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果然是往纯阳的方向去了。

他追上去的时候，阿宁正在跟一群杀手拼杀，身上溅了一身的血迹。他得了一惊，不知阿宁怎么招惹了这些难缠的杀手，不假思索的就拿了轻剑冲进包围圈，与他背靠背站在一起。

阿宁惊问:“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你跑的掉么！”

阿宁抿着唇没说话。叶栖说:“别跟他们耗，这些亡命之徒是杀不完的，想办法甩开他们！”他一套问水剑法解决了几个，把包围打开个口子，拉住阿宁就跑。哪里地势复杂，哪里容易藏人就往哪里跑，两人沉默着奔逃，不知不觉后面已经没有尾巴跟着了。

然后，两人才发现他们在参天密林里……迷了路。林中有雾障，两丈之外，就只能看见个模糊轮廓了。

叶栖奇道:“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迷阵？”

阿宁却说:“不是，这不是阵法。可是这里雾障太大，我也找不到来时的方向了。”

“没事，我沿途留了暗号，我的人会找来

的。”

“嗯。”

“你干嘛跟那些不要命的杀手硬抗，不是很能跑吗，怎么那时候不跑了？”

阿宁垂下头没说话，他就是心里有气憋着难受，看见十几个人围攻一个人，就上去帮忙了。可是那人身法诡异，找到机会就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那些杀手就盯上了他。

“干嘛不说话？”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叶栖此时的声音比平日里更低沉些，让他有一种紧张的压迫感，“我有没有说过，你若是敢跑，后果自负？”

“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找不到你了该怎么办？去纯阳找你？还是再等你四年，或是四十年？！”他双手按住他肩膀，摇了摇他，“阿宁啊，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从此再也找不到你……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到底该怎么对你，你才不会跑。”

“有时候，我真是恨不得把你锁在身边，那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这样的叶栖，让他本能的感到危险，往后缩了缩，被他掐住手腕拖了回来，“你怕我，你又在怕我？”

“我，我没有……你别这样！”

叶栖突然间又心软了一下，猛的把他抱进怀里。

两人走不出去，就歇下来等人营救。本来这个月份已经不冷了，但是林子里常年不见阳光十分阴冷，夜里，他只好跟叶栖靠在一起相互取暖。或许是他怀里太温暖，他就那么睡着了。

半夜，他突然惊醒过来，感觉到抵在后腰的物什，愣了愣，闭上了眼睛权当不知。可是当那硬物在他大腿根磨蹭的时候，他还是乱了呼吸。

他本想等叶栖自己冷静下来，可叶栖本就是故意的，听着他渐乱的呼吸声，更大胆的伸手搭在他腰际，再不满足之前的磨蹭，把亢奋的家伙抵在他腿根挤进去，一下一下的撞在他臀上。

他闭着眼睛，心潮难平，心神也跟着他的撞击荡漾，实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如此举动，只好闭着眼一声不吭继续装睡。只是他装得太明显，是人都能听到他凌乱的呼吸，叶栖突然把手伸到他前面来摸了他一把，见他果然也硬了，蛮力扯了他的腰带，三两下扒开他的衣物摸了进去。

“你做什么！”他一惊，伸手去按，叶栖把他的命根子抓在手里抚弄，他隔着裤子按着他的手，感觉到自己在他手里迅速苏醒涨大，不禁低哼了一声。

叶栖听见他这一声呻吟，扳过他的肩头翻身压上，在他颈边粗暴的啃咬，从脖颈到锁骨，再一直往下停在胸前，他咬得狠。叶栖的上下齐攻，让他快感迭起，下身冒出的滑腻打湿了叶栖的掌心，再反复的裹在他勃起上‌‌‎‍‍套‎‌‍弄‍‍‌‌‎，竟弄出些羞煞人的水声。

“叶……叶栖……”他抓着他的手臂，这新奇的快感让他不知所措。

叶栖嗯了一声，然后停了下来。紧接着他身下一凉，寂静的林中惊起一声裂帛声，竟是叶栖粗暴的将他亵裤撕了开！手掌扶在他右腿根部，往上一抬，炽热男根抵在他‍‌穴‌‍‍‌口‌‌‍‎‍迫不及待的磨蹭，却怎么也进不去。

“叶栖！不要，不要……”

“没事的，别怕。”叶栖烦躁的应了他一声，手指沾了些濡湿‌‍插‌‎‍‎进‍‎去给他扩张。他心里既羞又怕，伸手去推，被他抓住拿开。所幸此时林中漆黑一片，倒不至于让他难堪得想要撞墙。

“叶栖……你别这样，你放过我吧，我们到此为止。”他嗓音打着颤，要哭不哭的跟他说:“你放过我……”

“你休想！这辈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叶栖抽了手，紧接着那物什挤了个头进去，他绷直了身子，惊道:“好……好疼！不要进去……啊！”

叶栖往前一顶，缓缓没了进去。他痛叫一声，抓着他的手臂痛得弓腰蜷缩起来，腿挂在他臂弯里不住的颤抖，“呜～叶栖，疼……”

“对不起。阿宁，对不起，我忍不了了，我想要你……我现在就想要了你！”

炽热的吻将他淹没，那手掌托住他的臀肉，开始缓缓的进出。每一次抽动都是生生撕裂的痛楚，他呜呜咽咽的抗拒着，眼泪滑入鬓角，埋进草丛里。

叶栖的动作越来越快，把他双腿大开放躺，伏在他身上大开大合，放肆的操干起来。他后背被地上石子刮得生疼，可是身下的快感让他几乎都忘了这一点疼，随着浪潮剧烈的喘息着，喉间压抑着欢愉。

“这样不是很好吗？”叶栖喘着粗气问他，又在他身上亲了一遍，哄道:“阿宁，不要忍着，叫出来。”

“不……”他依然抗拒着他，渐渐的也跟着他失了机智，双腿夹着他，随着他撞击的节奏低低呻吟着。

身上的人兴奋得如同野兽，埋头在他脖子上亲吻，留下许多青紫的吻痕，“该死的！快被你给夹断了，腿给老子张开点！”

他脑子里一片浆糊，迷乱的喘息，‎‍‌‌后‎‎‍‌穴‌‎‌十分兴奋的把他含紧，简直要命得很。叶栖看他‍‎‌浪‌‍‎荡‎‎‍‌‍成这个样子，与他厮磨片刻。他一清醒过来，又觉难堪，咬了咬唇，泪水迷蒙望着他，“你，给我个痛快……”

“痛快？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怎么，如今尝到这销魂滋味，知道要了？”说着，他一手抓着翘臀捏了一把，手感甚好。

身下的人一声惊呼，夹得更紧，刺激得他差点不慎交货。他深吸一口气，又在他翘臀上拍了一巴掌，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他俯身问他:“阿宁，你如今喜欢我了吗？”

“我不……”

“是么，那我就操到你喜欢我为止！”

叶栖退出半截，身下的人不自觉的迎了上来。他微微冷笑，抓着他两只腿，又狠狠的顶了回去！如是反复，一边问他:“阿宁喜不喜欢，嗯？”

“不……”他心里一下充实一下空虚，不想被他看见泪如雨下，索性闭上眼偏过头去。

“看着我！”

下一瞬，叶栖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扳了过去。夜里的风何等寒凉，他满脸泪水的样子暴露在他眼底。但是叶栖那双眼如今弥漫着血丝，根本看不见他的眼泪，只专注的望着他，执着的反复问:“阿宁，喜不喜欢？”

他被折磨得昏了头，已经忘了他问的是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带着哽咽和哭腔回应他:“喜欢……”

掐在下巴的手松了开，叶栖软了语气:“说，你喜欢谁？”

“叶栖……我喜欢叶栖……”他喘着粗气，双腿死命的缠在他腰上，带着破罐破摔的勇气猛的喊了出来，“我喜欢叶栖！”

叶栖愣了愣，随即一插到底，毫无怜惜的抽动起来。他咬着牙抓着手边的草丛，抛了矜持和羞涩，跟着他叫了出来。也不知他干了多久，突然他拔了出来，浑浊滚烫尽数喷射在他胸腹上，而后满足的长叹一口气，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了。

阿宁早就没有力气跟他闹了，瘫软在他身下歇了会儿，身上的人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便伸手推了推。

叶栖从他肩上起身，看见平时逗一下就能羞得脸上通红的人，如今初尝云雨之欢，正衣不蔽体的躺在他身下。那仰望着他的眼神委屈又可怜，眼角红潮未过，泪痕未干……简直迷人得要死！

华山上这朵冰清玉洁的雪莲花，如今竟被他玷污得这个模样。他原本不想这样野蛮的对待他的初次，可是他忍不住，完全忍不住，只要一碰他，就忍不住想要更多，想把他完全占为己有，让他心里眼里身体里都只有他。

他喉结滚动，下腹又隐隐有了反应。

“阿宁……”他哑声唤了一声，吻了吻他绯红的眼角。阿宁一惊，连忙抓住他的手，惊慌道:“求你了，不要再来了！会死的……”

叶栖牵住他的手往胯下引过去，“好，那你帮我弄出来。”

他手心碰到那湿滑的硬物，顿了顿，认命的握住抚弄起来，那滑腻的声响让他脸上通红，无地自容的偏过头。叶栖在他耳边低声轻哼，偶尔提点他摸这摸那，言语之直白，让他心里也蠢蠢欲动……

他弄到自己手都酸了，叶栖还没发泄出来，挨着他耳窝低声喘气，炽热的气息吹进他耳窝里，似一张网把他困住。须臾，叶栖沉声笑了笑，一手抬起他下巴:“这副羞答答的模样，真是让我好生欢喜。”

他略一犹豫，睁眼看他，只见那人目光灼灼，闲适的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要不再来一次？”说着，手指探他‎‍‌‌后‎‎‍‌穴‌‎‌，“你看都湿透了。”

“不是，是刚才的……”他后知后觉的闭了嘴。叶栖两指进去按压玩弄，他身子僵了僵，叶栖又放了根手指进去一起进出，“看不出来，你浪起来那么厉害啊。”

“来，上来。”叶栖退出手指，抱住他一个翻滚，将他抱到自己腰上坐着。手指撑开他一张一合的位置，按着他的腰身让他径直坐了下去。他紧闭的眼睛浸出两行泪水，叶栖扶着他，让他略做起身又坐下去。如此反复，越来越快，羞人的水声也越来越快。

他的泪水不断滴在叶栖身上，断断续续的唤着叶栖的名字，不知哭的是难堪还是欢愉。

叶栖看他实在难堪极了，知道确实是自己做得太过，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如今竟在荒郊野外被他如此亵玩。他轻叹着把他拉下来抱进怀里，自己来动。

阿宁在他怀里猫儿一样低低哭叫，不多时两人便一齐发泄了。软下来的家伙从他体内滑出来，那些粘湿也慢慢淌了出来，两人胯间都是湿透一片，淫靡的气息绕在鼻间，比催情的药物更加令人亢奋。叶栖隐隐又有些冲动。

但是不能再继续了，阿宁会受不了的，叶栖想。

阿宁枕在他胸膛上，犹在伤心的抽噎。他心生怜惜，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脊背。阿宁一个哆嗦又以为他要干嘛，颤抖着挣扎。

“该死！阿宁你不要动了！”

“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求求你了……”阿宁是真的受不住他的索取了，感觉到他身下的苏醒，挣扎得更剧烈。叶栖低咒一声把他给压住，反正轻车熟路，就又‌‍插‌‎‍‎进‍‎那湿漉漉的‎‍‌‌后‎‎‍‌穴‌‎‌又来了一次！

阿宁已经记不得他们做了多少次，叶栖的汗水洒在他身上，身下从疼痛兴奋，再到麻木，他被迫承受着他的疯狂。参天树顶外的漆黑夜空渐渐泛白明亮，眼前似乎浮现那年长安的朵朵烟花，最终，所有的绚烂全部归于宁静与黑暗。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大亮。

叶栖把他抱在怀里，他想要起身，可是稍微一动，便觉得浑身似要散架一般。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醒了？” 叶栖低头看着他，摸了摸他的额头，俯身又将他抱紧了些。他浑身酸痛也懒得挣开他，索性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怀里。

“阿宁，对不起，对不起……”

半响，他沙哑着嗓音喃喃道:“叶栖，你不是人。”

叶栖一直说着对不起，但他懒得理会了。

“我知你定会恨我入骨，我不求你的原谅，但你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过得好还是不好，不要让我再也找不到你好不好？你若是恨我，那就恨着吧，总比把我彻底忘了的好。”

他不答，在他怀里渐渐昏睡过去。似乎还做了个噩梦，梦见跌落悬崖，而叶栖死死拉住他的手，力道之大仿佛要捏断他的腕。他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哀求道:“阿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

他猛然惊醒坐起身来，身下的伤被牵动，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叶栖闻声赶来，他身上只着一身单衣，外衣好像是垫在了自己的身下。待走近来，他这才看清叶栖手里拿了一些绿色的草沫，一手扶着他躺下，一手伸到他身下敷药。那清凉碰到红肿，让他浑身一抖，连忙把他的手拨了开。

叶栖倒是没有对他如何，敷了药就退了出来，把他散乱的衣衫穿好，“你恨我归恨我，不要跟自己过意不去……”

他仍是不答，偏过头不理他。叶栖在他身旁坐了一会儿，起身走了。

他头昏脑涨的躺了会儿，耳边风吹树叶沙沙作响，身边再也没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他睁开眼看着树顶，蓝天白云离得那么遥远，天地一片苍茫，他似被人遗弃在这阴凉的林子中一般。他忽然就难过起来，蜷缩着抱着手臂，眼眶酸酸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叶栖快步走过来，扳过他肩头看见他满脸泪水，霎时一惊:“怎么了阿宁？”

他朦胧的看着他，苦涩一笑。叶栖突然反应过来，且惊且喜的把他抱在怀里:“你是怕我走了么？不会的，我怎么会离你而去，这数年来我都没有放弃找你，如今或是将来，也绝不会丢下你！”

他咬牙恨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心里很痛恨他，不想再理会他，然而只是片刻不见，却又开始想着他。想念他的一切，他冷漠的样子，淡笑的样子，冷笑的样子，甚至还有昨夜疯狂的样子。他咬着牙呜咽道:“叶栖，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吧……”

叶栖胡乱应着他，等他哭得累了，倒在怀里，才把人放平，拿过边上的竹筒往他嘴边浸了点水。他犹自抽噎咬着牙，水根本喂不进去。

“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水。”

阿宁不理他，他便自己喝了一口，俯身撬开他齿关渡了过去，看他被迫咽了下去才作罢。他留恋的在那唇上轻吻，那温软的滋味，让他忍不住要着魔，忍不住要疯狂！他按着他肩膀，逮住那闪躲的唇舌又是好一番纠缠。

“唔！咳，咳咳……”

阿宁猛的把他推离，惊望着他。两人分开的唇上连着一丝晶莹，随后他眉头一皱，突然扑在一边干呕起来。

叶栖这才惊觉自己又情不自禁的对他……阿宁就像是专门针对他的毒药，他一碰就会上瘾，一碰就会致命，昨夜尝了那般滋味，更是心火旺盛。此时连一句对不起，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可是他该死的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等阿宁缓了缓，他沉默着把装水的竹筒放在他手边，起身走开了一些。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沉默了许久，说:“我沿途做了暗号，最迟今日就会有人找到这里来，你……”他转身一看，阿宁喝了点水之后似乎恢复了一些元气，那眸子里也恢复了一些神采，除了一身狼籍，又成了那个清风朗月之姿的道长。最初那个……让他一见就倾心的道长。

他愣神，一下子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你是要回纯阳么，让我送送你。”

阿宁仍然很虚弱，但保持着最后一点点傲气，“不必，我自回华山。”

“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