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是不可能轻的,男人骨子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劣根性,每一下都往最深处顶,撞得谭墨又爽又痛,雪白的脚趾不自觉蜷缩。
在重力的加持下,这样的姿势入得比先前更深,鹅卵大小的囊袋啪啪拍打着挺翘的屁股,不一会儿,就将那屁股拍得红肿不堪,可怜至极。
可这样还不满意,唐离加快了动作,每一下都重重的撞击,极致的快感像粗大的鞭子一遍遍击打神经,因为难以承受,谭墨纤细的脖颈微微后仰,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宛若美丽的天鹅。
唐离心念一动,骨子里的兽性被彻底挑逗出来。手上故意放开一些力道,等梨花带雨的人儿挣脱,哭泣的往床边爬,又伸手将人一把扯回来,重新按到挺立着的阴茎上,欣赏他被耍后迷茫的样子,以及再次被操时委屈的眼神。
如此反复,主宰着谭墨的身体,掌控着他最深处的喜怒哀乐,唐离心里的占有欲才感到满足。
这一晚上不知换了多少个姿势,做了多少次,谭墨仿佛受了一场酷刑,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后穴里插着唐离的东西,最后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都不清楚。
清晨,太阳透过厚厚的窗帘射进微光,谭墨小脸潮红,眼角湿润,像虾米一样蜷缩在被子里。
他全身遍布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有得是刚弄上去的,有得过了十几个小时还未消,就静静得躺在那,困倦地合着眼熟睡。
——这就是唐离毕生追求的样子。
他的谭墨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静静躺在自己身边,安心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好,自己会努力赚钱养他,给他想要的生活、一个温暖的家。
唐离看了谭墨一会儿,见他脸红得厉害,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发现没发烧,这才放下心,起床。
早晨的C市很安静,因为是周末,街道上也没什么车。唐离把窗帘关好,开了一盏暖黄壁灯,然后下楼去叫了两份早餐,顺便又给房间续了一晚。
做为一个标准的理工男,他当地的外语接触得并不多,所以全程用得翻译软件,大堂几个欧洲人不住打量他,好在前台小姐很有耐心,沟通得并不困难。
回到房间,唐离工作了一会儿,去阳台开了个电话会议,回来时,谭墨刚醒,睁着朦胧的睡眼打量他,之后,不确定地揉揉眼,“啊”了一声。
“还以为是梦。”他嘟嘟囔囔,嗓子还哑着:“我梦见你来了,原来不是梦,是真的。”
说完,又一骨碌滚回被子里,准备睡个回笼觉。
唐离将他挖出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昨晚累到你了。”
谭墨被子里一丝不挂,肌肤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打了个寒颤,困意也散了大半,顿时对此情此景感到有些羞耻,小声抱怨道:“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就是陪你上床?”他哼哼。
唐离没反驳,揉了揉他头发:“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谭墨这会儿也睡不下去了,唐离就坐下来帮他穿衣服。
唐离看着手里的夹克和裤子,顿了顿,说:“我明天走,等下我们去买衣服。”唐离痴迷于掌控谭墨的一切,穿自己买的衣服,吃自己做的饭,喝自己倒得水。这两件夹克和裤子谭墨不是不能穿,可是穿上会让唐离没有安全感,不舒服,如果谭墨需要新衣服,他想要自己给谭墨买,这样,谭墨穿得就是他买的衣服,就和他始终保持着亲密的联系。
然而谭墨不明所以:“为什么?”
“这几件衣服过时了。”
“没有吧,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唐离微微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帮你买新衣服你还不乐意了”。
谭墨嘟嘟嘴,不再多说。跪在床上眨眨眼,像才后知后觉似的,一下子扑到他身上,撒娇:“老公,我想死你了。”
唐离将他接了个满怀,鼻尖充盈着令人安心的馨香。到了这一刻,一路旅程的辛苦都可以一笔勾销了。只要能看到这个画面,够了,这样就足够了。
心里这样想,大手却揉上他的屁股,危险道:“别撩我。”
“……要不继续做爱?”
谭墨后面还疼着,一秒撒开他刷牙洗脸去了。
吃完饭,他们出门打车。
外面风和日丽,这样一个好天气不能浪费,两人先去谭墨的学院大楼转了一圈,又去逛了下谭墨上课的几个教室、生活的街区,最后参观了C市几个着名的旅游景点。
平时出行,都是唐离当导游,然而这一次,却是谭墨带着唐离。不过唐离十分乐见其成,他来这里,就是想了解谭墨的一切,进而渗透进他生活。
他们在古老的城堡与铁塔前合影,在天际与日晷的交界线拥吻。
一位穿着绒布裙子的老婆婆给他们拍照,返还相机时,用着听不懂的外语笑着说了很多话,听得谭墨一阵脸红心跳。
唐离问谭墨她在说什么。
谭墨红着脸:“不知道。”
唐离搂着他肩膀,低头热气吹到他脸上。“她是不是说我看起来很爱你,我是你的白马王子。”
“你……你怎么能听懂?”谭墨尴尬道。
“为了你,学了一点点A国语,能听懂简单的。”
下午他们到购物中心给谭墨买了几套衣服,又去中超买一些蔬菜肉丸子等食材。
晚上他们回了谭墨宿舍,跟谭墨的室友路行以及另外几个同班同学一起吃得火锅。
谭墨的几个同学都很友善,学艺术的思想开放,而且圈里到处是同性恋,并不觉得男人间谈恋爱有什么问题,反而认为谭墨的这个男朋友又高又帅工作又好,还不远万里来相会,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羡慕的要命。
唐离的关注重点是谭墨的室友路行,听到他有个国内女朋友,俊脸这才不动声色地放缓了些许,握紧谭墨的手,跟他侃侃而谈,感谢他对谭墨的照顾。
晚上,他们手牵手在城市河边散步,白鸽在河堤边啄食,河面波光粼粼,映照远处的灯火,一切都是那么悠然宁静。
走了一会儿,谭墨有点累,他们找了条长椅坐下。
见周围没有人,唐离捞起谭墨,让他跨做到自己腿上。
昨天做得太多,走了一天,谭墨两条腿都直打颤。
“昨晚你是禽兽。”谭墨小声地抱怨。
唐离任劳任怨的帮他揉着大腿:“禽兽特别爱你。”
谭墨搂住唐离的脖子,他们在河边对视了一会儿,开始肆意接吻,像曾经每一个高中午后的教学楼后面。
一吻后,唐离盯着他,认真道:“宝宝,你能不能别那么独立。”
谭墨“啊”了一声,“可是这样容易成为你的负担。”
唐离痴迷地吻着他的眼睛:“我想让你多依赖我一些。”
谭墨没说话,就在此时,唐离的手机振动了几下,有人发来了微信。
这次出行唐离请了两天假,连上周末,凑了四天。其实请假并不容易,他的职位本来就忙,有时吃饭都顾不上,耽搁几日,就需要挤出相同的时间填补。
怕是工作需要,他拿出手机看了两眼。
结果,是宋施尔发来的微信。
问他是不是请假去欧洲了。
他本想晾在一边不管,宋施尔又发来一句:【不好意思,有要事找你。】
手机刚接收到消息,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唐离静了一秒,接通,对面宋施尔哀戚道:“唐经理,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能拜托您一件事么?”
谭墨以为他有工作要忙,不想打扰他,主动退到一边,跟远处的白人小孩一起喂鸽子去了。
“唐经理,是徐经理今天提到您请假飞欧洲我才知道的。”宋施尔解释,“不是我想故意打听您的隐私。”
唐离语气淡薄的问:“什么事?”
宋施尔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您现在应该在C市吧?”
“嗯。”
“您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奶奶她突发车祸,医生说没多少时间,现在行将就木,她想见见我哥,可是现在机票紧张,别说直达,转机的都没有,我想求您帮忙替我哥带件信物回去,好作为念想,您看可以吗?”
说到后面,鼻子都带上了哭腔。
这确实是要紧事,而且机票紧张也是事实,来的时候都耗了整整一天,如果不是他提前买了返程票,恐怕也暂时回不去。
……
电话打完,唐离走过去拍拍谭墨的背,谭墨将最后一点草籽撒向鸽群,起身问他:“工作忙完了吗?”
唐离帮他拍拍手:“嗯。”
“什么事呀?”
“没什么,”唐离吻着他的额头:“明天在机场帮同事捎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