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文撇了撇嘴,夏玄来比他来还可怕!那小子太实诚,一心只认云汐烟。云汐烟让他跟着他学习,他便寸步不离他,连他上燕春楼眠花宿柳他都在旁边或站或坐,这段时间,但凡他知道的事情,那小子没有不知道的。
这几日,若不是他哄着,说已经把消息传给了云汐烟,那小子指不定要怎么闹腾呢!若是那小子日日来汐烟阁,那他这么多天避着小烟儿的意义何在?!
“你也说了让夏玄跟着我了。若是他一时不在,我那里有什么事情要他去处理,岂不耽误......”祁修文辩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云汐烟知道那件事情的,一旦这小丫头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呢!
“呵呵!表哥说的也是。”云汐烟打断祁修文的话,却是难得地表示赞同。她的笑容越发明媚灿烂,仿佛看透了所有的隐瞒,看到了祁修文的担忧,仿佛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了然于胸,不过是在看着他在那里表演,全当看个笑话。
这一刻的云汐烟让祁修文觉得心头一颤,心跳都不自主地加快了许多。什么时候,小烟儿竟也会有这样的神情了?让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而他自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祁修文不自在地动了动脚,朝景墨看了两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近日发生了许多事情,我总觉得是有联系的,你身子不好,所以......”
所以才不告诉她?所以才瞒着她?云汐烟气怒,她讨厌这样以对她好的名义来阻断她的消息,让她像一只被蒙在鼓里的青蛙,除了鼓声,什么都听不见,被锁在那小小的空间里,什么都看不见。
“表哥还是说重点的好!”云汐烟的声音带了几分刻意的冷意,用这样的声音和语气,表达着她对祁修文隐瞒她的不满。
祁修文尴尬地挠了挠头,只得如实说:“今早我让人传来的消息,你应该知道了。”
“查出来了?”云汐烟问。她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的书信竟如此神秘,让自登基以来从不罢朝的文贞帝在早朝上缺席不算,竟还让他将自己关在了御书房中一整日。
“嗯!”祁修文点了点头,“是召歌郡主。”
“召歌郡主?她是谁?”郡主?盛世王朝中的郡王郡主不少,她却从未听说过什么“召歌郡主”。这个召歌郡主是谁?竟如此神秘?她跟文贞帝又是什么关系,竟对文贞帝有如此重要的影响?
祁修文顿了顿,又看了景墨两眼。景墨此时的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虽依旧苍白,却能看出气色不错。他微微一笑,转头看着云汐烟,伸出一只手臂,将云汐烟揽在怀中,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温柔地蹭了蹭,为她释疑:“召歌郡主与皇上差不多年纪,你不认识她,也是情有可原的。如今,除了朝中的一些老臣,只怕也没有人知道这位郡主了。”
“哦?那意思是,不是我孤陋寡闻,而是这位郡主行踪隐秘,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可她既然是郡主,又如何能不为人所知呢?”最后这个才是云汐烟好奇的问题。堂堂郡主,便是某位王爷的女儿。
盛世王朝的王爷本就不多,只有景墨一个异姓王,其他王爷都是皇亲国戚,都是皇室之人。她虽认识的人不多,却也知道不少,若是哪位王爷有被封为郡主的千金,她至少应该是见过的。而这位召歌郡主,她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
“她并非行踪隐秘,只因为这位郡主,原本在十多年前,便已经过世了。”景墨叹息一声。那位惊才绝艳的女子的过世,是当时多少人心头的痛啊!
他虽不曾亲眼见过那女子,却听说了太多她的事迹,也看过了太多她曾作下的诗词。那样的才华,那样勇敢果决的女子,若非生在皇家,必将成为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