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君,老爷回来了。”
苏星河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下人,故作淡定的拿起桌上的茶杯。
“知道了。”
白止见苏星河回应,欠身退了出去。
苏星河重新垂下眼帘,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一旁的小侍见状心疼,却又毫无办法。
苏星河不知旁人所想,而是在脑海中和‘神’联系。
“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送我过来了。”
“说什么,你不是已经寿终正寝了?”
‘神’不解的回答,苏星河微微沉默没有回话,前世无时无刻都被男人们宠溺着,以至于到他都要渐渐淡忘这件事。
“行了,你已经完成了你的愿望,从现在开始,你就要给我打工了。”
‘神’继续开口,苏星河点点头,这本就是说好的。
“我把世界线给你,先走了。”
‘神’很满意苏星河的态度,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苏星河捏着茶杯的手一紧,感受到脑袋的涨意,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的神色。
这是一个有着男人,女人和哥儿三种性别朝代,原身也叫苏星河,是工部尚书苏城的孩子,如今刚过三十五的年龄。
苏星河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细嫩无暇,看上去保养得十分妥当。
“老爷。”
站在身后的白化屈膝,脱口而出的声音将苏星河从沉思中唤醒。
苏星河抬头看去,只见一位看上去不过三十上下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但苏星河知道,他已经到了不惑之际。
“夫君。”
苏星河长时间的沉默吸引了夏伯山的注意力,没等他开口,苏星河率先勾起一抹微笑轻声开口。
“嗯。”
夏伯山微微一顿,视线不自觉的在苏星河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原本要走向离苏星河有些远的座位,此刻也变了脚步,来到他的身边坐下。
苏星河没将这些放在眼里,他心知夏伯山今天找上门的最终目的。
“夫君今天前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夏伯山端起苏星河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在苏星河的询问下,开门见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陛下赐了位舞姬,你帮我给她安排一个分位。”
白化收紧了双手,但苏星河完全没有羞恼的意思。
“夫君~”
夏伯山下意识的抬头,和苏星河对上了双眼。
“既然是夫君的意思,那便将她迎进来吧。”
苏星河面色淡淡,夏伯山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看着自家正夫清冷的神色,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悔意。
“若是云乐不喜,那边……”
“既然是陛下赏赐的人,又怎可随意打发。”
云乐是苏星河的小字,看着夏伯山痴迷又后悔的眼神,苏星河不赞同的拧眉。
“云乐高兴就是,左右不过是一个妾侍。”
夏伯山身子前倾握住苏星河放在双腿上的素手,语气宠溺中带着淡淡的讨好,把白化看得瞪大了双眼。
老爷什么时候和自家主子这么亲密过。
“下去传膳。”
白化的视线不算隐晦,夏伯山几乎是一瞬间就注意到了,头也不抬的开口吩咐。
“是。”
白化匆忙的抛开,多少年了,老爷终于是记起他们家主子了。
“云乐……”
沁人的香气扑面而来,整个厅内也只剩下他们二人,夏伯山嗓音沙哑,抬手抚摸着苏星河的脸颊,想要吻上去。
“老爷自重,光天化日之下有失风骨。”
苏星河没那么容易让他得逞,在薄唇附上来的前一秒,他猛然起身,眉眼间有着无法消融的冷淡。
“我不做便是,云乐莫要恼我。”
夏伯山连忙起身来到苏星河的身边,低声哄着面色不佳的苏星河,看着他俊秀的脸庞,心中的苦涩越发浓厚。
怎么就,怎么就错过了这么多年。
苏星河并不是夏伯山的第一任正室,夏伯山的第一任正室是为女子,在生下长子后难产而亡。
作为继室,苏星河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受到夏伯山的宠爱,好在他争气,在入府的第一年诞下以为儿子。
但夫君的冷淡和孩子的不亲近让原身越发压抑,原本活泼开朗的哥儿慢慢消失不见,取代而之的是成天板着脸的黄脸夫。
苏星河的皮囊不算差,反而好看的很,还未出嫁前的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如此孤苦的过完一生。
想到这里苏星河的神色越发冷淡,在饭桌上对夏伯山的讨好全然忽视,一吃完饭,就直接将他赶了出去。
“正君,老爷他……”
白止和白化忧心忡忡的跟在苏星河的身后,今晚的情形超乎了他们的预料,眼下苏星河把夏伯山轰走,万一夏伯山恼羞成怒……
“无需多言。”
苏星河看了他们一眼,转头进了厢房,白止和白化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虑。
苏星河对自己的催眠有信心,夏伯山还做不到逃脱他的掌控。
“阿父可在屋内。”
一位不速之客突然造访,白止和白化吓得连忙转身,对着来人行礼。
“大少爷。”
夏竹庄挥挥手让他们起来,重复着刚刚的问题。
“正君刚刚进屋……”
白止刚开口,夏竹庄就点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阿父……”
入目的是一个莹润的香肩,夏竹庄陡然失声,触不及防的场面让他愣在原地。
苏星河心头微微一惊,但他的反应比夏竹庄更快,在夏竹庄回神之前抢先运用起自己的能力。
“竹庄大半夜的前来,可有什么事情。”
苏星河眼中闪过笑意,在夏竹庄的注视下缓缓穿好衣服。
“是……长风的事情。”
夏竹庄喉咙滚动,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阿父如此的诱人。
“长风?他怎么了。”
苏星河担忧的拧起眉头,夏长风正是原身的亲生儿子,无论再怎么不亲近,他的心头还是挂念的。
夏竹庄整个人都踏入了屋内,并反手关上了房门。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苏星河的外衫已经褪去,里头的衣物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仿佛勾着人上前将其褪下。
夏竹庄神色晦暗,他抬步走了上去。
“阿父莫急,我慢慢与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