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可以是Nano，那其他人呢？

其他恶人，也能变成好人吗？

“林蔓和你是一样的想法。”江慕白苦笑，“但，浅浅，Nano做得事比你想象得要伟大。”

“他做了什么？”

“我无法细说，我想，祁寒临和林蔓，会一件件认领这些事。”

“大少爷，你的意思是，林蔓要以Nano的身份，接受那些原本该属于Nano的荣耀吗？”

江慕白缓缓颔首，他感叹道：“这是江慕白的最后一步棋，他明知道林蔓不可能为江慕白含冤，因为江慕白真的不冤，所以他早早把Nano的身份给了林蔓，希望我们有朝一日，可以反应过来，真正的Nano是他，然后帮他完成最后的壮举。”

Nano亦正亦邪不假，但是邪的事分明都让江慕白做了。

Nano是纯白。

江慕白知道，他这一辈子都配不上一个白字，所以他用尽最后的生命，换来了一个纯白的Nano。

Nano是他，也是林蔓。

是他的梦想，而林蔓也是他的梦想。

这穷极一生的浪漫，真是让旁人瞪目结舌。

“是我对他的了解还太少了。”华卿夜感叹道。

“大少爷。”温浅浅担忧地看着他，“你的身体不好，情绪起伏不要这么大。”

“没事。”

华卿夜双手摁住面容，狠狠往下一压：“我冷静冷静，阿温，你带白擎羽去找祁寒临，帮助他们核对Nano所做的事，有关Nano的资料，你应该都有。”

“是。”

“还有，还有……”华卿夜手指颤抖，“告诉林蔓，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江慕白是Nano，这个名头她一定拿住了。”

“我明白。”

一旦让人知道，Nano是江慕白，那么会有无数个恶人，效仿江慕白和Nano的方式洗白自己。

这是江慕白不想看到的，也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阿温一走。

华卿夜就像失去所有的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

他想起那天，跟Nano聊天。

Nano：有个人说，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你说呢？

华卿夜：当然。

Nano：啊，那好吧，那就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我想你会帮我的，在未来。

那时候林蔓都还没出现呢。

那时候，祁寒临都还在国外呢。

江慕白却已经决定，要做一个黑白同存的人了。

华卿夜眼眶微红。

江慕白死，他没有哭。

林蔓濒死，他没有哭。

哪怕是祁寒临遍体鳞伤，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因为他知道，他需要冷静处理后面的所有事。

可是。

Nano不一样。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浅浅，你说，林蔓在知道Nano和华卿夜是朋友的时候，那么恨华卿夜，是不是因为……”

“大少爷，我想江慕白没有告诉她，应该只说Nano和华卿夜是朋友，但是闹掰了，所以需要她演一演。”

华卿夜听闻恍然大悟地点头：“对，对，对，是这样。”

看着大少爷这样，温浅浅心里极度不好受。

大少爷这模样，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