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做了什么,你自己去问他。”
唐承意把向冬青的手机还给他,“还有,把伯苏微信删了。”
说罢,他起身去处理公务了,走之前扔给向冬青一张厚实软乎的白色大浴巾。
向冬青从水池中出来,裹上浴巾看自己手机,软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主屏幕壁纸也还是那张校服照。
“喂,小云。”
他第一件事就是打给向云生,皱着眉兴师问罪,“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那边喘息气很重,嘈杂一片,隔了几秒向云生才没好气地说:“我能闯什么祸,忙着呢,挂了。”
“哎,你……”向冬青话没说完,看着结束的通话,有些愠怒。
周六不在上课,还能在忙什么?
他焦虑地在镜子里踱了两步,又给向云生顶电话,屡次被挂。
正当他胡思乱想心如死灰时,终于有电话打过来了,他没看清便手快地按了接听:
“冬青。”
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向冬青木呆呆地望着备注,脸色骤然一白,心虚地左右看看。
“冬青?”伯苏又喊他。
向冬青手指疯狂摁着音量减小键,把手机贴在嘴边小声说:“我在……你有事吗?没事我得挂了……”
伯苏沉默了一下,“没什么事,就是早上醒来发现你不在了,一直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担心你呢。”
向冬青眼睛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黑色浴室门,明知唐承意去办公了还是怕得不行,想象一下门被猛然推开的画面就吓得腿软。
他简单地说了一下现在的处境,再次强调以后不能联系了。挂断之前,他想到了向云生。
“对了,小云最近在学校里惹事了吗?”
“没有啊。”
不在学校惹的,那就是在外面了。
向冬青脸色更加难看,心中涌上寒意。该不会又招惹唐钟灵了吧?好歹是十六岁的人了,总不能虎到这地步啊……
还是说……
“那他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也没吧。就是学习状态比前段时间差很多,月考退步了一百五十三名,跟你说过的。”
向冬青倒是知道向云生学习退步了。
他原本没太当回事,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只盼着向云生别再胡闹,成绩的事以后再说。
但现在看来,小云退步恐怕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忙得焦头烂额无心学习了。
他怅然说了句“知道了”,便把电话挂了。
他将壁纸换成随便找的一张背景图,把伯苏的名字拉入黑名单。
望着手机发呆很久,摁灭了屏幕走出浴室。
初夏随着月份而翻页,转眼已是七月中旬了。梁安市四十一中学放假的第一天,伯苏坐飞机来了江泉。
伯苏磨了向冬青两天才成功见他一面,约在了一条偏僻的大街上。看到向冬青的第一眼,伯苏竟不敢认。
向冬青变化太大了,不是模样,是身上的那种感觉和状态,死气沉沉。原本就很白的脸已经近乎像纸,说话时眼珠也不怎么动,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似乎语言能力退化了很多。
伯苏纵使再能说会道也逗不笑他,说话时看见向冬青脑袋上飞着只小虫子,抬起手来欲扇,向冬青却受了惊一样缩起脖子,看向他的时候满眼惊恐。
两人维持着姿势僵站了几秒,向冬青身体缓缓松懈下来,只是攥紧的拳头还紧绷着,细看嘴唇也在发抖。
“……对不起。”
向冬青眼神盯着虚空,像是在走神,“我要回去了。”
说罢,不顾伯苏在身后叫他飞快地跑向马路对面,正巧赶上了一辆停靠着的公交车,走上去,车门一关,扬灰而去。
……
伯苏回去后越想越不舒服,给唐承意打了个电话:
“你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听筒里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他听见向冬青在哭着求饶,凄惨的声音令听者都觉得心惊。
伯苏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向冬青这是刚到家就被抓起来了。
唐承意没理会电话里的他,啪啪两声,听声音不知是在扇耳光还是扇哪里,向冬青哭喊的声音在无线电的传输中断断续续,忽远忽近:
“我真的错了……”
“别打了……”
“啊、不要……”
伯苏沉默地听着,连这是在拳打脚踢还是在做爱都分不清,怪不得之前向冬青偷偷跟他说过跟唐承意上床等于上刑。
伯苏坐在酒店的床上,面无表情地捏着他的狐狸玩偶,听着听筒里色情又惊悚的痛哭哀求声,平静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怪异的兴奋。
他压低声音,对着唐承意说:
“你可别玩坏了。”
紧接着他就听见向冬青叫得更惨。
向冬青像是快没力气了,哭声都渐渐弱下去,嘴里念叨着:
“我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见他了……”
伯苏在屏幕前眉毛一挑,这里还有他的事儿呢。
电话中又是一阵混乱的声音,唐承意说:“再也不见谁了?”
“再也不见伯苏了,再也不见了!!”
伯苏轻轻一笑,这是问给他听呢。
那头声音越来越香艳,很明显是肉体碰撞的声音,听着就知道操得非常狠,听筒都被啪啪声震得发出隆隆的声音。
向冬青凄凉的叫声很快掺杂了一些欲望和媚感,像浸在水里似的撩人,那么销魂蚀骨。
伯苏的手缓缓解开自己的睡袍,掏出已经邦硬的肉棒,闭上眼低沉地喘息了一声。
他刚撸动几下,就听电话那头唐承意说:
“被主人操得爽不爽?”
“啊啊……爽……”
向冬青声音显然很痛苦,可浸在呻吟声的沉迷和失控也不作假。
床吱呀呀地摇晃出声,唐承意拖着语调,带着些诱哄意味问:
“是我操得爽,还是伯苏操你操得爽?”
向冬青呜呜地哭着,短暂又急促的哼叫从嗓子中跃出来:“啊!主人、主人操得爽……”
伯苏眸色晦暗,喉结动了一下。
他眼中带上些愠色,手中飞快套弄着自己的肉棒,耳朵听着向冬青淫靡的声响,柱身浸润着情色的光,充血涨硬。
他低低喘息着,额角带汗,精悍的腹肌紧绷。
正当他忙于套弄时,电话突然断开。
他拿起一看,是唐承意给挂了。
他低骂了一句,眼神犀利地带着溢满却无处发泄的情欲,神情全然不同平日里的温和自持,阴沉得像要索谁的命一样。
两个小时后,伯苏收到一个视频,点开便看见向冬青挨操时被抽红的屁股,还有艰难吃着大肉棒的殷红小穴。
视频里向冬青哆哆嗦嗦地说了许多话,有求饶也有讨好,字数加起来比伯苏今日见他时听见的话多十倍不止。
伯苏一口气堵在心口,把电话顶了过去:
“唐承意!”
“嗯?”
那头声音淡淡的,嘴里轻吐出一口气,估计又在抽事后烟,这老烟民一天到晚给他们丰祥烟厂贡献销量。
“我说,你要是这么暴殄天物你就别玩了,我看他今天说话那状态怕是离疯不远了……”
“我怎么教训我的狗跟你没关系。”
伯苏被噎了一下,狐狸玩偶的耳朵被扯得连线都断了一根,他皱眉低头看了眼线头,“……你还没腻他?半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