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下次好好写个修仙的~我要写骨科~嘤嘤嘤~
-----正文-----
郑宴跟随大师兄回到青云峰后,坐立难安的想,傻子自己呆在洞穴里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有人发现?
越想越焦灼难熬,傻子什么都不懂,万一被坏人骗去,肯定就成了千人骑万人操的炉鼎,不行,那处密林魔气也重,魔族人最爱誊养肉脔,提剑便要离开。
曜扉设下结界拦住他,“师尊马上就要出关,作为徒弟必须恭迎。”
郑宴回身作揖,“师兄,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请您宽恕。”
往常这种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郑宴总要积极表现一下,今天却丝毫没有那个心思,满脑子都是傻子。
曜扉斥责,“任何事情都没有师尊出关重要。”
郑宴咬咬牙,内心挣扎痛苦,可是,他已经扔下傻子一次,不能再扔下傻子第二次。
“师兄,待我归来,定请师尊责罚。”
说完破开结界御剑飞远。
已经走了两日,心下担忧加剧,但距离越来越近,他又安定下来,这次见到傻子可不能再受蛊惑压着人弄,尽快安顿好,就回青云峰。
然而,这个想法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
洞穴里没有傻子的痕迹,火急火燎的回到茅草屋也不见人,询问过村长,都说没见过,郑宴心慌意乱的翻遍整个丛林,都没有找到傻子,连蛛丝马迹都没有,傻子,他的傻子…
傻子能去哪儿?
他自己不可能离开,肯定是有人把他捋走了?
盘问村民最近有没有人进山,皆是没有,郑宴头痛欲裂,夜里站在洞穴外,自我惩罚般扇自己两个耳光,他怎么就能狠心的把傻子独自一人扔在山洞里呢,他真是疯了,后悔莫及的用力扇自己,他的傻子到底去哪儿了?
这厢谛华仙君出关,众位峰主纷纷前来恭贺,待见到天人一般的仙尊后,不由屏气凝神,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一晃月余,郑宴是被曜扉硬生生捆回去的,训斥一顿之后,让他收拾好去拜见师尊。
短短时日,郑宴身上的意气风发已然全部消散,整个人变得阴郁暴躁,稍有不慎就会误入歧途,这是曜扉非要带他回来的原因,如果郑宴再这么蹉跎下去,肯定要断去一身修为,变成个废人。
郑宴这段时间把附近的几个村落全部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有任何关于傻子的消息,很多人都说他已经死了,或许是被密林深处的怪物吃掉,或许是被魔族抓走,反正这么就没找到人定是死了。
他不信,他不信傻子会死,他一定要找到傻子,一定要…
再次要出青云峰的郑宴被曜扉打晕,昏昏沉沉间闻到那股熟悉的冷梅香,手指动了动,眼皮黏的特别紧,好不容易才睁开,霎时眼中入了一抹白,一把伸手攥住傻子的手腕,干涩的嗓音像被沙砾磨过般,“你去哪儿了?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吗?”
曜扉上前想制止,见师尊挥手说,“无碍。”
转而面对这个闭关时收的徒弟,“原来你出去找人…”
郑宴以为是梦,舍不得醒,“我找你啊,傻子…”
谛华仙君细细描绘他的眉眼,在闭关之前他就注意过这个少年,轩昂气宇的飒爽,蓬勃志气很招人喜欢,“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郑宴点头,抓的他更紧,“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谛华仙君看着再次昏迷过去的郑宴,对着曜扉吩咐,“让他下山吧,不必再阻拦。”
白衣阙阙,翻手在被攥紧的手腕处一点,郑宴的手便松开,谛华仙君离开。
郑宴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夜深,未等曜扉说话,便扑腾爬起来惊慌失措的问,“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了,有没有人来过?”
他好像看到了傻子,傻子还跟他说话?
莫不又是梦?
曜扉不解其意,“只有师尊来过。”
师尊?
不是傻子…
郑宴泄气的瘫软在地上,捂着头痛苦的嘶吼,傻子,傻子到底在哪儿?
无人阻拦,郑宴带着一身颓然走下青云峰,他决定去往魔族。
魔族历来是最邪恶肮脏的地方,百余年来都有一个人在四下打听个傻子,听闻是他的挚爱,却不慎丢失,想再求来,谈何容易。
郑宴的一身修为已然被魔气吞噬,却仍旧未曾找到那个傻子,对着忘川河想,也许,傻子真成一具枯骨,孤孤零零的活在散魂处…
他也隔绝了这尘缘吧…
正欲跳下,身后传来一位仙友的声音,“喂,快看,那是青云峰的谛华仙君…”
郑宴茫然的抬头,紧接着听见陆陆续续的人围过来,“是谛华仙君,就是他把魔兽征服,我们这里再也不会有魔气困扰了…”
“谛华仙君果然是天神下凡,我等跪拜…”
有人强行拉着郑宴下跪,他仰着头,泪水湿了眼眶,傻子,那不是傻子的脸吗?
魔兽居于忘川之中,被谛华仙君斩断魔根之后冰封湖面,自水中一跃而起,淡金色的袍摆织就金色的光,翩翩君子沐浴圣光,越罗衫阙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磬折白霜的仙人…
郑宴恍惚间不管不顾的扑上前去,嘴里嗫嗫的喊傻子,曜扉辅佐师尊降魔,窥见之后将人捆起来,待回到青云峰才发现是失踪多年的师弟。
郑宴现在只想见师尊一面,捏诀换新术,打理好自己才跟着曜扉前往莲花台。
每一步都震的他心尖疼,傻子,真的是你吗?
谛华仙君耗费真气正在修炼,感觉有人打破结界也未曾在意。
曜扉看见郑宴猛然跪下膝行几步,居然泪流满面的要去伸手抓师尊,“放肆…”
谛华仙君睁开眼,看见郑宴这幅模样后也很诧异,“你回来了…”
看清傻子的脸,看清他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面前,郑宴才狠狠的松下心神,傻子真的还活着,他怎么可能认错,面前这个人就是他的傻子…
“傻子,你不记得我了吗?”
谛华仙君伸手点在郑宴的额头,静心的凝神诀,随即闭眼继续修炼,“带他去好好修养吧。”
郑宴只觉得浑身像被冻住,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想走,他想陪在傻子身边,但是身体不听使唤,硬生生割裂的情绪让他整个人崩溃,这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傻子,这是他的…
曜扉把人带走之后,郑宴就陷入昏睡。
这次醒来,郑宴平静的很久,才换上衣服再次去莲花台。
谛华仙君正在樱花树下看书,郑宴从远处看见就心狂跳不止,是他的傻子…
但是傻子不记得他了…
没关系,这次他会重新追求傻子…
“师尊,你在看什么?”
谛华仙君抬起头,一片粉红色的樱花落在他鬓发处,“你过来,我看看你的筋骨。”
郑宴坐在旁边,谛华仙君用天窥盘旋他全身,修为损坏,但是不难逐渐,“给你套心法,自己修炼去吧。”
“谢谢师尊。”
临走之前,依依不舍,“师尊,你真的不记得我?”
谛华仙君渡劫时没有记忆,被雷劈碎,遂只是清浅的看他一眼,“你我有缘,师徒恩义。”
郑宴毫无预兆的哭出声,随后黏过来,“师尊,你教我吧,我不会。”
随后就出现一副神奇的事情,在众峰上都传遍了,都说谛华仙君后收的这个徒弟是个稚儿,无时无刻不黏着师尊,郑宴只觉得今天比昨天更加爱师尊,虽然他不傻了。
谛华仙君性格冷清,偶尔也会心神不宁,譬如此刻。
徒儿居然要亲自为他沐浴,水下玲珑的躯体让郑宴霎时鼻血横流,他们以前在湖水里做过很多次,那些肉欲的画面让空气都焦灼起来,郑宴禁欲了这么多年,身体早就蠢蠢欲动,可是,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不该亵渎师尊。
这段时间相处,他很清楚谛华仙君的性子多么纯白,只有他怀抱着恶劣肮脏的心思,同时还有罪孽深重的身体。
他勃起了…
谛华仙君从水中出来,伸手披上纱袍,若隐若现的身体比赤裸还要勾魂,郑晏不敢看,所以也没发现师尊的神态变化。
斩杀那头魔兽的时候,谛华仙君收回来最后一束神识,今日才修养好,坐在玉床上盘旋而起,让神识贯穿整个脑海,突然浮现出渡劫时的画面。
渡劫时的神识全部被雷劈向四面八方,他清醒后收回大部分,这是最小的一缕,却没想到最淫乱,怪不得被魔兽吞没。
郑晏觉得他要是再待下去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想回去自己解决,哑着嗓音说,“师尊,我先回去了。”
刚要动,一根白色的软绸缠绕在他身上,突兀的被摔在玉床脚下,郑晏知道这是师尊的武器,但怎么会绑住自己呢?
“师尊?”
谛华仙君睁开眼,眸光中再不是之前的慈爱,而是一种厌恶,或者说烦躁,他很少有这样的情绪。
郑晏迅速察觉师尊的变化,他不敢猜测,呼吸粗重的盯着对方。
许久,谛华仙君才将内心升起的施虐欲压下去,“孽徒,跪下。”
郑晏扑通结结实实的跪下,眼前发花,身体战栗不止,完了,师尊想起来了…
宽大的水牢中,郑晏皮开肉绽,吊着最后一口气,晕厥之前,还在苦苦哀求,嘴皮破了一层皮,干干巴巴的发疼,“师尊,原谅我…”
曜扉将人带出去青云峰的时候,流言蜚语传出去不少,只是没头没尾不知道原因,只是听说谛华仙君将郑晏逐出师门,这事轰动一时。
茅草屋里,曜扉叹口气,“你不打算告诉我吗?我也好去求求情。”
醒过来的郑晏双眼无神,“不必去求。”
病愈之后,郑晏就在村子里住下来,周围的村民都很喜欢他,白天就在屋里学习师尊之前教他的心法,晚上熬不住,偷偷跑回青云峰,师尊的住处有结界,他进不去,只能蹲守在外面,只求那人能出现在樱花树下小坐。
如此近半月,郑晏发现师尊有些不对劲,以前睡的很早,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越来越晚,他要等对方熄灭烛光才走,可是,今天始终没有。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郑晏受不了,瞬间打破结界跑进去,直奔师尊的房内,然而,现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床上横躺个玉般的人,纱袍半披半落,胯下性器被捏的红涨涨的,只肖一眼,就让郑晏像吃了春药般血脉喷张。
“师尊…”
谛华仙君明知结界破了,却还在自慰,因为这缕神识寄托了庞大的魔气,他恢复了隐藏在身体里的欲,欲火荼靡,加上他修为大增,几次差点走火入魔,如果再得不到缓解,估计会再次遭雷劫。
“出去…”
谛华仙君的嗓音已经很哑,他对郑晏有股说不出来的躁动,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憋闷着,像马上就要烧开的热水壶盖,扑腾的他自己都烦的慌,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讲不是好事,他修炼的是无情道。
郑晏喉结滚动,退后一步,可又鼓足勇气靠近,“师尊,我,我可以帮您…”
谛华看他一眼,嗤笑奚落的口吻,“看来你真的没肏够傻子,所以才故意往我身上黏。”
随即变的严厉,“听着,你并非每次都会好运,我也并非不舍得要了你的命,只是师徒一场,不想做绝,所以,滚吧。”
郑晏没忍住,眼泪落下来,他心境大不一样,膝行过去,恨不能剖开自己的心给对方看,“师尊,我爱您,别不要我。”
声声泣血,谛华仙君微愣,心尖发软,他的无情道只因为徒弟的一句话就破了…
神识开始涣散,魔气大增,郑晏又说的什么他听不清,瞳孔溅血般的红,正要走火入魔之时,再次被拉下红尘。
是郑晏的声音,他的泪滴在自己脸上,谛华仙君觉得这个徒儿太脆弱,有什么好哭的…
但又有个莫名其妙的声音说,你看,这就是人世间的爱情,竟然是郑晏的一缕神识穿越过来缠绕在他那缕被魔气侵蚀的神识上,脑海中浮现很多画面,是郑晏破除结界非要回去找傻子,是郑晏拖着残败的身体行走在魔族当中,是积年累月的寻找失望,是最终看到他时的眼泪,和后来的小心翼翼,自古真诚最动人。
神识的波动被安抚下来,郑晏紧紧抱着他,谛华仙君动了动,再次用白绸将人捆起来摔在床上。
“师尊?你,你…”
谛华仙君只是用指尖摩挲着他的脸,半晌叹了口气,“罢了,你回青云峰吧。”
郑晏还没明白师尊为何这样说,曜扉先吓的合不上嘴,因为师尊居然说要和郑晏成亲,让郑晏做他的仙侣。
因谛华仙君不喜热闹,诸仙峰只是送了重礼来,成婚当日,只请几位亲近的人喝杯水酒,谛华仙君眉目染红,那张脸雪白无暇,郑晏看的痴了,随后被师尊抓住手臂,“走吧,洞房。”
再次得到师尊,郑晏心口酸涩的泪痕满面,而且,对方还愿意嫁给自己,谛华伸手拂去他的泪,自顾自脱了红彤彤的囍袍坐在床上,“过来。”
郑晏被那条红绸牵引着到达心爱的人面前,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的脸,恍若如梦。
交叠在一起的时候,郑晏珍之又重,唯恐将人弄疼,水乳交融,鸳鸯欲海。
过后百年间,众人讨论的又是另外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