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真真一路走来真的太累了,我不敢轻率地让他们和好,即使我自己很希望马上快进到他们的床戏。
后面的剧情真的很难写,想了好多好多天,最后决定处理成这样。
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想法。
-----正文-----
许还真一天见了贺远两次,第一次是在面店,第二次是在床上。
这段时间许还真都很忙。
组里人手不够,跑数据出了问题,导师就把新进组的本科生调进了他们组。
本科生姓盛,单字一个衡,据说连续三年绩点第一,大一的时候就组建团队参加比赛,拿了很多奖。
许还真有事回了一趟老校区。
中午办完事,他打算去南门外的一家店吃面。这家的老板是南方人,做的红汤面特别好吃,他读本科的时候经常在这家吃面。
许还真不喜欢夏天,到路边的时候正好跳出红灯,他顶着一头的阳光在路边等着绿灯。
上一轮绿灯通过马路的人群逐渐远去,许还真突然在里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贺远履行了自己做出的承诺,出差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出现在许还真面前。
现在突然看到他,许还真晃了晃神,再抬眼时,道路尽头已经没有人了。
可能是这附近来办事的。
绿灯亮起,许还真过马路。
再见到贺远是在那家面店,许还真刚推开门就看到贺远坐在角落里。他和面店格格不入,一身高定西装笔挺服帖,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西装裤下的腿笔直修长。
店里空调开得很足,一瞬间驱逐了他身上几乎着火的热浪。许还真别开眼,找了个空位坐下。
点完单,许还真收到一条消息。
H:【今天在吴记面馆吃面,汤面真的很好吃。】
许还真之前给H推荐过这附近的店,提到过他曾经多次在这里吃面。
但是,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他低下头,打开盛衡在课组群里上传的文件,随后给H发了几道题过去,让他今天做完发过来。
看到对话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时,许还真不经意地抬起头,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贺远的动作。
H:【好的。】
现在正值饭点,店里的人很多。等许还真吃完,贺远已经不在了。
下午,许还真收到了H发来的解题过程,像往常一样回复完,再次发送了原先提过的事情。
许:【以你的水平已经不需要额外的辅导了。】
对面回复地很快,字里行间都是委婉的回绝。
许还真没有再提这件事。
再见面就是在床上了。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盛衡引起的。
许还真只当他是个新来的后辈,却不知道盛衡谈了无数任男朋友,上一任前几天刚分手,闹得很不愉快。
团建期间,他出去上了个厕所,没成想回来之后就中了招。
杯子里下了药。
燥热,浑身难受,灯光在视网膜中模糊成无数个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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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男人额前的碎发捋起,露出深邃的眉眼。那只手顺着额头往下摸,男人的脸部线条比原先更成熟、更锋利。
但手的主人看不出来变化,只当他还是原来的人,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睛里满是深情的痴迷。
贺远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对方的手拿了下来。
“别动了,泡个澡就好了。”
浴缸里放好了水,许还真泡在温凉的水里,抓着贺远的手臂不放。
“贺远。”
贺远的喉结紧张地滚了滚,“嗯”了一声:“我在这里。”
他听到许还真轻声问他:“你要做吗?”
贺远的心脏瞬间狂跳起来,他再一次离许还真这么近,就像延续了上一场梦境。
“不做。你现在还不清醒。”他用手背探了探许还真的额头,随后再次试图拿走他的手,“你先洗,我出去了。”
贺远还是没逃过。
湿漉漉的,滚烫的,带着潮意的身体贴过来,抓着他的头发。
“许还真。”贺远声音里带了点怒气,但不是冲着许还真的,“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你看清楚,我是贺远。”
许还真听他说“看”,就用眼睛去看了,但他头晕得厉害,看不清几分真切,手指摩挲着贺远的脸,像个莽撞的小动物。
“看清楚了。”
贺远的唇贴在许还真的手心里,心跳瞬间鼓噪起来。
“你在怕什么?”虽然是问句,许还真并没有带着疑问的口吻,就好像他只在单纯地陈述事实。
贺远别过脸,许还真手里摸到了湿漉漉的液体,他眨了眨眼睛,“你哭什么?”
贺远没有回答他,呼吸急促起来。
上半身盖着被子,许还真的腿从被子下露出来,绷得很直,偶尔受不住,就会颤抖起来。就算许还真的手大力地推他,贺远仍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他闷声道:“你自己要我帮你的。”
贺远把脸埋在许还真的颈侧,他的呼吸喷洒在许还真的身上,许还真本来就燥热得难受,受到刺激后更是出了很多汗。
“可以了……可以了……”
许还真没能拿开贺远的手,只能搭在上面,随着贺远的动作而来回移动。和他相比,贺远的技术明显成熟,他的手太会弄了,没过多久许还真就真的受不了了。
角色发生了颠倒,抗拒的人食髓知味,挑拨的人自食其果。
天旋地转,许还真的腿蹬了几下,瞪大眼睛,整个身体骤然泄了力,浑身都在颤,手紧紧抓着贺远的手不放。
贺远捞过床头放的餐巾纸,仔细地替许还真擦掉浊物,他做这件事的时候许还真就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药效太烈了,擦着擦着许还真又起反应了,缓过劲来之后抓住贺远的衣服:“为什么不做?”
他越说眼睛越红,他不明白为什么原先那么喜欢侵占他的人现在却推三阻四,药效快把他折磨疯了。
贺远顺着他的势压在他的身上,许还真没有穿衣服,肖想了多年的人就躺在自己身下,他的心跳很快,一下一下地往下砸。
“都听你的。”
贺远给他盖好被子,屈起许还真的腿,热气喷洒在大腿内侧,贺远的舌头舔上了他的逼。许还真的身体很烫,越往里越热,他将唇肉含在嘴里,吸吮那两片蚌肉。
贺远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上,许还真抓着他的手臂,腰不由自主地向上抬。
贺远用嘴唇包裹着小肉粒吸吮,甚至用牙齿轻啮,舌尖不断挤压着肉蒂。许还真实在控制不止,手无助地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子,灰色的被套被他攥出凌乱的褶皱。随着舌头舔弄的速度加快,在敏感点来回撞击碾压,快感来得太剧烈。
贺远还是克制的,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贺远舔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和许还真难以抑制的喘息。
许还真太久没做了,敏感的地方被男人含在嘴里,眼睛里满是水光。
许还真身上出了很多汗,汗打湿了刘海,贴在他的额头上。贺远替他撩开了一点,用手背擦了擦许还真脸上的汗。
他再贴了一下,许还真的脸热得发红,还抓着身上盖着的被子。
“现在怎么样?”贺远的声音从上方传过来,落在许还真耳朵里,有点哑。
许还真呼吸还没平复下来,伸手摸到贺远的衣领。
一层一层的快感叠起来,手搭在男人的肩上,有时会抓到被子,有时会留下红痕。
贺远操得眼睛发红,把他的手拿下来,按着手撑在许还真身体两侧,他一时恍神,想俯下身去蹭许还真的脸,因为这个动作,埋在穴里的东西抵达了不可思议的深度,许还真的大腿都在发抖。
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床上被他们搅得凌乱,没有人去管。
贺远俯下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呼吸交织在一起,他低着头,身体遮住了大半的光源,看不清许还真的表情。
“摸一下。”许还真用脚蹭他的腿。
贺远的呼吸落在他的耳侧,抱着他从侧面操弄。贺远贴得紧,呼吸起伏贴着许还真的背,他的动作太剧烈,要不是手还搂着许还真的腰,许还真都快被他撞出去。
他的手揉着许还真的乳肉,慢慢地揉。另一只手摸上他的阴蒂,又慢又重地揉着,他听到许还真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
房间里开了空调,但还是太热了。汗珠滚落下来,随着激烈的动作撞成一片水渍。
贺远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许还真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只有在许还真被操得实在受不了了,双腿缠着他的腰,让他快点射的时候,贺远才会摸摸他汗湿的头发,看似抱歉地回复他:“对不起,辛苦你了。”
他们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喘息交缠在一起,许还真双腿发软,往日做过的荒唐梦也重现在这个荒唐的晚上。
贺远果真抓着他的手腕,让他扇自己巴掌。
“你打我吧。”力道不大,但发出很响的声音,“随便你打。”
许还真根本没打几下,贺远就把他的手拉下来,唇贴着他的手心,印下轻轻的吻,像是怕他打痛了手。
做到后来两个人的身上都乱七八糟的,地上掉了好几个套子,贺远抱着许还真又去了浴室。
折腾得太久,天快亮了。
许还真醒得早,头还是痛的,他抓着被子想蒙住头,却没料到碰到了温热的身体。几乎在那个瞬间,他睁开了眼睛。
对于昨晚,他是有记忆的,并没有出现短片的情况,反而每一个细节都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循环。身上的痕迹太多了,他几乎是看到就移开了眼睛。
贺远还没醒,感受到动静皱了皱眉,手抬起来就想搂住许还真的腰。
没摸到。
他慢半拍睁开眼,待看见身旁醒来的许还真,身体僵在原地。
许还真此时已经面无表情地穿起衣服,好在他的衣服没有被昨晚的混乱祸害到,还好端端地放着。
“你……”贺远的呼吸重了些。
他看不清许还真的神情,却听他一边扣扣子一边说:“谢谢你了。”他的声音里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你现在,还好吗……?”贺远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注意到自己已经紧张到屏住了呼吸。
没想到许还真听了这话倒是笑了,他笑得很突然。贺远不知为什么,心跳突然加快了。
“你的技术一点也没进步。”许还真穿好衣服,低头看着床上的男人。
男人听了他的话,没露出想象中恼羞成怒的表情,倒变得有些担忧:“还难受吗?”
许还真顿了顿,重新盯着贺远的眼睛。他原本从来不会去看贺远的眼睛,既不敢也不愿,到现在才好好看上一次。
他若有所思:“你好像很听我的话。”
纵欲了一夜,贺远的唇色还是红的:“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许还真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一个页面,举到贺远眼前:“那你告诉我,这个是你吗?”
眼前的页面赫然是许还真和H的聊天框。
他和H认识很久了,一开始他没从这个方面去想,但对方和他的聊天已经超过了正常关系范畴,就算他冷淡处理也没有用。
贺远在这一刻面色苍白起来,骗许还真的代价他不是没有想过,他甚至无数次在梦中梦到被许还真揭穿的场景。但真的放到现实中,他一点准备也没有。
许还真问他:“怎么,觉得我很好骗,你随便上网勾勾就又能到手了?”
“说什么消失在我的面前也都是骗我的吗?”
他说这话时,没有多少愤怒的情绪,但贺远觉得他眼睛都快红了。他不知为什么,心脏痛得难受。
“没有。”
“我真的没有那么想。”
他手足无措起来,他现在身上没有穿衣服,而他所有的身份都被许还真扒光了,赤裸裸地摊在许还真面前。
他几乎是跪在了许还真面前,不敢伸手去摸许还真,只能跪在床上,垂首忏悔:“……我之前太想你了,错的太多,后来就没办法收手了。”
许还真背对着窗,背后蒙上了一层白光,但脸上的表情隐没在黑暗中。
“我看了很多年的心理医生。因为你,我有段时间觉得快死了。”
贺远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许还真没有去管他的反应,扣上了最上方的扣子,继续道:“前段时间心理医生说可以换一个治疗方法,她说我没有想象中地那么排斥你。”
“你觉得,”他俯下身,手指轻轻地搭在贺远的唇上,声音很轻,“我要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