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月内第二次发情了，距离上次结束还不到三天，痛苦的灼烧感密密麻麻啃食着席祐的身心，他的精气神儿在这段时间里被迅速抽尽。

然而肉体的痛苦如今显得那么次要，心里的抗拒才是最难捱的炼狱。

他终于不得不向姜秉昼低头，乞求对方释放出稍微哪怕一点点的信息素。尽管将这气味融入身体需要莫大的毅力，但是为了活命，只能极力压抑不甘与恶心，一点点从中汲取缓解生理渴望的解药。往往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再没力气挣扎开禁锢自己的躯体，只有忍受着看不到尽头的折磨。大脑神经接收到的快意往往充满‎‌‎‌情‎‎‌‍‌欲‎‎‍‌的蒙蔽，每当此时，只有心上罩着一层阴翳才能沉溺下去。

办公室大门紧闭，尽管如此，金芝园也不得不捂住口鼻。那气味实在够呛，不知道当事人正在经历怎样的压抑。

等到女孩儿歪着脑袋几乎睡着在休息间的躺椅上时，工作人员才来叫她过去。偌大的办公室，久久不散的柑橘味无疑是出自那个面色依然潮红的男性omega。金芝园甚至能看到他眼睛里的雾气，凝聚在眼睫上的水珠晶莹反光。但那不是身心得到释放的满足泪水，更像是灵魂被敲碎之后，全力控制才没能爆发的卑屈的泪水。

“你过两天搬去南山区新公寓，那边更大，交通也方便，我让人把你东西收拾过去。”姜秉昼刻意保持开和金芝园的距离，确保自己身上的气味不会对她造成伤害。毕竟也是个oemga，哪怕一点点的信息素都有可能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他知道omega身体的种种不便，所以那种事绝不能再发生在这个女孩身上。

金芝园放下手里紧攥了好久的风铃花束，眼神不时撇向席祐。同情，或许应该说是共情，总之她失神到几乎要忘了来这里的目的，空气中的信息素携带者不安。

“你说要来给我送东西，就是这个？”姜秉昼指了指矮几上的花束，轻声一笑，其中满满都是对亲近妹妹的宠溺，“好看，我喜欢。”

金芝园的拳头攥紧又放松，忽然涌上的无力感让她失去交流的耐心。或许是害怕同样身为omega的自己也会遭遇这样的虐待，或许是猛然看见曾经信任的长辈一直刻意隐藏的阴暗面。总之她感到极度恐惧，那句‘祝你生日快乐’再也说不出来。

“你……根本就是在伤害他。”金芝园的话明显带着不敬，好在姜秉昼目前还疼爱这个女孩，只是笑着让她先回去。

金芝园冷笑后退，看着对方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模样，无法控制地不住摇头，“你真让我感到害怕，哥哥。”

最后‘哥哥’那两个字，她咬得很重，似乎在嘲讽对方这些时日来的慈爱形象，接着甩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屁孩儿，大人的事你知道什么！”姜秉昼没好气地回怼，到底没动气，只觉得是自己溺爱的妹妹和自己闹了小脾气，甚至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好几次，于是打开通讯器让人给她再送几套当季的服装过去。

他扭身看着席祐瑟缩颤抖的身体，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神好像要把人盯穿，然后阴测测问：“亲爱的，你觉得我有问题吗？”

席祐只是低头短促喘息，给不出任何回应。

“小姑娘的心思真难猜啊，是吧。”姜秉昼又说，揽过席祐的腰身，手掌钻入衬衫下摆，五指放肆抚摸着细滑的肌肤，“要是都像你这么温顺易懂就好了。”

“要不要再来一炮？”玩味的声音乍然激起平稳的湖面，手掌下的身体不易察觉惊颤一瞬，“哈哈，真不禁逗，我一会儿得出去一趟，今天你先回去吧。”

姜秉昼注视着席祐一点点把脸蒙好，直到围巾裹紧，脸上除了一双大眼睛外再没裸露的皮肤，他才叫门外的人进来接席祐回去。

“李珉，进来把我的秘书接走。”

通讯器挂断，席祐安静坐在门前椅子上，一言不发，生怕任何风吹草动改变姜秉昼的主意。

门外的人进来，席祐死死低头不去对视，像个死囚一样走在名为‘李珉’的人前面，心如擂鼓，眼睛里蓄满的泪液忽然没有束缚，疯了一样挤出眼眶，啪嗒啪嗒掉在围巾上。

“请小心头顶。”

从侧前方传来的声音重锤一样打在心口，席祐状似不经意般，再次贪婪地瞥了一眼那张俊朗的脸。

就这么偷偷看一眼‘知瀚哥’，他多少也算有了些安慰。

Adonis的到访日见增多，只是每次都被迫吸入omega的信息素，这让他很躁怒。因为他再也无法忍受频繁的勃起和失控，这对发誓要和席祐重新开始的自己无疑不是背叛。

“你能不能让他吃点药，你是神经病？”Adonis怒骂，‌‍‎欲‎‎‍‍‌火‎‌就快烧到耳根，“满屋子都是他自己的味道，发情了就控制一下好么，难道你这里是妓院？窑子里的味道都没这么窜。”

“嗯？你不喜欢？”姜秉昼玩弄着坐在身上的席祐的臀肉，恶意揉搓掐按，“可我看你都硬了，要不要也来试试？”

席祐忽然拽着姜秉昼的前襟，微微发抖，一方面害怕Adonis发现自己，怕他对自己没了兴趣，任由他在这里受尽折磨；一方面又希望他能把自己带走，如果他还愿意如此。他试探着缓缓把头扭向Adonis，却被姜秉昼拽着头发狠狠扯回去，背对着Adonis拽下面具，被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嘴唇上，接受暴风雨一样的交换唇齿。

“唔嗯！”吃痛后，席祐难免漏了声音，他多希望Adonis上前来和自己对视，哪怕是和从前一样，粗暴的把他扛在肩头抢回去。

不过这次还是很遗憾。席祐看不见，他不知道Adonis已经深陷‎‌‎‌情‎‎‌‍‌欲‎‎‍‌昏了头，早早离开这里，一切不过是姜秉昼的恶意，玩弄他的情绪。

“这么想跟别人走啊，瞧你那期待的小表情。”姜秉昼掐着席祐的下颌，力道之大几乎可以卸掉他的下巴，“恐怕得让你失望了，因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见到那个畜生。他也配谈什么感情？哈哈？他爸抢了我的，我就抢他的，很公平吧。”

他忽然发狠，把席祐后背狠贴上桌面。压在席祐肋骨上的手掌好像要折断脆弱的几根骨头，死死把人钉在桌面上，接着就是顺理成章的‌‍‌强‌‍‎‎‍暴‎‌，像往常一样的粗暴，总是带着复仇的快感，肆意发泄。

“你给我记住，永远都别想从我身边逃走，这就是你的命。别这么委屈，只是恰巧是你啊，席祐，好好替他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