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是向云生的哥哥吗?”
向冬青几欲说话,可只要嘴巴松一点色情的呻吟声就会哼出来,屁股被撞出的啪啪声很响,他自欺欺人地祈祷老师听不到。
“我、是……”
那边沉默了几秒,曹老师说,“您现在方便吗?”
向冬青羞耻得眼泪止不住,他想说不方便却被唐承意捂住了嘴。唐承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戏弄的眼神分明在告诉他继续聊下去。
向冬青满眼泪地看着唐承意,眼里满是哀求,待那只剥夺他语言的大手撤开,他声音很小地乖乖说了声“方便”。
“……好的,我给您打电话是因为看到了您在群里发的照片……向云生现在——还好吗?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手机在上下弹动的床面上颠簸着,老师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有些失真和卡顿。
向冬青尽可能说最少的字,每个字说出口都耗费他巨大的勇气:
“他、没事了……”
话音未落,唐承意忽然在他胸上扇了一巴掌,青筋隆起的大手轻掐住他的颈部,开始猛烈地挺腰,在他已经被操红的肉穴中快速地进进出出。
向冬青咬着手背,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吞咽声,呻吟不断地往外顶,憋得面红耳赤,连口水都咽不下去。
“嗯、嗯呜……”
他闷闷地叫着,唐承意却故意捉弄他一般,在他快撑不住了的时候往他敏感点深顶,一手掐他脖子,一手玩弄着他充血的龟头。
唐承意俯在他耳边,带着浓重的荷尔蒙气息,以压倒的气势把他钉在身下。
低哝的声音喑哑,听起来格外色气:
“哭得这么厉害,骚穴却夹这么紧……”
“抖什么,又要被我操高潮了?”
“别躲,看着我。”
唐承意感受到向冬青肉穴正在激烈收缩,肉棒被又吸又缠。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往向冬青的鸡巴上甩了一巴掌,更凶猛地抽插起来:
“是不是挨操的时候被人听着很兴奋啊?”
“叫出来,让她听听。”
“叫出来。”
向冬青的情绪土崩瓦解,自尊心在响亮的啪啪声中坍塌成废墟,好像再也拼凑不起来了,从未体验过的羞耻感让他想死在床上。
他没法见人了。
溃败的同时,身体又像被玩坏了一样,又疼又爽,高潮快到了的时候腿又开始剧烈发抖,脖子被掐着呼吸不上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正呜呜叫着,听见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是手机被床颠得掉在了地上。
他崩溃地哭着说,“掉了……”
唐承意却不理他,只按着他更快地操着他已合不拢的肉穴。
向冬青在破罐破摔的呻吟声中达到高潮巅峰,被快感刺激得翻白眼,白浊几股几股地射出来,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持续了很久。
他射精的时候脆弱极了,敏感到受不了一点刺激,唐承意却赶尽杀绝般地挑逗他的龟头、咬他乳头,他哭得喘不上气,持续射了一分多钟。
高潮散去,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全然失去神智。
唐承意侧身弯腰向床下摸,够到了地上的手机。
电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断了。
唐承意笑了一声,悠悠看向向冬青,把手机一扔,继续抽插起来。
向冬青木然地呆着,过了很久,已被风干的眼睛又流下一滴泪。
顺着侧脸滑下,落在床单上。
性爱结束后,向冬青躲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白润的脸上泪痕斑驳,红红的脸上满面春情。他脖子上满是咬过的色情痕迹,红一块紫一块。
他注视着镜中那双眸光涣散的眼睛,忽然很不想看见自己,匆匆低下头摁亮屏幕,看到和曹老师的通话时长是1分32秒。
他大概预估了一下时间,自虐似的回忆当时自己在承受什么,叫得有没有很过分。
向冬青点开微信想给曹老师发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是好,如果可以他想这辈子都别和她见面了,可惜向云生学校考试多,家长会是少不了的。
果然,当晚曹老师就在家长群里转发:
“各位班主任,通知各班家长参加期中考试动员大会,10月27日(明天)下午2点,地点还是会议厅。这次会议内容很重要,家长们尽量都到齐[抱拳]”
向冬青揉了揉眉心,拿着手机出门来,回到卧室里。
他思考要不要开口问唐承意他能不能去开个会,但想了想,实在不想和曹老师见面。
他打定主意不去,忽然收到曹老师的消息。
“咱们下周三就要期中考了,期中涉及到分班,很重要,向云生什么时候可以回校呢?”
向冬青只好把问题转述给唐承意。
“什么时候可以回校?”唐承意挑眉,“你觉得他还能回去?”
向冬青的嘴张了张。
“可是……”
小云从今以后都不能回学校了?
那学业怎么办?高考怎么办?
向冬青当了二十年好学生,惯性思维让他瞬间担心起弟弟的学习,继而又想起来,当下最重要的不是学习,是保命。
他只好闭嘴。
但心里还是像长了草一样难受。小云的人生真的被断送在这儿了?
“可不可以商量一下,他回去上课,我留下……”向冬青壮了壮胆子开口,弱声道,“如果我伺候得不好,您就把他绑回来。”
“……”
唐承意看着他,眼中好像有些令人看不透的情绪,向冬青觉得那好像是在惊讶。
唐承意从未见过这么蹬鼻子上脸的人。
唐承意沉默几秒,竟笑了出来:“可以。”
向冬青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了,听见回答一愣:“可以?”
唐承意用消遣的眼神上下扫视他,若有深意地说:
“我倒要看看你能为保这个弟弟忍到什么程度。”
向冬青反应了几秒,低下头,潮红的脸渐渐发白。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当向云生听到“你能回学校了”的时候,先是麻木迷惘,过了几秒扶住向冬青的肩膀不停地问,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他激动到泪流满面,曾经极度厌学的人因为复课而喜极而泣。
向冬青说,“唐承意已经同意了。我明天去给你开家长会,你伤要是差不多好了就回去上课。”
向云生狂点头,要不是他脚上的烫伤还很疼,他能抱着向冬青又蹦又跳。
“谢谢哥……”
这一句谢谢像是一只轻松游走的手,不轻不重地拽了一下向冬青身上沉沉的枷锁,提醒他陷身囹圄的处境。
这枷锁不是唐承意套上的,也不是向云生的主意。是他桎梏了自己。
他说:
“嗯,好好学习。”
当晚,向冬青又梦见了高考考场。
他依旧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写下烂熟的答案。
熟悉的场景一帧又一帧地转换,直到收卷铃声响起,卷子被老师拿走,向冬青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茫然地坐着,看着其他考生拿着文具走向门口。
最熟谙的流程变了,他敏感地发现到不对。
甚至于他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正在梦中——
这是个出现异常的梦,像是运行的代码忽然错乱,不知会造成什么走向。
他做了数年的高考梦,第一次在梦里发觉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头皮发麻。
下一秒,他正坐着的座位上站起来一个人,如同从他身体里走出去一样,他一眼看出来那是向云生的背影。
原来刚刚考试的不是他。
向云生的声音很模糊,是梦中特有的朦胧,正甩着透明文具袋和同考场的同学说:
“妈的,数学压轴题做出来了……”
他笑着走远,向冬青依旧坐在座位上,看着最后一个考生离开教室。
向冬青喃喃着重复:做出来了……
所有人都走了。
而他,永远留在了考场中。
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