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点，校医室门敞开着，但校医吃饭去了。

医疗屏风后面是一张小床，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呻吟惊飞了鸟雀，少年隐忍着痛呼，稍年长点的磁性声音关切道：

“疼吗？”

“嘶……轻点……不行了，放过我吧。”

“这样呢？还疼吗？”

“你力度太重了，啊……受不了，呃啊……”

杨书言沉默了半晌，“您能不能好好说话？”

“真的疼。下午体测我要请假。”

“要不去医院看下？”

“没事儿，我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地打车回家就可以了。”杨莫霖哭弱，掩面作可怜状，还不忘扒开手指看哥哥的表情。

哥哥无奈地摇摇头，怎么忍心真的让他受伤了旁边也没人陪，“我陪你回去。”

“真的假的？我还能跟考试比分量了？”

“你为了救我受伤，没办法体测，我也可以为你放弃考试。”

“什么啊，原来是交换。如果我在高考前一天，被绑架了，你会为我放弃考试吗？”

“会。”杨书言戳戳他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了，少做这种假设，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可以虎口脱险的。”

保健老师不在，两人用碘伏擦过伤口，就把门虚掩上了。杨莫霖落脚有一点疼，得靠哥哥扶着，杨书言身上的花香、墨香，安神养心，让疼痛也舒缓许多。

走到拐角，一个高壮的身影粗鲁地推了杨书言一把，杨书言松手，杨莫霖扶着墙吃痛。

中午吃饭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在保健室躲体育课的学生也都去吃饭了，一般没有什么学生往这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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