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A大。
严真夜推了推能遮住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有些紧张地跟在纪泽身后,一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情就无比紧张。纪泽刚打完篮球,汗水浸湿了球服,能清晰看见他身体的轮廓和紧实的肌肉,身高腿长的他步子迈得很开,加上速度很快,严真夜要稍微小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太阳很大,严真夜不一会儿也出了一身汗,苍白的皮肤总算看着红润了一点,少了几分阴郁,多了几分人气。
纪泽嫌弃他走得慢,毫不客气道:“你属乌龟的,腿上绑秤砣了走那么慢。”
严真夜背着纪泽的大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重得好像塞了一口袋的板砖,压的人沉甸甸的,严真夜毫不怀疑纪泽就是故意的,他没反驳,默默加快了速度。
又不说话。
纪泽看不惯严真夜一副怂包的样子,看着就来气,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喊道:“四眼。”
寝室里戴眼镜暗的不止严真夜一个人,但是纪泽就喊他一个人叫四眼。
“嗯?怎么了?”严真夜抬头,纪泽比他高小半个头,小声的应道。
纪泽看着他隐在镜头后的一双眼睛,澄澈透明,一时语塞:“这眼镜从哪个朝代出土的款式,丑死了。”
严真夜对于纪泽十句里八句都是对他的不满和嘲讽已经习惯了,提了提沉重的袋子,看着他被压住的背,纪泽那点儿恶趣味被满足,也不在刁难他。
严真夜不停地揉捏着包带,看着他们快要到达的酒店,心一横,喊道:“纪泽。”
纪泽不耐烦对上他的眼睛。
“乖乖听话,跟我一起进酒店。”
严真夜的声音轻似梦幻,带着无限的蛊惑,纪泽只能看见他饱满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脑子从清明变得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身体跟随着严真夜的命令乖乖进了酒店。
严真夜此刻也无比紧张,他已经很久没有对人用催眠了,还是拿来做坏事。
他跟前台定了一个昂贵的房间,前台看着他们俩,利落地给了房卡,还是没忍住偷瞄了纪泽一眼,长得真帅啊,要是天天能看见这张脸,一天上班的怨气都可以少一大半。
进了房间后,严真夜总算松了一口气,放下包。纪泽第一次这么乖地站在严真夜面前,少了几分平时的肆意张扬。严真夜看着手腕上的表,默默计时,他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从刚刚催眠到现在已经用了七分钟。
“现在我是你喜欢的人,我们要准备……”严真夜顿了一下,才吐出最后两个字,“做爱。”他没这方面的经验,纯得要死,说完这两个字,他脸顿时红透了,耳尖都是红红的。
纪泽微微睁大眼,脸也微微泛红,但是他动作倒是没有停滞,利落地开始脱衣服。
“先……先洗澡。”明明做坏事的是他,怎么会这么紧张。严真夜一时结巴,下一刻就被纪泽拉进浴室里,纪泽打开水龙头开始时脱他的衣服。
他没带换洗的衣服,严真夜把水关了,纪泽也太急了吧,他把沾了点水的衣服放在外面,忍住内心的羞涩。
这是纪泽,他向往了很久的纪泽。
纪泽衣服全部脱掉,严真夜一眼锁定他下身那沉睡的庞然大物。
不是,也没人告诉他这么大啊。
他的小嫩批能容纳吗?
纪泽沉沉中在想,这是他喜欢的人,在和喜欢的人做爱。
浴室里的热气将镜片蒙上一层水雾,严真夜把镜片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他中度近视,平时必须戴眼镜,但是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不用眼镜严真夜也能清楚看清纪泽。
平日里纪泽对他吆五喝六,各种奴役,时常贬低。
被催眠后的他,眼神都是快要溢出的温柔和深情,严真夜觉得被催眠的应该是自己吧。
真的好像做梦,他贪婪地描绘着纪泽骨相分明的轮廓,微微踮起脚尖,纪泽配合地低下头,一手揽住他的腰带入怀里,炙热的温度传过来,烫得严真夜忍不住战栗。
纪泽大手摩挲着严真夜的后脑勺,让他仰起头,更好的承受住自己的亲吻。
摘下眼镜后的严真夜露出一张过分清丽的脸,纪泽看着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刚好弯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你好漂亮。”纪泽真心实意道,“眼睛好大。”
严真夜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这还是有人第一次夸他长得漂亮。
肉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严真夜清晰感受到小腹处,更加炙热的硬物迅速勃起,顶了顶他的阴户。
严真夜快要呼吸不过来了,闭上眼睛,两人都没有接过吻,青涩无比,纪泽不满足现在的浅尝辄止,舌头打开了严真夜的齿关,尝到了清新的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纪泽虽然青涩,本质却还是跟狗一样,舌头和唇瓣被啃得生疼,严真夜在阵阵些许的刺痛中感觉到身体发热,下身的嫩穴汹涌地快要流出水。
热水冲刷掉身上的汗水,纪泽精确无比地摸了摸严真夜两瓣柔软的屁股。
严真夜身体瘦削,身上的肉都集中在了屁股上,柔软弹性,拍一下都能荡起阵阵肉浪。
纪泽毫无章法地戳刺着严真夜的阴户,严真夜被亲的腿软有些站不住,含糊不清道:“去床上。”
两人身上的水还没来得及擦干,严真夜终于看清了纪泽的性器勃起后的狰狞恐怖模样,紫红色的茎身好似在冒着热气,彰显它的存在。
看了眼时间,草草洗完澡已经过了十分钟,严真夜心跳加速,主动跨坐在纪泽的腰身上。
他颤巍巍地用手指剥开两片粉嫩的阴唇,露出与身体相貌不符合的一口嫩穴,纪泽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严真夜第一次对人展露自己的身体,虽然对方是在他的催眠意识下,但是纪泽的感受不是假的。
纪泽喉结动了一下,手不由自主碰上这干净无毛的嫩穴。
“好神奇。”纪泽手指上有一层薄茧,抚摸上脆弱的嫩肉,一口透明的淫液猝不及防地吐了出来,濡湿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