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离微抿着唇,看向江铭珏时,低声道,“要不先开始吧。”
“好。”江铭珏知晓司徒墨离在这个时候不能受任何情绪的干扰,倘若玉汝恒前来,亲眼目睹的话,他不保证司徒墨离能不能够承受得住,只因他很清楚,他们都是骄傲之人,却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看到他们狼狈的一面。
申屠凌也不反对,“墨离,这一关太难,你可知晓废除武功……”
司徒墨离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一抹嗤笑,“总是要拼一拼的。”
申屠凌见他如此说,这才默默地点头,好在他并未像昨日那般说些不中听的话,与江铭珏二人甚是默契地对看了一眼,江铭珏随即便开始准备。
如今司徒墨离被安置在一处僻静的屋子内,江铭珏将所有的药材都准备好,更是亲力亲为,他身着着一件鹅卵色的银纹锦袍,墨发用玉冠束起,只留两缕在耳际,稚气未脱,不过那双眸子却甚是纯净,不染一丝杂质,他如今正在全神贯注地准备着所有的准备,司徒墨离半眯着双眸,突然觉得玉汝恒的眼光是极好的,她身边的人都是各有千秋,可以相辅相成,也可以成为独立的个体,他们都有着各自鲜明的特点,有着他们独特的魅力,却也有着各自致命的缺点。
比如江铭珏,司徒墨离比起他来少了一份容纳之心。
江铭珏准备妥当之后,随即行至方榻旁看着司徒墨离,“我要开始了。”
“恩。”司徒墨离完全是用意志在强撑着,故而脸色比起以往来苍白不已,额头噙着冷汗,哪里还有素日的俊雅风流?
司徒墨离深吸了一口,只觉得胸口一疼,他即便强忍着,可是也耐不住皱着眉头,江铭珏一眼便能瞧出他的忍耐,能够有这份忍耐力也着实难得。
江铭珏是因为自有身体带有顽疾,故而才会忍下了常人无法忍耐的痛苦,可是司徒墨离却不是,江铭珏不禁暗自佩服起来。
申屠凌一直待在一旁听候指示,江铭珏转眸看了一眼申屠凌,随即叮嘱了一番,二人行至申屠凌的面前,一人一旁,他们二人要同时进行,而且还要有一种默契,连带着速度的也要一样,故而这是在考验二人的配合度。
司徒墨离的双臂被抬起,江铭珏故作呼气,与申屠凌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司徒墨离,只看见司徒墨离缓缓地合起双眸,显然是在等待承受着那非人的痛意。
申屠凌即便有如何的不忍,为了他的性命还是下了手,江铭珏递给了申屠凌一个眼色,在他喊下三声之后,二人同时用内力打断了司徒墨离的双臂的筋脉。
“啊!”司徒墨离仰头大吼出声,只因这份疼痛绝非常人能够承受,饶是他原以为能够撑得过去,却还是忍不住地叫了出来,无法压制那份深入骨髓的疼,可想而知这是何等的痛苦。
申屠凌跟江铭珏二人不等他喘息,接着快速地抬起的双腿,接着又是一掌废了他的双腿的筋脉,司徒墨离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便昏了过去。
申屠凌双眸溢满了痛苦,他知晓倘若玉汝恒亲眼目睹时,司徒墨离必定不会有如此大的勇气,而他们自然也放不开,而玉汝恒怕是更会心痛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