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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自爆不堪过往,变态与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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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屁颠屁颠的一路过去,内心设想过很多结果,但真实见到的景象还是从他所有的设想中脱颖而出。

他到时,苏青然闭着眼躺在床上,脸上一堆银针,密密麻麻的,看的人起鸡皮疙瘩,容映和谢温携都在,只不过两个人的态度截然相反,谢温携看他的眼神担忧,而容映只是看了他一眼,还不能说是看,是瞪了他一眼,瞪完了就继续给苏青然扎针。

苏郁默不作声的大致观察了一下,容映看起来状态不算好,眼睛下面乌青一片,眼神也是藏不住的疲惫,本来就偏瘦的身体看起来更是单薄。

他本以为感情条已经上升,容映的态度应该还能挺好的,结果刚刚那一瞪,给他瞪的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谢温携悄悄走到苏郁身边,轻声问:“你们吵架了吗?小容回来便一直闷闷不乐,你也……好些天没来了。”

“没事。”苏郁也轻声回道:“我会解决的,别担心。”

谢温携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下了那句“你们为什么而闹矛盾?”,变成:“那就好,没出什么事便好。”

屋子不大,即使是两个人声音很轻,也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容映的耳朵里,他听到那句“我会解决的”时,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意识到苏郁今天来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把那件事说清楚。

容映垂眸,继续手中的工作,只是动作无意中加快了些。

苏郁就那么看着苏青然被扎成了刺猬。

“好了。”容映呼出一口气,转头对谢温携道:“今天就先这样了,一会她醒了把药给她喝了就好。”

“好。”谢温携的目光在苏郁和容映之间转了一圈,道:“那我先去煎药。”

苏郁知道谢温携故意制造空间给他们,于是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谢温携离开了这里。

“我过去被人欺辱过。”容映的这一句话如同惊雷般在苏郁脑子里炸开。

苏郁:“?”这是能说出来的吗?

即使苏郁有在压制自己控制不住的震惊神情,但容映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在观察他的神情了,容映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眼神黯淡了些。

苏青然在扎针前就被他喂了副昏睡不醒的迷药,药效足够她躺上十个时辰起不来,本来是怕她扎针疼所以才喂的,现在到成了容映说话不用顾忌什么的功臣。

“我年幼时被弃养,后来被一个腿脚患有残疾的女人收养。”容映表情平淡,可嘴唇微微颤抖着,幅度很小,要不是苏郁离得近,根本不会看出什么不对劲,“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收养我是为了有一个泄欲工具,因此在我八岁时就被破了身,此后两年……”

容映把儿时所遭遇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瘸子女人、差一点轮了他的那女人、包括他自己怪异的病,不能靠近别人、也不能正常与别人相处的病。

不带任何的隐瞒,容映抑制着自己内心的难堪全部说出来了,苏郁也慢慢冷静下来,喝了口早已冷掉的茶,开始想容映说这些话的原因。

“所以知道这些了之后。”说完过去,容映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直视苏郁的眼睛,“你会恶心吗?”

闻言,苏郁沉默了很久,才慢慢道:“容大夫是认为自己恶心,所以才这么问我吗?”

还不等容映回话,苏郁抬着头同样直视容映,又道:“这些事情,让容大夫觉得自己是个不好的人吗?”

容映:“我……”

苏郁站起来,道:“容大夫为什么要这样问我?”

苏郁的语气并不尖锐,听着如同玉石一般温润,却刺的容映说不出话。

“你是故意跟我做那般事的。”容映语出惊人,他回避了苏郁的问题,说起另一件事,“春媚花虽然会让人的身体萌动,但是神志不会消失的那么快。”

“我很确定当时你听见我说的那句话了,我说过你停止你当时的举动,我会去配药。”容映直白的戳中的苏郁最心虚的点,“你无视了这个,你是故意的……”后面的容映没往下说,但是意思也表达都很明显了。

“对不起。”苏郁果断认错,还没等他把自己那套早就在心里编辑好几遍的茶言茶语哭诉出来,容映便直接把话挑明了——

“你是喜欢我,还是为了我这副残花败柳的身子?”

苏郁也习惯了容映的这种说话方式,他波澜不惊的在下一秒诚实作答,“都有。”

这么诚实,反而给容映整不会了,他把苏郁说的话重新咀嚼了一遍,原本犀利的眼神因为疑惑而变得软化,整个人意外的呆萌起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苏郁一点不心虚,想什么就说什么,在容映面前没必要弯弯道道的扯慌,“就是喜欢你的人,又喜欢你的身。”

容映那双本就大的眼睛直接瞪圆,吐出的话语震惊到破音:“哪怕为此失去守宫砂?!”

“嗯。”苏郁点头:“还有就是,容大夫的身子不是残花败柳,容大夫的身子白白的,香香的,软软的,我很喜欢。”

得到肯定的答案,容映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平静,事实上,无论苏郁的答案是什么,他恐怕都不会平静。

容映并不是没有过被喜欢着的感受,那瘸子女人虽然后面做出那种事,但他尚在襁褓时,那女人确实认真的把他当孩子养,不然他也长不到那么大,后面出了那种事,也有师傅倾心照顾和教导,师傅虽为人不善言辞,但是他能感受到师傅对他种种的好,他知道师傅不仅把自己当做徒弟那么简单,是直接当成自己的孩子养了,再后来师傅因病去世,也有谢温携这个好友,虽然相见甚少,一年都难见一次,但他也不曾感受孤独。

他不缺爱,那为什么,在亲耳听到被喜欢着的时候,他鼻子会发酸,难道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从嘴巴里说出对他的喜爱吗?

他起初以为苏郁跟瘸子女人并无区别,都是在尚无反抗能力之时,对他下手,可他每次这么想,又能清楚的区分出两者的不同。

瘸子女人强迫他时会打骂自己,“婊子”“小荡货”“贱种”“万人操的东西”这些东西他早就听到麻木,但是苏郁……他会轻柔抱着自己,把自己如同绝世珍宝般对待,和他做真的好舒服,不会害怕,只需要依靠着他,享受欢愉。

这几天常常想起来,和苏郁的‌‍性‍‍爱‎‍‎‍‌,居然对他而言是快乐的回忆,这让他抓狂般的害怕,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态,难道只要是一个人随便的上他,过程温柔点,他就可以对这个人产生喜爱之情吗?

他真的如同瘸子女人说的一样,是个“贱种”吗?

可是如果是以前那些人,如果是那个瘸子女人在‌‍性‍‍爱‎‍‎‍‌中温柔对他的话,他也会喜欢那种感觉吗?不会,他会一把毒药撒上去,他会让瘸子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为什么对苏郁就不一样?是因为他出现在了合适的时间里吗?是因为他长的好看?是因为那如潮水般的温柔吗?还是自己过了那么多年,或者说经历了那么多,心态已如多年前不同?

他想不明白,又好像想明白了很多。

他强迫自己厌恶苏郁,但是过程中,他厌恶的更多的果然还是他自己,容映明白这件事自己并不无辜,因为第二次的‌‍性‍‍爱‎‍‎‍‌,是他挑起来的,是自己贪恋起了这些未曾有过的温柔。

越想他就越无法厌恶苏郁,那些被压抑的喜欢从黑暗的角落萌发,在这些天自己浑浑噩噩的时候,已经发了芽。

苏郁看容映沉默良久,脸上还带着奇怪的不解,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的问题,他斟酌着开口:“容大夫……”

容映皱眉:“闭嘴,别嚷嚷。”

苏郁从善如流的闭嘴,“好的。”

容映还没想明白自己这份感情是怎样的,但他却向苏郁说出了自己埋藏在心底的过去,他问他嫌弃不嫌弃自己身子,他又问苏郁喜欢不喜欢自己,他问出这一堆问题的根本目的就是——他把自己这份感情的决定权抛向了苏郁。

苏郁的答案,会代表着容映要不要把喜欢的萌芽掐死。

容映在质问苏郁‘自己可以去配药’这句话时,就想了很多的结果,也许对方会含含糊糊的糊弄过去,也许会否认,撒谎说自己就是没听清,如果是这两种结果,后面的对话就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但苏郁干脆利落的承认道歉了,再后面的每一个答案,都出乎他的意料,苏郁不嫌弃自己,他能为自己失去守宫砂,失去下半辈子嫁人生子的平稳生活。

苏郁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那他也同样是个好不到哪去的变态。

容映定定的看向苏郁,然后一把按住他的后脑,自己垫脚吻了上去,这恐怕是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做出第二次的冲动决定。

苏郁冷不丁的被吓的一抖,但也飞快的反应过来,揽住容映的腰身,给予回应。

唇舌交融,容映张开自己的嘴,让苏郁进自己的嘴巴里扫荡,口腔被一寸寸的舔弄而过,舌尖都紧跟着发麻。

一吻毕,容映轻眨眼睫,苏郁搂着他的腰,亲昵的蹭着他的头发,道:“这是答案?”

容映没说话,他的身体刚刚告诉他,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排斥苏郁了。

苏郁看容映不回答,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容映内心乱飞的各种思绪戛然而止,算了,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去他妈的吧,他顺其自然的遵从内心的想法,他自己做自己想做的选择,未来因此造成的一切后果,幸与不幸,他都接受。

容映抬头看着苏郁的眼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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