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一向视云汐烟如珠如宝,她想做什么,便随她去做,甚至还会帮着做,怎么会去阻拦她。
那小将走过来,拍了拍赵二的肩膀:“赵二,你没事吧?”
他并没有感觉到冷,起先那名兵士见小将的手还搭在赵二的肩上,奇怪地走了过去,也试着再去碰碰赵二的身体。
谁知,刚一碰到,那股寒意便又直窜心底。
这名将士满腔疑惑地看着赵二。
这个被那先前兵士说被摄了魂的赵二,却突然转过头来,朝那小将行礼:“将军,小的没事儿啊!”
“没事你站在这里站这么久?”那小将也觉得有些奇怪。
赵二却笑道:“呵呵,小的突然肚子疼,就站着歇会儿。”
先前的兵士见赵二并没有异状,而自己却屡次碰到奇怪的事情,不由得看了一眼祁修文,又看看那辆静静地停在当地的马车。
那小将见此,也不再多问,谦和地朝马车中的人说道:“经过两国关隘,要求必须下车检查。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后面还有许多人等着的。”
云汐烟这才笑着将先前那块玉牌递了出去。
那小将一见到玉牌,连忙跪下行礼:“小将不知贵客……”
“将军不必如此,本是出游,不愿声张。还请将军行个方便。”云汐烟的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
那小将连连点头:“好,好,马上放行!”
玉牌重新递回到云汐烟的手中,那小将弓着腰在旁边向马车行注目礼。
云汐烟勾唇一笑,笑得好不得意。
祁修文跳上马车,重新钻了进来。
直到马车走得远了,先前那兵士才奇怪地问道:“将军,他们是什么人啊?!”
那小将却只是看了那兵士一眼,没有说话。反而转向赵二:“赵二,你方才是怎么了?”他当然早已经注意到赵二方才奇怪的动作了。
然而此时的赵二却恍若刚刚回神似的,茫然地看看小将:“将军,您什么时候来的?”
三个人都是一脸疑惑,摸不着头脑。
而那辆已经驶出很长一段剧烈的马车中,此时却突然传出来一阵大笑声。
云汐烟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翻,整个人都倒在了君久墨的怀里:“哈哈!墨,你看到刚才那个人的表情了么?哈哈哈!有鬼啊!有贵啊!救命啊!哈哈哈!堂堂一个守边将士,胆子居然这么小!”
景墨好笑地看着她,温柔地帮她拍抚着背脊。
祁修文翻了个白眼,无语地看着云汐烟:“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似的,天不怕地不怕的!”
云汐烟又笑了好一阵,才瞪着祁修文:“表哥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么?!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怎么样,拿到了么?”
云汐烟渐渐地停止了笑声,缓缓地直起身来,看着祁修文。
一车的人也都看向祁修文。
祁修文抬手扬了扬手里的纸,得意而骄傲地道:“你表哥出手,当然百发百中,这么简单的东西,怎么可能拿不到?”
“那快看看吧!”云汐烟说着,便要伸手去拿祁修文手中的纸。
祁修文的手猛地缩回来:“哈哈!小烟儿,想看么?”
云汐烟却全不理会祁修文,反而又扑到了景墨的怀里,抬着一双如小鹿般单纯清澈的无辜眸子看着景墨:“墨。”
只是这一声轻唤,景墨便已经连一点儿抵抗能力都没有了。不需要云汐烟再继续说什么,他便已经自动地抬眼看向祁修文。
平静的目光看着祁修文,却让祁修文觉得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冷气。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乖乖地将手里的纸交了出来,递给了景墨。才转头瞪一眼云汐烟:“小烟儿,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