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珏正在收拾包袱,申屠凌坐在一旁擦拭着手中的宝剑,剑锋凌厉,透着一股阴森地冷,他双眸射出一股肃杀之气,将手帕放下,手腕一动,宝剑入鞘,他将宝剑放在一旁,抬眸看向江铭珏的侧影,低声道,“江兄,前往盛京路途遥远,这一路怕是要劳烦江兄。”
“凌王客气。”江铭珏的手微微一顿,转眸看向申屠凌,只觉得他如今寒气逼人,当真如脱胎换骨般,他低声道。
申屠凌红唇微勾,嗤笑一声,“江兄日后便唤我子修。”
“子修?”江铭珏低笑道,“与子伯何时称兄道弟了?”
“哈哈。”申屠凌爽朗一笑,“是母妃起的乳名,许久未用了,如今我不过是申屠凌而已,并非凌王。”
江铭珏亦微微点头,“那子修兄,你如今大病初愈,凡事切莫劳累。”
“多谢江兄挂怀。”申屠凌笑着应道,“小玉子便有劳江兄照顾。”
“子修兄客气,你待她之心与我待她之心无异。”江铭珏随即将包袱放在一旁,抬步行至一旁坐下,“我便在此以茶代酒,祝子修兄重获新生。”
申屠凌微微一顿,双眸直视着他,“江兄此言深得我心。”
江铭珏亦是举杯,二人端着茶杯相视而笑,随即一饮而尽。
玉汝恒与莫悠尘回来时,便看见眼前的情形,她其实是庆幸的,他们似乎从未发生过争执,反而在一起其乐融融,让她亦是觉得心安。
江铭珏抬眸看着她,低声道,“包袱都收拾妥当了。”
“恩。”玉汝恒笑着点头,“那便好。”
翌日一早,玉汝恒便与江铭珏、申屠凌动身离开,莫悠尘前来相送,见那马车渐行渐远,他孤身立在原地,静默许久。
玉汝恒靠在马车内,转眸看向申屠凌,“你当真不与我回京?”
“恩。”申屠凌抬眸看着她,“既然你如此舍不得我,索性随我回云尚宫住几日?”
玉汝恒见他何时学的如此没皮没脸,冷哼一声,“过些日子。”
“那我等你。”申屠凌也不过是打趣罢了,直至两日后,申屠凌前往云尚宫,玉汝恒则是与江铭珏一同赶往盛京。
江铭珏坐在马车内,手执一本书卷,马车有些摇晃,不过还算稳当,她抬眸看着他,“你这几日统共与我说过十句话。”
江铭珏抬眸看着她,只是淡淡地开口,“你与申屠凌如胶似漆的,我若是开口,反倒尴尬。”
玉汝恒轻咳了几声,“我不过是见他性子变了回来,高兴罢了。”
“是啊,何止高兴,倘若不是你还有事,怕是那魂儿都被勾着去了。”江铭珏冷冷地说着嘲讽的话,双眸始终盯着眼前的书。
玉汝恒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有些别扭,随即坐直身子盯着他看着,“你再说一句?”
“什么?”江铭珏这才将视线自书卷上移开落在她的身上。
“我的魂何时被勾走了?”玉汝恒一本正经地盯着他,语气也越发低沉。
江铭珏放下书卷,身子向前一倾,作势便将她抵在了车壁上,那双清澈的眸子在此刻散发着一抹幽深的光,娇艳欲滴的唇微微地抿着,身上散发着淡淡地清冽地气息,让她忍不住地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