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视着玉汝恒,见她脸颊泛红,双眸通红,更是泪流满面,他的脸色越发的低沉,“你倒委屈,你比朕委屈?”
玉汝恒见他说出这番话来,冷不丁地破涕为笑,看着他如今身上布满的紫印,青丝散乱,周身依旧散发着慑人的气势,可是,却显得有些狼狈。
申屠尊见她蓦地笑了起来,他幽暗的双眸射出一抹冷光,掌心火辣辣地疼,似乎这些巴掌不是拍在她的身上,而是打在了自个的手上。
玉汝恒从地上缓缓地起身,半蹲在他的面前,完全没有一丝被打了之后还疼痛的感觉,她笑吟吟地看着申屠尊,低头看着他的掌心已经红肿,再看向他如今半跪着的姿势,那象征之地跃然而起,甚是晃眼,她不由得红了脸,侧着双眸,止住笑意,“皇上,您倘若不更衣,该染风寒了。”
申屠尊见她避开了自个,这才低头看到自个如今的这幅狼狈模样,他越发地生气,可是,看到她两颊挂着泪痕,适才那爽朗的笑声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也不知为何,他径自起身,捞起一侧的龙袍便入了屏风。
玉汝恒见他入了屏风,连忙侧身看着自个的长裤,好在她警醒,适才他拍的时候,她点了自个的麻穴,才不会如此地疼痛,她顿时松了口气,接着便起身,便觉得臀部传来阵阵的疼,“丝……”嘴角抑制不住地发出响声。
申屠尊快速地穿戴好之后,便抬步走了出来,待看到玉汝恒总算露出了疼痛的神色,他心中的怒火才渐渐地消了下去,他亦是很快地恢复了理智,再看向玉汝恒的时候,双眸亦是没有了一丝的亮度。
他直视着玉汝恒,因这时才的叫喊,面色绯红,如此看去,反倒少了男子的英气,多了几分女子的阴柔,明亮的烛光下,她缓缓抬眸,便对上他的双眸,见他面色阴沉,连忙收起情绪,便若无其事地向他靠近,不过,那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看着甚是有趣。
申屠尊莫名地扬起凉薄的唇瓣,却是转瞬即逝,他大步上前,在越过玉如恒的身侧时,用力地撞了她的肩膀一下,玉如恒如今的麻穴已经解开,臀部上的钻心的疼一涌而上,能够保持着脸色不变地站在这里着实到了极限,却被申屠尊这样用力一撞,她的身体便向后倒去,接着便重重地坐在地上,臀部更是传来了剧烈的痛意,让她紧皱着眉头。
申屠尊面无表情地踏出了里间,只是那眉宇间的冷寒褪去了几分,染上了一丝的暖意。
玉汝恒咬牙起身,狠狠地盯着申屠尊挺拔的背影,他绝对是故意的,她慢悠悠地跟着踏出外间,她一定要再找机会,让他也常常屁股开花的滋味。
她一面思忖着,一面将这仇给记了下来,待行至他的面前时,申屠尊正襟危坐,他也好不到何处去,如今不止身上疼,手掌也疼,他用力地握拳,盯着玉汝恒低眉顺眼地模样,冷哼一声,“还不给朕上药。”
玉汝恒如今哪有心思给他上药,她还愁自个的那处该如何上药呢?
不过,想起她适才的杰作,心里的郁结也消散了不少,随即低声应道,“是。”
接着转身便又磨磨蹭蹭地,一瘸一拐地向里间走去,那模样儿看着有多滑稽便有多滑稽,申屠尊冷眼旁观,另一只手放在一旁的几案上,有节奏地敲着,那声音跟玉汝恒走路的脚步声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玉汝恒听着那发出的指尖敲打在几案上的声音,她细长的双眸闪过一抹狡黠,接着拿了上次为申屠璃擦了剩下一半的玉肌膏走了出来,不过脚步依旧缓慢,不过,这巴掌打得值,明日,申屠尊不喜女色,独爱宫人的怕是会闹得人尽皆知,她倒要看看申屠尊该如何收拾。
走了好一会,玉汝恒才行至申屠尊的面前,将玉肌膏放在一侧,抬眸看向申屠尊,“皇上可是要奴才服侍您上药?”
申屠尊侧眸盯了一眼那玉肌膏,“这给谁用过?”
“奴才用过。”玉汝恒直言道,接着便将玉肌膏打开,双手递给申屠尊。
申屠尊拿了过来,放在鼻翼间轻嗅了一下,便听到玉汝恒低声道,“前几日,奴才长了痔疮,便用了一些。”
“咳咳……”申屠尊猛地呼出了一口气,双眸迸射出一抹杀气,冷视着她,“给朕重新拿一瓶。”
“皇上,奴才家底单薄,好不容易积攒了些银两舀来了一瓶,哪里还有?”玉汝恒如实地回禀道,她的确没有了。
申屠尊将那玉肌膏顺手丢了出去,沉声道,“给朕拿十瓶玉肌膏来。”
门外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是,主子。”
玉汝恒低垂着头,不紧不慢地开口,“皇上当真是大方,可是皇上知晓奴才身子较弱,恐下次服侍不周,故体谅奴才,特意赏赐给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