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谅你个蛇皮!
大床停止震动后,江棠依旧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唔,热……”
娄鹤怎么像狗一样黏在他身上。
“嗯……不行,不来了……我好累。我想睡会。”
黏糊糊的湿吻接连落在他颈间,痒得江棠连声叫唤了好几声,他推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哼唧着:“你能联系到山上的大师吗?”
娄鹤:“可以联系到大师的小弟子。怎么,你还觉得是他们的问题?”
江棠蜷缩在床上,悄悄揉着自己无比酸软的后腰,闻言白了娄鹤一眼:“反正不会是我的问题。”
“那行,我现在就打……”娄鹤直接开了个免提。
小弟子接电话的速度还挺快:“娄鹤先生,有事吗?”
娄鹤轻咳两声,直入正题:“我们今天喝下的那个符水,是有什么特殊作用吗?”
江棠做着口型:直接问他是不是……下、药、啦?
娄鹤:“我男朋友让我问你,你们那符水是不是下药了?”
江棠:“……你?!”
小弟子惊讶得咦了一声:“那是惑心符,我们并没有下药。”
“惑心符?”
“是的,惑心符,娄鹤先生之前不是打过招呼了吗,说想和爱人长长久久,师傅想了许久就选了这个东西。惑心符喝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哦,对了,有一点……这符制造出来的时候,是为了解决床事关系的,所以如果你们最近欲望比较强烈的话,可能会受到一些小小的影响。”
“具体是指什么影响?”
小弟子念了几句经文:“这种东西我不能明讲,娄鹤先生自行意会即刻。”
“好的,打扰你了。”
“不客气的,娄鹤先生捐了这么多香火钱,为您解惑是我们的职责。”
…
“听见了?”娄鹤挂了电话,似笑非笑地问道。
江棠已经羞得扯过被子,把整个身体都藏了进去,只露出一截柔纤的雪白脚踝在外面,脚趾不安地蜷缩着,瞧着整个人都要羞死了。
“我困了,你不要打扰我,让我睡会。”
“……干嘛!你别戳我了!”
江棠被娄鹤忽地掀开被子,男人捏着他的手机乱晃:“你那位好哥哥又来打电话查岗了。”
明明是笑着说的,却兀自生出一点醋感。
江棠老老实实地去接手机,半途又被娄鹤捏住手腕:“?”
“我以为我把吃醋表现得很明显了,你准备在这张床上,当着男朋友的面,和别的哥哥打电话?”
江棠毫不心虚:“不一样的呢,娄哥怎么可能和他一样啊……”
那可是他亲哥诶!
赶在挂断前,江棠才摸到手机,他捂着扬声器,小声回了句;“怎么了,我在外面呢?”
江柏:“贺映寒找你,问你准备得怎么样了,他没打通你手机,就问到我这了,你人呢?”
“周末嘛,我出来上个香。”
江柏:“你什么时候信这种东西了?”
“算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和贺映寒说一声。”
江棠:“。”唉,好累啊,不想动。
但又找不到借口拒绝大哥。
娄鹤忽地开口:“江少爷这就要回去了吗?”
江柏:“你旁边有人?是谁?”
江棠:=口=!
“一个……朋、朋友……就一起结伴上山来着。”江棠撒娇起来,“哥,我有点累了,刚刚爬了好久的山,要不你和映寒哥说一声,我今天就不去了,我想休息休息。而且我还没来得及吃饭呢。”
江柏一听弟弟还没吃饭,又忍不住操心起来:“那你休息什么,还不去吃饭?胃又能造作了?”
“……哦,这就去了。那哥我先挂了?”
娄鹤:“刚刚不是吃过了吗?还吃了那么多。”
江棠哼了一声:“你刚刚为什么突然说话?你又是故意的对不对?”
娄鹤:“大好的周末,我只是舍不得这么快就和你分开。而且……我觉得棠棠现在应该没力气回去。”
江棠还准备再和他理论理论,忽地听见隔壁传来的一连串抑扬顿挫的淫荡喘声。
少年表情一变,结结巴巴道:“有、有人在……”
娄鹤接了句:“嗯,有人在做爱。”
“我不是在说这个!”江棠尴尬地捏住自己i的耳垂,指腹捏着的地方都能感觉到一阵咚咚咚的跳动声,“这儿隔音这么差……那我们……”
娄鹤跟着叹气:“是哦,那怎么办呢,刚刚我们干得似乎更激烈。”
江棠气得直接抬腿往娄鹤身上踹了一脚:“闭嘴!”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揉了揉自己被踹到的部位,真诚发问:“我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很温柔很乖很甜,一口一个娄哥,现在怎么追到我,一点就不珍惜我了?打骂皆来啊,唉……我真是太可怜了。”
唔,好像是哦……
不过……
“还不是因为你老是惹我。”江棠慢吞吞凑过去,盯着娄鹤捂住的地方看了看,“我真踹疼你了?”
半晌,娄鹤松开手,掌心覆盖的地方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男人耸耸肩:“没事,你娄哥皮糙肉厚的,很抗揍。”
“娄鹤!!”
-
接下里的几日,江棠忙了起来,他又要准备毕设,还要每天去贺映寒那儿训练,时常半夜才回来。以至于他和娄鹤虽然还住一块,却基本碰不上面。到后来,他为了多休息会,干脆不浪费时间绕路回这处住了。
说来奇怪,姓娄的怎么这几天也这么忙?竟然没偷偷来找他?
大半个月后,江棠才稍微得了些空闲,他给娄鹤发了个消息,对面竟然好几个小时没回他。
——感情淡了是吗?
贺映寒刚好走了,随口来了句:“你找娄鹤啊?他最近忙着呢,这会估计在和人聊事情。”
江棠再挡住手机也没用了:“唔,我也不是想找他,我就是……”
“嘿,我都懂的。”贺映寒冲着他挤眉弄眼,“你的实力放在这了,哥带你去放松放松?”
“啊?”
“就找娄鹤去啊,开车过去,差不多他们也该谈完了吧,我们顺道一起吃个饭。”
“不了吧映寒哥,我真的没事找他……唔……怎么了?”
“真不去看看?娄鹤以前和人谈事可不会那么隆重的,听说那人还挺帅的。”
贺映寒的手机震了一下,男人看了消息之后,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不好意思啊小棠,我今天没空送你了。”
说着,男人飞快地冲了出去。
江棠一头雾水:??映寒哥是怎么了,怎么脸臭得跟老婆跑了一样?
他纠结了会,最终还是准备去找娄鹤。
他手机上的备忘录响了:其中有一条战略计划,就是让他努力搜寻渣男‘犯错’的证据。这是为了让之后自己踹开渣男的时候,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
江棠盯着这条备忘录看了好一会:映寒哥刚刚那些话肯定是在打趣的,从上次吃饭之后,贺映寒估计已经看出他们之间有点关系了。他是在逗自己吧?
可江棠就是有些心梗。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需要忙到那么久不能看手机?他不是娄鹤的置顶吗?
一小时后,纠结不定的江棠还是去了贺映寒告知的地点。
他没有预约,没法进去,只能戴着个墨镜偷偷摸摸在门口蹲点。
蹲了十几分钟,小腿涩麻不已。江棠一边捶着腿,一边暗自骂狗男人:什么屁话要讲这么久啊!姓娄的不会谈完正事谈私事吧?
他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很大,他忙了这么多天,可都晾着娄鹤呢,按照娄鹤这种饥渴老男人的设定,指不定是不是觉得腻歪这段关系了呢。
等会……
江棠急忙叫停这个危险的想法。
他和娄鹤……能有什么关系啊?
心神不定的江棠又等了好一会,才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往外走来。哦豁,旁边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面孔。
江棠把墨镜往下拉了一些——
确实如贺映寒所说,瘦高个、白皮肤,长得很俊秀,是小仙男那卦的。
哈,姓娄的。
江棠别别扭扭地打开相机,开始记录渣男恶行的罪证。
“谁在哪里?!”
小仙男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你是谁?私生饭?你把手机给我!”
江棠傻眼了,这人长得跟个‘仙女’似的,怎么力气这么大,脾气这么爆?他被晒了半天头晕眼花的,四肢也使不上什么力气,一下子就被小仙男推到在地。
“嘶……好烫。”
手机直接被人抢走了。
小仙男刷刷几下把他刚刚偷拍的照片给删了:“喏,还你。下次再给我发现你这种私生饭偷拍,可不是简单地删除照片这么简单了。”
江棠忍不住反驳:“我不是私生饭!”
推搡间,墨镜滑落,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尖尖的下巴被晒得发红,还沁着不少汗。
“呃……你怎么这么漂亮?”小仙男一惊,“这年头私生饭也需要看脸了吗?”
他还以为是个猥琐男呢,鬼鬼祟祟地在这蹲点偷拍他……
娄鹤等了半天,也走了过来;“谢知时,怎么了?”
“娄哥,有个私生饭偷拍我!”
“江棠?你怎么在这?”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娄哥你认识这个私生?!等等,他是来偷拍你的?!”谢知时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江棠:……杀了我吧,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