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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比起薛城下得狗屁药,谢玉才是他难以戒掉的瘾/修勾筑巢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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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薛尧:想跑?门都没有!我窗户都全给你封死咯!

谢玉:嘤。

下章惊天大doi,我嗦的!

-----正文-----

他喜欢、薛尧?

谢玉以为自己幻听了。

薛尧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老板啊……”

薛尧气结:“可你还亲我,主动亲我!”他死活不肯信谢玉的话。

谢玉理不直气也壮:“那是因为你中药了……要是不亲的话,你发病了难受怎么办?”

“那就是你关心我。只有对喜欢的人才会这么关心。你看我烦死薛城了,我就恨不得他去死。”

薛尧咬死了谢玉对他有意思,如果不是的话,那岂不是就表示,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哈?他薛尧?自作多情了这么久?甚至还自以为‘施舍’地、要给谢玉一个靠近自己的机会?

薛尧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重复多句:“你就是喜欢我。”

谢玉觉得现在情况很紧急,但怎么回答都很不妙。

哄哄他吧,这么久了,他早就看穿薛尧的本质了,反派是很好哄的。根本就不像他们说的,难搞得要命,只要带着真诚,稍微对薛尧好一点,薛尧甚至会抵抗住药性、控制药物影响带来的暴虐后遗症。

是的,只要他说一句……

‘对,我喜欢你呀。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薛尧肯定会被哄好的。

但游戏的结局,又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始终悬在谢玉的头顶。

【薛尧解决掉所有的麻烦,孤身到老。】

能和薛尧共存的,只有反派的商业帝国,和他的雄心。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过客。

“抱歉……我可能,在工作上,做出了某些不好的行为,让你误解了……”

薛尧沉着脸,呼吸急促,他努力放松心情,试着去听谢玉的心音。

但这次什么都没听见。

哒哒哒的。

好像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薛尧觉得有些头疼。

“……薛尧!”

他不等谢玉说出更多残忍的话,直接冲出了书房,好像不理谢玉,今天这事就能当做没发生过一样。

留下谢玉一个,在书房对着那张被留下的协议瞪圆眼睛。

“唉。”怎么办啊。

他也不想说那样的话的,可是……可是。

谢玉心里好混乱,他陷入了一团毛线中,想爬出,撕扯着那些线团,却无意识把自己缠得越来越紧。

“叮咚”一声,手机响起提醒。

是他之前特地设置的备忘录:提醒他,明天要出行了。

“啊啊啊……”他个蠢货,为什么要赶在度假之前搞出这种事情啊。

薛尧本来知道薛城下药的事就会很难过吧?现在自己再这么一来……

谢玉纠结万分,恨不得冲出去再踩薛城几脚。

抽自己太痛了,还是揍薛城吧。

谢玉收拾东西都收拾出了忧伤:明天……他们两个去度假?这合适吗?

谢玉紧张了一整晚没睡好,第二天天不亮就醒了。

“砰”地一声,把谢玉诈了出去。

“唔?”

薛尧自己的主卧和谢玉住的地方差了好些距离呢,中间隔着多间客房,甚至还有个拐角。

但这丢行李箱的声音,就是大到叫谢玉听见了。

薛尧边丢边吼:“谁要出去度假啊?度个屁假,我一天天忙得要死,我哪有空度假?!”

谢玉:……这样啊。

吼得好大声啊,他完全听见了。

谢玉不敢上前触薛尧的霉头,便缩在墙角后面,偷偷摸摸打量薛尧:“他还在生气吗?”

忽地又是一阵嗡嗡嗡声,极其强烈,像是在打电钻一样,谢玉吓得一抖,末了身子探出一些——

“啊!”

差点、差一点点,就被转头看过来的薛尧发现了。

谢玉靠着墙,大口喘息。

应该、没看见他吧?

“谢玉。”

“……!”

谢玉扭头,看见许久未见的周旬:“吓死我了。你怎么来了。”

周旬乐了:“你们不是要去度假吗?”他嘁了一声,和谢玉吐槽,“薛尧那家伙说你强求着,要他带你去度假……唔,然后说不过我就把我拉黑了。”

他略去了中间一部分觉得荒谬的话,问;“怎么回事,你惹着他了?那暴暴龙怎么在丢行李箱?”

谢玉含糊道:“我也不知道,就……不高兴了吧。”

“得,他那狗脾气,也就你能忍受得了。”周旬拍拍谢玉肩膀,面露惊叹,“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要不是我想着朋友一场,他给我拉黑好多天,我今天就突发奇想,想着来见见他……不然我可能要十天半个月,啊,不,可能是一个多月见不到他了。”

“啊?”

“怎么,你不知道?”周旬作势要把谢玉拎出去。

后者吓得小脸一白;“别别别,我不出去,薛尧在生气,他会打死我的。”

周旬见他这般,有些疑惑:“他打死你?怎么可能。”他嗤笑起来,“打死我都不可能打死你,我看他话里话外对你都上心得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对他,很上心?谢玉睫毛一颤,喉结下意识一滚,又想到反派气红眼,摔门出去的样子。

不是协议关系吗,为什么会弄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谢玉,谢玉?你想什么呢?喏,我就是要你看这些——”

从他们现在的地方看过去,能看见很多装修工在忙活。

忙着……封窗、封门。

谢玉以为自己眼花了:“这是?”

周旬骂了几句:“谁知道薛尧在想什么?大清早我一来,就看见姚光吩咐着人封别墅呢。不是,你们到底怎么了?他这是想把自己锁起来?”周旬又偷偷靠近,小声问谢玉,“我听说薛城那家伙之前和薛尧起冲突了,做什么了啊?把薛尧惹成这样?”

谢玉还没从‘薛尧把所有门窗封死、只留一扇大门’的事情里缓和过来,那边的薛尧听见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

冰冷的目光盯着周旬和谢玉拉着的手——

薛尧几乎瞬间就暴躁了:“周旬你他爹的在那干嘛呢?滚过来。”

谢玉吓得腿一软,总觉得这话是在骂他。

呜呜呜,反派、果然……生气的时候就是很恐怖的,以前都是错觉吧?

周旬不满地瞪了薛尧几眼:“姚光不是说薛城把解药给你了吗?怎么脾气还这么差呢?你真要把别墅都封起来?你图什么啊?难道你还担心有人来偷你的宝贝。”周旬说着把自己逗笑了,“不能吧,你这么有钱还怕贼惦记呢。”

没人理他,周旬觉得好尴尬。

对面的薛尧一直盯着谢玉:是啊,可不就是怕人惦记他的宝贝吗。

“得,我走了,今儿就多余来见你。我找谁喝酒不是玩?”

薛尧看着周旬离开,脸上的表情才和缓下来。

谢玉被他冷不丁一瞄,心脏都在颤:“老板,我……”

“哼。”

薛尧没理他,扭头走了。

谢玉:……诶?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薛尧好像真的不打算弄死他这个小东西。

坏消息是,薛尧明明白白地告诉谢玉,他生气了,完全哄不好了。

还有一个最让人痛苦的消息便是:唯一一扇可以通行的大门,必须要经过薛尧的房间。

而现在,薛尧叫人把那儿都拦起来了……

诚心的吧,想把他困死在别墅里!

“老板吃药了吗?”

“老板你饿不饿?”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别闷着了……”

“喝不喝浓汤呀,我刚刚熬得?”

惭愧,他真的是个很不走心的打工人,饭是不会做的,汤是现找菜谱学的,看着味道还不错,不知道薛尧喝了会不会不生气了?

唔,哪怕是少气一些都是好的。

“咚咚咚——”

这次谢玉敲了半天门,薛尧终于开门,纡尊降贵地:“哼,谢玉,这是你新型的、可怜我的方式吗?”

“哪敢、哪敢呐。我是在赎罪,我之前没睡醒,说的都是胡话,求老板网开一面,千万别往心里去。”

薛尧眼底阴沉,看不出到底信没信。

谢玉咬着牙,继续道:“我……我炖了很久的汤,我看你今天都没吃东西,喝点吧。”

“想给我下药,好让你趁机跑出去?”

“怎么会……”

“你怎么不会?”薛尧胸口起伏,阴阳怪气地,“我是什么作恶多端的老板啊,我把你囚禁起来,你心里都要恨死我了吧?叫你继续打工100年呢。”

“没、我没这么想……”谢玉努力找补,然后一口咬定,“都怪薛城!他来的时候,肯定给我下蛊了,不然我这么尊重敬爱老板的人,怎么会说出那种鬼话?”

谢玉又说:“薛尧,你信我一次吧……”

薛尧握着拳,指甲抵着掌心。

他有些悲哀地想:他真是个没救的老板,都这样子了,明明被气到在健身房打了半天沙袋,火气一点没消,甚至还在脑子里预演了下次见到谢玉的时候,一定要多说点凶人的话,好好教育教育这不知死活伤他心的家伙。

结果,谢玉在他门口叽叽歪歪一阵,他就忍不住开门了,现在还觉得小男生可怜巴巴、胡诌着求饶的姿态很可爱。

不行,不准这么心软。

哪能每次都给谢玉骑到他头上去?

“你要我喝汤?”

“啊?……嗯。”

薛尧接过汤,猛地吨吨吨喝了,然后瞬间变色:“……”

“你熬了多久,自己尝过吗?”

谢玉满怀期待:“好像是3个多小时,怎么样?我没尝,我全都留给你了。”

谢玉见薛尧表情古怪,略有不解:“怎么了老板?不够吗?我再去给你弄点?”

统归是跑不掉了,现在还不如抓紧时间多讨好讨好薛尧,让反派早日消气。

“……”薛尧心想:这难道就是谢玉独特的、用美色给他下蛊的方式?

这一锅汤,堪比生化武器。

薛尧拧着眉,扶着墙,只能看见一点倔强的影子:“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

然后薛尧再次退回屋内,‘砰’一声把门关了,快速冲进厕所吐了个稀里哗啦。

“……靠。”太难喝了,这汤都夹着一股生味儿,谢玉到底是怎么熬的?

薛尧看着镜面中狼狈的自己,发疯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放过:“蠢货,一碗这么难喝的汤就想把你哄好?薛尧你是不是贱?”

上了床。

身体平躺着,思绪却始终无法平静。

混乱的情绪在脑海中反复搅动。

他好像真的挺贱的,薛尧从没想过这种‘原谅’的情绪会这么彻底地体现在他身上。他分明是看不爽,全部毁掉的性格。

可对上谢玉,每一次他都在抛弃自己的底线。

薛城给的药,他没吃,也不想吃。他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姚光后来审问过了,那毒是一直混在薛家老宅的熏香里的,东西很隐秘,加之薛尧以前老失眠,很迷恋那种味道,这毒便下的悄无声息。

他后来不怎么去了,毒性便没再增加。

薛尧又克制不住地想到谢玉。

就算再难受,抱着谢玉贴一贴、蹭一蹭,很快也就熬过去了,那个逐渐变得舒服惬意的过程,叫他无比着迷。

事到如今,薛尧不得不承认,比起薛城下得什么狗屁药。谢玉才是他难以戒掉的瘾。

薛尧又抗拒、又忍不住,最后还是主动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抱着谢玉之前一直睡的枕头,贴着脸蹭起来……

床上还有一件谢玉换下忘记去洗的睡袍,薛尧也一并抱进怀里。

最后忍不住,直接把头埋进去,感受着谢玉残存的气息,深深地嗅闻起来。

离不开、抛不掉。

薛尧想,他完蛋了。

他现在真像个可怜虫,明明谢玉就在外面,结果自己为了该死的自尊心,在这里悲哀地闻着那快要消散的味道。

他不要药,他只想要谢玉。

只有一点点残余,却叫他难受的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

不想吃药,他当然不是担心薛城给的有问题。没问题他才担心,要是彻底恢复了,谢玉离开得就更加利索了,头也不回地、逃离他。

谢玉为什么不喜欢他?哪怕心音是假的,可谢玉的行为、谢玉的眼神,明明就很那么回事。

薛尧本来是想找出一些小男生欺骗自己的证据的,结果越想越清醒——

他猛地翻身坐起来。

“不可能,谢玉怎么不可能不爱我?”

口口声声照顾老板,为了协议,那他老脸红什么?身体的反应还能这么配合的吗?

绝对不可能。

一切都是谢玉的借口。

是的,小男生这么害羞,被发现了不对劲,生出的第一反应是想躲,有什么不可能的?他起初听到谢玉心音的时候,也慌得受不了呢。

“不行,我不能这么放过他。”

薛尧从床上翻身而起,而后离开卧室。

他没有开灯,而是直接凭着感觉,一步步走向谢玉的房间——

没关系的,强扭的瓜也可以很甜很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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