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本卷写完了。
写得我太恶心了。故事太淫乱也写得太烂了。不过为了填坑就如此。
-----正文-----
接受命运的你十分平静,痛苦积攒到一定程度,精神就好似衰竭了一样。肉体受到折磨,神经却像短路一般虚空。背上被划开的口子几个小时后才后知后觉地体悟到疼痛,戳进眼球的刀具似乎也无关紧要。你告诉自己,被折磨被杀死的是“躯体”,不是“你”。很快,你已经习惯了不断被折磨,虐杀的日子,并将这一切当作你的日常。
实在寂寞的你偶尔甚至还能和利亚姆说几句闲话,或许是因为疲惫,利亚姆杀你的频率也渐渐下降,只有在一些莫名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发疯,然后杀人。切齐莉亚偶尔会指派他杀一些人,即使他是恨她的,不过他往往都会遵从她的命令。死亡似乎是日常?不过也都无所谓了。人成为改造人,改造人成为物品。或许人本身就是物品,被物化,被剥削,被杀死。某种意义或许可以称作是幸福,只是悲哀的程度与否罢了。每次看到利亚姆那癫狂的样子,你总是讥讽地想,这一切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利亚姆的伪装?切齐莉亚说她爱他,她说她爱她的兄长,可你只觉得这是她一个人的自我意淫和做戏。她所爱的,永远只有作为工具被她利用的利亚姆,和作为尸体的“哥哥”。你想,切齐莉亚会怀拥着那个男人的尸体,就像那个绝望的女人一样与尸体同眠到死。
你思考,你做戏,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让你感到厌倦。肉身的痛苦已经不能再给你带来什么刺激,让你连“活着”“存在”的顿感都没有。那利亚姆呢?他是靠着这一点活命的吗?无所谓了,无意义了。许多人都只是为了死而死,下层的贱民们为一粒米一口吃食去死,上层的所谓贵族们将自己的子女送去献祭以维持自己的富贵生活。这是祂的游戏,祂想要看到的画面。似乎切齐莉亚已经开始筹划子嗣的事情了?真不知道她会与哪位男人生育,如果那个男人是利亚姆的话,你想你会忍不住笑出声。心甘情愿被切齐莉亚利用、欺骗、算计的利亚姆,以及心安理得地利用、欺骗,算计利亚姆的切齐莉亚。不得不说,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俩天生一对。你只是感到耻辱,感到恶心,但你也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恶心,或许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够恶心了,一个所谓的,用来泄欲的克隆人。你一直觉得「克隆人」这个词十分嘲讽,明明没有任何一个人把克隆人当做人,根本就是和充气娃娃没有区别的存在,却依旧给这样的物品冠以“人”的字眼。你只是觉得讥讽。
你不愿意承认你对利亚姆的感情,就像利亚姆不愿意承认他对他父亲的感情一样。对一个无止境虐杀自己的产生莫名的情愫实在是太可笑了,对一个无耻的性侵自己和姐姐的人渣产生爱恨也太可笑了,可恨意也无力支撑你的存活,也无法支撑他的。或是梦,或是欲,你甚至觉得你和利亚姆在某种程度上是类似的,虽然利亚姆绝对不会认同。和利亚姆贫瘠的做爱,进入他,也被他进入。最让你感到眷恋且可笑的时刻是利亚姆把你当做他父亲日子,畸形的人生下的畸形的胎儿,人和他诞育的造物,或许你们只是这样产物。如此可笑,如此嘲讽,就像奴隶的孩子永远是奴隶,贵族的孩子永远是贵族一样让人恶心。你进入利亚姆,在他的后穴出入。他就像一个可怜、孱弱的孩子一样望着你,流着泪,就好像他是属于你的,你是被他需要的。你压下这种诡异的悸动,毕竟这太滑稽了,这太可悲了。无休止的痛苦,无休止的折磨究竟要到何时何刻,这样可笑的关系和故事又何时才能结束。你不想再存在了,活着和死去都只有伤痛,可命运总是嘲笑你的无能。你只是和利亚姆一样的悲哀,于是更用力的顶了进去。或许这样的利亚姆只是在装傻,或许所有人都只是在演戏,不过都不重要了。所有的绝望和痛苦都化作欢愉,即使没有人感到快乐,但他们依旧在享乐着,狂欢着,为了痛苦为了折磨而欢愉着,而苦中作乐着。
或许可笑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只有你一个人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接受这般的戏码而已。利亚姆理性的疯了,切齐莉亚疯癫成理性,但他们都是幸福的,他们认同并参与了这个剧本,神的闹剧,只有你一个人在故事之外。你吻去利亚姆的泪水,掐住他的脖子,在他恐惧、惊慌的叫你“父亲”“爸爸”这类字眼时,第一次将“我”这个词语说出口。
你说:“我真恶心你。”
就像现在的你一样,你接住切齐莉亚给的照片,平静的接受了你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