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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做炮友/打哪里都可以/要是贺远能再给他一个拥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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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还真的指腹落在贺远下唇的时候很轻,像冬季的第一片落地的雪花。

贺远的呼吸被这一下按住了,这一刻的他完全活在许还真的掌控之下。他的睫毛颤了一下,抬眼望过去。

重逢以来,他还没有好好地看过许还真。许还真背着光,因此贺远没办法看清他的脸,但他的心比眼睛还要更快地想象出许还真如今的样子。他成长得更为挺拔了,干净,低调,沉稳,像一捧雪。

事实上,无论是高中还是现在,许还真在贺远心中一直都是这样的形象。

他垂下眼睛,不敢多看。许还真并没有把手收回去,反而一直点着他的唇,很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贺远有说话的迹象,许还真就把手收回去了。贺远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手,直到他落回身侧,才恍惚收回视线。

他的声音有点艰涩:“都听你的。”

贺远的手握成拳,抵在口边咳了一声。他不得不这么做——否则无法掩饰上扬的嘴角。

“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一场大雪落了下来,贺远伸出手,接住一片落下来的雪花。他的手心里捧着无数片雪花,最终都被他的体温融化,化成晃晃荡荡的水。

他们之间的见面变得频繁起来。

线下的见面寥寥,常见地点还是在床上。

地点不是酒店,也不是贺远家。许还真这段时间太忙了,做完就困得想睡觉。贺远帮他清理完,擦干身体抱到床上的时候,许还真已经睡着了,脑袋沉沉地压在贺远的手臂上,以一个完全放松的状态。

做的时候贺远不敢动他,也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才能好好地描摹他的脸,指腹划过他的眉,下移至眼尾。

许还真哭过很多次,每次哭都会红了眼,往后这些眼泪变成贺远梦中的大雨,从天而降,一滴一滴砸在他的身上。

冰冷的雨,呼啸的风。

砸重了,砸疼了,贺远都没有躲。

贺远轻轻揉了揉许还真的眼尾,擦去他眼尾无形的泪痕。他希望许还真永远不要再因他哭泣。

许还真睡着了,没有什么反应。

贺远帮他盖好被子。

这里通常是没有贺远睡觉的地方的,他忙完公司里的事开车来许还真家,两个人不怎么说话,见面就是上床。等到做完,贺远会手洗许还真的衣服‍‎‌内‌‎‍‍‌裤‎‎‌‍‍,把乱七八糟的床单放到洗衣机里洗,直到整理好一片狼藉的卧室,才开车回家。

许还真把他曾经住过14天的客房清理过,但贺远从来没有留下来过。

深夜,路上车不多。

等红灯的时候,贺远的眼神落在旁边的空座上,许还真在那里坐过。他最近一直开这辆车,没有换过车。

车速上来之后,路边的灯光模糊成一片光影。风从大开的车窗涌进来,把贺远额前的刘海吹得乱糟糟的。

他原本以为风能把他吹冷静,但当他开到家时,心里的躁动还没有被吹灭。贺远看着自己的双手怔愣,就在不久之前许还真坐在他的身上,被他圈在怀里。他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动。

许还真和以前相比,还是有很多变化的。比如以前的许还真不会主动,不会把他按在床上磨,也不会提要求。

事实上,许还真的身体早就被贺远开发熟了,等待采撷的成熟软桃子,稍微一掐就往外流水。

许还真这几年来把‌‍情‎‌‌欲‌‌‍‎‎压抑在身体里,很少发泄,自从不小心着了道和贺远做过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承受不住就会抓贺远的背,双腿夹着贺远的腰,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贺远没有涂药,放任许还真的痕迹留在他的身上。不过他也不用太担心红印子会消掉,两个人做的频率足够让许还真抓无数次。

许还真的床头柜里放了很多安全套。贺远从后面操他的时候,许还真就自己撸着,喘着,贺远习惯性地桎梏住他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帮他撸动。两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汗从背上滚落下来,套子用了无数个。

以前在床上全程由贺远主导,但现在贺远全听许还真的话,就算忍得辛苦也不敢翻身把许还真压在床上,抓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不管不顾地在他的逼里横冲直撞。

许还真不允许的,他都不会去做。

许还真是贺远性的启蒙,但反过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在性事方面,两个人都只和彼此做过,没有指导老师,只有磕磕碰碰的磨合、半生不熟的技巧、和无师自通的经验。

许还真做得累的时候,贺远就会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汗。许还真嫌他身体太热,嫌他技术太烂,嫌他只顾自己爽,贺远只能一遍一遍地去改,一遍一遍地做,低头祈求宽恕。

他不敢奢求任何事情,许还真提出做的时候,他偷偷确认了无数遍,他怕许还真负气说出这样的话,也怕许还真因此更加难受,但好在他担心的都没有发生。

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许还真需要他。

他是最虚心的学生,最低声下气的仆从,收敛起一声的锋芒,只为了在爱人面前拥有一个名分。

贺远想,他现在应该算是许还真的‎‍‍炮‎‍‎友‎‎‍‍了吧,这样就可以了,再多的他不连想都不敢想。

爱不是造神,贺远不需要造神,许还真早就是他的神明。

许还真这么好,该有人来爱他。

/

但没过多久,贺远就做出了出格的事。

可能是那天晚上气氛太好,贺远先是不小心说了一句“喜欢你”,虽然及时收住了,但许还真马上就让他换一个姿势。

贺远后来又犯了许还真的禁忌。

许还真不算太瘦,整个人正好被他抱在怀里操,眼睛泛着水光,舌头舔过唇,留下亮亮的光泽。

贺远看得失神了,鬼使神差地低头碰了碰许还真的唇。

这个行为是许还真明令禁止的,这段时间无论怎么做,他们两个都没有接过吻。就算不小心凑近了,许还真都会大幅度偏过头。

但这个姿势特殊,再加上贺远的速度太快,太猝不及防,许还真没有躲过。

可能是触感太好,贺远亲完后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许还真的唇瓣。

此举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贺远最先反应过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还搂着许还真,但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一点错都不能犯,唯恐许还真一句话结束现在的关系。

“对不起。”

他的声音干巴巴的。

许还真抿了抿唇,贺远马上伸手抽了张餐巾纸递给他。他的‌‌‍‍‎肉‍‌‌‎棒‍‌‌‍还埋在许还真的穴里,因为这样的动作进入地更深。

许还真生气了,但还被贺远插着,受制于人。他擦着嘴,眼下的局势让他有些难堪。

贺远主动把脸凑过去,见他没有反应,试探性地抓着许还真的手腕。

“你想打哪里都可以。”

贺远没用几分力气,许还真很快就挣开他的手,随后撑着床,一点点把‌‌‍‍‎肉‍‌‌‎棒‍‌‌‍从他的逼里抽出去。

这样的动作难度有点大,在抽出去的过程中,逼肉恋恋不舍地绞着、缠着那根粗大的东西。

许还真出了点汗。

他每动一下,贺远的心就凉上一分,但不敢出手阻止他。等到他完全退出来时,贺远眼里的亮光已经彻底消失了。

“还做吗?”

贺远的声音有点心灰意冷,强行打起精神。

许还真说“不做了”,拉过被子闷头就睡。

他觉得贺远就像一只装成狗的狼,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伪装潜伏着就等着咬他一口。

贺远在许还真床上光着身体,‌‌‍‍‎肉‍‌‌‎棒‍‌‌‍翘得很高,要是他没有做错事,他再操一会就要到‍‌‎‌高‎‎‌‌‍潮‌‎了,现在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

贺远太懊恼了。

他试着提出帮许还真清理一下,又提出帮他弄出来,但许还真都没有回应他。

过了一会,见贺远还没有离开,许还真索性掀开被子,腿稍微分开了点,把手指插到水润的逼里。

他也快‍‌‎‌高‎‎‌‌‍潮‌‎了。

他用大拇指揉‎‎‍‌阴‎‎‌‍蒂‍‌,之后塞了几根手指进去来回‎‌抽‎‍插‎‌。手指进出之间沾上了‎‌‎‌‍淫‍‍‌‎‎液‎‎,搅出来的水声很粘稠,很‎‌‌‎色‍‍‎情‌‎‎。

房间里除了水声,就只有另一个粗重的呼吸声。

许还真只觉得吵。

贺远死死地盯着许还真的手指移不开眼,他不敢上前,只能一边煎熬着硬着得快流水一边看着许还真在自己面前‍‍自‍‌‌‍‎慰‌‍‎。

许还真很少摸自己,他的敏感点位置很浅,指腹碾着那一处,磨着附近的软肉。他的双腿夹了起来,把他整个手夹在腿间,身体绷得很紧。

贺远恨不得上前去,把他的双腿分开,亲自‌‍插‍‎‎进‎‍‍‌那个美妙的逼里。

很快许还真自己插到‍‌‎‌高‎‎‌‌‍潮‌‎了。

他躺在床上缓了一会,胸膛不断起伏,偶尔发出几声喘息。

他在惩罚贺远。

贺远熬得眼睛都快发红了,但许还真之后没有让他碰任何地方。

许还真去洗澡的时候,他就躺在许还真的床上,拿着他落下的内衣,裹着自己的‌‌‍‍‎肉‍‌‌‎棒‍‌‌‍快速撸动。

许还真的味道,许还真的逼,许还真的脸,许还真的身体,许还真。

贺远求而不得欲求不满,大量的‎‍‍‎‌精‌‎‌液‎‍‍‌‎喷在许还真的衣服上,抹匀了,撸皱了,最后又灰溜溜地帮许还真手洗干净。

/

再接到许还真的消息是在一周后了,许还真给他发了定位,让他等会去接他。

贺远一直没收到许还真的信息,还以为许还真不要他了。

他快把这几天许还真的“约炮”消息翻来覆去地看烂了,就那么几条,就那么几个字。许还真一旦发消息,他就推掉所有事情,屁颠屁颠地开车过去,包前戏包操包干包售后包家政,然后大半夜开车回家。

贺远想着这样他也愿意的,一点也不累,见到许还真他就很开心,更别提能把‌‌‍‍‎肉‍‌‌‎棒‍‌‌‍‌‍插‍‎‎进‎‍‍‌许还真的逼里,还能抱着他操,压着他操,翻来覆去各种操,还能听到许还真对他提的意见,许还真跟他说了很多话!他无论如何都是愿意的。

他唯一不能接受许还真不要他。

贺远早就把他之前许诺的“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给忘记了,早就翻篇了,现在许还真需要他,还要让他配合治疗,他恨不得一整天都出现在许还真身边。

一想到许还真三个字,他就硬了。

定位显示在一家心理诊所,贺远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他想,真好,许还真还要他。

/

许还真其实没有生太大的气,但他没想到贺远真听他的话,说不做就不做,说不想见就不出现在他面前。

他不管贺远是怎么想的,那天之后他就去见了一次林医生。

“最近相处下来怎么样?”

许还真早在决定更改方案之后就告诉了林医生。

“一般般吧。”

许还真说得不甚满意,事实上他不知道现在的他在别人眼里变化很大。林医生一眼就看出他是被滋润过的,和原来灰扑扑压抑的许还真完全不同。

她笑了笑,没有点明。

“重新捋一下吧。你的问题除了他,还有什么其他因素吗?”

或许相处是有用的,这个问题林医生以前也问过,但许还真始终给不出确切的答案。

他只要想起贺远,就会想起母亲重病,自己不得不被男人压在身下,时刻有一把刀悬在头上,一点点地凌迟着他。

他一直没有联系贺远,一是因为手头的项目有点忙,二是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没空去搭理一条被冷落的可怜巴巴的狗。

况且这条狗还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吓得不敢联系他,不敢发任何消息。

他又去找了一次林医生。

离诊所还有一个红绿灯,许还真站在斑马线旁等绿灯,漫无目的看到对面拥抱的情侣。

可能是要分别了,也可能是刚碰面。

许还真不自觉地翘了翘唇角,半天才发现自己笑了,手摸了摸,很快抹平了。

林医生有一位咨询还没结束,前台让许还真等一下。

许还真说“好的”,坐下来。他很擅长发呆,就在他发呆的时候,莫名其妙想到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会贺远给他拍完照要给他报酬,他没要,一时失言说“一个拥抱就行了”。

他太尴尬了,想要逃避,但走出去没几步就被贺远抱住了。

这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拥抱。贺远抱得很紧,还拍了拍他的后背,很温暖,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他那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各种意义上的累,竟然因为这一个拥抱想要流眼泪。

很多事情都是有预兆的。那天的落日和今天的一样温柔,大片橘色、粉色铺满整个天空。

他想起贺远耍赖不想学习的时候会趴在桌子上,眼睛亮得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用他英俊的、漂亮的、骄傲的脸去祈求自己的饶恕。

“拜托了,班长大人,我是真的不会做。”

许还真眨了眨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些事情。

他想自己根本没有为贺远开脱的意思,只是觉得他们之间也曾有过一些没有那么不堪、还算可以的过往。

还算好吧。

他这么想着。

贺远干了很多坏事,贺远欠他的太多了,贺远甚至现在还骗他,为什么要过往不究?为什么要说不恨他?

压抑太久的情绪一下子全部翻涌上来,许还真闭了闭眼睛。

我的问题除了他,还有什么别的因素?对,贺远是咎由自取,但不止是他吧。爸爸死了,妈妈病了,妈妈死了,缺钱,欠钱,到处要钱,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谁来承担所有的后果和怨恨?

只有贺远了。

上一个客人结束了咨询,许还真走进去,关上了门。

那天他和林医生聊了很久,天色从暖色变成漆黑一片。

许还真出来的时候,看到贺远在外面的等候区等他,可能是还有工作,他站在窗边打电话。

许还真忘记了时间,离他通知贺远过去了整整三个小时。

许还真突然很想大哭一场。

他想,要是贺远不是贺远、要是贺远能再给他一个拥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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