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受了情伤后,一心扑在准备出国的事上,和江棠的聊天都变少了不少。
少年也不想事情没办完,就剖开对方伤口。
等他搞定渣男后,再通知梁羽好了。
江棠最近狂补了不少网恋骗人的帖子和小说,那些博主们一个个都好似情圣附体,三言两语就把人钓的晕晕乎乎,看得江棠羡慕不已。
他背了不少话术,但娄鹤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这些东西反而会阻碍他的计划。
愁人啊。
渣男还不是小年轻了,那些骗骗小男生的东西估计娄鹤也看不上,再者……江棠对对方嘴里的富婆很是感兴趣。
是确有其人吗?娄鹤说得亦真亦假,叫他难以分辨,江棠又找了侦探去跟踪男人。
侦探反馈说:渣男的确老实本分地上着班,不过富婆的影子却是没找到。
真假的啊?难道这也是渣男满足虚荣心骗梁羽的话?
一瞬间,江棠脑子里闪过不少用钱钓渣男、砸晕他,再揭露真相,狠狠嘲笑他的计策。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务必不能给渣男一分钱,他要保持自己的底线。
不知道是不是江棠在微信上骚扰人的次数多了,娄鹤回消息的速度快了很多,尤其是晚上,几乎都是秒回,再也没像最初那样若即若离。
呵,小样。
娄鹤:我们公司最近准备推出一个音乐类项目,我记得你好像是这方面专业的,要来试试吗?我给你内推哦。[wink]
江棠:真的吗?你第一时间想到我,我好开心呀。不过……我水平还不够。
娄鹤:怎么会呢,上次你清唱弹吉他多好听啊。你来吧,我相信你。
江棠才不愿意去给他们公司干活呢,他可怜兮兮地发了条语音:“你有所不知,我前两天接了个私单,然后熬了几天夜写了歌,做了编曲,没想到被人空手套白狼骗了。他之前开得条件很好,我当时一兴奋,就预支了钱,把我一直很想买的马林巴琴订了。”
少年沉默了会,突然爆发出一阵哽咽:“怎么办呜呜……”
娄鹤不紧不慢道:“所以我才鼓励你参加。只要进入前三,就有50w的奖金。”
江棠:“真么多吗……”
少年啜泣道:“可我当时太慌了,我答应了之前的那家酒吧去做主唱,他们说只要签订10年,就帮我把这比钱一次性还完。”
娄鹤拧着眉:“你答应了?”
“嗯……”
虽然知道少年多半是在扯谎,但娄鹤心中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丝烦躁:哪怕是假设的情况,他也不想听见这种事情。
“多少,我帮你还。”
江棠和他客气了一番:“不行,我们什么关系,我怎么可以收你的钱,我还欠着你五万呢。”
娄鹤:“那就再多欠一点。”
哇哦,渣男难得做回人啊。江棠美滋滋想:这可是革命的一大胜利,他竟然能从渣男那边骗到钱了。迟早叫他把之前骗走的都吐出来。
江棠:“可是……”
“还可是什么?”
“我还在追求你呢,你突然变成我的大债主,我还怎么好意思追你呀。”
不可否认的,在娄鹤听见那具‘我正在追求你呀’的时候,男人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些,少年软绵绵的嗓音就跟带着小勾子一样,不轻不重地刮着他的心。
他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顺手灌了几口酒,又扯开自己的领带:太燥了,浑身不得劲。
娄鹤:“就当你最近给我买礼物的回礼了。”男人又道,“不过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嗯?”
“富婆最近找到了新玩具,我这个大龄普通人快被她抛弃了。”
江棠强压住兴奋的心:“虽然很想安慰你,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有点高兴,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恢复自由身了?”他用力捂住扬声器,憋笑得辛苦,但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哈哈哈哈活该啊渣男!他姑且当成真话。
娄鹤将手机贴近一些,听见了他混着电流的笑声,心思一动:“对,下次我们可以一起洗澡了。”
江棠:“你还有房子住吗?要不你也搬来我这吧。”
男人指尖点着桌面,突然回应一句:“好啊。”
江棠语速飞快:“正好,我这层还有空房呢,到时候我带你去找经理,就说你是我拉来的住客,这样我们两人住宿可以打八折。”
娄鹤:……失策了。少年学会了他的套路。
他看看自己舒服的大房子,再想想江棠定的连腿都迈不开的一间室。
……
“为什么我们不一起定个大床房呢?”
-
“你要带我去哪儿?”
娄鹤神神秘秘地:“你马上就知道了。”
男人推开门:“说来也巧,富婆有个小姐妹,她最近要出租房间,知道我没地方住了,给我了个友情价。”
娄鹤比出一个8:“只要800一个月哦。足够我们两个住了。”
江棠:信了你的邪,800?租个厕所吧你。
不过能改善居住环境,他干嘛要委屈自己呢。
少年转瞬换上一副感动的神情:“你真好,既然你付房租,那我来出水电费吧。”
江棠最终确认了下是两间卧室,他才彻底放下来心:他可不想和渣男睡大床房。
娄鹤看着他蓦地松下来的神情,唇角又变得平直:果然,幸好选了两件卧室的,一间的肯定会被拒绝。
不过没关系,都住一起了,还怕没机会吗?他心情很好地:“晚上庆祝下?”
江棠记起自己穷学生的人设:“你会做饭吗?”
娄鹤挤出微笑:“会啊,普通人自己不做饭,天天吃外卖多贵啊。这样,你先去收拾收拾睡一觉,我去做饭。”
少年进卧室后,娄鹤就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弄桌家常菜来,速度快点,动静小点。”
江棠没想到他出来的时候,娄鹤竟然还准备了酒。
“你刚刚在捣鼓什么,我听见了点声音,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江棠摇摇头,随手夹了口菜:乖乖,还挺好吃。渣男这么贤惠?他在房间门后弄了很多防狼物件了,只要渣男敢进来,他就叫他有来无回。
“手艺真好。我更喜欢你了也。要不以后都由你来做饭吧?我买菜!”少年化身夸夸机。
娄鹤:“倒也不必。”
每天都这样,崩溃的就是韩哲了。
-
也不知道娄鹤搞的什么酒,甜滋滋,怪好喝的。等娄鹤发觉的时候,少年喝了个半醉,酡红着一张小脸,盯着他,表情严肃:“渣男。”
娄鹤:“哈?”
渣男?是在叫他吗?
他冥思苦想半天,实在想不通,自己一个高龄老处男,为什么会被打上渣男的称号。他唯一亲密接触的对象,就是江棠了吧……
“乖一点,别摔了。”江棠突然开始耍酒疯,踩上沙发激情开麦,娄鹤看着他踢飞的鞋,一时头疼,“再晃得吐了。”
“呕——”
江棠一扭头,又吐了他一身,末了还淬他一口:“臭渣男,早晚拿下钱。”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事情,“哈哈哈,骗光你的钱。”
娄鹤:……
“你再这样,我把你摁进浴缸里了啊!”
不知道江棠明天要是醒了,知道自己把所有计划都抖了个干净,会是个什么表情?
娄鹤摇摇头,认命地抱起人去洗澡:“还会开门吗,你门锁了。”
江棠盯着他,一字一顿:“放弃吧渣男!少做梦了,别想玷污爸爸。”
娄鹤:“。”
他转头被人抱进浴室,娄鹤一边放水一边摁住他:“别动,身上臭死了。”
江棠爱臭美,哪里受得了这种讽刺,他两腿用力,拼命蹬起水来:“你才臭死了,你个渣男。”
娄鹤三番两次被折腾,表情冷下来:“你再踢?”
江棠冷笑一声,抢过花洒、对着男人比了个开枪手势:“受死吧,吃我一枪!”
他胡乱挣动,把娄鹤一起拽进浴缸,娄鹤浑身湿透,又被浇了一头水,他刚擦了擦脸上的水痕,又被江棠扑过来。
“行行行,我认输,我认输。”
小祖宗可不听他的。
江棠忽然捏到个硬物:“好硬,什么东西。”
他特地凑近了去看,语气嫌弃:“你鸡巴长得真丑陋。”
娄鹤猛吸一口气:“松手。”
“你好看,你的鸡巴好看。”
江棠满意了,又把花洒怼在男人性器上,敏感的龟头被水流疯狂冲刷,娄鹤只觉一阵战栗,他的性器还被少年用膝盖顶了顶;“boom——”
男人脸一黑:“你想干嘛?”
江棠被他制住,忽然一慌:“你干嘛,渣男快松开我!”
“我干嘛?我想玷污你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