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王突然被李福叫了一声。

他用刀片划着自己手腕上绳索的动作瞬间停下。屏住呼吸，看着癫狂的李福又想做些什么。

“这件事情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李福手指轻轻一点，“不过就是苏如是背后的靠山而已，苏如兰也不怎么恨你。你现在一起被绑在这里，就只能怪你命不好了。不过，事情要一件一件算，和你没什么关系，你最后一个来。”

幸好，李福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律王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继续划自己的绳子，突然意识到，如果李福不拿他第一个开刀，那岂不是要拿苏如是开刀？他慌忙转过头去看一眼苏如是，紧张地对李福说道：“不行，我第一个来。”

李福皱皱眉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我让你最后一个你就是最后一个！我最讨厌不听从安排的玩具了。”

“我可以第一个来……我堂堂九尺男儿，难不成还要躲在小女子背后？”律王急急地说。

李福轻轻叹了口气，手一挥，封住了律王的哑穴：“让你闭嘴你就闭嘴，哪那么多话！”

律王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张开嘴，发出一段段气声。

“好了，接下来该轮到你了。”李福的目光转向苏如是，“这件事和你的干系可就大了。”

苏如是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我做好准备了。”

李福用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我觉得你没有……苏如兰的死，和你有非常直接的关系，如果不是你，她不会爱而不得，不会自甘堕落——虽然我是很感激你，如果没有你，她也不会成为我的玩具。但是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来到京城，卷入这一场政治纷争。”

他轻声笑了一下，然后用威胁的声音问道：“这么大的罪孽，你说你做好准备了？不，我看是你不知道你要面对什么。”

李福这样的疯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苏如是闭上眼睛咽了咽口水，等待他的折磨与审判。

“但是在那之前，还有比你罪孽更深重的人要先受惩罚。”李福突然话音一转，离开了苏如是的身前。她慌忙抬起头，看到李福一步步走向了懵懵懂懂的秋希身旁。

“是你去官府报的案，是你让我好不容易救出来的苏如兰重新落入官府的手中，是你害的她最后被处死……这件事里最应该受惩罚的，是你啊！”李福邪笑着对秋希说道。

苏如是大惊，她怎么也没料到李福竟然第一个要对付的是已经投诚于他的秋希。顿时，她尖叫出声：“不要，你放过她！”

李福对苏如是的叫声充耳不闻，而是专注地看着秋希。一只手将后腰上别着的匕首‌‎拔‌‎‌‍出‍‌‌来‍‎‍，毫不犹豫地在秋希脸上划了一道。顿时，一道长长的血痕在秋希嫩白的小脸上绽放开来，秋希也因为疼痛微微皱起眉头。

“疼吗？”李福在秋希耳边温柔地问道。

秋希点点头，用求救的眼神望向他。

“疼就对了。这把匕首上可是涂了药的，为的就是让你受伤的皮肤不断溃烂发痒，让你生不如死，哈哈。”李福笑着看她，像是一个成功做了恶作剧的小男孩，“接下来如果不用解药，你所有的皮肤都会被这个伤口腐蚀溃烂，直到最后都化作一滩血水……这是我最喜欢的毒药之一，你应该感到庆幸。”

秋希眼中含泪，委屈地看着李福，像是一个被大人责罚的小孩子：“主人，我痛……”

“这是你应得的罪罚。弄坏了我的玩具可是很眼中的事情哦。”李福毫不怜惜地说道。

苏如是怀疑秋希的精神都被李福蛊惑了。此时秋希眉头紧皱，疼的整张小脸都止不住地发抖，眼眶中也噙满了泪水。可是李福没说让她动，她就一动不动，静静站在那里忍受痛苦的折磨。

而她脸上的伤势也确实如李福所说，不断地侵蚀溃烂着，血水从伤口处不断留下来，秋希干净的衣衫也逐渐变得血污不堪。

苏如是看不下去了：“你放过她吧！”

李福和秋希都像是没听到一样。

“你要是放她一条生路，你对我要杀要剐我都全盘接受！”

还是没有反应。

“我做你的玩具！”

这句话像是炸弹一样，瞬间在众人中间炸开。李福、秋希和律王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如是，仿佛不相信她刚刚说了什么。

“如果你放过她，我做你的玩具！”苏如是直视李福的眼睛，坚定不移地说道。

律王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一边焦急地说道：“不行啊，不可以……”

“嘘！”李福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让律王噤声，“你吵到我的思绪了。”

李福饶有兴趣地看着苏如是，朝她一步步走来：“你竟然想做我的玩具，有点意思……”

苏如是点点头：“对，我愿意做你的玩具，那你现在可以放过她了吗？”

李福看看苏如是，又回头看看秋希，像是有些为难似的叹了口气：“这可真是好难选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秋希那边的伤口越来越大，很快就扩张到了最初的两倍那么大。苏如是担心不下，开口催促道：“快决定啊，赶紧给秋希用药！”

李福轻声笑笑：“你长得确实好看，连生气都这么有韵味。我想象了一下你变成我玩具之后的样子，可真是赏心悦目啊……”

“是啊！”苏如是配合地点点头，“那你就赶紧给秋希解药，让我成为你的玩具吧！”

“不不不。”李福摇了摇头，“你虽然漂亮，可你做不了我的玩具。对不起，我们不能交易。”

苏如是惊愕地瞪大眼睛：“什么？为什么？”

“首先，你的自我意识太强了。你这样的人做我的玩具，会很难控制。”顿了一下，李福继续说道，“而且，比起你成为我的玩具之后，看你对我崇拜敬佩的模样，倒还不如看你在被我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