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是有点不真实，叔叔就这么走了吗？楚哥哥看起来还是蛮冷静的，忙里忙外照应人，都好几天了吧，看上去挺疲惫的……哥，你怎么不去帮忙？”

三人站在自家顶楼上，靠着栏杆望向楚家那片的车辆进进出出。吊唁者西装革履地从车上下来，是苍凉的悲悯，也是静默的繁华。

“你动点脑子，他家还不至于没人到要我这个外人招待外宾，我去了，让人家笑话楚三。”

瞿荏哪里会考虑这些，小孩子的世界是你帮我我帮你的游戏，成年人却要学会得体地周旋出家族体面。

“嗯。”瞿苒一旁出声。

“好可怜啊，林阿姨一定伤心极了……”瞿荏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忽然渐渐沉默了下去。

虽然葬礼总是相似，但那段久远的影像却始终黏着在记忆深处，她意味不明地扫了眼瞿苒，便转身离开了。

漆与白始终远望着楚家房子，一位黑西装的拄拐老人刚被楚陶然扶着送出来，一直将老人搀进车里去，老人神色惋惜，紧握楚陶然搀扶的手臂，似乎在叮嘱什么。

“怎么没看到妖妖姐？”瞿苒的声音像一条再直不过的线，没有任何起伏，她鲜少认真说上一句话。

漆与白耸肩，看向那道谦谨倾听的身影：“他没说。”

老人随车离开后楚陶然回头，微侧目，似乎就扫在了瞿家的阳台上，漆与白朝他默契地点了点头。

楚陶然平静地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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