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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章 警报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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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薇睡个觉都能吐血,实在太让人费解。

张子明那厮见傅薇吐血,疯了般的摇晃,见她还未醒,急火攻心,抡起大嘴巴狠狠朝她抽过去。

啪,啪两声。

这嘴巴抽的绝对一等一的有水平,傅薇摇晃着脑袋醒过来:“谁。。谁打我?”

“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张子明惊魂未定的直拍心口。

傅薇定眼瞧了他一下,皱眉:“刚才是你抽我的?”

“啊!”他没来得及回话,就被傅薇一拳撂倒在地。

这个疯婆娘!

当凤弥炎如风般地卷进来的时候,傅薇正一脸抱歉的拿冰块帮张子明敷眼睛。

被褥早在傅薇清醒后差人换了新的,屋子里一点血气都没有,只是,张子明一人顶着乌黑的大眼圈,气呼呼的坐在一旁。

“我听下人说你吐血?”

“恩,但大夫说我没事。”傅薇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笑。

张子明哼气:“我今天算是看出来了,最怕死的就是她这样的人,清醒过后听说自己吐血,一连差人叫了十几个大夫过来看。”

“结果呢?”凤弥炎上前执起她的手腕。

“没事,十几个太医都说没事,放心吧王爷。就她这怕死样,想死都难。”

傅薇使劲在张子明腋下掐了一把,张子明痛叫一声,闪开。

“这地方我不能待了,再待下去,我肯定死。”

“早知道我就该拿刀捅死你才好,然后叫丧彪把你扔到街上任人参观。”

张子明得瑟般的抖着肩膀:“那我也要挑个像样的地方呆着。”

傅薇这下彻底无语。

凤弥炎送走了张子明,转身回去,看见傅薇这会趴在桌上,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里。

他不禁有些好笑,这时,奋笔疾书的某人大功告成,抬头,目光落到他湿透的肩膀上,皱眉:“皇叔,你衣服湿了。”

“不碍事!”

“我去给你拿件干爽的衣服去。”丢下笔,跑到内室取了衣服递给他。

“我听说你吐血,吓死了。”凤弥炎换了衣服,抱她入怀。

傅薇偷偷笑:“我也吓死了,但老天保佑,我没事!”

凤弥炎点点头,抬手指着桌上的册子:“你又再上面加了什么?”

“加了这个。你看,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完,跳到书案边,取了册子递给凤弥炎瞧。

凤弥炎裹着被子,大手一揽,将她也裹进来,两人相互靠着,看那本册子上的诗词。

“日暮皇陵雨满天,寸寸青丝惜华年。”

“若得雨盖能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当年我和你就是在皇陵的石桥上相遇,那时,你撑着一把丹青色的纸伞,我站在桥下,只看见你的头发,那时我就在想,伞下的人是什么样,后来。。。”

“后来,你把头伸进来,吓我一跳!”凤弥炎及时补充。

“然后,你把伞给我。”

“若得雨盖能相互。恩。。。这句很贴切呢。”凤弥炎伸出漂亮的手指点着。

傅薇抬头,他低头,两人相视而笑。

。。。。。。。。。。。。。。。。。。。。。。。。。。。。。。。。。。。。。。。。。。。。。。。

凤摄出殡那天,雪下的更加疯狂。

让人心惊。

虽说是亡国之君,但死后依旧按照君王礼仪,念经超度一样不差。

“我看呐,应该多找几个和尚过来帮凤摄超度,要不然,他下辈子肯定托不了人。”丧彪在旁幸灾乐祸道。

“那他托生成什么?”江勇好奇问。

“一棵树!”

“为什么是树呢?”

“那还不简单,总是被人砍啊!”

是啊,这个亡国之君生前没啥别的爱好,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砍人脑袋。

一条长长的队伍蜿蜒而下,目标直奔东郊皇陵。

下葬的时候,凤弥炎和卫僚各撑一柄伞,站在灵柩前,看着凤摄下葬。

此时,凤弥炎心中没有喜,没有悲。仿佛这早已是天注定的,卫僚更是平静的可以。

等工匠们封了陵墓,凤弥炎听见卫僚轻轻舒了一口气。

“小贤王你觉得很累吗?”纸伞下,凤弥炎慢慢侧头,神色有些古怪的望着卫僚。

“王爷为何如此问?”卫僚扬起一抹好看的笑。

凤弥炎没再说什么,率先走出皇陵,但他并未回去,而是沿着前面一条小径前行,卫僚不由得跟随他前进。

这里,是凤弥炎每年都来的地方,虽然路已经被大雪覆盖,但依稀认得些许。虽是年年到东郊皇陵祭拜,年年心情都不一样,但这次,却有点故地重游的意味。

“王爷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卫僚在后头问。

凤弥炎没有答话,卫僚耸耸肩,继续向前走,一边走还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

东郊皇陵本就是皇家安寝之地,所以建造的也相当华丽,虽说现如今一些美景都被雪覆盖着,依旧看得出,造这座皇陵工匠的细心。

依山傍水,是个安生的好地方。

前面是一片火红的杜鹃花,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挡住了原有的风华,可还有些不死心的,生生压制着寒冷,按耐不住急急忙忙舍生忘死拼命绽放,惊人的冶艳,大雪压枝,杜鹃啼血,看的人心生不忍。

卫僚侧头,瞧了瞧,手一碰,那花像是耗尽了力气,纷纷落下,整个儿躺在雪地里,依旧是摄魂夺魄,不知道日子久了会否也就是恨血千年土中碧。

“尉迟是不是你杀的?”花瓣落地,伴着凤弥炎这声,轻轻飘到卫僚耳中。

“王爷何处此言?”卫僚手微微一顿,眸色流转,手指间甚至还残留几片妖冶的花瓣。

“凤摄临死前说,尉迟不是他杀的。”

卫僚轻笑,伸手弹去肩膀上的雪花,随手将那花瓣朝旁边抛去“难道不是他就一定是我吗?”

凤弥炎沉默一会,本能的摇头:“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其他的我不管!”

望着凤弥炎眼底的坚定,卫僚收起笑:“王爷问人问题都这般直接吗?若我想编个谎话骗你怎么办?”

“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你,便会悄悄搜罗证据,然后趁着对方稍有松懈,然后捏住对方的把柄再问,那样的话,得出的答案会更真实些!”卫僚眼中映着那血红的杜鹃,璀璨夺目。

凤弥炎摇头:“我不需要!”这一向是他卫僚的作风,却不是他的。“而且,傅薇说过,她曾经以此要挟朗宁。”

“看来郡主比王爷知道的要早啊!”卫僚眼眸一闪,多少有些自嘲的味道。

凤弥炎低眉,捏紧手里的伞柄:“傅薇说我不该问你,这样会让你提前有防范。”

“郡主果然有智慧!”卫僚依旧笑容不减分毫。

“小贤王应该知道,耍弄计谋不是我的强项,我现在只想知道,尉迟是不是你派朗宁杀的。”

风里带着冰碴子扫过卫僚脸颊,仿佛一把利刃在脸上摩挲,凤弥炎脸绷的紧紧的,大有不得答案,不妥协的意味。良久,卫僚叹口气:“没错,尉迟确实是我杀的。当时那个情况,就算我不杀尉迟,凤摄迟早也会抓到他将他杀了。”

“你是怕凤摄抓到尉迟,将你的计划提前败露吧!”凤弥炎的声音缓缓递过来。

卫僚不否认的点头,这点担当他还是有的。

“怎么?王爷是想替尉迟报仇吗?”风雪飘摇,依稀还能闻到一丝血腥味。

凤弥炎转身,沉重呼出一口气。

大氅转过一个弧度,略到卫僚身边;“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傅薇站在那座石桥上伸着脖子使劲往那一处瞧,果然,那边,出现一柄丹青色的油纸伞,步伐缓缓朝这边移动。

不一会,那人将傅薇照在伞下。

“我们走!”

十日过后,凤摄暴毙皇宫的消息一转眼传满京城,大家都在议论这天下到底归谁,是十三王爷呢?还是卫僚。但大多数都觉得十三王爷更像得天下的主,为什么呢?他可是真龙转世啊!谁能大的过真龙?

凤弥炎和卫僚从人群中走过,徒留两个令人叹观的潇洒背影。

“小贤王,百姓无知,你别多想!”凤弥炎指的是,关于刚才他们讨论“真龙转世”这回事。

卫僚笑笑,拂过垂肩发丝:“王爷,卫僚不是那种毫无度量之人。”

那就好!凤弥炎在心里回答。

十三王府。

“卫僚还算仁义,对外宣布凤摄暴毙,而不是自杀!”傅薇捧着奶茶,没心没肺道。

江勇跟李太白相互看一眼,低头:“郡主准备何时跟王爷动身呢?”

“不急,再等等。”

“咦?郡主,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喝上你和王爷的喜酒啊!”丧彪抹了抹嘴巴,似乎还在回味昨晚上的美酒。

傅薇一愣。

喜酒?对啊,皇叔还没明媒正娶她过门呢。

“我看这样吧,趁着大家都在,不妨热闹热闹,把这婚事给办了吧!”那帮没皮没脸的将军们打趣道。

傅薇在一旁扭着手指,低头不知是害羞还是别的。但在别人眼里,都觉得太假。

谁说不是呢?现在害羞是不是忒晚了点?

“那就按李太白将军的意思办吧!”这时,凤弥炎跟卫僚进来了,此时凤弥炎脸色更是满面春风。

“皇叔!”

见十三王爷来了,其他人立即收起了刚才恬不知耻的摸样,换上一副恭敬的嘴脸。“王爷,小贤王。”

“郡主要跟王爷成亲了?”卫僚站进来,盯着傅薇,在嘴里咀嚼着刚才的内容。

“是啊,卫僚,到时候,你可要准备一份大礼给我啊。”

“那是一定的,肯定很大!”卫僚笑的温柔。

一听到礼物很大,傅薇眼睛立即放光,连看卫僚的眼神都变了。她吞了一口口水:“很大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大的意思喽。”卫僚难得有雅兴跟她解释。

“这么大?”傅薇拿手稍微比划了一下。

卫僚摇头。

凤弥炎皱起了眉头,有人追着别人问这个的吗?

再转头看看其他人,各种表情的都有。暗自摇头叹息,本性难移,好不了了。

“这么大有没有?”傅薇张开双臂,很是不客气的比划了一下。

卫僚还是抿唇浅笑,摇头。

“那到底是多大?”傅薇满心期待,但仍旧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恩,现在卫僚怎么看都觉得顺眼了。

“等时候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卫僚一语点破。

傅薇安奈住心里的欢喜,点头。

这样也好,到时候自己给自己一点惊喜。

“哎呀,皇叔,万一卫僚的礼物太大,我搬不走怎么办?”夜深人静,睡的迷迷糊糊的凤弥炎冷不丁被傅薇吓了一跳。

“你半夜不睡,就在想这个?”某人明显有“吃醋”的意味。

“恩,人家兴奋嘛。”傅薇闷在被子里小声回答。

凤弥炎一头恼火,重重喘口气:“明天出去买东西,捡最大的买!”

他说道做到,第二天一早便拖着傅薇上了街,刚经过一次改朝换代的洗礼,虽说街上人不多,但也算应有尽有。

张子明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后头,不时给点意见什么的。

“我说张少卿,你别老跟着我们啊,我下个月成亲,你想好送我什么了么?”傅薇贪小便宜的性子与日俱增起来。

凤弥炎在旁偷笑,她这不肯自己吃亏的性子,恐怕归隐以后会很痛苦吧!

张子明摸口袋里的银两,眼珠子一转:“我们什么关系啊,是钱这庸俗之物能媲美的吗?你也不像那种人啊!”

“。。。。。。”

凤弥炎笑开了,拉着傅薇一边瞧去,留张子明一人在那苦思冥想。

“这位公子,来看看这个吧,我们的胭脂香粉最好了,买一盒送给心上人吧!”朗宁一身戎装,站在卖香粉摊子上,阴柔的脸上有些微微泛红。

大雪未化,街上依旧冷风瑟瑟。吹动朗宁肩膀上垂落的发丝,更显动人。

他笑着摇头:“不用了,我不买。”

“这位公子,我们东西好,又便宜,你的心上人用了绝对好。”买卖人依旧不依不饶。

这次朗宁笑的更加灿烂:“真的不用,我的心上人从来不用这个!”

说完,昂首阔步朝贤王府去了。

与此同时,街角算命摊子上站起来一个人随手丢下银子,临走还不忘甩那算命的一双白眼。

两个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就这么左右错开了。

是真正的擦肩而过,而毫不自知。

“算命先生说什么?”傅薇买了东西蹭到张子明身边,好奇问。

“那个坑人钱的家伙居然说我将来无后!”张子明说的异常气愤。

“就这个?”

“他还给了我一道符,叫我回家看!”

“然后呢?你叫人家给你算算姻缘啊!”

“别说了,老家伙说我宜下不宜上,妈的,我要现在还做官,肯定砸了他这摊子。”

“那你就在下面待着呗!反正朗宁怎么看都不像在下面的主。”说完这句,傅薇没等某人反应过来,拉着凤弥炎飞似地跑了。

果然,没多久,后面传来张子明杀猪似地咒骂:“傅薇,我以后跟你势不两立!”

“你就这么欺负张子明?人家老好救过你无数次了。”凤弥炎难得为人说句好话。

“谁说我欺负他了,我这是提醒他,人家朗宁不错!”

凤弥炎浅笑不语。

“主子,我想,卸甲归田!”朗宁静静站在那,树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卫僚从书案上抬起头,有些不解:“这是为何?跟我一起治理这万里江山不好么?为什么要走?”

“人各有志,以前的朗宁勇猛无敌,那是心中没有牵挂,每次上战场都没想过能活着回来,现在不同了,我心里有了杂念,有了牵挂,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拼命。我已经不算是个合格的将领了,还望主子成全朗宁!”朗宁忽然单膝跪地,微微垂头。

那方,卫僚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明了:“你是为了张子明吧?”

朗宁不说话,其实已经算在默认。

“你怎么敢肯定张大人愿意与你比翼双飞?”

“我会一直等他的。”

想到当初,为了等张子明开门,这傻小子愣是在门口站了一天。就这非常人的耐心,卫僚自叹不如。

最终,叹息一声,仿佛妥协般。

“如果真的决定好,我不留你!”

“谢主子成全!”

等朗宁退下之后,又进来一人,朝卫僚跪拜:“主子,宫里的人我们盘查过了,却惟独少了宫里的大总管,张怀!”

“一个太监?”卫僚伸手捏了捏鼻梁。

“是的,我们攻城那天,就有人说张怀去了太液池见皇帝,后来就再没回来过。”

卫僚皱眉思索片刻,忽然笑了,怕什么?一个太监能顶什么事?

傍晚回到王府,张子明那厮正坐在大厅等他们,脸色阴沉沉的。

“你气还没消。”傅薇讨好的上前,替张子明倒了一杯茶,恭敬的奉上。

“哼!”张子明正要发作,却瞧见凤弥炎站在一旁,不好太放肆,只得将气焰压下去。

凤弥炎见两人架势估计又要吵,笑着摇头,转身将满手物品交给天冬拿到屋里。

天冬接过大包小包,笑嘻嘻道:“今早有人过来送礼,说是丰都城十八王爷的提前贺礼!”

“哦?十八消息够灵通啊,他送什么了?”傅薇好笑道。

天冬扭脸进去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傅薇。手指一点。“那,就是这个!”

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盒子里的东西——虎鞭。

凤弥炎有些恼火:“胡闹,十八真是胡闹!”

众人不语。眼神却有些古怪的盯着他。

在对上傅薇充满探究的眼眸时,凤弥炎更加恼火:“你觉得我需要这个?”

话音刚落,四周隐隐传来抽气声。

“不,皇叔,我决定十八送这个礼物肯定有他的意思!”傅薇围着盒子转了一圈,皱眉做思索状。

平复了不稳的气息,凤弥炎不以为然:“他能有什么意思?”

“应该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鞭策吧!”傅薇指着虎鞭。

“。。。。。。。”

张子明在旁清咳了一声:“那个,王爷,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张大人下月可要记得来喝一杯薄酒哦!”凤弥炎连忙上前,暂时摆脱那根虎鞭的阴影。

“那是一定。”张子明朝凤弥炎拱手笑道。

忽然,门扉被人粗鲁的推开,风雪猛的朝他们三个扫来。

为首的是个长相斯文的男人。

“张怀?”率先看清来人的是凤弥炎。

张怀是凤摄的贴身太监,他怎么会来这里?

未等他们吃惊,后面鱼贯而入一群商人扮相的人,一个个手持弓箭一字排开,箭矢直指傅薇心口。

“你这个妖孽,我今日就拿你的命来祭奠陛下!”

凤弥炎身子一侧,挡在傅薇身前:“你想干什么?”

这几日总有人进府道贺,所以没有多加提防,没想到他们就趁着这个空挡,顺利进了王府。

“我想干什么?我想杀了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话音刚落,身后那排弓箭手一起搭弓,瞄准。

傅薇大骇,想张口呼救。

却听张怀阴阳怪气笑道:“子娴郡主,咱家倒要看看,是你叫的快,还是咱家的弓箭快。”

张怀今日能到这里,已然是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一挥手,弓箭已经齐刷刷对准他们。

密密麻麻的箭矢,一共一百只。

凤弥炎眼疾手快,侧身将傅薇按在胸口,下意识的拿自己身体挡着。

“不要!”傅薇惊叫。

这边话音刚落,张子明居然跳跃到两人面前,以绝对飘逸的姿势站好,这下傅薇更是惊骇无比。

这个白痴,他想送死吗?

“哼,张大人果然有胆量!给我射!”张怀退到一旁。

箭矢铺天盖地而来,凤弥炎单手扯过桌上的台布,在空中划了一道圈,准备抵挡那一百只箭。

说时迟,那时快。

箭矢未到眼前,张子明已经飞身上前,两手左右开弓,落英缤纷,神奇的一刻出现了。

那一百只箭居然还未到张子明身边,就被他半空截下。

上下翻飞间,箭矢噼里啪啦被张子明折断,掉了一地。

张怀不由后退,惊愕的瞪着张子明,目光触及到那断了箭头的箭杆,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但他依旧不死心,第二轮箭雨袭来。

张子明鄙视了张怀一眼,随即裹紧了身上厚重的貂皮大氅,在原地飞快一掠。

傅薇被凤弥炎按在怀里,只听见有金属落地声,和一群人的哀嚎声。

等闻讯赶来的李太白他们到场时,看见的是一片惨不忍睹的场景。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太白指着躺在地上的人。

一百零一个人,全都被箭矢射穿了左眼,在地上打滚。

张子明那厮拍拍手,高傲的扬了扬脑袋,厚重的大氅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但精神头依旧十足。

“一帮鼠辈。我呸!我小妈拿箭射我的时候,还不知道你们在哪玩泥巴呢。”

傅薇虽说惊魂未定,但现在再看张子明,眼里立即有了崇拜之色。

“哇,张子明,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招,怎么以前都不见你用啊。真看不出来,不显山不漏水!张子明有你的啊!”

可话音未落,那边依旧有不死心,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的人,重新搭弓。嗖嗖嗖。一连四支箭矢,擦着李太白耳朵朝傅薇飞掠过去。

张子明听闻声音,抱起傅薇的腰,在空中一转。

腾空中,这厮优雅的伸出左手一扫而过。厚重的大氅张开一道弧度,像一对黑色的翅膀,将傅薇包裹在中间。

再落地时,张怀胸口已经插了两只箭,死不瞑目的倒下。

“叮当!”张子明吐出口中含着的一只,“找死!”

“张大人没事吧?”等那帮歹人被制服之后,凤弥炎转头瞧了瞧张子明。

“没事!”

“哇,张子明,你实在。。实在太酷了。”刚刚还经历过一场浩劫的傅薇,脸上没有一点死里逃生的失措,反而更加兴奋。

“来人,将他们就地正法!”凤弥炎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

再回头的时候,傅薇脸上的崇拜之色更甚。

“张子明,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招啊?你教教我?”那大脸差点贴到人家张子明身上。

张子明得意洋洋起来,“哼哼,知道我在大理寺的外号吗?”

“不知道!”

“千手观音!”张子明做了个观音的手势。但因为身上裹着厚重的大氅缘故,他怎么看都不像观音,倒像一只笨重的狗熊。

众人惊愕,但又不得不佩服。

今日,张子明让所有人知道,原来弓箭可以这么玩的。

看来,从小被张夫人压榨之后果然非同凡响。

“那是那是,以前是我狗眼看人低,我错了。你教教我呗!”傅薇就差贴在人家身上了。

“这是我们老张家不外传的绝学,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都说了是绝学,哪能随便传授?”话说到这份上,也再明了不过。

见傅薇吃瘪,凤弥炎在旁摇头叹息。

“张大人,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凤弥炎拱手道谢。

“王爷多礼了,这只是举手之劳!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张子明拱手告辞。

凤弥炎知道张子明不认路,也不留他,道:“那恕我不远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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