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君池沉着脸,司徒镜和许诺心中一紧。
严君池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司徒镜说的话他听见了多少?
只见严君池驱动轮椅缓缓上前,阴沉的脸色在见到许诺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瞬间开始龟裂。
直到来到许诺面前,他的表情终于完全变化,变成了那种难以相信的恍然。
他伸手去触碰她的手,当拉住她温热的手的时候,严君池忽然笑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
严君池虽然坚信着她一定可以醒过来,但他同时也在她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的担忧中挣扎纠结。
这些日子,只要一想到她可能醒不过来,他就整夜整夜辗转难眠。
最后他只能一遍遍在梦里告诉自己,她一定会醒过来,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许诺醒来的场景他梦到了无数次,以至于他此刻甚至觉得这是个梦。
严君池伸出手想要抱抱她,司徒镜赶紧上前:“她身上还有伤,不能乱动!”
严君池难得好脾气的没有和司徒镜动怒,只问:“给她检查了吗,结果怎样?”
司徒镜一想到许诺肚子里竟然怀着的是严君池的孩子,就没什么好气:“有我在她的身体能差到哪去?我早就说过只要你不在,她一定就会醒过来,严君池,要不是因为你一直赖在她旁边,说不定她早就醒了。”
严君池淡淡瞥了他一眼,“明天国外的医疗团队就到了,明天让他们再重新检查一次,我也好放心。”
这话一出,许诺和司徒镜几乎同时出声:“不行!”
如果让国外的团队给她检查,那她怀孕的事就瞒不住了。
司徒镜想的是这件事能瞒多久就先瞒多久。
而许诺想的是,一定要先瞒住严君池,然后她尽快拿到严君池的康复证明,远走高飞。
如果严君池知道她怀孕,一定不可能轻易放走她。
所以显怀之前的这段时间,是她逃离的最后期限。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强烈,许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严君池说:“我相信司徒镜的医术,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而且刚才的检查结果很理想,我觉得没有必要让他们再给我检查,也省得麻烦。”
严君池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在心疼我费心安排国外的医疗团队,没事,只要是为了你,不论做什么我都不觉得麻烦,既然他们马上到了,不如给你检查一次,多一重保险,我也安心。”
许诺无语,谁关心他费不费心麻不麻烦啊。
是她自己嫌麻烦好吗!
……
许诺醒过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当天下午叶褚和严慕泽就都闻讯赶了过来。
但却被严君池的人挡在外面,他们谁都没见到许诺的面,只能把带来的花和礼物递进去。
严君池看着张成从门口抱进来的大包小包的补品和两捧巨大的玫瑰,他的脸就黑的快要滴出墨来。
“什么时候我的助理成了别人的信鸽了?”
张成抱着沉重的礼物和花,无措的站在原地。
“是,是许小姐让我拿进来的。”
“她让你拿什么你都拿?我的东西可以拿,其他男人的东西你也拿?你的脑子是浆糊做的?”
张成:“那严先生,您看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严君池转动轮椅准备进病房,开门时淡淡回眸:“垃圾就该去垃圾该去的地方,这种事情也要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