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Nano。”林蔓说，“我之前是以Nano的身份，打开国内的市场，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虽然是江慕白一手提拔的人，却有不少人信任我。”

虽然江慕白才是Nano，但是他把这个马甲给了她。

所以那些信任Nano的人也就信任她了。

祁寒临长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点：“那么你也该知道，其实Nano是赞助了不少学校吧。”

“学校？”林蔓茫然。

“看来我们对江慕白有误解。”祁寒临直接道，“我送你回医院，我们好好说，如何？”

林蔓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病人，也难怪祁寒临会说跟她一起来公司。

原来是为了让她好好休息。

林蔓揉了揉脸颊：“好，我们走吧。”

她也的确该回去躺下了，如果不是祁寒临提醒，她都想不起来自己心口那一道刀疤。

……

华家。

华卿夜接到的消息，很短，只有一句话——江慕白是Nano。

但也就是这么一句话，险些让华卿夜一个踉跄，狠狠摔倒在地上。

原因无他，Nano是他的朋友。

虽然他从来没跟Nano见过一次面，但是Nano是他的朋友。

Nano就是个亦正亦邪的人，邪这一面是因为，Nano做事不顾后果，疯起来杀人放火什么都做。

正这一面是因为，他真的做了很多好事。

“当时，我与林蔓见面，她曾经冷笑着对我说，没想到Nano是我吧，我一直以为，Nano就是林蔓……”江慕白的长指缩卷，“所以我才会对她和江慕白的事，更加悔恨。”

因为Nano也是个疯子。

可是如今想想。

林蔓哪有Nano的样子啊。

她哪里邪？

她一直在祁寒临身边做保姆，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做那些Nano才能做得事？

“我早该想到，江慕白是Nano，我早该想到……”

华卿夜的声音低沉而破碎。

阿温和温浅浅对视了一眼，最终是温浅浅走过去抱住了他：“大少爷，您还好吗？”

华卿夜抬眸瞥向她，半响，他问道：“我是不是无可救药了？”

“为什么这么说？”

“看错了人，又看错了人。”

“你没有看错人，Nano也好，江慕白也好，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你不能因为他做了好事，就觉得他不是坏人，就该对他网开一面。”

华卿夜缓缓摇头：“当时林蔓也说过类似的话，我没有跟她争论，但是我的想法非常简单。”

“既然他做过好事，我们就该让人知道，他做过好事。”

“他做好事，他也可以是坏人，他做坏事就一定不是好人，该是这样的逻辑才对。”

“我们要给恶后退一步变善的余地，同时也要杜绝善变成恶。”

温浅浅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大少爷是一个非常坚定的人。

他认定了一件事，就不可能改了。

所以，温浅浅只道：“大少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想提醒你，如果，我是说如果，给恶人后退一步的机会，这种恶并没有变成善，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