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门前,王浑带着王云蔼前来。
门前的守备都识得王浑,目不斜视,王浑便领着王云蔼一路穿过五进院落,一直到公主所在的大殿,这座大殿单是明间就约有十多尺,除皇帝、皇后所住的寝殿是七间,其他亲王、公主一般待遇次之,或为五间,或为三间。
普通人的瓦房一般常见也是三间,即中间,左右各一间。
姜昭的公主府改镇国公主府后为五间。
整个大殿从外面看,中间的殿门对王云蔼来说就有点过分,她人还没有门口殿柱粗,至于高度,那只能望而却步了。
匾额是北山殿。
来之前王浑已经同她说过是女帝写的,几个字雄浑霸道之余有一丝徐徐氤氲,尽显从容本色。
王云蔼进入殿内,并不见人影,只见殿内陈设清雅简洁,屏风隔开前后堂,檀木制成矮榻,长桌上放着一堆公文,左右金蟾漏刻计时,青铜香炉青烟渺渺,仿佛神仙宫殿,透着一股古朴缥缈之气,比她想象的更为神秘。
王浑带着她在一边坐下,看她左顾右盼,便又笑道:“公主和陛下性情不同,陛下继位乃制权典,前人有罪乃赎,女帝深恨此律,遂召旧时法度学家,又新收侍中、尚书朴射、吏部尚书、给事黄门侍郎、通直散骑郎,御史中丞、太常,参议,召各班,重修刑律,得上下三十卷,以为大昼新法。从今往后,严峻刑法,犯法者不可金马与赎,若涉嫌贿官,更是死罪。陛下直绝通性,诚若天人,令歹者不敢异犯。公主却和陛下不同,诸有疑事,斟酌新旧,更加思理,宽严并济,是为明主也……”
“若川在背后说我的好话岂非浪费,这种话,当面说才是正理啊。”
一声清脆有柔和的感叹犹如天籁传来,只听衣裙在地面拖拽的声音,就见迎面走来一位女子,身穿姜黄长裙,头戴金冠,黑发如云,面容皎皎如月明,双眸清亮,粉唇含珠,身后跟着侍女和一个少年人,飘然而至,打断了兄妹两的谈话。
她既柔和婉约不失温雅,又慵懒随性不落威严。只轻飘飘一眼,就看的人三魂去了七魄,只顾盯着她没了主意。
王云蔼看的眼神都呆住了,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当真是光艳动天下,绝色若翩翩。
“云蔼,云蔼……”
在身侧阿兄的不断呼唤下,王云蔼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到自己居然失礼的盯着公主一直看,她涨红了脸,连忙盈盈拱手拜下:“奴云蔼拜见公主殿下……”
“免礼。”
不等王云蔼把话说完,已经从他们身边走向那檀木矮榻的姜昭很随意的挥挥手,免除了她的礼仪。
甩甩衣袖在上首坐下,姜昭饶有兴趣的看向那涨红了脸害羞的王云蔼,朝王浑笑道:“这就是你从小养在庐陵长公主身边的那个妹妹?瞧着年纪是比你小很多,小女郎有趣的紧,听从你从庐陵在城门口还看到了我家阿竭打人?”
王云蔼此刻已经从王浑那里大致知道了一下那位守城门的将军是谁,也知道此人曾经乃是公主的驸马,便不由更是羞怯,只声若蚊蝇道:“那日,那日是奴不知道轻重,没有阻拦家奴……听阿兄说,那些商人乃是送礼给殿下……奴这才前来赔罪……”
说着,想继续给姜昭行礼,姜昭却挥挥手,轻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那些行商一个比一个夜郎自大,吃个教训也好。西域府如今行商遍地,未来只会更多,这几个不值得你道歉。你不需放在心上。对了,你叫云蔼?今年是何年纪呀?”
姜昭说着,目光已经瞥了一眼自己身边不苟言笑的沉默少年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汉儿。
也是她太子哥哥唯一的孩子,自从她离开冀北,为了以防万一,把两个孩子交给胡内侍和凤字营后,让她们在女帝登基前,躲藏在幽州和嘉州之地。一直到数月前才将人彻底接回来。
还有幺儿,城破时被佐青设计保全,姜昭派争春前去暗中探访,最近也才找回来。
几个孩子回来,姜楚如今都已经满嘴长牙,话也说的流利了,而陈汉儿,则长成了和温柔的太子完全不一样的反面教材,不苟言笑,一本正经,满身都是寒气。
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性子,也不知道都跟着胡人学了些什么。
不是说胡人都喜欢载歌载舞吗?
哎。
姜昭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就听那边王云蔼满脸天真,脆生生道:“奴今天十四,尚未行及笄之礼。殿下,奴来之前曾经做了一副绣图,殿下要看吗?”
来了,表演才艺环节。
姜昭听到王浑提出要带自己的妹妹过来见面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说是来道歉,实际上是来混个脸熟,出个头,好说亲事。
王浑如今倒也没有当年那种心高气傲,还想着让她立什么太子了,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估计光想着怎么在姜昭手底下混出头了。
毕竟,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单看姜霞都还是壮年,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
“也好,闲来无事,难得来个漂亮女郎与我作陪,坐过来一些让我仔细瞧瞧。”
姜昭表现的平易近人,王浑稍有紧张,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点点头让王云蔼走过去。
王云蔼便头顶冲血,晕晕乎乎朝美貌的公主走去,然后吩咐仆人拿来自己的绣画,徐徐展开。
姜昭刚开始还以为小姑娘画的什么花花草草,小动物什么的,一打开看,居然是一副星象图,不由面色古怪起来。
“殿下,奴,奴才疏学浅,绘制的不太好,您,您喜欢吗?”
王云蔼有些忐忑的开口,搂着她的姜昭凤眸微凝,马上笑了:“喜欢,十分喜欢,你这份才学难得,如今年纪还小,若是能得高人指点,未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可惜,你是女子,你的哥哥怕是舍不得你吃苦头。”
王云蔼闻言本是眼睛一亮,兴奋到难以言表,听了后半截话,却忽而冷水泼头似得,一下子半边身子发麻。
庐陵大长公主说陛下和镇国公主喜欢有才华的女子,可她却忘记了,自家哥哥不一定喜欢。
这么多年没见,阿兄不曾了解过她。
叫她来是为了议亲。
她一直觉得学习星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成婚对这事儿有什么影响,可若是,成婚了就不能学习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她竟然激动起来,忍不住朝公主道:“大长公主有言,同意了奴学习星象的,阿兄,阿兄他做不了主。公主说的高人,可为师否?大长公主府上的师长已经无法教导奴了,奴,奴想学习更多……”
“云蔼!”
王浑没想到事情居然朝这个方向跑了,赶紧出言阻止:“殿下,小妹年幼天真妄语,殿下不可当真啊……”
“为何不可当真?”
姜昭哑然失笑:“我乃是女子,我阿姊亦是女子,阿姊和她这般大的时候,已经领军了,刚才我说你束缚她只是一句戏言,没想到你还真的这么想。若川表兄啊,你可别小瞧女子,说不定我朝未来还有女宰相呢。云蔼既有天赋,只要有恒心,未必不会名留青史,说不定你这个哥哥还要靠她被后人记住呢。”
“……”
王浑脸一黑,既然没能说出话来。
他迟疑一息,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一人已经掀开正门帘子走进来,龙行虎步,气势汹汹。
“公主……”
那人似乎委屈,似乎恼怒,已经拉长脸走进来,看到里面有人,这才收敛神色,化为面无表情,走上前来,只朝公主行了个礼,朝王浑点点头,便阴沉道:“公主这里有贵客,末将去里面等公主……”
正靠在公主香软怀抱里的王云蔼认出此人乃是当日在城门打人的那位。
近距离看,此人却是容貌殊异,五官深刻,但更含着戾气与矜傲,看他一眼,好像被刺扎了眼睛似得,王云蔼脸色一白,有点被吓到了。
“你来干什么?”
难得空闲半日招待客人,这讨债的又来找。
都怀孕了还不让她清闲。
姜昭白了一眼李大将军,看他那气势汹汹又委屈巴巴的样子,就知道必然又是在丞相那里没讨到好。
只能无奈朝王浑道:“若川先带云蔼回去吧,让云蔼想想,说实话,你便是愿意,那高人收不收徒弟,还有点难说,他是那种坚信‘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的人。最重什么世家身份……本宫也难以和他打交道,你自己思忖吧。”
王浑见此,也不好说什么,再多参合大将军和齐丞相的事情,他的脑袋也保不住,赶紧走,赶紧走。
眼看王浑带着妹妹走了,姜昭叹了口气,挥退左右,懒洋洋起身往内堂走,一边走,一边徐徐道:“又是怎么?你们一天到晚闹个没完,我都怀孕了还不消停点,怎么?姜楚还不够你头疼的,她最近这打人技术长进,是你教的吧?”
李沧跟在她身后,眼巴巴盯着,只黑着脸道:“同我什么关系,都是陛下教的!”
“是是,是,都是陛下教的,姜楚,姜麟都是陛下教出来的,一个霸道一个阴险,都和你们没关系。”
姜昭不无怨气,敷衍懒散的回了一句,脚下却忽而定住,却是被人从身后扑上来抱住了。
下一秒那人果然直接把她抱起来就往里带,大步走到床边才放下。又兀自像个棒槌似的沉甸甸大高个子,埋首在她膝盖上,趴着。
“哎……”
这次怀孕姜昭就格外喜欢叹气,拿手摸了摸眼前人的卷发脑袋,轻声道:“这几步路还是要走的,生产这事儿少不了动弹,你师父循道人的医术虽好却也不是万能。你别没事老给我俭省路数。”
“没事,”
他闷声闷气:“阿父说等生产的时候提前出发过来,他在这里,师父哪里也不会去,平常云游四海行医也就算了,关键时刻,可不能由着他。”
“说起来……”
姜昭脸色古怪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说起来还不是你们的错,我都已经吃了那避孕的药了,你们两个人这么折腾下来,还是不行。果然,以后该吃药的是你们!”
“那就吃吧。”
李沧抬起头来,一张俊脸露出神秘的微笑:“那样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做了?”
“……”
姜昭不说话,这两个人脑子里没有多余的材料。
她正出神对视,忽而注意到什么东西顺着小腿往上滑动,她吓了一跳,连忙推拒,可已经迟了,她家那位俊艳青年人已经得意洋洋,将她一揽,就滚在榻上。
“师父说了,那活可以拓宽产道……最后生不下来,还可以靠精水催产。”
“……”
还真的管用过的姜昭不吭声,盖着被子,满脸通红,小腹现在还没起来,被摸的都要出汗了。
那人掀开襦裙就钻进去,分开她两条腿,埋首进去,一点也不知羞,好一阵滋滋有味的舔弄着她敏感的阴唇和肉穴,而她只能仰面躺着,伸手捂住嘴唇,双眸湿润。
就知道他一回家少不了又有这一番。
“对了……你刚才是什么事,气冲冲的……”
“唔……没什么,就是陛下……想给你封皇太女……仪式上准备了一些番邦进宫的异兽蛋,全碎了……丞相说是我的错……我百口莫辩,只好回来与你说……”
“呃……阿竭……太,太……舌头……”
“公主,你每次这么叫我,我都想干死你。”
“阿,阿竭……”
不断呼唤的公主被一根孽根插进去体内,狠狠耸动起来,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仿佛一对连体婴,好不快活。
衣衫都丢的满地都是,折腾了好一阵,才滚在一处午睡。
而忙完诸事返回的齐丞相,迈步走过那满地都是的衣物,看着睡在外面的公主背对齐闻发髻松散,面色红润。也不犹豫,弯腰抱起公主离开。
等到李沧醒过来,就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大殿内传来公主舒服的呻吟。
他连忙光脚跑出来,就看到浑身赤裸的美貌公主正趴在地毯上,扶住殿柱,被齐闻在身后一阵顶弄的直叫。
“啊,好大,大郎……再,再,快点……要,要……啊,好,舒服……”
公主叫的激动,妖艳的摇晃着白嫩翘臀,腰肢柔软,不时回望身后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声音冷淡又带着餍足,只徐徐问她:“又是要快又是要慢,公主真难伺候,不过只消公主说一句,最爱大郎,大郎便什么都如你的愿也便是了。”
嘿,你想得还挺美!
李沧差点鼻子气歪,走过去竖着一根大屌来到公主面前,公主浑浑噩噩,抬头见是他,倒也很熟练的扶住那阳具,伸手抚弄着,伸出嫩舌舔弄起来。
“呃!”
无论多次还是那么的快乐。
李沧仰起头,喉结蠕动着,又伸手抚摸着公主的脸,挺入的更深。
两个人一前一后,公主摇摇晃晃,在中间被肏的浑身都是精水。
好半响,公主被放下来,又坐在两人中间,自己前穴坐下吞了一根,又扶着另外一根进入体内,自己激烈的上下摇晃起来,满脸艳色,享受极了。
两个人一个看着她被肉棒抽插的股间汁液直流的风景,一个看着她双乳摇晃的风景,都很是满足。
三个人纠缠彼此,仿佛这样下去能到天荒地老。
无论从前多少悲欢离合,最后都愿永不分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