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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江城即将发生一件大事。
好事。
提前知晓的寥寥数人中,闻其咎自认为是最突兀的一个。
有些许荒谬。他源于精虫上脑,顶替一个线人的身份陪着高兰玩了几年,将要见证江城的一场阴影覆灭。
天台杂物很多,夜间大多只能看清一个轮廓,在闻其咎的视野中有角落的几个废弃鸽笼,时蔬盆栽只剩细瘦枝干,挂着两个干瘪小番茄,摇摇欲坠几乎风干。
他无需瞄准,抬手,投掷,易拉罐当啷一声,滚入落满灰尘的食槽。
而后调整了枕在脑后的手臂,与曝光在霓虹中的人道贺:“提前恭喜你。总算能回去继承皇位了吧。”
“不想好好说话就闭嘴。”
高兰横了他一眼,恶狠狠扯下帐篷门帘,帐篷内瞬间陷入黑暗,“你什么癖好,做爱不关门。”
“你好看,我想看着你。”
“那就别选这种地方,跟偷情似的。”
“乖乖。”闻其咎捏他的胸,摸腹肌人鱼线,“我们本来就是私情,应景一点挺好的。”
身上的人表达不满的方式是彻底泄力,用坐死他的凶悍架势压在他身上,与干练身形不符的,是正贴在闻其咎身上摩擦的柔软阴户,坐在肉棒上磨地久了,他发大水一般流了闻其咎一身淫水。
而闻其咎很是遗憾,在黑漆漆一片中听着摩擦出的隐约水声,甚至觉得高兰没品。
他怀疑高兰从没意识到,他自己镀上一层霓虹夜光后有多养眼。
窄腰丰臀倒三角,骑乘时微微收束的腹肌一紧再紧,五色艳光对他而言不显俗,反倒衬得更色气,潮湿暧昧,似有若无,像做梦时会迷路的绮丽场景,看得人头晕目眩。
就冲这一点,闻其咎愿意被他稀烂的床技骑乘一百次。
且灯光太盛高兰会不好意思地收敛很多,远没有躲在顶楼时放得开,难得愿意用嫩屄做前戏……冲这份身材这张脸,他愿意再给高兰打三年、十年黑工。
给小高警官打工没别的好处,寻常人做线人所求的庇护、报酬、减刑机会……闻其咎一概不需要。
他三年前降落江城捞钱,却在赌场无意间看到高兰,一眼认出这是个被放鸽子的小警官,于是干脆上前取代了原本的线人,将人哄上床。
很丰厚的报酬。
可惜玩了几年,差不多该退场了。
于是他更不愿意浪费今夜的机会,止住高兰磨屄的动作,指尖挤入肉缝,触摸到软嫩的穴肉。
“能用吗。”伸入半根手指,捻着阴唇把玩。
“废话、呃啊……”
声音少了几分硬气,他闷喘几声,喘息声困在隐秘的帐篷萦绕几圈,紧致屄穴与之一同呼吸,在闻其咎手中收缩不止。
异物感又酸又涨,屁股下还压着蓄势待发的硬热鸡巴,方才磨的时候觉得有意思,现在危险临头,却没那么好玩了。
他怕这人发难,抬起屁股往外吐时声音依旧凶巴巴,又带了几分示弱:“你敢捅进来我就没了。”
“行吧。”
到底还是吃不到嘴里去,他又要开始遗憾了,果然越是矜持的人越容易给人念想。
“行吧是什么意思,太敷衍,你还怪起我来了?”
“没,宝贝。”
他抽出手前揉了两把阴户,沾满淫水后尽数抹在后穴,鸡巴抵在穴口却不进去,享受地喟叹一声继续道:“意思是宝贝快来干我。”
2.
高兰很投入,闻其咎猜他将今晚当作分手炮,本着告别的目的榨干所有热情。尽管腿根抽痛,嗓音沙哑至极,仍用尽全力将四肢死死缠在他身上,双臂压在闻其咎后颈,让他只能越压越低,与高兰脖颈交缠。
他等高兰缓过一次高潮,掌心潮湿,不厌其烦地抚过他抽动的腰侧:“还好吗。”
声音贴着高兰耳后的脉搏,温热的气息让听觉有了实体。
高兰不松手,垂头露出一截脖颈,血液在沸腾叫嚣着,催促他留住今夜,不见天明。
他挺身屈腿,不服输:“别磨叽。”
“宝贝很热情。”闻其咎手指收束,如他所愿为今夜加深印象。
他握着高兰的腰向深处撞,循着高兰的敏感点,作恶般故意顶着骚点折磨高兰,将他的声音撞地破碎,“舒服吗宝宝。”
“恩啊……发什么疯、唔!”
高兰又疼又爽,下意识挣扎,双腿终于环不住从闻其咎腰上滑下,他按着高兰不断挺身逃离的动作,“宝宝别走、撒个娇就停。我特别喜欢看你哭。”
声音喘地厉害,轻轻闷闷的,像在教高兰如何撒娇。身下却凿干不停,抵着凸起的敏感点研磨顶弄。
“艹、”高兰被逼急了是有些攻击性的,好胜心起,小腿再次环上他后腰,不甘示弱:“撒你爹。想肏哭我就别玩赖。”
手腕瞬间被制住,闻其咎蹭过濒临极限的敏感点,肉棒滑向深处,到达不断收缩的花心时长叹出声:“不玩赖是说这样吗……宝贝里面好热。”
他不再捉弄骚点,肉棒停在花心边肏边磨,推着高兰的手腕压在头顶,一手握着他抽搐的大腿根爱不释手,干脆跪在他身前,挺身整根没入,缓慢坚定地一下下肏干,提醒高兰“哭了记得叫爹。”
“呃、太深……”过重的挺入造成被捅穿的错觉,高兰疼地瞬间浑身一紧,觉得自己像被按在砧板上的鸡巴套子,闻其咎操人的时候就没打算顾及他的死活。
却也达成了高兰想要的目的。
“再重点。”高兰试图保持凶狠,极力打开双腿迎合,任由闻其咎还制着他的手腕,撑着酸痛的脖颈寻他,“吻我。”
闻其咎终于适应黑暗,将高兰看得真切。
看到他疼到皱起的眉心,本就艳丽的长相更加咄咄逼人,下唇哆嗦着吸冷气,张开潋滟的唇靠近他,还没触碰到就开始伸舌头,也不管碰到的是不是嘴就开始啃食,将他下巴上吮得湿漉漉,发冷、发空,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随着温度一同消逝。
这预感太过危险,闻其咎不再看。
垂眸专注于高兰鼻尖一点汗珠,近乎撕咬地吻他,吸干他口中的所有气息,舌尖开始发麻了也不停息,屈膝分开高兰双腿,跪在他腿间发力,很快闻其咎腿上也被溅满了一层白乎乎的粘液沫子。
这样才对。生理上极致的愉悦瞬间掩盖一切多思,闻其咎爽得很了就开始牙根发痒,草草越过高兰下颌,不能在明显之处落下印子,于是躬身埋在高兰身前,心潮澎湃的啃他软到格格不入的乳头。
空落落的心间随着食欲被满足而彻底填满。
“嘶…啊、”
“别咬了……”
这人一定属狗的,做爱像进食,抓到什么都不挑剔的生啃,其中唯独这对奶子受迫害最大。
高兰胸前传来刺痛,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如果有奶水,一定会被他咬破皮肉也要吸出来,然而现在被咬出的只有血,两只奶子一个空虚一个灼烧般的刺痛,高兰只能奋力扭动身子,将乳头从他口中拽出来,主动侧身亮出另一面:“换一个,轻点。”
奶尖被撕扯的力度拉长,而迅速回弹在空中跳了几跳,抖动间将口水甩在闻其咎脸上几滴,痒痒的。
“宝贝,你太舒服了。”他蹭着兰斯脖颈擦干水迹,双手将他的双腿彻底打开,按在身体两侧摆出方便进出的姿势,鸡巴的进进出出再无阻拦。
高兰眯着的眼缝看到闻其咎双唇也湿透了,本应绷着唇闷声操弄才省力,可他为了让高兰能时刻感受到反馈,大多时候、正如现在,会即使爽到闭眼享受,仍然坚持张着嘴清清楚楚的喘息,闷哼。时不时在深入的间隙无边无际地叫他两声。
他想到什么说什么,高兰怀疑他从没动过脑,事后也不会记得。唯一受那一句句夸奖蛊惑的只有自己,午夜梦回猛然惊醒,听到有人夹着热气俯在他耳边,一声一声沉闷的喘,伴着凌乱的昵称。
闻其咎深陷漆黑一片的旖旎沼泽,抚着高兰汗津津的耳根反复揉搓,不知为何,高兰生出了几分温情的告别,可他说出口的话又是直白的情欲:“想做死你,宝贝。”
而后便是含着乳房越发用力的吮吸,发丝扎在高兰身上刺得他前胸一片发痒,后穴被急速肏地发麻,快感和痛意都远去,只留下沉浮在混沌中的自己,那将他包裹的黑暗全部化作闻其咎的气息。
狠狠抽插数百下,闻其咎不知道哑着嗓子唤了他多少次,在穴口被操地几乎合不拢时,闻其咎猛地拔出来,扯下套子,射在高兰小腹。
性器终于不再隔着一层薄膜接触他,闻其咎还在缓缓肏他小腹,肉棒推着精液,抹遍高兰身上,身体相贴后又像两片吐司中夹着炼乳,迅速抹了闻其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