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突然更新,吓大家一下。感觉这个番外写的也差不多了准备落下尾声,还是舍不得这本的结束,好像是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很开心它给大家带来了一点快乐。主要会更隔壁新开的文,这本还会有日常番外掉落的好。最后祝大家天天开心。
-----正文-----
睁开眼的一瞬间,朦胧发白的东西渐渐散去,跟着涌上来的头疼和酸涩逼迫着大脑逐渐清醒。
定下来的天花板。
嗡嗡的仪器运作声。
呼吸像被放大了数倍,连通着心跳,与笨重缓慢的跳动声重合。
自己没有死。
这是时谦醒来的第一个想法。
记忆还缓慢地停留在那场战争里。轰炸造成的耳鸣声好像还萦绕在耳边,尘土飞扬,时谦就记得自己在狼狈逃离中猝不及防的两眼一黑。
“时谦先生,你醒了?”
推开房门的小护士震惊地看着挣扎起床的男人,下意识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要出去喊医生。
时谦脑子还一片茫然,直到和小护士聊了几句才知道,他竟然昏迷了五年之久。
“我爸妈呢?怎么不来看我?”他看着冷清的病房,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是让你第一时间就把我醒过来的消息告诉他们了吗?”
“少将有命令,您醒过来要最先通知她。”
“少将?”时谦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五年就跟这个世界脱轨了一样,“少将是谁?”
“您的妹妹呀。”说到这个称呼,她的语气带上几分崇拜,“我们帝国最年轻的少将呢。”
“……”时候揉着涨痛的额头,下意识就想撤掉身上乱七八糟的管子,在护士的劝阻中硬是下了床。
可能是太久没动过,他一下床就踉跄摔了个狗吃屎,把护士吓了好一大跳。
生怕他刚醒又晕过去。
最后护士在他的强逼之下还是给他找了辆车给他送回了时家。
“你确定要回家吗?”
时谦面色有些黑,从一醒来那种被抛弃一样的不安感让他心跳有些快。
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晕前都比不上那个妹妹,现在五年过去,估计时家的时都是她时让的时。
“我确定。”
“对了,你能帮我联系上我爸妈吗?”
“抱歉时谦先生,我只是一个小护士。”
……
刚说完抱歉不久的小护士转头就给另一个终端号发了信息,汇报已经让时谦坐上车回去了。
时家还是没变,这块别墅区最大最豪华的那个位置就是他的家。
门口的卫兵见一辆陌生汽车开进来按例拦截下来。时谦还是第一次回自己家还要被拦的,忍不住爆了句脏话
尤其是卫兵以及一帮佣人那陌生的脸庞,让他有种这个家没他位置的认知。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家主的儿子!”
卫兵一脸莫名其妙,“开玩笑,我们家主只有个女儿。”
他都被开除家族籍了?!时谦愣在原地,这个年代做过逃兵都要被扫地出门了?
卫兵像收到什么信息,抬起头认认真真打量了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也不像家主哥哥啊”,就放他进去了。
家里还是那样富丽堂皇的样子,看到熟悉的大堂,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妈不在客厅也不在花房的还能在哪里?家里没人在?
他随手抓了个小男仆,才知道他爸妈跑去旅游去了。
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尤其是站在明亮开阔的大堂中,头顶吊灯有那么一瞬间上面的宝石都有些刺眼。
一切都很陌生。
偏偏又应该熟悉才对。
他愣了很久,才僵硬地看向那个男仆,“谢知序还在时家吗?”
他看见对方明显怔愣的表情,联想了一堆。
当年事情急,连订婚典礼他都没出席,但不管怎样这人都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夫。
以他母亲的性格,即使自己昏迷不醒也八成会把他留下。
“……在的。”对方的脸色一言难尽,像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一样。
“我想见他,你把他叫下来吧。”他坐在沙发上,大大咧咧地叫他去把人喊过来。
小男仆的表情更奇怪了,到了一种时谦都能看出来的程度。
他满心疑惑地站起身来,这个时候他就想找个熟悉的人,不然他真的有种这个家都没他容身之处的感觉了。
小男仆看他坚决地往楼梯上走,有些着急地叫了一声。
……
五年。
这么长的时间。
换他都不可能一直为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守身如玉。
时谦脑子里全是刚刚那个男仆的表情,很奇怪,像是知道什么真相却不敢说出口一样。
他第一反应就是。
谢知序是不是偷人了。
看家里没人,他这个未婚夫也不在,经常把人带到家里做坏事。
他还记得谢知序的房间,那种幻想带来的郁闷和烦躁让他有些压不住心跳。
力气也没压住,敲了两下房门。
“谢知序你在不在?”
里面有一阵细细碎碎的动静声。他站在门口脑子轰的一声全白了。
那种“谢知序真偷情”的想法霸占他的脑子。他下意识用了力气,猛地撞开门——
该说不说,这身体没恢复够体力,一下把他撞得全身发疼。
但他来不及感受这点痛,反而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得大脑霎白,心跳骤停。
有那么一秒钟,他觉得自己要窒息死了。
混乱的床单上,时让身上的衬衣皱的领口大开,脖子还留了个红色的咬痕,格外显眼。
她坐在床上,一条腿还自然地落在地板上,怀里抱着个人,背着对时谦看不清脸。
但对方显然是情动的样子,勾着时让脖子的手绵软无力,露出一截素白的手腕。
……
“时让!谢知序?”时谦瞳孔急骤,嗓音都哑了,“你们两个、?!”
怒火像是潮水一样汹涌将他包裹,鼻腔里都是腥咸海水般,他呼吸急促起来,指着两个人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
时让很淡定,把怀里发情期得不到疏解难受至极的omega放在一边,拿被子盖住了他露出来的肌肤。
嘴里吐出的话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哥哥急什么,我这就从嫂嫂身上下来。”
她下了床,缓慢地系着衬衣上被扯开的口子,看向还没从刚刚场景中回过神来的时谦。
“忘了,我记性差,哥哥你四年前就跟嫂嫂解除婚约了。”
“顺带亲情提醒一下。”
“他现在是我‘老婆’,你妹夫了。”
时谦的印象中是很少见这个妹妹笑的,也没想到刚醒过来就撞见这种事。
阳光透过落地窗把一切都打亮,逆光下,她的眉眼覆上一层阴影,把眼底的晦涩冰冷都引了出来。
她的笑不带什么为哥哥醒过来的开心。
像嘲讽。
像故意露出来的一样。
他甚至有种这一切画面都是她故意让他看到的一样的恍惚。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遍体生寒。
有佣人上来将僵硬成块木头一样的时谦拉走,门关上的瞬间,她还能听到那熟悉的咒骂声。
失败者无能为力的‘狂欢’。
床上的身影动了动,蹙起好看的眉,伸手抓住时让的手臂,声音细弱:“唔、难受……”
“想要…我想要…时让。”
时让掀开被子,本就衣衫凌乱的青年几乎快露出完整的身体,莹白腰肢扭着,空气里的白茶味几乎要浓郁到呼吸都是这味道。
“下次记得锁好门。”她好心提醒了句。
谢知序迷迷糊糊的,对刚刚发生的事也没不怎么清楚,被情热烧的干涸的身体极度渴望她的滋润。
“又不是偷情……关什么门?”他觉得奇怪,挣扎着清醒问了句。
时让靠近俯下身去,嘴唇在他嘴角蹭着,声音像风一样飘,“因为你前夫回来了啊……”
“万一他看见我操你,会不会报复我们两个?”
谢知序眨了眨眼,被这个突然来的消息砸的头晕眼花。
时让被他勾住脖子往下拉,在亲吻间话语都变得模糊。
“反正家主大人…”
“会保护我的。”
“快点进来,嗯啊、痒死了。”
这种调情把戏谢知序这些年都不知道和这个人玩了多少次,时让身上的恶趣味在接近中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谢知序为此不知道在床上吃了多少罪。
但爽的也有他。
他可能真不是什么好人。
门外还留着他前一任未婚夫的怒骂声,现在自己却被压在他妹妹的身下狠狠干着。
还要塌腰张腿,像迎上去一样给这个alpha操。
时让在床上很喜欢搞一会温柔一会野蛮的节奏。上一秒把他的腿架在肩上径直将他贯穿,下一秒又能哄骗他把腿夹在她腰上夹紧点,慢工出细活地慢慢折磨他。
谢知序被她这个节奏搞得一会吃的太饱一会又饿,但又没什么权利去反抗。
于是把人翻了个体位干脆坐在人家腰上,一点一点往下坐,逼着自己吃进去那东西。
快感在被顶满的反胃后立马冲了上来,尤其是在一种背德的联想后翻了倍,烧的他意识都快一干二净。
只剩下堕落的虚无和缥缈。
起伏间,他觉得自己是海水风浪里的某一片浪花,打湿了站在沙滩上的时让,很坏地把人家卷进海里。
时让确实湿了,她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腿间,啧了一声说他操这么多次了水还是这么多。
谢知序红着脸攀附她肩膀上下动着,艰难张嘴好几次才说完整一句话:“又不给你喝……”
“没关系,我给嫂嫂喝点我的水。”她钳住谢知序的腰,颠倒将人又压在床上,一个深顶压抑的精液全泄了进去,柔软的腔口包容了她的一切粗暴。
不知道是被射的还是那个“嫂嫂”的陈年称呼应激到的,时让很明显地感受到那里的紧致。
像是上面的每一根纹路都在被软肉包裹着,吮吸着。
谢知序一张脸皱起来,像是爽的受不了。
白色的被单堆在他的脑后,胡乱散开,时让低头看着他,谢知序的脸很红,他被肏弄的时候就是容易脸红的,跟发烧了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四年前他们两个结婚的时候。
时家的传统,无论嫁娶,另一方伴侣都要戴上特别订制的白纱。
那一天是个很好的晴天。
教堂的空气里还飘着被阳光照清的小颗粒。
教父念着祝词。
她看向对面的谢知序,白纱戴在他的头发上,遮掩了他的眉眼,他的脸很红,像是飘着两朵霞云,晕染的粉色到了眼尾。
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光里跟着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
时让将他抱进怀里,谢知序还在抖着,腿间不断流出刚刚射进去的精液,流进柔软的床单里。
空虚让他渴望和这个人的接触,他跟着贴近直到两个人好像心脏都贴到了一块。
时让在他耳朵上落下一个吻,和一句很轻的话。
“我保证,不会有人妨碍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