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铭珏看着她,“云轻呢?你不去找吗?”
“他若出现,自然会来寻我。”玉汝恒浅笑道,“他见到雪豹,自然会知晓我是谁。”
江铭珏见她在提起云轻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得上扬,便知晓在她的心中云轻的分量是多么地重,他微微敛眸,掩去双眸中的黯然,他如今能够体会到黎穆染三人的那种落寞的心情,倘若换成他,在见证了她与云轻之间的感情之后怕是也无法释然。
玉汝恒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转眸看向江铭珏时,挽着他的手臂,“在我的心中你跟云轻一样重要。”
江铭珏转眸看着她,即使她说过这句话无数遍,可是他还是不相信地反问着,“真的?”
“恩。”玉汝恒点头,“小不点,云轻是云轻,你是你,你明白吗?”
江铭珏微微点头,随即将她揽入怀中,“我知道。”
“恩。”玉汝恒笑着点头,随即说道,“倘若你见了云轻,你便会明白,我对你们的心是跟对他是一样的。”
江铭珏在此刻突然有种不想让她再见到云轻的念头,不过是转瞬,他便觉得自己这种嫉妒心太过于可怕,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
玉汝恒缓缓地合起双眸,小雪,如果你真的是去寻云轻了,就将它赶快地带到我身边吧。
司徒墨离回到云尚宫,见申屠凌正在院中舞剑,他笑着展开手中的折扇,信步行至一旁的凉亭内欣赏着,申屠凌的剑法师承大骊最有名的剑师,剑法如行云流水,又气势如虹,正如他如今散发出的凌云之气一般,锋利无比。
他一个漂亮地旋落,干净利落地收起宝剑,拿过放在一旁的方巾擦着额头的薄汗,抬眸看向司徒墨离时,只是淡淡地笑道,“你还在担心边关?”
“如今她去了,我安心了不少。”司徒墨离潇洒地收起折扇,慵懒地靠在一旁放着的贵妃椅上,俊雅的容颜带着几分地担忧之色。
申屠凌随即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径自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将宝剑放在一侧,抬步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一阵清风吹来,一旁的牡丹花瓣随风飘起,缓缓地落在了他的脚下,沾染在他的衣摆上,似是绣在上面栩栩如生。
“申屠尊要动手了。”申屠凌笑着放下杯子低声道。
“先动手的是谁?”司徒墨离双眸微眯,笑得甚是邪魅。
“难道不是一起动手?”申屠凌侧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笑容间多了几分地凌厉。
“也许。”司徒墨离淡淡地笑道,“不过,两人若是一起动手,那还不如其中一人隔岸观火。”
“那就要看小玉子要对谁先动手。”申屠凌放下茶杯,起身拿起宝剑抬步踏出凉亭。
司徒墨离并未跟着离开,依旧躺在贵妃椅上,神态自若地噙着笑意,“那便看小玉子究竟对谁狠一些了。”
申屠凌自然是听见了他言下之意,嘴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地冷笑,迎面吹来无数地牡丹花瓣,衬托的他那华贵的气质越发地尊贵傲然。
南风国,秦玉痕卧于软榻上,如云般的墨发倾泻而下,只用一根墨色的绸带松松散散地束着,一身暗红绣着桃花的华贵长袍散落在身旁,他狭长的双眸微眯,嘴角噙着独有的冷笑,越发地妖冶鬼魅。
斐然知晓上次中毒一事彻底地惹怒了秦玉痕,故而他看着不远处跪在地上的三皇子,不过是淡淡地垂眸,显然,胆敢暗害秦玉痕的人,他定然是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三皇兄如此大礼,孤可受不起。”秦玉痕薄唇微勾,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只是那笑容却像是一道锋利的冷刀,话语间便杀人于无形。
“太子殿下乃是未来储君,臣敢有不敬?”三皇子心中一阵冷寒,虽然对秦玉痕不屑一顾,可是,却不得不低头。
秦玉痕冷笑一声,双眉微挑,“哦?”
三皇子却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跪在地上噤声不语。
秦玉痕看向三皇子,他是个极为聪明之人,懂得能屈能伸,却少了大皇子那份骨气,即便输了也不会有遗憾死得坦然,而三皇子自知事情败露,却还想着如何转败为胜,宁可对他卑躬屈膝,也不敢冒死一战,可见此人的心机颇深。
秦玉痕不过是淡淡地看着他不发一言,而三皇子也不出声,烈日炎炎下,那日头照得人发晕,三皇子额头滴落下豆大的汗珠,却还是忍耐着。
斐然不禁对三皇子也暗暗佩服起来,俗语有云,宁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三皇子却是个懂得的审时度势的小人,他可以在此刻对你卑躬屈膝,却也会在抓住一点翻身的机会时反击,而将你彻底地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