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尊听着她的回答,明明是在自取自如,可是他还是想要问出口,他抬起手,宽大手掌上落下一朵粉色的花瓣,他转身将那花瓣放在唇上,轻轻地一吹,那花瓣正好落在她的唇瓣上。
玉汝恒明显一怔,连忙将花瓣拿下,转身向前走去。
申屠尊猛然抓着她的手臂,一个旋转,她便落入了他的怀抱,他抬手轻抚着她青丝,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玉汝恒睁大双眸,连忙将他推开,便要给他一掌。
申屠尊站立不动,硬生生地便要挨下那一掌,玉汝恒却一掌将他面前的花瓣击碎,转身大步地离开。
玉汝恒闷闷不乐地回了屋子,当即坐下,提起茶壶便仰头猛灌,丝毫注意仪态,她觉得自己在这处当真是度日如年,为何自己当时要答应他呢?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申屠尊真真是气人。
她双眸冷凝,等出了山谷,她必定要踏平大骊,看他还嘚瑟?
申屠尊缓步步入屋内,见她怒视着他,他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玉葫芦放在她的面前。
玉汝恒低头一看,惊讶地看着他,“这玉葫芦怎会在你这里?”
“云轻有的我也有。”申屠尊说着又拿出一个小玩意。
玉汝恒盯着那小玩意,直视着他,“申屠尊,这些都是云轻送与我的。”
申屠尊冷笑道,“你确定?”
“自然。”玉汝恒轻抚着那玉葫芦的纹路,“这上面有云轻的温度。”
申屠尊忽然起身向内走去不理会她。
玉汝恒爱不释手地轻抚着,她以为这些已经随着她的寝宫淹没,未料到竟然还能回到她的手里。
她看着这玉葫芦,想起了曾经跟云轻的点点滴滴,她转身看着那背影,“申屠尊,九日之后,你最好遵守承诺。”
“好。”申屠尊沉声应道。
一连三日,玉汝恒待在山谷内与申屠尊朝夕相处,这三日过得甚是漫长,却也不是那般地乏味,申屠尊总是能够在山谷内发现一些奇特的东西,而后逐一地给她。
比如说这山谷内竟然可以泛舟湖上,而且,落在悬崖峭壁半空的时候还有一个山洞,里面竟然是别有洞天,每晚她都会因为寒冷而冻得发抖,而申屠尊自那日之后再未渡血给她,却总是再她失去神智的时候用自己身体的温度为她取暖。
南风国,秦玉痕收到江铭珏传来的消息,一时间变得阴沉不已,她恨不得此刻便离开南风,前去寻她,只可惜……
斐然看着日渐消瘦的秦玉痕,只能暗自叹气。
秦玉痕盯着那密函看着,亦是算着时日,“申屠尊究竟要做什么?”
“殿下可是要上一趟岳麓山?”斐然知晓自从秦玉痕收到密函之后便再未上过岳麓山。
“不去。”秦玉痕冷声道,俊美妖娆的容颜此刻显得有些憔悴,却难掩冷厉之气。
斐然不再多言,只是觉得再如此下去,还等不到玉汝恒的消息,秦玉痕怕是要疯了。
秦玉痕钻进手中的锦帕,狭长的双眸微眯,沉声道,“还有六日。”
边关,子伯踏入营帐,便看见黎穆染紧皱着眉头。
“发生何事了?”子伯低声道。
“发现了黎绯踪影?”黎穆染低声道。
“她?”子伯似乎已经很久未听到此人的名字,此时出现怕是不妥。
黎穆染低声道,“你看?”
“不能留。”子伯沉声道。
“恩。”黎穆染连忙下令。
申屠凌见司徒墨离正百无聊赖地研究花粉,他低声道,“浮屠出事了。”
“他怎么了?”司徒墨离冷声道。
“凌寒将他带回了无涯门。”申屠凌低声道,“是柳芳华使计。”
“这个时候?”司徒墨离漆黑的双眸微眯,“必定存着古怪。”
“如今还有六日。”申屠凌淡淡地开口,“浮屠是云轻的话,我们不得不出手。”
司徒墨离冷笑道,“凭什么?”
他缓缓地起身,“我不会救他,倘若不是他,小玉子怎会跟着申屠尊走了?”
申屠凌看着司徒墨离双眸射出的寒光,怕是玉汝恒不回来,他便会一直如此下去。
江铭珏走了进来看着他们二人,“倘若云轻出事了,她必定会痛苦万分。”
司徒墨离冷哼一声,“她会痛苦,那我呢?”
申屠凌无奈地摇头,“好了,我知晓你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司徒墨离挑眉,摇晃着手中折扇,“你怎知我不是如此想的?”
申屠凌也不再多言,转身踏出了营帐。
江铭珏紧随其后,站在申屠凌的身旁,“浮屠突然被凌寒带去,怕是这其中有阴谋,此事不简单。”
“我知道。”申屠凌看向江铭珏,“此事我会让手下盯紧些。”
“最好不过了。”江铭珏浅笑着回道。
司徒墨离掀开帐子走出来,看着眼前二人相视而笑,他哼哼道,“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浮屠不会轻易地被带走,此事必须要查清楚。”子伯走了出来,站在司徒墨离的面前说道。
山谷内,玉汝恒对于外界之事一无所知,她只盼望着日子能够快些,早些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