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帆瞥她一眼，带了好几分冷笑：“楚陶然还会包饺子？”他戳爆一个菌菇饺子。

江依依摇头，只转口说道：“店里春节歇业吗？我们去旅游吧！”

夏帆看她：“真的假的？”

“假的。”江依依撇撇嘴，戳了一个饺子丢进嘴里，“我没钱旅游。”

“年不回家过了？”

她皱眉摇头，抢了夏帆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啤酒，喝一口后眉头更深，道：“难喝。”

夏帆嗤笑一声：“修道院啤酒很重，男人喝的，你丫头片子才多大就直灌。”

“我看根本就不存在真正好喝的酒。”

“香槟适合你，果味更好。”

她笑了：“其实有些红酒味道也不错。”

夏帆看她一眼，抿唇一笑，当然应是红酒。

“你真不和我一起出去玩啊？”

“是不是我不陪你，你就自己一个人乱跑？”

“差不多。”

夏帆评价道：“混成这样，一个朋友都没有。”

江依依吃了几个饺子，停了下来。

“你有没有觉得，其实人生有时候缺少的，是那种互不相关的朋友？”她的筷子停在空出来的餐盘上，“浅尝辄止的感情，才自由。”

“任何东西浮于表面，都是自由的。”夏帆冷清回望她，“在感情里说自由，就不深刻了。”

“凭什么说感情就一定要深刻的？”

“就凭浅薄的东西根本配不上你。”

两人对视几秒，引得江依依残破一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夏帆耸肩，口吻随意道：“那我和你一起去，你也别瞎跑了……打算上哪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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