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一千字的稿子,写到了三千多,算是很负责的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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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某一年暑夏,凌氏夫妇在老宅宴请了六大桌的亲朋好友,为庆祝十九岁的天才儿子成为一本名校保送研究生、这件光宗耀祖之事。
饭桌上人人对他称赞不绝,排队挨个来说些恭维话——凌文祈不堪忍受,如果提早知道回家有这等事,他宁愿整个暑假都待在实验室。
大热天本就容易心浮气躁,就在他耗尽耐心之际,余光瞥见了旁桌上的妹妹,她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角落,不吃菜也不说话。
之后整场吃席,他都利用妹妹来调剂心情,观察一阵后,他诧异记忆中明媚张扬的女孩,怎么会变得如此孤僻。一旁的母亲见他沉默不语,跟着看过去,然后摆摆手说,“你妹期末考数学领了个鸭蛋,正一个人反思呢。”
凌文祈听后,眉头皱得更深。
虽然兄妹相处不多,但凌文祈对妹妹也有几分印象。
记得他刚升初二那个暑假,他在房间解一道高中奥数题,解到关键时刻,隔壁忽然传来号啕大哭。哭声出自三岁妹妹,他被闹得烦了,推门进去,就见妹妹从摇床滚到地上——通常这个点阿姨会照顾妹妹午觉,但眼前阿姨不见踪影,猜想妹妹应该是醒来乱动、不小心摔到地上。凌文祈没什么同理心,只觉得她哭声震的鼓膜疼,便一把将妹妹提起,要立立兄长之威。
结果呢,小人儿不哭了,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着他,喊着要哥哥抱,手不停扒他腕表。凌文祈嫌她满脸鼻涕眼泪,但丢开又不是,才将妹妹提进自己房间,找了几样益智小玩具让她在床边一个人玩。
凌文祈回到书桌继续解题,专注到忘记屋里有一只奶娃,直到阿姨惊慌失措地来敲门,才记起这件事。当时扭头看过去,发现一盒解锁扣成功解了大半,而妹妹两只小手正使着吃奶的劲在拧魔方。心想倒不是个蠢妹妹,准备夸她两句,但阿姨不停跟他说抱歉说打扰,然后把妹妹抱走了。
凌文祈天性薄情,尤其对智商低于自己的群体提不起什么兴趣,以至于后来近十年,也没对妹妹投去太多关注。最多是偶尔回家听起妈妈抱怨妹妹调皮,才随口问一句,然后爸妈就会说她要么待在爷爷家,要么在外头跟朋友一起玩。
小孩调皮爱玩应该是好事,他当时一直以为妹妹过得逍遥自在,而且人也聪明机灵,爸妈只要用心栽培,未来同样会是凌家的骄傲。
而今日却见到连主桌都不能上的妹妹,才知道自己一直想错了。
等饭局到了敬酒环节,凌文祈以不喝酒的名义离席,跟着妹妹身影去了后院。
后院有假山喷泉,他看见饭桌上一直情绪不高的女孩,此刻却拿着两个灌了水的气球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见水球炸开惊到了水池的鲤鱼时,发出一阵咯咯笑声。
他被笑声感染,正要走过去,结果窜出一个不知道哪个姨妈的儿子,对方去揪妹妹辫子,还大声嘲笑她考试考鸭蛋。
小林知想忍没忍住,从池子捞起一块石头砸那嘴欠小孩——凌文祈满意笑出声,认为妹妹做得对,还觉得石头小砸轻了。但这件事的后续是,姨妈儿子不过破了点皮,而小林知被爸妈按着头道歉,甚至被拉进房间,被妈妈拿藤条逼问是那只手拿的石头砸人。
凌文祈进去拦住爸妈,然后尽一个哥哥的义务,带妹妹出去散心。女孩也乖乖跟着,他感到了极少的暖心瞬间,想让她叫一声“哥哥”听听。
但女孩就乖了一段路,然后甩开他的手,扬起小脸,表情像个凶狠的小兽。
“不要你假好心!”
“还有你才不是哥哥,我才不要叫!等我将来飞黄腾达,你们一家都别想占我便宜,哼!”
凶巴巴地说完后,然后抬起手腕,熟练地操作智能手表。
“恬恬蕊蕊,一起出来嗨,我在XXX街汉堡店!”那语气像拿了个大哥大,神态十足拽酷。等召集完小姐妹后,对他扮鬼脸,然后快速跑开。
当晚,凌文祈开着房门等妹妹回来,结果正门没等到人,而是听见她房间传来扑通一声响。他直接开门进去,就看见妹妹翻窗户跳进来,发觉有人后,女孩先是一阵惊慌,直到见是哥哥才恢复一脸拽样。
凌文祈给她递过去一个魔方,问她会不会。
妹妹见他一副来真的态度,便撇了撇嘴,双手开始灵活转动,他计时五分钟还差八秒,妹妹就拼完了六面六色。
完后,中二少女将魔方丢还给他,顺道比了一个国际手势。
那年,林知刚上初二,而他进入研究生涯,学校在不同城市,每天课题繁重,但他尽可能每周回来一次。
目的是想要关心妹妹凌芝。
他跟父母还有过一次认真谈话,称他极有可能一辈子专研医学,家里的事业最好由妹妹接手——她有学习天赋,而他会抽出时间给她补课,帮助她扶正心态;同时强调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希望再看到体罚这类虐待行为。
而妹妹呢,一开始看他每回都是鼻子朝天,明摆写着“我不情愿”四个大字,但一旦他拿题考她,她争强好胜的性子就会出现。日渐一日,妹妹开始适应并依赖她,偶尔会讲心事聊梦想,透露过喜欢数学物理,最向往的是进入航天局当宇航员飞上太空,再不济也要成为一名高级会计师。
等妹妹上高中后,他进入家附近的研究所实习,那时候他几乎每晚回家,跟妹妹的距离就隔着一条过道,然后整个二楼,都是他们兄妹二人的地盘。
妹妹个性张扬不羁,对他没有男女意识,半夜进他房间从不穿内衣,小客厅里看恐怖片习惯性往他怀里钻,有次感冒发高烧,还撒娇要他抱去浴室......
现在回想,太多太多惹他心口发痒的细节,等反应过来时已弥足深陷。
如果说对妹妹欲望和占有是在她偷吃雪糕的那晚开始,那什么时候爱上,回过头看则是从一开始。
以为是兄妹关系,他才表现出特殊关怀,但事实上他并非一个有道德责任感、关乎人世间情感之人。
他从小智力超群,无法感受到与人之间的感情,一直在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独自行走许久。等大一些后,又踏上孤独的学术之路,选择了最依赖道德却也是最麻木不仁的医学专业。
必定当一个人把生命研究透彻,道德伦理都会变得透明,薄如一张纸能轻易捅穿。
而在学术研究这条路上,他无论家世,还是个人成绩,都站在了百分之九十的群体之上;尤其在男权社会,世界会给他提供一切便利,资源会优先给到他,未来的成就和荣耀,是可以一眼看到的。
但是他灵魂很空虚,不是一段寻常感情可以填补,也不是靠放纵就能获取......每当在研究所做实验或写报告的时候,他都想象过未来自己的样子,想了很多,但总结就两种,一个种是享誉世界的医学教授,一种是发动一场无形屠杀的人间恶魔。
直到开始关注妹妹,对她的爱,他才看到自己灵魂一点温暖的光辉。
更在那段逗她玩的日常中,女孩的喜怒哀乐点亮他的世界,让他感受到了生而为人的快乐。
即使后来对妹妹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控制不住意淫妹妹自渎,明明隔着一扇门都能想念到心痛而无法呼吸......但他仍旧克制着,因为比起占有妹妹,他更想要帮助妹妹实现她的愿望,希望她闪闪发光,温暖他的余生就足矣。
所以。
假如有平行时空,或是能穿越回过去,他一定会更早一点关注妹妹,去阻止那场悲剧,不——应该是穿越回初二那年暑假,他会从阿姨手中抱走妹妹,哄她陪着她,等她大了教她做题,等父母退休,他会是国内顶级的脑科医生,也是站在妹妹背后、帮助她打理集团的至亲。要是哪一天,她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待她好的人,他会在婚礼上陪她走一程,再亲手将她交给对方,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那时候他会孤独终老吗,他想一定会。
但应该不会寂寞吧。
必定他们拥有最纯粹最长久的回忆,远比父母跟孩子或者夫妻还要深切,再多的分歧和争吵,他们都会相伴终生......
对吗,宝贝芝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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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车内,凌文祈全程都埋首在妹妹腿间给她舔穴,把心肝宝贝舔到潮喷三次,将因他而情动的爱液全吃干净,才平复了半个月的相思苦疾。
等车抵达别墅,他等不及了将妹妹压在玄关用力深吻,边亲边扯掉她过长的裙摆,然后性器毫无阻拦地插了进去。
今年放寒假前就开始下雪,寝室楼下积了厚厚一层,妹妹于是跟室友贪玩了一会儿,忘了接她回家的哥哥。而男人当时就在旁边看着,戴着红色绒球帽的女孩笑得像冬日暖阳,让他遥不可及,又只能依赖着她的光芒而生。
“宝宝,你还会怪哥哥吗?”
凌文祈第二次释放后,将妹妹抱到床上,与她耳鬓厮磨着,问了这么一句。而怀中人满脸绯红,嘟嘴问什么怪不怪的,反应过来后,就说早不怪了。
“说了又不信,我下次不回答了!”妹妹作势推开他,然后被他亲到身体发软,夹紧他的腰再去了一次。
凌文祈抱着她一起去浴室,热水泡了一阵后,妹妹酥软的身子靠过来,好奇问他。
“哥,你对我......是什么时候?”
他回说:“哥哥早说过啊。”
妹妹就说不信,“我那时候才多大一点,你这样是严重心理变态!”
他蹭她鼻尖,问:“什么多大一点?”
“我......你说一开始,可我那时候明明才三岁,你怎么能起那种心思?”
凌文祈反应了几秒,心想难怪宝贝总是不肯信,原来是想歪了。
准备要不要解释,可心口猛地颤动了一下——如果妹妹连那么小的记忆都记得,是不是在很早以前也同样在乎过他?
他不敢问,反正有一辈子时间,他等她某一日亲口说出来。
“我爱你。”
“知道啦。”
“我爱你,我爱你。”
"知道啦知道啦,干嘛总说不停......"
因为啊。
他爱她,是一场自救过程,而需要她也爱他,才能完成这场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