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城里了,宴玉黎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抱着凤凰叶翻来覆去,期盼着家里从他手里接过凤凰叶后,对他刮目相看的光景。
他家里有已经考取功名做大官的哥哥,还有嫁进皇宫做贵妃的姐姐,他是个双儿也就罢了,偏偏身无所长,平日在家中不太受待见。
双儿到底还是男人,大户人家抬进门玩玩也就罢了,一般不会有想不通的娶做正室。一般人家的双儿做小便做小吧,宴玉黎这等身份的就惨了,高不成低不就,找个入赘的也只能寻平民百姓。
没有联姻价值也没有一技之长的宴玉黎,在宴家这等规矩繁多且极其在意面子的豪门里,能受待见才怪!
只需要收拾一株凤凰叶的宴玉黎早早准备好了,站在门口等待第一次下山的楚星遥,转头瞥见屋里写字的楚暮天,他有些不舍,便进了屋内,走到他跟前。
“暮天哥,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进京吗?”
楚暮天放下笔,温柔地对他说:“不到一月的光景咱们就可以重逢了,何必着急这一时?”
“那你到时候记得来找我。”
“好。”
楚星遥收拾好了包袱,来到了宴玉黎身边,抓住他的手,牵着他往外走,不忘回头与哥哥告别:“哥,我先下山探探路,回头来找我。”
“知道了。”
待二人走远,楚暮天将笔墨纸砚都收了起来,他起身走到床底,从床底拿出了一个包袱。
另一边,没走两里路宴玉黎就开始哼哼累,坐下就不走了。
他来时是让人抬上去的。
“你快点儿走啊,不然咱们晚上要露宿荒野了,你知道吗,这片山夜里有很多吃人的猛兽。”楚星遥说。
宴玉黎被吓得“噌”一下站了起来,拧着眉问:“真的假的?”
“真的啊。”
楚星遥一边大步往前走,一边絮絮叨叨:“城里都有什么好玩的?城里的人都跟你似的长得白白嫩嫩又漂亮吗?”
宴玉黎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因为害怕撞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直追着楚星遥走,可楚星遥走得实在太快了,没一会儿他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行了,我实在走不动了。”宴玉黎哼哼唧唧往地上一坐,再也不想起来了。
楚星遥往回走,在他跟前蹲下,他嘲笑道:“你怎么那么不争气啊?是不是个男人?”
“我……”宴玉黎想说双儿的身体是比一般男人要弱的,可想到这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双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关你屁事!”
“屁?”楚星遥嘿嘿笑,“这样儿,你现在就脱光让我插你屁眼,我就背你下山,你看怎么样?”
宴玉黎白了他一眼。
“那咱们在这儿等着猛兽吧。”楚星遥也坐了下来。
“你都答应带我下山了!”宴玉黎急了,“半路提条件,算什么?小无赖!”
“诶?我就是无赖怎么了?”楚星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嘚瑟地笑着,趁他一个不注意,还扑到了他身上,将手伸到他的臀瓣上揉捏。
宴玉黎怒极:“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我是无赖吗?无赖是不讲道理,不讲情面的,那我可以直接插你屁眼了,反正你也反抗不了。”楚星遥一脸享受,手很大力地掐肉身下人的臀肉,“好软好软,我要是把鸡鸡插进你屁眼里,再抱着他的腰撞你的大屁股,会不会特别舒服?我迫不及待想试一试了!”
说着,他将爪子探入了宴玉黎的衣襟,猴急地要将人扒光。
手刚触碰到皮肤,宴玉黎就反应很大地冲他吼了一声:“走开!不要碰我!”
楚星遥用手背去摩挲他的脸,娇嫩的皮肤让人欲罢不能,恨不能压着揉捏搓一整天。
“我不走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他笑嘻嘻地说着,一面将脸埋进扒开的白嫩胸口上,宴玉黎的皮肤又嫩又滑,脸相抵之上说不出的舒服,加之他体内自带的醉人体香,叫人沉醉后难以自拔。
“放开!”宴玉黎奋力用双手将楚星遥的脑袋往外推,可惜没起多大作用。
不出一会儿,宴玉黎的双手就被攥住,双腿也被楚星遥压下来的膝盖克制得死死的,手脚已然全无挣扎的余地。
楚星遥埋在他胸口乱舔乱啃,敏感的乳尖被玩弄得立了起来,酥麻的痒意自上而下,渗透全身。他这刚刚尝了荤的身体,糟糕地有了感觉,他并拢了双腿,难以自制地挤压磨蹭。
“不要……不要舔了……”宴玉黎喘息微重,他双腿羞耻地打开,借着骑趴在自己身上不断晃动身体玩弄自己的楚星遥的身体,纾解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欲望。
隔着衣裳亵裤,时不时会有一阵外力沉积在胯下,雌穴中包裹的阴蒂被粗糙的衣料轻轻摩擦,宴玉黎就忍不住颤抖。
楚星遥胯下的阳根立了起来,抵入他腿缝里抽插,与阴蒂交连的衣料被压得愈加紧密,宴玉黎竟感觉到了些许快感。
“你在抖什么?”楚星遥注意到了身下人的异常,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可怜又好玩儿,便笑眯眯地望着他,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害怕?”
宴玉黎绷紧了身体,渴望被玩弄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含糊地答了一声:“嗯。”
楚星遥不再动作,胯下失去了抚慰,宴玉黎不得不又将双腿夹紧,他察觉到了雌穴的湿润。若是此刻掀开他的衣裳下摆,打开他的双腿看他胯下,大概会瞧见淫荡的景象。
宴玉黎是不愿意给人看到的。
他不知想到了哪里,鼻子一酸,眼眶瞬间便湿润了,他委屈地说:“我们都说好,你带我下山后,我再让你……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楚星遥翻身到他身侧,不再压着他了,他抬手给宴玉黎擦了擦眼泪,说:“好了,逗你呢,说好了带你下山就带你下山。”
“真的?”
楚星遥点头:“嗯。”
宴玉黎坐起身,他看着身旁的楚星遥,等待了好久,也没等到他有起来的意思。
“不是要下山吗?你怎么还躺着?”宴玉黎算着时候,生怕误了时辰真要夜宿荒野了。
他倒是不怕真有什么野兽,毕竟楚星遥在他旁边,楚星遥总不至于眼睁睁瞧着他被野兽咬死,他是怕晚上没有地方睡好觉,这几日待在楚星遥家里睡他都睡不好。
“我憋得难受啊,你让我缓缓。”楚星遥说。
宴玉黎可能是跟他处得久了,他没直接说开,自己也能一下子联想到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安静了一会儿,最后等不起了,他咬咬牙,豁出去了说:“我帮你吧。”
楚星遥挑眉瞧他:“真的?”
“嗯。”
“行。”
宴玉黎用手搓的,楚星遥憋着坏,但没为难他,爽完就利索地背上他往山下走了。
凤凰山山下有个小镇,过了镇子再往前走四五里,就能进京城。
二人在镇里吃了午饭,人多了起来,宴玉黎不好意思让楚星遥继续背着,就租了马车。
钱是问楚星遥借的。
楚家兄弟家徒四壁,又是孤儿,看楚星遥掏钱掏得爽快,宴玉黎还挺纳闷他俩到底哪弄的钱。
对此,楚星遥的回答是:“打猎呗,老虎、熊、狐狸可值钱了,卖了够买好多好多东西。”
“我在你家那么多天,也没见你们打猎。”宴玉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那还不是为了留下来照顾你。”
“山上的山匪不会找你们麻烦吗?”凤凰山山上除了山匪,好像就他俩住着。
“那些笨蛋哪里是我和我哥的对手,他们不敢来惹我俩的。”
宴玉黎撇了撇嘴,越想越觉得奇怪,两个住在深山的孤儿,武功高强,其中一个还文采过人,一般富裕大户想培养出两个这样的后辈,也得花不少心思吧。
“你的武功……”宴玉黎话还没说完,马车就停了。
宴玉黎撩开帘子一看,原来是到了城门前了,守门的侍卫上前来检查,要车里的人露脸。
他探头出来,跟他们打了招呼。
“是宴小公子啊。”侍卫立马变了脸色,回头对人说,“没问题,让他们过去吧。”
楚星遥笑道:“你这脸挺好使啊。”
宴玉黎生了点优越感,但没明显地表现出来。
过了城门,原本坐在正对面的楚星遥忽然移步到宴玉黎身侧,贴着他问:“是不是送你到了家就可以……嗯?”
宴玉黎没拿正脸对着他,耳根微微发烫,含糊地说:“晚上再说吧,白天大家都看着呢。”
“晚上什么时候?”楚星遥其实并不着急,他笃定了宴玉黎逃不掉,只是存心想逗逗他。
“说不准。”宴玉黎被问得有些烦,忙起身走到了另一侧,离楚星遥远了一些。
楚星遥手撑着下巴,笑呵呵地问:“你现在连让我靠一靠都不乐意,不会蒙我吧?”
宴玉黎看向他,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会,宴小公子这样的人物,一定是会信守承诺的吧?”
本来还心怀鬼胎的宴玉黎被这么一说,突然心虚了起来,他没敢再看楚星遥,也不想再应他的话了。
回到丞相府,宴玉黎先带着楚星遥去换了衣服。
他的衣服楚星遥自然穿不上,于是去拿了一套他哥的衣裳过来,短了些,但好歹穿上了,瞧着也不算别扭。
换上富贵华服,束发簪冠的楚星遥,俨然翩翩俊俏公子的气质,可惜宴玉黎熟稔了他的为人,也就被他的皮相迷惑了片刻便倦了。
“人模人样了。”宴玉黎拍拍他说。
楚星遥低头瞧他,笑道:“你换上这身衣服,不像凡人,像仙子。”
“是吗?”
“你觉得我现在像什么?”
宴玉黎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没看出什么名堂,摇摇头说:“不知道。”
“像调戏嫦娥的猪八戒?”
“嗯?”宴玉黎皱眉,他左想右想也没办法将楚星遥跟猪八戒这两者并作一谈。
楚星遥长得很好看,好看到就算被调戏,也不能让人觉得屈辱。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的宴玉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打断了自己可怕的思绪。
他怎么好似盼着被调戏一样?
就在他思绪走偏时,唇上忽然一热。
宴玉黎瞪圆了眼,近在咫尺的脸,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他无措地抬起手,想推开正在亲吻自己的楚星遥,可手到半路,只是轻轻抓住了楚星遥的衣裳。
“唔——”
楚星遥的身体压了下来,吻至深处,灵巧的舌叶试图撬开了柔软唇瓣,宴玉黎有些站不住,后腰被大手握住,这才定住了身体。
激烈地碰撞中,宴玉黎鬼使神差地张了口,将试图侵犯自己的肉舌迎入了自己的腹地,霸道的舌叶在他口内顶撞搅弄,碾得他的舌头无处安放。
宴玉黎有些喘不过气,搅弄得无处可去的涎水,顺着唇角流出,沿着脖颈一路向下流淌,弄得他有些不舒服。
他实在受不住这么凶狠地进犯,用手拍了拍楚星遥的肩膀试图暗示他停下,可对方并未如他所愿,情急之下,他只能狠下心咬破了楚星遥的舌头。
血腥味在蔓延。
楚星遥吃痛,放开了他。
宴玉黎弯下腰,猛地咳了几声,呛出了许多涎水。
“你下嘴挺狠的。”楚星遥用指腹敛去了舌尖上的血迹。
“谁让你……”宴玉黎抬头看他,正瞧见他将拇指抵在唇上,画面有些香艳,让他不由地浮想联翩。
他红了脸,语气也温顺了些:“那么不知节制的。”
“哦,你是怪我不知节制?”
“嗯。”宴玉黎随口应。
“那你并不反感我这么对你喽?”楚星遥坏笑。
宴玉黎急了:“谁说的!”
“我知道了,下次可以随便亲你了。”
宴玉黎咬唇,抬手就挥了他一拳,凶巴巴地说:“闭嘴!你想得美!”
他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又整了整衣裳。
“我要去我爹那儿了,你在这儿好好待着。”
“行。”楚星遥原地转了圈,转到了旁边椅子上,他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晚上……”
他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宴玉黎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扬长离去。
刚出了院门,宴玉黎就撞上了一个衣着华贵、相貌美艳的妇人,那妇人是他爹的二房。
她刚生了个儿子,因本国律法对双儿约束小,除非父母狠了心,否则是能跟一般男子一样拥有继承权的。宴玉黎平日泼辣,家世又无一般人敢高攀,基本是想嫁也没人要的,她生怕宴玉黎跟她儿子争些什么,处处跟宴玉黎不对付。
宴玉黎不想搭理她,径直略过她要往正院走。
二娘却容不得他,阴阳怪气地说:“三少爷,我方才好像见你带了个男人过来,如今人呢?”
宴玉黎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她,不耐地问:“你想说什么?”
“三少爷可还记得自己是个双儿啊,把男人藏自己院里,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不劳二娘费心,我自己会注意的。”
他爹病到现在未起,宴玉黎到正院时,他母亲正难过着。
大哥在旁尽孝,竭力安慰母亲。
“派去的人都未回来吗?”母亲问。
大哥回:“回了一些。”
“可找到凤凰叶了。”
大哥摇头。
“你弟弟呢,他可回来了?”
大哥再摇头,脸上多分担忧。
母亲掩面啜泣:“这孩子真是糊涂啊,多少人上了凤凰山有去无回,官府都拿那些匪徒无法,他怎么敢……呜呜!”
“母亲!”宴玉黎跨过门槛,快步朝屋内走。
宴夫人见了他,有些难以置信,拉着他的手看了看。
“你不是上凤凰山了吗?”
宴玉黎点头。
“我还把凤凰叶拿回来了。”宴玉黎从怀里掏出一大把够入药百次的凤凰叶。
宴大哥接过凤凰叶看,有些惊讶:“还真是凤凰叶。阿黎,你是如何摘到的?山上的匪徒没为难你吗?”
宴玉黎真假掺半了说:“请了很多打手,在山上又遇到了两个很厉害的人,是他们帮我把凤凰叶摘来的。”
宴夫人闻言,忙说:“那两位侠士呢?你可谢过人家了?”
“其中一位同孩儿来了府上,孩儿会重谢他的,母亲放心。”
宴夫人抬抬手。
宴玉黎乖巧地在她面前蹲下,脑袋被母亲摸了摸,在外人面前泼辣脾气差的他,在母亲面前,温驯得像只小猫。
宴丞相并未病重到起不了身,听说了楚星遥的事儿,晚饭时,便把人请过来跟家里人一块儿吃饭,还为他准备了客房。
宴玉黎在一旁偷笑,心想客房跟他住的院子隔了那么远,家里守备又森严,楚星遥晚上应该没法如愿跟他上床了。
打发宴玉黎送楚星遥去客房,宴夫人有些欢喜地同宴丞相说:“楚公子似乎对阿黎有意思。”
宴丞相没了待客时那副好脸色,沉着脸说:“这世上对宴玉黎有意思的人少吗?不过都是看他生了一副好皮囊!”
宴夫人叹气:“老爷对楚公子不满吗?”
宴丞相一口气从鼻孔里哼出:“不过是个山村野小子,如何配得上我丞相府的门第?”
“楚公子模样生得好,瞧着对阿黎也上心,日后定是对阿黎好的。咱们也不是要阿黎下嫁,叫他入赘,日后教导教导,也不一定丢您的面。”
“那小子一看就没读过几本书,说不准大字不识一个,如何教化得了?”文官出身的宴丞相很是看重一个人的文采。
“老爷是想让阿黎独身一辈子吗?”宴夫人无奈。
*
天色渐暗,侍女掌灯,宴玉黎和楚星遥走在前面。
宴玉黎很开心。
“把我送走,你这么开心?”楚星遥问。
宴玉黎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他,用眼神示意他,在人前要注意一些。
楚星遥只是笑,也不知看懂他的眼神没有。
宴玉黎怕他语出惊人,抢了侍女的灯,挥挥手赶人走:“不用你跟着了,你回去吧,我有话跟他说。”
“是。”
四周没了人,楚星遥笑得更放纵了一些。
宴玉黎嗅到了危险。
“你不要乱来啊,丞相府晚上有巡守的。”
“你答应过我的,你要赖账吗?”
“这不是不方便吗?”宴玉黎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石子路上的石子。
楚星遥朝他靠过去:“那你跟我在客房……”
宴玉黎往后退,坚决道:“不行,我晚上不回去的话,会被院里的丫头们发现的。”
“那你准备何时履行诺言?”
“看什么时候方便吧。”宴玉黎含糊地说。
“怎样算方便?”
“没人盯着的时候啊。”宴玉黎想了想,又说,“比如咱们找个好日子,出去客栈……这样。”
“所以在你家都不方便是吗?”
“那当然啊,我院里有四五个丫头看着,丞相府里里外外又那么多人,咱俩没名没分的,不太合适。”
楚星遥挠挠下巴,纳闷地问:“为什么咱们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你爹会觉得不合适?难道你跟他说了咱们的事儿?既然说了,为什么又……”
宴玉黎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了。
“我长得好看啊,我从小就遭男人惦记,就这样……客房就在前面不远了,咱们快点走吧。”
他拉着楚星遥往前走,不想跟他继续扯了。
越扯越说不清。
把人安顿好,宴玉黎可算能回到自己院里沐浴歇息了。
刚从浴桶里出来披上内衫,窗口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黑影从外面翻了进来。
“啊!”宴玉黎被吓得尖叫了一声。
楚星遥转过屏风来到了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一瞬间,宴玉黎从惊吓转为了惊慌,没来得及穿亵裤的他,下意识夹紧双腿。
这万一被人看到,他可就完了。
“你不是说没人的时候就方便吗?”
“嗯。”宴玉黎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星遥上前,笑着对他说:“我把你院里,还有附近的人都迷晕了,他们已经不算人了,你也不用怕谁多嘴把咱们的事儿抖出去了。”
“啊?”宴玉黎欲哭无泪。
“怎么,你又想反悔?”
“我……”宴玉黎想跑,想喊救命。
楚星遥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压,并拍了拍他的屁股。
他低下头,收敛了一贯挂在脸上的笑意,捏着宴玉黎的下巴冷冰冰地说:“我忍你很久了,你敢说现在还不合适,我就把你的胳膊和腿拧断,让你跑也跑不了。”
这话,吓得宴玉黎浑身发麻。
他知道楚星遥有那个本事说到做到,也知道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
于是,他低头认命了:“我没有说不合适啊,很合适啊。咱们去……床上说吧。”
楚星遥变脸比翻书快,当即喜笑颜开:“好啊,去床上说。”
宴玉黎被抱了起来。
楚星遥是轻轻将他放到床上的。
他有些紧张和害怕。
楚星遥想插他的屁眼,可他后面没被用过,他不确定会不会比雌穴破处更痛。
他想跟楚星遥商量商量要不进前面,想了想又开不了口,虽说世上双儿已经不少了,但这个身份仍有许多人无法坦然面对,宴玉黎也是其中之一。
他爹也无法面对,小时候一直让他装正常男子的,可他其中一个童年玩伴因为他生得好看讨人喜欢生了坏心眼,扒了他的裤子羞辱他,他的秘密因此瞒不住了。
宴玉黎更愿意别人拿他当正常男子。
他还蛮享受楚星遥傻乎乎觉得他正常的劲儿的,如果不是他对他的屁股有想法的话。
宴玉黎坐在床上,抱紧膝盖。
他说:“你去把灯熄了吧。”
“你对我的脸有意见?”楚星遥问。
“没有啊。”宴玉黎怕他再露出刚刚那副要断他手脚的可怕表情,强扯出微笑,“我比较喜欢看不见人的感觉,平时自己有想法,也是熄了烛火……对吧?”
“好。”
楚星遥起身,去将屋内十几盏烛台熄了,只留下一盏,屋内一下子昏暗起来。
“留一个吧,不然一会儿我插你哪儿都看不见。”楚星遥说。
“哦。”
一盏不靠近床榻的烛火,在宽阔的卧房里,仅仅能照出点轮廓,离了半丈远,便眼睛也瞧不清了。
宴玉黎在床边柜子里摸出一罐东西递给楚星遥,说:“药膏,你知道怎么用吧?”
“知道啊,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
宴玉黎背对他,趴在床上,将臀部抬高,视死如归地说:“你来吧……轻一点。”
他用手捂着前面的嫩穴。
未被挑逗的小穴,只有细嫩柔软的触感,联想到待会儿要发生的事儿,宴玉黎察觉到一股湿意,正自内而外冲出。
楚星遥大手一握,掐住了他半截腰身,又很没耐心地随意将手指放进药盒里搅弄了几下,就把沾了药膏的手指送入宴玉黎后穴中。
粗暴地三指猛插,宴玉黎疼得痛叫一声,眼泪都被逼了出来,他哀怨道:“你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来啊,你想要我的命吗?痛死了!”
“啧!真麻烦!”
“啊——”
一根手指,仍然很粗暴。
宴玉黎不指望他了,自暴自弃地哭道:“我自己来……你等着!”
他拿过药膏,将食指沾满,然后慢慢往后穴里送,试探着进入一截,缓了好久,他才慢慢转动,再慢慢深入。
被异物侵入的后穴紧缩着,宴玉黎额头冒了冷汗,感受到手指被挤压得厉害,他一时间不知该害怕自己手指被自己的屁眼夹断,还是害怕一会儿这么小的甬道被楚星遥的大肉棒捅穿。
他坚信楚星遥鸡鸡牢固,轻易不会被夹断,只能心疼自己穴小,还得面对那么大的家伙。
回忆起雌穴破处那根,宴玉黎更觉自己可怜。
怎地前后都那般苦?
未尝过欢愉,就得……罢了,阳具大些也不是不快活,只不过开始痛些。
“你慢吞吞的,我等不及了。”楚星遥抱怨。
宴玉黎决心要速战速决,狠下心一根接一根将手指摁入自己后穴,将后穴拓开了。
等后穴终于没绞缩得那么紧了,宴玉黎双手掰着臀瓣,让后穴打得更开一些,咬咬唇说:“好了。”
早就迫不及待的楚星遥激动地上前,很利索地把肉柱塞了进去,塞进去个头,过于紧致的肉穴便咬得他寸步难行。
“啊……痛……痛死了……”宴玉黎双手无力地垂放在被褥上,紧紧揪着床被,“不行,你先出去……呜呜……痛死了!”
开弓哪有回头箭,楚星遥自然是不依他的。
他也坚信自己鸡巴够硬,横冲直撞地生生把整根送进去了。
楚星遥的蛋蛋拍打到宴玉黎臀肉时上,两个人都在大喘气。
“姥姥的,这也太他娘紧了,夹得我痛死了!”楚星遥狠狠拍了一下宴玉黎的屁股,“别夹了,本来就很紧了,你还夹着,痛死了!”
“呜呜……痛你就……出去啊……”宴玉黎很无语,痛的明明是他。
“你放松一些,一会儿就不痛了。”不痛这话,楚星遥是对自己说的,他渐渐适应了肉棒被夹的感觉,也体会到了话本里做这事儿欲生欲死的快感了。
被肉穴裹紧的感觉,真让人欲罢不能!
宴玉黎痛得不想出声了。
他将头埋在被褥里,咬着被子,额头的汗混着眼泪,已经弄湿了一大片。
楚星遥掐着他的腰,慢慢动了起来。
宴玉黎呜呜哭了起来。
很痛,只感觉到痛。
比雌穴破处更痛。
腰也很痛!
他感觉得到楚星遥可怕的手劲儿,他才没敢真的去反抗他,他生怕楚星遥一个不高兴把他的腰直接掐断。
“呜呜……轻点儿……轻点儿!楚星遥……求你了……”没一会儿,已经能在肉穴里畅通的肉柱,抽动的频率突然快了一些。
宴玉黎感觉到的痛感渐渐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