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子这是要去何处?”竹青不解地问道。
“信马由缰。”司徒墨离肆意一笑,有缘自会相见,更何况,他知晓,想要前往大远国,她必定会去一个地方,只要他去那处等着她便是。
马车依旧在山路内行驶着,接连三日相安无事,没有追兵,也没有阻拦的杀手,云景行寡言少语,玉汝恒则惬意自在,各自的伤也养得差不多,只是每晚不同的是,云景行每次毒发的时候,总是会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那是对她的一种信任。
这一夜,马车停在密林内,因着可以便于隐藏,而她在不远处寻到了一个山洞,千瑾辰隐藏与暗处守夜,山洞内只剩下她与云景行。
他如今刚刚毒发,整个人虚弱无力地靠在她的怀中,她低头轻抚着他额前浸湿的碎发,拿过拧干的棉帕擦着他额前的冷汗,他安静地闭着双眸,低低地喘着气。
玉汝恒不懂医术,好在她懂些药理,也不过是一些防身之术,她看着他晚都承受着如此的剧痛,可是,每次都在拼命地忍耐着,待痛过之后,亦是这般的平静,她将他的外袍脱下,将身上粘湿的里衣解开,露出光滑的肌肤,没有一丝的赘肉,身形匀称,虽然有些清瘦,可是,却很紧实,如同上好的美玉,温润平滑。
云景行缓缓地抬眸,低声道,“我自己来。”
“景帝如今有力气?”玉汝恒拿过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干净的里衣,动作熟稔地为他穿好,没有任何的亵渎与欲望,面色温和淡然。
云景行也不再推辞,只是那双沉寂的眸子却一刻都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忽然外面传来了嗜血的杀气,玉汝恒细长温和的双眸滑过一抹冷凝,快速地将外袍为他穿戴好,扣上玉带,提着剑起身便踏出了山洞。
云景行看着她周身散发着的凌然之气,平和的双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幽光,他自知如今即便出去,也帮不上任何的忙,故而便安心地躺在草地上,静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千瑾辰落在她的身侧,“少主,他们追来了。”
“恩。”玉汝恒点头,面色淡然,“适才布下的陷阱,等他们靠近之后,再动手。”
“是。”千瑾辰点头,好在这处地势险峻,他一早便按照玉汝恒所言,在四周布下了陷阱。
玉汝恒身着着一件褐色的短装,手中的长剑是按照她前世所用的力度特意铸成的,亦是魅影让富春特意送入宫中交给她的,这个世上,知晓她真正身份的便是他。
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射出一抹肃杀之气,浓厚的危险气息愈来愈近,她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四周似乎静了下来,玉汝恒侧眸看着千瑾辰,指尖微微一动,千瑾辰已然飞身而出,将躲在草丛内渐渐逼近的一名暗卫刺死,紧接着便看到打头阵的二十名暗卫纵身一跃,从草丛内飞身而出,向玉汝恒扑来,她嘴角一勾,千瑾辰已然落在她的身旁,拉起身旁的一节草绳,便看见四周的参天大树上忽然落下无数的竹箭,玉汝恒手腕一动,长剑随着她的内力,将地上划开一条沟壑,千瑾辰又拉起另一侧的草绳,地上赫然裂开,里面更是平铺着一层竹钉,暗卫脚下失重,瞬间跌入大坑内,被竹钉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