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带着狠劲，恋恋不舍地从宋锦澄唇上离开，他只是狠狠喘着粗气，宋锦澄却被他吻得嘴唇红肿，喘息微微，如果不是被他紧紧搂住，几乎站都站不稳。

宋锦澄的腰被周砚托着，眼睛湿湿地上下扫着周砚被沾上了可疑水迹的下巴和不断滚动的喉结，他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

他搂住周砚的脖子，嘴唇覆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吮了又啃，含了又舔。

周砚覆在他腰上的力道不断收紧，他喉咙里泄出一声低吼，随后就只是重重地喘息，并且仰起了脖颈，任他作为。

事实证明，周砚真的不生气。

等他过了瘾，终于放过了那在他嘴里不断抖动的好玩东西时，周砚问他，“还生气么？”

宋锦澄点头，他垂下眼睛，靠在他心口，不知在想什么。

周砚这时候也从刚才的激吻中缓过神来了，他忽然就很怕怀里的人会不打一声招呼，挣脱他的手，转身便走。

他有些紧张地紧搂住了宋锦澄的腰，一手扣在他肩头，手心滚烫，五指控制着力道用力收紧。

“你别生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说。

他感受到宋锦澄的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宋锦澄的是软的，他几乎能感受到他挤压在他身上的乳粒。

周砚耳根发热。

看到了是一回事，感受到又是一回事。

他把头搁在宋锦澄肩头，像是只大狗在蹭着他祈求他不要走不要生气。

等宋锦澄用委屈的眼睛瞪他时，周砚总算意识到什么。

他还没有和宋锦澄表白，他不顾后果的亲了宋锦澄，把他的嘴都含肿了。

周砚看着他漂亮的脸，又吞咽了一次口水，他心想自己完了，他从没有打过草稿，他完全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一天。

他张了张嘴，几乎是硬着头皮:

“宋锦澄，我……我从很早开始，就喜欢你，我每天都想，很想见到你，我很爱你，我想、为你做一切事，只要你高兴，我以后一定努力赚钱，给你最好的生活，请你答应做我的，男朋友。”

他哑着一口嗓子，磕磕巴巴地说完，宋锦澄还是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周砚心想，完了。

果然，宋锦澄微微摇头说，“不及格。”他知道周砚是个哑巴，现在一看，还是个结巴。

“今天晚上，重新交一份上来。”

宋锦澄说。

于是，周砚一整天都在琢磨这个事，他该怎么向宋锦澄表白，才能表达出他对宋锦澄热烈的疯狂的近乎走火入魔的爱意呢。

他边在纸上写，每写一个字又忍不住停下来想着宋锦澄，沉浸在他亲到了宋锦澄的欢欣雀跃里。

宋锦澄喜欢他。

宋锦澄喜欢他。

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是迟钝如周砚，也已经感受到了。

宋锦澄，他的宝贝，也喜欢他。

周砚浑身都像是被温泉淌过了，舒服得骨头都酥麻了。

宋锦澄也喜欢他，他这是他从没有料想过的情况，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造了天大的福，这辈子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他的月亮心里也有他，那么不管他们之间隔着什么，他都要不顾一切的奔他而去，和他在一起。

当晚，宋锦澄从琴房练完琴回来，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椅子踢向周砚那边，靠那人很近的坐下，然后把手塞进了周砚暖和的手里，周砚刚准备把暖手宝递给他，就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冲击得呼吸频率都停滞了半分。

宋锦澄看见男生嘴角有压不住的弧度，然后低头看向他的手，又藏住了笑意。

周砚心跳如擂鼓。

宋锦澄凑近他，小声问他，“我交代你的，你没忘吧？”

“没。”周砚很快摇头。

他桌上就摆着今天这一天功夫写下来的情书，周砚忽然有点不敢看宋锦澄，他很紧张。

宋锦澄也看到了，他心想，这样的做法确实符合周砚的风格，他点头对他说，“那行吧，再给你一次机会。”

周砚于是拿过那张纸，攥得手指发白，宋锦澄提醒他说，“小声点儿，别让别人听见了。”

周砚因此更加难捱，他呼了口气，开口念道，“亲爱的宋锦澄，你……”

“等一下。”宋锦澄打断他，“你这里面，对我的称呼还是宋锦澄?”

周砚没反驳，他说，“还有…锦澄。”

“不行。”宋锦澄看向他，有点儿不满意的说:“你要把所有的宋锦澄和锦澄都换成宝贝，或者宝宝，你自己选吧。”

周砚被他这么一说，耳根蹭地红透了，他是那种再难堪害羞都不会红上脸的人，耳根泛红已是极限。

他写的时候就犹豫过这个问题，毕竟他背地里已经喊了宋锦澄不知道多少声宝贝，只是真正说出来，又需要一些适应的过程，很明显，宋锦澄不给他这个过程。

他只好改口说，“宝贝……”

宋锦澄嗯了声，“继续吧。”他用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他的掌心。

周砚又深深地呼了口气，他有些不敢直视宋锦澄的眼睛，只好定睛看着打好的草稿，嗓音低沉开头道:

“亲爱的…宝贝，你好，我是周砚，请允许我再次荒唐地向你表白:

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是在上学期一次文艺晚会，你出现的时候身披一身白光，抱着吉他，如同美神降临，我坐在不显眼的角落痴痴地看着你，从此我的视线再也无法从你身上转移，从此我单调的生活变得有了追求……

我开始想尽办法靠近你，和你选一样的科目，申请同一个班级，再成为你的同桌，宝贝，等待你和见到你成为了我每天最幸福的事，我无时无刻不想拥抱你，亲吻你，和你…做那种事，无时无刻不想关心你，保护你，照顾你，我想尽一切办法想让你开心，你的笑是对我最大的恩赐。

宝贝，你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意义……

但在你面前，我自卑得像条路边的野狗，我只敢看你，不敢触碰你，亵渎你，尽管我曾无数次幻想将你弄脏……

所以，宝贝，如果你只是觉得我有意思，习惯了我的存在，请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拒绝我，因为，我的喜欢真的一文不值，现阶段，我给不了你更多的价值。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将以绝对的忠诚爱意疼你尊重你，你是我永远的唯一，即使将来你遇到了比我更好的，你也是我永远的……”

他再次被宋锦澄打断，“可以了。”宋锦澄看着他笑了笑，“你想的挺远啊。”

周砚收起了那张纸，把宋锦澄的双手紧紧握在手里。

宋锦澄眨了眨眼，说，“我有点儿生气了……但是，如果你多叫我几声刚才那个称呼的话，我可能就原谅你了。”周砚的每一声宝贝都郑重其事，令他心神一荡。

周砚呼出一口热气，手心滚烫的，把他捧在手里热烈的抚摸揉摁。

他喉咙几乎梗塞:

“宝贝……宝宝……原谅我、答应我，跟我在一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