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上传来凉意,冰凉光滑的触感,让我错觉自己正被一条蛇缠绕。
——慌乱下,我并未来得及穿鞋,便跑了出来。而雪蒿子正用手握住了我赤裸着的脚,并用手指暧昧揉捏。
我不耐地想踹开他的手,只想催他快些回应我的问话。他却紧紧握住我的脚,并倾下头颅,在我的足背上留下冰冷一吻。
在我发怒前,他又“乖巧”地跪好,把脸重新搭在我的膝前,用清澈的眸定定望着我,终于开口道:“什么都会告诉你的,我好乖,听你的话。”
他在扮演一只可怜可爱的杂毛狗吗?并且觉得自己演得很好,天衣无缝?
可在我眼里,他周身都散发着不可忽视的森冷气息,阴寒压抑,让人退避三舍,没有丝毫可爱。
别装了。
我想直接讽刺他,戳着他丝毫没有跳动起伏的心口处,嘲笑他这种非人的东西,就算套一层人皮,也不像真正的人,永远都不会像。
但是理智告诉我,他还有用,有很大的用处——否则殷为风那样自私利己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带上他。
于是我轻轻用手抚上他的脸颊,他惊喜十分,昂起脸温顺得去蹭我的手。
“好乖。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努力挤出了笑容,显示他的忠诚,说出的话却让我一惊:“哥哥,你不知道……
变天了——莲心门吞吃了嗜血盟,从此再无所谓名义上的第一魔教。真是好大的野心,好大的胃口!
但是,莲心门现在又变成了什么呢?顶名门正派之名,做尽苟且腌臜之事。”
“你说什么!”我捏住他的脸,着急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雪蒿子,原原本本告诉我!”
我并未控制自己的力气,他的脸被我掐得变形,可他却丝毫不生气,反而愈加努力得对我笑:“哥哥,以后我都叫你哥哥好吗?你还叫我小雪,我是你喜欢的小雪。”
我强忍反感,微微颔首。他这才颠三倒四地将一切道来:“哥哥睡了好久,自那天与我们杀了好些人,就再也未醒过了。好担心哥哥,殷为风说你必须要走这一遭,所以我就一直守着哥哥,没有叫醒你。
那日混战,哥哥真的好生威风呢,杀了起码数百人吧,那些杂碎流得血,将那大湖都染红了。”
数百人?殷为风那厮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我惊得直接站起,近乎全身都倚在我身上雪蒿子忽然失去了支撑,差点栽倒。
我头上沁出冷汗,手指紧张地纠缠,俯视着正抬头看着我的雪蒿子,企图从他的脸孔上找出破绽。
而他只是接着道:“你失去理智与那些人缠斗没多时,殷为风提溜着嗜血盟盟主儿子的头颅,来找你了——那人在床上正与炉鼎翻云覆雨快活之时,殷为风直接砍掉了他的脑袋。
于是那盟主就疯了,脑袋里只有杀戮,别管是对面的还是自己人,连自己养了多年的肥虎也杀掉了。
莲心门主看准机会,果断与殷为风合作……不过我反而觉得,他们两个是达成合作,早有预谋,只不过一直瞒着哥哥你呢。
总之期间所有人,莲心门的,嗜血盟的,还有哥哥你,相互暴虐厮杀。所有人都是杀红了眼,持续了一天一夜,血流成河,真是可怕呀。
哦对了,那条鱼也是功不可没,它开口唱了首蛊惑人心的诡曲,这下子,没疯的都疯了,疯了的也更疯了。
最后的结果一目了然,世上再无嗜血盟。莲心门吞吃了它,也接手了他们可能早就垂涎已久的那些产业……总之那些,定然皆非好东西。
现在,莲心门真的能与明心宗争执抗衡,一较高下了 。”
“这些,符狸都有参与吗?”鬼使神差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其实刚出口我便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只好欲盖弥彰地抿了抿嘴唇。
雪蒿子也诧异于我居然会关心那只狐狸精,近乎是咬牙切齿地,四个大字被从他口中挤出:“这是自然。”
酸涩的情绪攀上心尖,我抓紧袖口,又松手,再抓紧。如此反复,方稍微缓和了那蔓生而来的隐秘情愫。
那雪蒿子见我不再理他,竟悄悄将手伸进我的裤口中,顺着我的脚踝,小腿,一路向上抚摸。
这好像一条恶毒的蛇在我身上游走,为得是找寻一个好下口的地方,注射它的毒液。
“哥哥,你腿内侧湿湿的……这些液体上,是不属于你的气息。”雪蒿子清澈透亮的眸,顿时黯淡几分。
得知了事情原委,我也无意多待。而且我也感受到了腿侧的湿黏,那是穴口处渗出,未被那暖玉完全堵住的精。
我抬腿便想推门离去,那雪蒿子竟大胆得将我拦腰抱起,他看起阴柔纤细的躯体,却是暗藏力量,在我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将我整个人放在了里屋中的塌上。
才反应过来,我立刻大声骂道:“畜生,你想干什么!”一边朝他踹去。
他却敏捷地一把抓住我的脚踝,眸色暗暗,又在我足背上落下一吻。
“哥哥,这东西好脏,小雪帮你挖出来吧。”
他缓缓眨了下眼,我本就所剩不多的力量,竟都如流水般全然泄出,现在简直是连抬手的力量也无。
扯下我还没穿上多久的亵裤,那那双冰凉的手抚上了我的臀瓣,将我冰得整个人一激灵。
不待我破口大骂,那穴口处便传来湿黏水声——雪蒿子将那暖玉,一点点拔了出来。
“放肆!我劝你就此收手,否则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挫骨扬灰!”我用力全身力气呵斥他,但因他的法术压制,吼得并没有什么威力。
他对我也没有丝毫顾忌,面上神色又恢复稚童般的懵懂好奇,而与之相反的是,他的那双手却在尽情作恶,对我的臀部肆意揉捏按压。
“哥哥的屁股又软又白,也好香呢,好想咬一口。”天真的语气,说出的却是荤话,也不知他是从哪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