
这家伙应该见过他的真容了,可他每次都看不见他,难道说,他是喜欢瞎子吗?
这个喜好可真奇怪!
“你还会来找我吗?”
“会。”男人轻笑了一声,“下次想喝茶,我亲自喂你。”
听了这话,宴玉黎的脸,一下子从耳根烫到了脸颊。
他之前那副丑态,被看到了?
好丢脸啊!
“我走了。”
雌穴里的精水不再增多,男人将阳根拔了出来。
等男人捡起衣裳,宴玉黎突然伸手抓住了他。
“可以让我舔一下你的阳根吗?”他说完咽了一口唾沫。
他就是临时起意,有点犯浑地起了意。
男人将阳根怼到了他嘴边。
宴玉黎埋在男人跨间,手握着阳根,张口将阳根的龟头含入口中,吮吸了几下后,舔了舔马眼,将残留在其上的精水卷入口中,这才松开了它。
“下次,让我肏个够,好吗?”男人说。
“好。”
阳根还硬着,离“够”估计还久着。
男人弯下腰,托着他脸,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然后转身离去了。
宴玉黎呆呆地在床上坐了许久。
之后好几天,宴玉黎一直躲着楚星遥。
他在生他的气。
气他肏自己肏得太狠,也气他睡完就跑,撩了不负责。
比起那谁可差远了。
大概真动了心吧,宴玉黎已经渐渐忘了自己一开始如何讨厌恐惧人家了。
宴玉黎是要去学院念书的,虽然考不上功名,作为丞相府的少爷,简单的吟诗作对都不会,可要叫人笑话的。
奉母亲的命令,陪楚星遥在城中游玩了几天后,他就去学院了。
学院里有许多跟他不对付的人。
一般人家的双儿都送去给人当妾,做了生儿育女的工具,似他这般生来尊贵的富家双儿可没几个,整个专教化纨绔子弟的学院,就他一个双儿。
“宴玉黎,你这段时间上哪里去了?”
一群人由李尚书的儿子李锦领头,围住了正在夫子罚写字帖的宴玉黎。
宴玉黎放下笔,扫了他们一眼,不耐地问:“你们又想干嘛?”
“我听说你上了凤凰山啊?上了凤凰山还能下来,你是怎么做到的?”李锦双手撑在桌上,脸几乎要凑到宴玉黎脸上。
宴玉黎往后退了退,远离了他。
“被人救了啊。”
“之前似乎也有人下来了,好像是个姑娘。”李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她下来时,是她的匪徒夫君送下来的。你上去一趟完好无损地下来了,不会也是匪徒送下来的吧?匪徒没留你做压寨夫人,是不是因为他把全寨子的人都伺候了个遍,嗯?”
闻言,宴玉黎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腾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的人。
“李锦,你休要胡言!”
“不是吗?那你是怎么下来的?”李锦双手环胸抱臂,一副高高在上看笑话的姿态。
“我是被人救了。”
“谁救了你?是你家里那个小白脸?”李锦啧了一声,恍然大悟,“你其实不是伺候了匪徒,是伺候了他,对吧?”
宴玉黎楞了一下,虽然有所偏差,但真让他给说中了。
“你胡扯!”
“你刚刚迟疑了,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对不对?”李锦越说越来劲儿,“他住进你家的第二天,我瞧见你路都不会走了,是不是头天晚上你们做了什么?”
“滚!”宴玉黎推了他一下。
李锦瞬间被惹怒,回头就拽住了宴玉黎的头发。
宴玉黎虽然体弱,但也不是好惹的,他伸手就去掐李锦的脸。
李锦气得给了他一巴掌,又在他腹部打了一拳。
宴玉黎痛到说不出话,咬咬牙,抬脚踹在了李锦裆下。
李锦嗷嗷痛叫起来,倒在地上翻滚。
当晚,宴玉黎就被夫子、父亲以及李尚书轮着痛批了一顿,罚了禁闭半月,还要抄书。
李锦有父亲撑腰,他的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宴玉黎所有委屈只能自己咬碎牙往肚子里咽,抄书抄得热泪盈眶。
罚禁闭时,父亲还让他早点把楚星遥送回去,他哥自立门户开府不住家中,他这样的身份不适宜久留男宾。其实都是借口,父亲单纯瞧不上楚星遥,又看出他对宴玉黎有意思罢了。
他跟楚星遥说了一声,楚星遥在他被关起来前就收拾东西走人了。
想起来他走得多利索,宴玉黎更委屈了。
说好了喜欢他呢?
他的喜欢一文不值!
哼!
宴玉黎当晚连觉都没睡好。
第二天起来,他院里负责送饭的丫头送了饭,院里就清净了。
父亲连伺候他的人都撤了,除了送饭,就让他自己在自己院里自生自灭。
他静不下心来抄书,就坐在小花园里喂鱼。
他的小花园有个小池塘,池塘里的荷叶刚刚冒了芽,清澈的水面,倒映着他丧气的面容。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
这辈子已经混到头了。
年纪小时,父亲还念着他是自己的血脉会关爱他几分,年纪大了,周遭嘲讽他日后没人要的声音多了,父亲就渐渐不待见他了。
十七八岁时还好一些,那个年纪赌一把还是可以找到个想不开的,如今快二十了,他又不是个姑娘,更没人要了。
“倏!”
衣袂飘飞的声音。
宴玉黎循声看去。
楚星遥突然出现,就站在墙边。
宴玉黎眼前一亮,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你不是走了吗?”
楚星遥往一旁假山上靠,轻飘飘地说:“有你在,我哪里舍得走啊?我只不过是看出来你爹看我不顺眼,所以才假装自己走了。”
“你整天无所事事又不学无术,他看你顺眼才怪了!”宴玉黎挖苦他。
“要不你跟我走吧?你爹好像不仅不喜欢我,还不喜欢你呢。”
“跟你走?”宴玉黎情绪低了下来,“去哪儿?去凤凰山上,跟你住小破屋吗?我不要,我不喜欢。”
他从小锦衣玉食惯了,不受待见是真的,可没吃过苦也是真的。
“好,那我自己回去。”楚星遥说着作势要翻墙离开。
宴玉黎拉住了他,不舍地问:“你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