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终于完结啦，本来只是写着玩的，没想到居然能写五万字……感谢收藏的小天使，啾咪

-----正文-----

到了医院，商瑾顺利地进入病房。

商瑾躺在床上，为了方便，身上的衣服已经从原本的宽松衣裤变产袍，就连‍‎内‎‌裤‌‎也被脱了下来，他的小腿从裙摆下露出来，光滑纤细，肤如凝脂。

在商瑾眼里，产袍就是裙子，这种只有女孩子穿的东西第一次出现在他身上，他难免感觉到扭捏羞涩。

周茂就坐在他身边，用毛巾拭去商瑾额前的汗，可刚擦干没一会儿，商瑾就再度流下一缕缕的冷汗。

周茂焦急却也没有任何办法替他分忧：“现在是什么感觉？”

商瑾倚靠在身后的枕头上，肚尖轻颤，说话的语气已经虚弱了不少：“嗯……比刚才，稍微痛了一些，但还可以。”

私立医院主打的就是服务优良，周茂直接在医院订了一盒披萨，喂给商瑾吃。

“多吃点，有点体力，一会儿生的时候才有力气。”

商瑾张嘴咬住披萨尖，慢慢地吃进肚子里。

周茂搂着他，在他脸颊上亲吻着，不停安慰。

商瑾靠在周茂怀里：“要不然你别陪产了……”

周茂皱眉：“你说什么呢？”

商瑾忍不住示弱，将脸颊贴在周茂肩上，轻声撒娇道：“我看网上，好多孕夫生产的样子都特别惨烈，他们的丈夫陪产完之后就开始嫌弃了……”

周茂笑，用手指细细描摹过商瑾的侧脸：“我不会嫌弃你，向你保证。”

“真的？”

“真的。”

商瑾窝在他怀里：“你不许嫌弃我。”

很快就有医生过来给商瑾做检查，他两腿岔开，任由医生掀开自己的产袍，下体没有一丝遮掩地暴露在医生和周茂眼中，凉嗖嗖的，商瑾羞得厉害，不由自主地紧绷起屁股，不敢看医生，只能用手臂半遮脸，另一只胳膊拉着周茂的衣袖。

“开了一指。”

医生检查完，商瑾迫不及待地放下产袍，就听医生说道：“可以扶产夫起来在病房里走走路，加快产程。”

周茂点点头：“好。”

待医生离开后，周茂将商瑾从病床上扶了下来，开一指时宫缩带来的阵痛虽然还不至于让商瑾痛苦呻吟，但也消耗了他不少力气，商瑾被周茂扶着双肩，自己则捧着像是塞了两个西瓜的孕肚，唇色苍白地在病房里慢慢走着。

商瑾步伐缓慢，下身坠着，肚子里抽痛，闷痛，原本来医院之前还可以保持的风轻云淡之姿，到了医院后已经快要无法维持。

两腿无法自然并拢，商瑾只能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往前走，放在以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为了更快的生下孩子，光着屁股在病房里走路！

“不行了……”

商瑾痛得快要走不动路，只想回到床上躺着，他腆着肚子，表情痛苦：“走不了了，让我回去，让我回去……”

商瑾语气虚弱但急切，周茂自然是全都听他的，将人搀扶回床上，商瑾半靠在床头，长睫颤动，表情严肃紧绷，似在全力忍痛。

周茂挽起袖子，照着医生说的那样，自上而下地帮着商瑾捋肚子，商瑾的肚子又圆又大，硬硬的像是装了石头，显然是离生产已经不远了。

商瑾沉重地喘息，肚子刚平复了一会儿，又是一波宫缩袭来，他原本精致的五官都因疼痛而扭曲，贝齿紧咬粉唇，一声不吭地强忍。

周茂看得心焦，刚想说让商瑾疼就喊出来，可又转念一想，想到医生说现在最好不要大喊大叫，以免流失体力。

“小瑾，别咬嘴，实在痛得厉害就照医生说的做深呼吸。”

周茂握住他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又松开：“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商瑾的睫毛都想是被汗水打湿，他面色苍白如纸，任由周茂将自己的微长的发丝束起来。

他眼眸中透露出无助，望向周茂：“怎么办，老公……”

这才开到一指，就已经肚痛得浑身无力，等真的开到十指，那会时怎样的光景，将要承受多么剧烈的分娩痛。

两人都不敢想象。

陪伴在商瑾身边，周茂时不时地喂水，揉肚子，轻声细语地哄，医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来检查商瑾宫口的情况，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在一指拖很久，已经开到了二指。

二指的宫口开到葡萄大小，商瑾合不拢腿，坠痛难忍，他无助地在枕头上摆动着脑袋，雪白的天鹅颈湿淋淋得全是汗。

“呼……呼……”

怀孕后，胎儿压迫膀胱，商瑾小便的次数也逐渐频繁，到了孕晚期更是偶尔会出现漏尿的情况。

刚刚周茂见他出汗多，给他喂了不少水，商瑾在忍受宫缩的同时，又感到了几分刺痛，浓重的尿意袭向前端，惹得商瑾不停地扭身子。

“老公，我想去厕所……”商瑾小声说，朝周茂伸出手，“你扶我起来。”

“大的小的？”

“想尿尿……”

商瑾羞红了脸，声音越来越低。

“你就别下床了，我给你拿尿壶过来。”

眼看商瑾就要撑起身体下床，周茂急忙制止住他的动作。

商瑾脸颊涨得通红，不知是疼得还是羞得，只是他现下无力，别说起身了，就连拦住周茂的力气都没有，只得捂腹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周茂把尿壶拿了过来。

周茂替他掀开产袍，下面的光景不可谓不触目惊心，商瑾肤白胜雪，就连秘处都是浅淡的粉色，而现在，那条平时紧闭的小缝却不正常地张开了嘴，周边的肌肉在不停地痉挛收缩，流淌出些许半透明的液体。

“你别看了……”商瑾语调中微微带着哭腔。

周茂摸摸他的脸，安慰道：“害羞什么，平时也没少看，怎么现在就看不得了。”

商瑾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泪珠：“不好看……”要是放在平时，周茂随便看，但是现在，他快生了，下面肯定看起来很奇怪。

“小瑾不管怎么样都好看。”

说着，他打开尿壶的盖子：“来，快尿吧，别给憋坏了。”

商瑾一个劲儿地摇头，是真的急了：“你别看我，你把头转过去！”

看到老婆眼睛红红的，周茂也没敢继续坚持，他手里拿着尿壶，偏过脸：“放心，我不看。”

商瑾扭动着身子，对准尿壶，他第一次用这个东西，强烈的羞耻感席卷内心，可尿意实在是太强，商瑾顾不得许多，向下用力，想要倾泻出去。

但很快，商瑾惊慌地发现，他尿不出来了。

“嗯～”他的唇边终于控制不住地溢出了一声轻吟，商瑾控制着下面，臀部连带着大腿都在向上一下一下地挺动，可无论如何都尿不出来。

商瑾眼角沁出眼泪，喉间不断地发出用力的声音：“嗯、嗯……嗯嗯～”

迟迟没有听见水流声，周茂忍不住回头，就看到商瑾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涨得比番茄还要红，肚尖耸动着，做出臀桥的姿势，只是为了能够顺畅排尿——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周茂吓了一跳，慌忙扶住商瑾的身体：“尿不出来了？”

商瑾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丝丝缕缕地贴在脸上，要哭不哭的样子：“你别看，我自己能行，嗯～——”

周茂气他现在还要逞强，立刻伸手去捋商瑾的肚子，在周茂的不断按摩揉捏下，商瑾终于浑身一松，双目失焦，病房里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冲溅声。

商瑾瘫软在床上，他现在已经顾不上羞耻和难堪了，开到二指，一小时里宫缩二十次左右，商瑾肚腹剧痛，下面像是要撕裂一般，闷堵感愈发强烈，胎位下移，商瑾几乎没有片刻的喘息机会，表情痛苦，眉心紧拧，捧着肚子，胸膛起伏。

“呼……呼……”

周茂帮他将尿液倒掉，继续回去坐在商瑾身边，拉着他的手，帮他擦汗。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医生来过几次，给商瑾检查，他们是上午住进地医院，然而直到下午，商瑾才开三指。

开三指之后商瑾的腹痛更上一层楼，他抱着呈下坠之势的肚子，疼得在床上翻滚，产袍在翻滚中掀起到腰部他也浑然不觉，雪臀扭动，下身一片狼藉，产道口的痉挛收缩愈发频密，不给商瑾片刻的喘息之机。

“啊……肚子…我的肚子……肚子好痛，好痛啊……”

商瑾呻吟连连，身子都因宫缩而细细颤抖，他攥着周茂的手，神情虚脱：“老公，肚子好疼，疼死了……”

周茂抚摸着他的脸，心疼得眼眶发热，商瑾现在的样子，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清冷淡然，因为腹中的胎儿，变得大汗淋漓，痛苦难堪。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周茂谨遵医嘱，又给商瑾喂了点巧克力，但他阵痛难忍，根本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因此周茂又哄又劝，磨蹭了一个小时，才让商瑾吃下了半快巧克力。

“啊……啊…好痛…好痛啊……”

商瑾断断续续地哼哼，揪着产袍在床上直打滚，他掐住周茂的手，在周茂虎口上留下一道道指引：“都怪你，都是你的孩子！疼死我了！啊～～哎呦～”

他迁怒于周茂，周茂自然是半个字都不敢反驳，他任由商瑾掐着自己，反而希望商瑾能掐得更用力些，这样一来，仿佛自己也能和他分担痛苦了。

就这样在商瑾压抑着的哼唧痛呼声中，一直到了深夜，商瑾开到了五指。

开到五指，产道口基本就和桃子一样大了，商瑾岔着腿，白嫩柔软的肌肤上覆盖着汗珠，宫缩如同山崩地裂的海啸，一波比一波猛烈。

商瑾从未承受过这种疼痛，快要神志不清，原本珠圆玉润的孕肚也在不停地抽搐，肚尖渐渐有下移之势，下面憋闷难忍，只感觉有东西卡在产道口，却怎么也下不来。

“呃啊啊啊——”

商瑾脸上血色尽失，张大了嘴巴呻吟，津液从嘴角淌出，他也浑然不觉。

又是一波宫缩‌‍高‍‍‎潮‌‌‍降临。

商瑾抓着周茂的手，脑袋转来转去，五官扭曲：“啊～啊……哦……嘶哦……痛…肚子……啊啊～～”

医生不让他大喊，也不让他使劲用力，但生理反应根本不是自身能够控制的，商瑾只能尽力压低了嗓音，一迭声的呻吟娇喘。

据说，人在进行床上活动时发出的声音，和分娩时的声音是一样的，商瑾的痛呼确实轻而诱人，但周茂完全没有半分旖旎之心。

“宝贝，再坚持，再坚持。”

此时此刻，周茂深感语言苍白，但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反反复复说些宽慰的话语。

他擦拭掉商瑾的口水，商瑾整个人都是汗津津的，屁股在下面的垫子上来回摩擦：“不行了……太疼了……啊～哦～”

“哦～～～”

“疼、肚子……啊、哎呦！疼…疼……啊啊啊啊～啊——”

“啊～啊～～”商瑾急得两腿乱蹬，产道口大得吓人，一收一缩，连带着粉嫩的‌‎‌菊‌‍‍‎‌花‌‎也跟着收缩，他扬起脖子，“啊啊～嘶…噢～痛！好痛！好痛！！肚子——哦～～”

他失态至极，没有半分羊水刚破时的镇定，只剩下狼狈的挣扎与吟哦。

“啊～哈……啊哈…呼……呼……”

周茂眼看着他就要使劲，急忙摁住商瑾的身体：“宝贝，忍忍，现在还不能用力，疼了就咬我的手！”

他将手放到商瑾唇边，被商瑾一口咬住，商瑾表情狰狞，虎牙嵌入周茂掌侧的软肉中。

片刻，又松开，发出一声隐忍至极的痛呼：“嗯～～——！！”

“啊…哈啊～受不了了……呃啊～”

“哦…嘶……哦……哦哦哦～”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商瑾临盆前绝望痛苦的呻吟喊叫。

天蒙蒙亮，自从开了五指，商瑾开宫口的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他早已被推进产房，旁边围着几个医生还有助产士，商瑾下身没有遮挡，就这么光溜溜地袒露在众人眼前，他也顾不上什么隐私不隐私，开到八指的宫口就和火龙果一样大，胎头已经进入产道，只等身子进入就可以分娩。

商瑾胀痛得像是要撕裂了一般，肚子里仿佛有一双大手在搅动。

“啊啊啊啊！”

“啊——！！”

商瑾尖叫不止，生理泪水流了满脸，原本秀气俊美的一张脸上糊满了鼻涕眼泪和汗水，狼狈不堪：“周茂！你混蛋——啊～～！都是、因为——你…啊！！混蛋！！”

在一起这么久，他连对周茂发脾气都很少见，现在却在这里痛骂，实在是疼得快疯了，周茂一连声“是是是”地应着，一遍又一遍地给商瑾擦汗，试图能让他感到轻微的舒适。

助产士帮他有节奏地推着肚子，商瑾五官疼得变形，呼吸急促，不停地哭叫，原本就不甚清明的双眸也浅浅翻起了白眼，竟像是‌‍高‍‍‎潮‌‌‍了一般。

“痛啊～～啊……好痛！啊啊…啊～”

“嗯、嗯～啊～痛！啊啊啊啊！！”

商瑾疼得直翻白眼，双手握拳不停捶床，整张床都在他的挣扎下晃动起来，又被两个助产士抓住双手，不再让他耗费多余的力气。

“啊～～～不行——要死了——难受——好痛啊——”

一只手急切但轻柔地捂住他的嘴，恍惚间，商瑾好像听见周茂说“不许说死”。

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一波比一波更急的宫缩促使着胎儿进入产道，商瑾发丝凌乱，莹润雪白的脚趾蜷缩又舒展，昭示着主人极度不适的身体状况。

“用力！向下用力，使劲！”

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在说话，商瑾遵循着对方的命令，终于开始用力。

“来，深呼吸，吸气，向下用力！”

“呃！嗯、嗯！嗯嗯！嗯嗯嗯——”

商瑾“嗯嗯”地一刻也不敢懈怠地用力，他纤细笔直的腿呈M状打开，白皙的脚趾时不时张开，又忽然紧缩，双颊涨红。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下身又涨又憋，疼得几乎快要麻木，商瑾带着哭腔直哼哼，在医生的指导下不断用力，突然间，他垂软的玉茎颤动一下，淅淅沥沥地泄出了一点未排干净的尿液，红的白的半透明的液体混杂在一起，这时人最接近野兽的时候，没有任何尊严。

“看见头了，继续用力！”

十指大开，整个下身开了个西瓜大小的洞，撑涨得快要爆炸，胎儿在宫缩的推波助澜下，慢慢地，一点点地通过产道，商瑾眼睛往上翻，发出一声长长的吟叫：“嗯——！！”

突然间，肚子一松，像是被戳破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商瑾整个人都瘫软在了产床上，耳畔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但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好像很远很远，仿佛隔在另一个世界。

眼前倒映下阴影，商瑾模模糊糊地看到是周茂的脸，周茂满脸是汗，眼眶发红，看起来有点滑稽。

商瑾牵动嘴角肌肉，想冲周茂笑一下，但他实在是太累，不清楚自己究竟做出了一个怎样的表情，便沉沉地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