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哈哈,最近很勤奋有木有?
一到发刀子的时候我就特别兴奋。
马上表哥要英雄救美了!我表哥威武霸气,一拳一个妖艳贱货,把公苍蝇母蚊子都赶跑!
然后舍身为弟弟做解药。哈哈请哥哥珍惜接下来的一场肉,因为你马上好几年都不能被弟弟上了。 o(╥﹏╥)o 突然悲伤.jpg。。
弟弟马上要跑路喽。一跑就是好几年。。。希望不会有人骂我狠心。。
请表哥一个人守身如玉,孤独奋斗,成为精英,乖巧等弟弟回归8。对不起,辛苦了。。
-----正文-----
薛南山的肝癌肿瘤细胞并没有在第一次手术中切除干净,如今已经转移到肺部。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家属?家属?”主治医生在薛明朗眼前挥了挥手。
薛明朗回过神来,细细消化了刚才医生所说的话,点点头,“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积极配合治疗的......”
话是这么说,但治愈的几率却小的可怜。
在一楼交钱的时候,被告知几天前就有人冲了钱进去,上面的数字比捐款还多了一些。薛明朗心下了然,但他并没有联系言子喻。
薛南山全身都痛的不行,尽管薛明朗叫他不要放弃治疗,他也点头应允,但每个人都知道,他快死了,包括他自己。
为了缓解薛南山的疼痛,薛明朗开始和薛南山聊天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单方面找话题,聊的最多的还是母亲。
这之前一直都是薛明朗尽量避免的话题。积压了十年的绵绵相思,如今再提起,已经寡淡无味,他说的时候面无表情,而薛南山却听得津津有味,疼痛似乎也得到了缓解。
心理作用罢了。
薛明朗继续说,绝口不提这些年挨的白眼和毒打。
只说每一年薛南山都会给他送不一样的生日礼物。
只说薛南山是如何关心他,教育他。
薛南山感动地闭着眼睛,泪流满面。
薛明朗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男人。
曾深深恨过这个男人,他残忍暴戾,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喝酒赌博,他杀死母亲,他给自己带来的只有疼痛的伤口,但在这一刻,薛明朗释怀了,就像坦然面对母亲的逝去,他坦然地叫他父亲,一遍又一遍。
尽管一切都是他编的,薛南山从来不记得他的生日,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他还是说着一个又一个善意的谎言,哄薛南山开心。
就在决定介入治疗的前一天晚上,薛南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从四楼的窗户一跃,解脱了。
摔了个血水横流,脑浆四溅,脸上却带着安详的笑。
这画面一直在薛明朗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既是阴影,也是警告。
薛南山留了一封信,这是他这辈子留给薛明朗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东西。
字迹歪歪扭扭,依稀可辨。内容不多,对不起她,更对不起他,幸福一生,不留遗憾。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在事情无法改变时再来忏悔,有什么用?不留遗憾?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薛明朗想笑,可是却在笑的那一瞬间,流下了两行自成熟以来就再也没流过的泪。
十年前女人在他面前服毒自杀,十年后男人在他面前跳楼身亡。
一夜之间自己就成了货真价实的孤儿,虽然和以前没有太多差别,甚至可以说再也没有任何牵挂,一身轻松了。
他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哭。
他发誓,再也没有可以击垮他的东西了。
言子喻第一时间也知道了这件事,因为他就没有离开过。
远远看着薛明朗的背影,就像个无助的小孩,他多想上去抱抱他,告诉他,你还有我。
事实上,他却不敢靠近,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出现在薛明朗面前。
他无异于杀人凶手。若是那天自己没有失了智般瞎说话,薛南山也不会受刺激而自杀。
他没有一刻不后悔。可是有什么用呢?
话已经说了,人已经死了。
薛明朗已经恨他入骨了。
简单安排了父亲的丧葬,将他埋在了母亲坟边,顺便给母亲做了一个像样的墓碑,薛明朗彻底离开了生活了十八年的村庄。
接下来的日子里,薛明朗依旧忙碌。
虽然现在的他没有任何负担,但他依然没有辞去各种兼职工作,能赚一点是一点,能学一点是一点。
薛平对薛明朗赏识有加,经常给他安排很多锻炼和学习的机会,薛明朗自己也争气,总是能在校内外各种活动和比赛中一骑绝尘。
“你有没有兴趣出去见识见识?”薛平语气随意,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薛明朗一怔,他明白薛平的意思。
A大之所以好,好就好在它很惜才,有各种培养人才的方式。其中最有含金量的便是跨国交流项目。每年都会送一批特别突出的人才去X国做交换生。被保送过去的人,前途将会无限光明,无一不成为国家栋梁。
多少学子为了这个机会挤破了头,但严格的选拔制度又将他们拒之门外。
而薛明朗不一样,光是4.0的绩点就甩了99%的人,再加上各种奖助学金和奖杯的加持,薛平早就把薛明朗当做第一推荐对象。
“教授......我合适么?”
“你不合适谁合适?”薛平抬了抬眼镜,笑呵呵地看着薛明朗,“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其他人日思夜想的机会,此时此刻却被薛平双手奉上,只等薛明朗一个点头了。
“不要有压力,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
“别再有可是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你咋还不想要?”
“不是的,教授,我......”
“金鳞岂是池中物?”虽然将自己的得意门生推荐出去,让薛平有万千不舍,但雄鹰本该翱翔在更广阔的天空,“小朗,我懂你,谦虚是好事,可是你太谦虚了。给你半年时间准备,在这期间把该学的都学了,该修的都修了。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不要想太多,ok?”
带着感恩和期待,薛明朗点了点头。
薛明朗开始心无旁骛地致力于学习,他给自己布置了任务,要在这短短半年时间里攻克这四年所有必修的科目。
几次机缘巧合下,他帮了薛玉声几个忙,两个人便成了无所不谈的好兄弟。
薛玉声对薛明朗赞赏有加,说他将来必成大器。
薛明朗也欣赏薛玉声,年纪轻轻便独当一面,成熟稳重,雷厉风行,除了……私生活特别混乱以外,堪称完美。
他偶尔去瑞安报个道,向温禾取取经,和薛玉声谈谈人生,自然是知道他师父和薛玉声之间的关系。
薛玉声男女通吃,女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勤,但他依然和温禾保持炮友关系,薛明朗好几次差点撞上二人的活春宫,薛玉声却一点也不介意,把温禾往死里玩弄嘲讽。
而温禾对待薛玉声总是一脸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模样,薛明朗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这幅模样,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似乎好久没有出现了。
这个人,却又无处不在。
操场边,深夜楼道里,公司转角处,薛明朗总是能捕捉到那一抹笨拙的身影。
他并不会刻意想起言子喻,他知道言子喻一直都在,只是被他故意忽略了。
他不怪言子喻,毕竟这人曾真心实意帮助过他,只是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人生目标,他要努力为之奋斗一把。
他早就确定没办法给予言子喻想要的东西,互相不打扰才是最基本的尊重。
他不再看言子喻发来的信息,未署名的快递直接拒收,如今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逐渐找到了自在的感觉。
果然他还是适合一个人。
“小朋友,下班了跟哥走。”薛玉声绕过温禾,走到薛明朗面前玩味地说。
薛玉声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总喜欢叫薛明朗“小朋友”这个称呼。
薛明朗看了看温禾,对方低着头,耳朵红红的,拿着笔的手微微颤抖。
“好啊,去哪里?”
“Casanova!”
Casanova是一家出名的夜店,薛明朗挑挑眉,对灯红酒绿的地方兴趣不浓,但他还是同意了。
温禾听到这个名字,突然一阵战栗,趴在了桌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薛明朗关切问道:“老师,怎么了?不舒服吗?”
温禾赶紧摇摇头,对上薛玉声冷淡的视线后,又垂下眼眸,忙着继续写报告了。
薛玉声吹了一声口哨,慢慢靠近温禾的后背,往温禾的耳蜗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夹紧了,漏出来你就完了。”
薛明朗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识相地退了出去。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陪薛玉声来Casanova,但他每一次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饮料,无一例外。
薛玉声是这里的常客,人帅多金又会玩,任谁看到都想钓,但他本人却非常挑食,口味也变幻多端,前一天喜欢大胸姐姐,第二天可能又钓上了年轻小鲜肉。
不过今天的他似乎兴致不高,接了几杯搭讪酒,却一个都没看上,和薛明朗坐在卡座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怎么了?薛少爷有心事?”
薛玉声唇角一勾,“算不上心事,家里的小宠物今天不听话。”
薛明朗噗嗤一笑,“你哪只宠物?应该很多吧。”
“好像是诶,平时最听话的那只,今天却咬了主人一口,你说该怎么惩罚?”
薛明朗鸡皮疙瘩掉一地,“别问我,我不懂你们这个圈子。”
“没意思,你都不喝酒。”
“我一杯倒。待会你应该不希望在撩妹的时候还要来照顾我这个醉鬼吧?”
正在二人谈话间,不远处起了争执,酒吧里小打小闹,半推半就是常事,但也不能强取豪夺,约炮么,讲的就是你情我愿,看对眼的哪里都可以发情,看不上的干什么都是耍流氓。
“你个卖屁眼的老东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马哥就是想跟你喝一杯,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就是,来这种地方的人还装什么矜持,别看这老东西斯斯文文,在床上指不定多浪呢,哈哈哈......”
“别碰我!滚开!”一个熟悉的声音。
薛明朗循声望去,果然是温禾!
“是温老师!”薛明朗看向薛玉声。
对方却没说话,松了松领带,直接越过他,走向了人群,薛明朗隐隐觉得薛玉声似乎很生气。
急忙跟过去,以为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对方却在见到薛玉声的第一时间就点头哈腰,递烟送酒。
“哟,薛少,好久不见,您今天有时间过来玩儿啊。”
薛玉声冷淡地点了点头,视线一直在温禾身上游离,拳头紧握,耐心所剩无几。
这个老男人今晚居然穿了一件骚包的低领衬衣,看我待会怎么收拾这个骚货!
此时的温禾眼眶湿润,面颊微红,委屈巴巴地盯着薛玉声,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怜。
薛玉声一把拉过温禾,对那点头哈腰的马哥说:“马哥,不好意思了,我家的小宠物没拴好,跑出来惹事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把他带回去惩罚惩罚,您没意见吧?”看似商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怪我不长眼睛,居然冒犯了薛少的人,实在抱歉了,薛少您随意您随意,”马哥一脸谄媚,“不过薛少的口味还真独特,您喜欢什么样的人没有......”
“哈哈哈,马哥,您不懂,吃惯了山珍海味也会腻的......”
薛明朗颇为无语,不禁有些同情温禾。
化解了一场纠纷,薛玉声将温禾带回了卡座。
温禾却战战兢兢不敢落座,孤零零地站着。
薛明朗看不下去,他凑到温禾身边,低声说:“温老师,我送您回去吧。”
温禾感激地看了看薛明朗。
“回哪里去?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就要回去了?”薛玉声问。
温禾一怔,不知道如何是好。
薛玉声拍了拍薛明朗的肩,“小朋友,你等我一会,我去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宠物。”
随即拉着温禾去了厕所。
薛明朗叹了一口气,瞬间明白了薛玉声的话中话,看来一时半会两个人是出不来咯。
一曲暧昧的音乐结束,舞池里寂寞的男男女女也都找到了看顺眼的对象,薛明朗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肩上却不知何时搭上一只芊芊玉手。
薛明朗习以为常,来找他搭讪的人从进酒吧就没断过。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美人早就料到如此,低低浅笑,“这不是酒,是你刚才喝的那种饮料,赏个脸,给我一个和大帅哥碰杯的机会?”
薛明朗寻思离薛玉声出来还有段时间,现在有个人陪他聊聊天也不错,他接过杯子,“谢谢你也给我一个和大美人碰杯的机会。”
看着薛明朗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美人的脸上浮起兴奋的红光,一开始只是普通的聊天,往后走就越来越大胆,直接往他身上靠。
薛明朗越想越不对劲,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全身无力,小腹却烧起灼灼欲火。
妈的,被下套了。
薛明朗意识逐渐混沌,双眼失焦,脑海里乱成一片,唯独下半身的感觉尤为强烈。
女人得意的脸由清晰变得模糊,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刺耳的尖叫声,似乎还伴随着熟悉的呼唤。
薛明朗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