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包括玄霄子的师尊,那位手眼通天的大能。
自未入明心宗之时,在玄霄子还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稚童时,他每夜便都会做梦,一日不落。
而梦中,出现的也都是同一人。
梦里,在那位大能的授意下,自己捡到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自己又将那孩子一点点抚养长大,看他依偎在自己怀中撒娇卖乖,看他在自己的教养下成长,自己又对他产生了隐秘情愫……
这一日一会,便成了玄霄子生活中最快乐的,最重要的,也是最盼望着的事情。
直至一日,那人在他的梦中死了。
是他将梦中人逼到了绝境。
玄霄子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泣血呕血,雪白的里衣浸透刺目红色,好像一下子将那粉饰太平的梦魇撕裂——从此,玄霄子再也未有过梦,夜夜苦等,等来的仅仅是下一日的白昼。
每等一日,记忆中那人的面孔就会多模糊一分。
直到最终,忆不起,记不得——他就这样修成了无情道,因为一个可能从未存在于世间的梦中人。
而如今,玄霄子一遍又一遍地,用目光贪婪地描摹着怀中人白皙俊秀的脸孔。
他找到了,他找到了他的孩子,他的宝物,甚至是他仍存于人世间的寄托——再也不会放手了,也不能放手!
要把这人,永远留在身边。
无情之大道,爱恨怨憎,吾执吾念,皆为虚妄,过眼云烟,皆有为法,具可抛,断思量——
抛不下,舍不了,莫失莫忘!
鲜血从玄霄子嘴角溢出,云风不知发生了何事,呆愣着看到玄霄子下颌挂着的一滴血珠,重重坠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玄霄子牵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好像是从来做过的不熟练笑容。
明明刚吐了血,玄霄子的面色非但不见一丝的苍白憔悴,甚至都要称得上容光焕发了。
云风欲言又止,最后也不知该和这位大名鼎鼎,又从未见过的大能说些什么。只能任由其迈着掩盖不住的激动的脚步,带他来到未知的地方。
不过自己大概不会被杀掉吧,要不然这位,早就该在河边,自己仍与他那徒弟肢体交缠时,就下了杀手。
玄霄子一路紧紧抱着云风,到了自己的居所。古朴,简单,可以称得上“陋室”,这便是这位大能的住处。
整洁有序的屋中,最不和谐的一点,便是那摆着堆积如山画卷的檀木桌。见云风的目光不住落在那些画卷上,玄霄子宠溺地笑了一声,随即便抱着云风来到桌前,随意摊开了一副画卷。
画中人一袭端庄大红色礼服,繁复锦缎,凤冠霞帔,每一处细节皆是绘出了极致,只除了那人的脸孔。
脸上是空白的,没有五官。
只见玄霄子随意执起一旁的笔,抬腕在画卷上勾勒了几笔,那脸上便出现了精致生动的五官——正是云风的。
玄霄子满意地放下笔,又打量了几眼画卷,便又抱着云风来的塌上。衣物散开,露出了云风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
玄霄子的眸色暗了几分。
红色吻痕像一朵朵梅花,点缀在雪白肌肤上,彰显着他的徒弟是多么喜爱这具身体,沉溺在欲海中,无法自拔。
冰凉手指落在颈间,慢慢往下,路过云风外突出的艳红乳首,直至来到大腿内侧。云风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颤抖着身子,无助又可怜。
手指来到了后穴,那里全是李景煜射进,又流出的粘稠肮脏东西。
玄霄子觉得自己的心是痛的。
一直封藏着的,甚至感受不到其活跃,不知是否仍在跳动的麻木的心,久违地鲜活起来。自己的所有情绪都由面前这人调动,喜乐,哀怒,怨憎……
这是活着的感觉。
玄霄子的冰冷手指在云风湿热的后穴中挖弄搅动,动作没有刻意放轻,肉壁难耐地绞着手指,他也不予理会,仿佛在无声惩戒着云风的不洁与不忠。
李景煜射得太深,玄霄子用手指奸了那后穴许久,也未完全将那些浊液排出。为防止骚浪叫声从自己嘴里泻出,云风一直咬着自己的虎口,鼻息粗重,眼角都憋得通红。
玄霄子无奈叹息一声,抽出手指,将淫液抹在了云风平坦的腹部。他又捏着云风的双颊,逼他松口,解救了那已经印上了深深牙印的手。
云风面上狼狈得很。
眼中被泪水晕得迷离一片,被人掐着脸颊,嘴也合不拢了,口中呼着热气,涎水挂在唇上,亮晶晶的,像带着露珠的花朵。
于是玄霄子便倾身,用唇舌舔舐上了花朵。柔软湿润的触感,让玄霄子忍不住将舌头往深处探寻,舔进了更为湿软的内部,怜惜地勾缠云风的舌尖。
云风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躲开,却因被掐住了脸,只能忍受着那舌头的入侵,过了许久,玄霄子才意犹未尽撤了出来。
用手指轻轻捻揉了下云风的唇,那唇呈现着因过度吮吸后的糜烂红肿。云风感觉自己的唇上好像破了皮,痛得眯起了眼睛。
“小风,”在心中演练了无数次,玄霄子终于一字一顿,说出了这个在梦中重复了无数遍的称呼:“小风,小风……”
云风不明所以,只觉这人言语中藏着他无法理解的爱意与怜惜,这没有理由……或者,理由就是,这人也想做自己图李景煜做那事?
好像得到了真正的答案。
云风偷偷摸了摸身下,自己其实将几枚玉简偷拿并藏了起来,恰好就塞到了这衣物内侧的暗袋里。
这小动作却被玄霄子敏锐察觉了。他蹙眉,有些不悦道:“小风,我们之间不应有秘密。”
云风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脑中更是天人交战——都和那李景煜做过了,和这个更厉害的玄霄子做,又何妨呢?修为,修行,自是多多益善的。
想到此处,云风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随后展颜一笑,笑得清纯亲和,人畜无害。一鼓作气,他的手搭上了玄霄子看似清瘦,实则很是结实的胸膛。
“玄霄子,久仰大名,我已经仰慕您很久了。”云风睁眼说瞎话,手下按压玄霄子胸膛的力道更重了些。
其实他想再一鼓作气一次,直接把玄霄子推倒,霸王硬上弓算了。没想到这家伙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怎么推都是不动如山。
云风接着道:“你我有缘……不如共赴云雨,同享那极乐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