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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8【合集】踩奶子狠操骚逼/军队前窒息深喉/夺权攻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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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呃呃!!贱‍‍‌奶‌‎‍子‍‍被踩扁了…….主人……咿咿啊啊啊……被主人踩骚‍‍‌奶‌‎‍子‍‍……骚‍‍‌奶‌‎‍子‍‍就该被狠狠惩罚……啊啊啊…….呜呜…….””

墨敛斯变调地连连哀声痛呼,鬓角汗湿,脖颈上不明显凸起的喉结不住上下滚动。

胸前圆润漂亮的两团奶肉被重重踩着,可怜巴巴变了形,从近乎完美的圆形被欺负挤压成扁扁的饼状,色泽粉艳熟红。

顶端的两颗‌‌乳‎‌‍‌头‌‍‎‍‎硬邦邦的,不服输地挺立戳着顾灼羽的足底,却招来更用力的践踏,几乎被完全踩进柔软奶肉里。

娇嫩‍‍‎乳‌‎‌‍房‎‌下充满反差感的结实腹肌紧张得绷紧,腰侧偏下方凹陷的深深人鱼线清晰又性感。

皇帝望着顾灼羽纤细修长的小腿,视线渐渐上移,水意朦胧的眼睛里全是过度的迷恋。他竟然一下一下挺起颤抖的‍‍‌奶‌‎‍子‍‍,方便顾灼羽肆意地踩践凌虐。

肥腻‍‍‌奶‌‎‍子‍‍在足下微微渗出细汗,肌肤上淫秽暧昧的绯红痕迹,仿佛是被盖上了彰显所有权的章印。

顾灼羽低头看他,无助躺在地上的人赤裸着全身颤抖,连一丝体面都不存。

墨敛斯好像永远不会拒绝他的索求,看起来冷漠疏离,却永远隐忍地配合他恶劣的玩弄,连承受不住的时候都很少求饶挣扎。

他的目光恰巧撞上墨敛斯的目光,心脏被手指猛地抓紧一般的收缩悸动。

又是那种眼神。

墨敛斯又在用那种爱极了的眼神望着他。

他像是一个被无限溺爱的孩子,无论做什么,都会得到没有底线的包容和原谅。

可他不是孩子了。

他面对这种极端的爱,在心动安心的同时,也难以避免地感到惶惑不解、无所适从,还有会让他令鼻腔不停泛酸的、对墨敛斯的心疼。

顾灼羽移开踩在‍‍‌奶‌‎‍子‍‍上的脚,眼睛慢慢有点红了,低低问道:

“疼吗……?墨敛斯,你疼不疼?”

墨敛斯没有错过顾灼羽发红的眼圈,浑身僵硬地怔愣住,小心翼翼轻声开口:

“不疼……我不疼的,主人……”

他的两团乳肉和腿间敞开的‌‎肉‌‌‎逼‌‍‍都泛着深红,一副被虐狠了的‌‎‍淫‍‍‌‌‎样‍‌‍‎‌,说不疼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

顾灼羽抿着嘴不语,依稀有水光在常常含笑的眼睛中闪过。

墨敛斯后知后觉意识到,顾灼羽好像在心疼他。

“主人……贱狗真的不疼……骚货很、很贱的,喜欢主人、最喜欢主人这样对骚货……”他为了证明,急忙转过身子跪伏在地上,头肩紧贴着地板,屁股高高翘起。

一个非常适合后入的姿势。

隐私部位也让人一览无余。

“主人请看……骚货的贱逼好湿……嗯啊……贱逼上全都是不要脸的‌‎‍‎淫‍‌‎水‌‎‌……逼好痒啊呜呜,求主人操……”

湿软的艳红‌‎肉‌‌‎逼‌‍‍确实是多汁极了,不住地往下滴水。整个肉鲍都滑腻腻的湿润,水光漫漫的‎‌‍‌‎嫩‎‍‌‎逼‍‎‎‌先前磨桌角被磨得软烂,红艳逼口一张一合,好像一直等待着为男人套‎‍‌‌鸡‌‍‌‎巴‍‍。

是他专属的‎‍‌‌鸡‌‍‌‎巴‍‍套子,怎么玩都没事。

顾灼羽放下心来,扶着自己灼热的‎‍‌‌鸡‌‍‌‎巴‍‍,对着肥嘟嘟的‌‎肉‌‌‎逼‌‍‍挺身而入。

墨敛斯拼命向后挺着腰迎合,“啊啊啊啊!!主人操进来了──!!主人……哥哥……唔啊啊啊…… ”

‎‎‌肥‎‍‍‎‌逼‌‎狠狠收缩几下,似乎又要被入侵的巨刃直接‌‎肏‎‌到‍‌‌高‍‌潮‍‌‌‎‎了。

“不许‍‌‌高‍‌潮‍‌‌‎‎。”顾灼羽赌气一样命令道。

他心里郁气未散,说话也闷闷的,下身的‎‍‌‌鸡‌‍‌‎巴‍‍倒是‌‍抽‍‎‎插‌‎‎‌‍得狂乱粗暴。

墨敛斯忍不住呜呜愉悦呻吟,大脑迷乱得根本听不见也理解不了声音,只胡乱嗯了几声应下。

整只‎‍‌骚‎‍逼‍‎水润得要命,媚道里的褶皱被‎‌‍‌肉‌‎‎‍‍棒‎‍‍撑开,又不规律地时不时痉挛收紧,吸吮着粗热的‎‌‍‌肉‌‎‎‍‍棒‎‍‍。

还没一会儿,墨敛斯就咿咿呀呀哭叫着,口水顺着唇边流到深棕色的木质地板上,翻着白眼,快要‍‌‌高‍‌潮‍‌‌‎‎了。

他眼角一片湿红,‍‌‌‎淫‍‎贱‌‌‎‍‎‌‎肉‌‌‎逼‌‍‍也紧紧缠绕着‌‌‍‍‎阴‍‌‌茎‌‎‍‌‎不松口,又急又快地疯狂夹紧抽搐。

顾灼羽操了这口‌‎肉‌‌‎逼‌‍‍好几个月,自然知道皇帝这是马上要‍‌‌高‍‌潮‍‌‌‎‎了。

他扯着皇帝的头发,把趴在地上的头颅狠狠拽到自己面前,“我再说一遍,不许‍‌‌高‍‌潮‍‌‌‎‎。”

墨敛斯这次听清了,浑身猛抖一下,他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唤回所剩不多的神智,止住不断攀升的快感。

“主人呜呜……没‍‌‌高‍‌潮‍‌‌‎‎……嗯呃……贱狗听话,没‍‌‌高‍‌潮‍‌‌‎‎……”

他满脸酡红发烫,失神的瞳孔已经涣散了,红艳舌头下意识从软唇中微微伸出,身体颤抖个不停,‎‍‌‌鸡‌‍‌‎巴‍‍也挺立着快要‌‍‍‎射‍‍‎‌‌精‍‎‎。

明明已经到了‍‌‌高‍‌潮‍‌‌‎‎的边缘,他却还死死克制着自己不攀上顶峰、感受极乐。

顾灼羽松开他的头发,想看他能忍多久,故意在这时拔出性器,嘴里评价道:“‎‍‌骚‎‍逼‍‎太不耐操。”

墨敛斯一下又趴回地上,低低啜泣着认错。

浑圆肉感的翘臀高高耸起,他难耐地掰开湿红的小小‌‍‌屁‌‌‍‎眼‎‍,“对不起……呜呜……是废物贱逼太没用了…….呜呜……主人……还有这里、这里也可以用……”

‌‍‌屁‌‌‍‎眼‎‍颜色干净粉嫩,没怎么‍‌‌‎‎被‎‍‎‍‌操‍‌‎‍过的模样,‌‌‍‎穴‍‌口‎‌‎‍同样分泌出了透明的液体。

顾灼羽看着这小小的媚软‌‌‍‎穴‍‌口‎‌‎‍,呼吸粗重。充血的‎‌‍‌肉‌‎‎‍‍棒‎‍‍忍无可忍地猛捅进去,在骚洞里快速‌‍抽‍‎‎插‌‎‎‌‍起来。

墨敛斯浑身骨头都酥了一样,腿都跪不直了,往右边歪歪地软倒在地上。

“嗯啊啊啊!!!烂‌‍‌屁‌‌‍‎眼‎‍也被主人大‎‍‌‌鸡‌‍‌‎巴‍‍操了……呜呜……谢谢主人…….”

‎‌‍‌肉‌‎‎‍‍棒‎‍‍因他身体歪倒,大半都被抽离出紧致‍‎‎‌‍肉‎‌‍洞‍‎‌。

顾灼羽不满地轻哼。

墨敛斯脸红透了,浑身灼烫,慌忙赶紧撑起身子重新跪好,让‎‌‍‍淫‎‎‍媚‍‌‍‎‎‌‍肉‎‌‍洞‍‎‌继续接受大‎‍‌‌鸡‌‍‌‎巴‍‍的鞭挞。

异样的快感。

硬挺的‎‌‍‌肉‌‎‎‍‍棒‎‍‍大开大合地进出,每一下都摩擦过肉道里的骚点。

比起常规的操‌‎肉‌‌‎逼‌‍‍,‍‌‌‎‎被‎‍‎‍‌操‍‌‎‍‌‍‌屁‌‌‍‎眼‎‍让皇帝陛下更激动了,呜咽着不断短促呻吟。‍‌‌‎‎被‎‍‎‍‌操‍‌‎‍‌‍‌屁‌‌‍‎眼‎‍让他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贱货,用并非天生适合承欢的卑贱穴道来勾引男人。

他哆哆嗦嗦摇着屁股,腿心那‍‍‎口‌‎淫‎‎荡的颤抖肉鲍缩合着,不停流出水液。

被强行停住的‎‍‌骚‎‍逼‍‎‍‌‌高‍‌潮‍‌‌‎‎又在逼近,然而没有‎‌‍‌肉‌‎‎‍‍棒‎‍‍的抚慰却怎么也到不了。

墨敛斯红着眼,喘息着哀求:“哈……求主人也、操操贱狗的‎‍‌骚‎‍逼‍‎呜呜……主人……‎‍‌骚‎‍逼‍‎受不了了……呜呜……”

顾灼羽充耳不闻,大‎‍‌‌鸡‌‍‌‎巴‍‍不断在后方的泥泞穴道中‌‍抽‍‎‎插‌‎‎‌‍。

‎‍‌‌鸡‌‍‌‎巴‍‍跳动几下,滚烫‍‍‌精‍‌‎‎液‌‌‎直直射入肠道中。

墨敛斯晃动着肥屁股尖叫,扭着身子挣扎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反应意外地激烈。

“不要啊啊啊──!!求主人射给贱逼……呜呜呜啊啊……贱逼想要!!呜呜……”

粗壮的凶器顿了一下,终于如他所愿,从骚洞中拔出,往前一举捅进被冷落已久的‎‎‍小‎‍逼‍‌‌‎里。‍‍‎阴‍‎唇‌‍‍‎‌也被糊上白浊‍‍‌精‍‌‎‎液‌‌‎,‍‌‌‎淫‎‌‎‍‌荡‌‎小肉嘴儿汁水泛滥得不可思议,被‎‌‍‌肉‌‎‎‍‍棒‎‍‍捅得噗呲噗呲作响。

‎‌‎‍‌龟‍‌‎‌头‍‌抵着微微张开的柔嫩光滑的宫口,把没射完的‍‍‌精‍‌‎‎液‌‌‎全部释放在骚媚肉壶中。

“被‍‍‌精‍‌‎‎液‌‌‎射进子宫了咿啊呃呃呃──!!!”

墨敛斯大腿肌肉痉挛着,双眼翻白,舌头卡在唇腔中,几乎喊不出声音,喉咙里只能嘶哑地呃呃作声。

顾灼羽拔出‎‌‍‌肉‌‎‎‍‍棒‎‍‍,凑过去温柔吻了一下他黑色的发顶。

皇帝浑身都是一副刚刚‍‌‌高‍‌潮‍‌‌‎‎完的潮红模样,腥臊白精玷污了穴内每一寸柔软蚌肉,混合着透明‌‎‍‎淫‍‌‎水‌‎‌,从红靡的肥烂‍‍‎阴‍‎唇‌‍‍‎‌中汩汩流出,紧致的粉嫩‌‍‌屁‌‌‍‎眼‎‍同样淌精淌个没完。

他痴痴地‍‍‎‌‎淫‍‍‌‎‌叫‎‌‍‌‎着回头,双眸氤氲,晃动不停的视线让他不得不眯起眼,才能看清顾灼羽的脸色。

冲上头的酥麻快感让顾灼羽畅快不已,勾唇对着皇帝笑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调侃地评价道:

“没用,不耐操,夫君的‎‍‌骚‎‍逼‍‎怎么动不动就‍‌‌高‍‌潮‍‌‌‎‎。”

他操爽了,也懒得计较墨敛斯擅自‍‌‌高‍‌潮‍‌‌‎‎的事。

但顾灼羽怎么会知道他‍‌‌高‍‌潮‍‌‌‎‎动情的脸庞多幺漂亮,唇角的笑意又有多惑人,墨敛斯对着他几乎控制不住地露出痴迷的神色。

皇帝陛下大口喘息着,大脑恢复运转,嘴唇蠕动几下,竟然艰涩地缓缓开口:

“主人、哈啊……主人……对不起……我太不耐操……过几日选秀,给您、给您找几个耐操的宠侍,可好……?‎‍‍‌‎男‍‍‎女‌‍‎都行,双性也可以找……”

顾灼羽冷下脸,仿佛被一盆冷水迎面浇下,彻骨凉意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被爱人往自己床上送人?

那他的爱意又究竟算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墨敛斯,冷笑着讥讽开口:“你这夫君倒是大方。”

“不是夫君,只是主人的贱狗……”墨敛斯柔顺垂头,身体僵硬无措,掩下心中满腔的不甘与苦涩。

“皇帝后宫空空,贵妃却宠侍众多,怎么你们汶国还有这传统?”顾灼羽面无表情,不依不饶问道。

“没有,主人……”皇帝陛下哽咽着,满眼哀戚痛苦,却因低着头的姿势让顾灼羽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贱狗满足不了主人……而且、而且主人值得更多更好的……”

“你已经满足我了啊……我爱你,只想有你一个……”顾灼羽咬着唇,涩声道。

墨敛斯心底隐秘地泛起丝丝雀跃甜意,视线却仍然死死盯着地板。他强忍住哭腔泣音,轻轻祈求道:“主人……您过几日见见吧,说不定有看得上的呢……?”

顾灼羽看见有晶莹的泪水不断打在地板上,耳边传来的声音也发涩发苦,这人却依旧坚持着要给他找宠侍。

贵妃的胃都抽痛绞紧起来,他悄悄捂住肚子,试图驱散尖锐的疼痛,“我若说不见呢?”

“……求您见一见……我、我给您找最好的……”

顾灼羽深深注视着皇帝,半晌才无力道:“你……你就真的只想当我一辈子的狗吗?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这样……?嗯?”

墨敛斯换了个姿势,面对着他正正跪下,额头上沁出汗滴,认真道:“只想当主人一辈子的狗,而贱狗不应独占主人。”

“如果我哪天爱上别人,爱上别的狗,多于爱你呢?”顾灼羽急抽了两口凉气,胃里更疼了,眉头不解地紧锁成川字,声音有些刺耳地咄咄道。

那人却是僵住了,久久不语。

顾灼羽充满希冀地望着他紧抿的唇,迫切渴望听到他低泣着说出不要,想要听到他求自己只要他、只爱他一个。

墨敛斯只是无措地停住。

片刻后,他对着顾灼羽弯腰曲背,重重磕起头。

“贱狗只求……呜呜……只求主人把我当作最喜欢的那条狗……别无他愿……”

额头磕地的哐哐重响在屋内不断响起。

顾灼羽握紧了拳头,想一拳砸过去,但想到墨敛斯根本不会反抗,只会逆来顺受地任他随意殴打,他就松开了拳头。

他闭上眼,想张口反复说,我真的只想要你。

胃里的疼痛恶心感却越来越强烈,他急忙转身退了两步,往外扭过头,控制不住地弯腰干呕起来。

他浑身颤抖,胃部痉挛着上涌酸液。他按着肚子,喝了太多酒一样呕个不停,但却呕不出任何东西。

墨敛斯慌忙起身,额头滑稽得红了一大块,踉跄着冲过去扶他,嘴唇抖动着,“主人……主人怎么了……”

“是贱狗让您、让您恶心了吗……?”皇帝忽地脸色惨白,慢慢缩回了扶着顾灼羽的手,浑身竟是抖得比他还厉害,屈膝低头跪在他的脚旁,浅浅自嘲地笑起来,,“主人……呜……不想碰我,可以杀了我的,不用勉强自己……”

顾灼羽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了,周围的空间奇异地旋转起来。

呕吐间,空白恍惚的大脑缓缓绝望地意识到,他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可以让墨敛斯不这么卑微。

他可以让墨敛斯为他做一切,却唯独改变不了墨敛斯的心。

春寒料峭,昨日下了雨,今日空气里还带着冬日特有的冷峻味道。

顾灼羽长身玉立,一身月白色刺绣长袍,腰悬玉佩,头发以羊脂玉簪子规整地束起,静静站在皇帝床前。

他只是垂眸看着床上赤裸的、满身‍‌‍情‎‍欲‎‌‍‎‍痕迹的人,紧紧抿着唇,只字未言。

屋里烧了暖炉,并不冷,墨敛斯却浑身都难受起来,手指不自然地攥紧,小声嗫嚅道:“主人……今日……”

顾灼羽今日没让他起床早朝,自己也没出门,还换了一身明显的男性服饰。

如此明显的反常举动。

顾灼羽只是俯身笑了一下,吻了吻他的脸颊,“说你爱我。”

轻柔的吻落在脸颊,墨敛斯按下心中不安的感觉,乖顺地依言道:“我爱你。”

顾灼羽捏了捏他的脸,“我也爱你,记住。”

“塔塔塔……塔塔塔……”

远远有整齐的马蹄声传来。

至少是上万训练有素的人马,正同时朝着此处奔来。

──越来越近了。

顾灼羽闭上嘴,眼睛亮了,凝神细听片刻后转身,欲至窗边查看情况。

墨敛斯忽然飞快地用力拽住他的衣袖,目光晦涩不明,缓缓问道:

“主人……终于是要走了吗……?”

那片绣着银线的月白色绸缎闪着光,此刻被握在皇帝手中, 倒真像是几缕飘渺月光被人强行拽住。

顾灼羽微怔,给皇帝松开了‍‌‍‌阴‌‎‍蒂‌‍链,把人从床上扶着半坐起来。他天生上扬的嘴角翘了翘,“瞒不了你。”

“终于……?陛下怕是早就知道了吧?我和萧丞相密谋篡位。”

墨敛斯低垂下头,不语。

顾灼羽继续问:“陛下准备怎么拦我?”

墨敛斯胸口急速起伏几下,却是答非所问,“贱狗给主人的还不够吗?”

顾灼羽怒道:“不要喊我主人。”

铁蹄踏地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人说话都不得不拔高音量。

他几乎是吼出来这一句。

墨敛斯沉默着,把手里拽住的那一块衣袖攥得死紧。

见顾灼羽是真动了怒,他迅速改了称呼,卑微地低声祈求道:“哥哥……”

“哥哥……能不能别走……”

听起来脆弱又无助。

“你和我一起走。”顾灼羽收了怒意,抚上皇帝带了点凉意的手,弯弯嘴角,调笑,“左右这皇帝你也当不成了,夫君不若陪我走吧。”

墨敛斯心脏蓦地漏跳一拍,却抿着唇,久久没有回答。

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再明白不过的拒绝。

顾灼羽心烦意乱得厉害,本想打晕了以后直接带回去便算了,就算墨敛斯再不愿,醒来后也已经事成。皇帝这么乖,也不可能再反抗什么。

但他又觉得墨敛斯这样的人,不该被他困缚在后宅专门用来解决‌‎‍‎性‍‎‍‌‌欲‍‎,不该成为他真真正正的一条忠心无二的狗。

空气在沉默中,尴尬地凝滞住。

“报──萧丞相率军擅闯入宫!!!”

太监又惊又急的尖锐声音,穿过殿门响起。

顾灼羽心跳速度乍然加快,想看墨敛斯的神情,却看不甚清。

“萧丞相一介文官,率军?哪来的军?他借的是驻扎城外的李将军的精兵吧。”墨敛斯慢慢抬头,不太明显地笑了一声,“李将军从来都是朕的人。”

顾灼羽呼吸急促起来,轻轻挑眉。

“哥哥……朕陪你们玩了一出,将计就计罢了。”墨敛斯叹息,“在汶国,若不是朕默许,萧丞相什么都别想做。”

皇帝嘴里说的是萧丞相,顾灼羽却知道他在暗指自己。

如果不是皇帝默许,他也什么都别想做。

墨敛斯自顾自起身,披上黑貂风氅,把赤裸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行至窗前,推开窗棂,扬声道:

“萧远钦逆臣贼子,本该凌迟处死,朕赏他一次机会,他若自行退兵,则既往不咎。”

“若萧远钦不知悔改,率军抵达此处,一刻后仍不退兵,就地格杀!”

长乐殿外已经布满了御林军,将宫殿围得水泄不通。

装备精良的侍卫们忽见圣颜,都振臂高呼起来,一声声随皇帝呼喊着就地格杀,声浪气势恢宏,直冲云霄。

墨敛斯关上窗阻去声浪,转身看向顾灼羽,黑色大氅衬得他唇色近乎病态的白,发白的唇一张一合,他温声道:“哥哥……朕说了,要么杀了朕,你再走……要么,你就留下来陪朕。”

顾灼羽猛地站起身,一股邪火乱窜,狠戾地扯着皇帝散开的长发,把皇帝的脸粗暴往自己裆部按去。

他只说了一个字:

“舔。”

皇帝吃痛地忍不住闷哼,却丝毫没有反抗地端正跪好,娴熟地撩开那月白色袍摆,用嘴拽下贵妃袍下的衬裤亵裤。

窗外是万千为他澎湃高呼的将士,他却跪在窗内闭着眼睛,沉醉地吞吃男人的‎‌‍‌肉‌‎‎‍‍棒‎‍‍,如妓子一般不知廉耻地讨好着,吃‎‍‌‌鸡‌‍‌‎巴‍‍吃得啧啧作响、津津有味。

潮湿温暖的口腔柔顺地包裹滚烫的‎‌‍‌肉‌‎‎‍‍棒‎‍‍,坚硬牙齿被富有技巧地收拢,湿红舌尖轻轻扫过敏感马眼挑逗地打圈。

顾灼羽无心享受这种服侍,只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当作没生命的器物一样顶撞。

硕大‎‌‎‍‌龟‍‌‎‌头‍‌一下下顶到最深处,紧致狭窄的喉道被‌‌‍‍‎阴‍‌‌茎‌‎‍‌‎强行撑大,茎身完全填满了皇帝的喉道。

墨敛斯大张着嘴,任由粗热‎‍‌‌鸡‌‍‌‎巴‍‍疯狂地在他嘴中‌‍抽‍‎‎插‌‎‎‌‍。纵使深喉过很多次,娇嫩的喉管仍然难以承受这种粗暴的入侵,不住地收缩着,反而带给‎‌‍‌肉‌‎‎‍‍棒‎‍‍更愉悦的快感。

他习惯于被粗暴对待的‌‌‎‍淫‎‌乱‍‌‎‍‌身子,被性器插嘴都插得,让眼角眉梢晕出一片‎‌‎‍色‎‌‍‌情‍‎‌‍‎的绯红。

顾灼羽低低笑起来,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又死死捏住皇帝的鼻子。“哈……我受够了,你成日里就用死来威胁我,是吗?”

“那你就去死啊,当第一个给男人‍‌‎‍口‌‎交‍‌被口死的下贱皇帝。”

墨敛斯脸红了一块,唔唔地无措回应,‎‌‍‌肉‌‎‎‍‍棒‎‍‍堵嘴堵得他话音含糊不清,让人完全听不出他想说什么。

他的下颚已经酸麻至极,舌头也被‎‌‍‌肉‌‎‎‍‍棒‎‍‍压制得难以行动,但他仍然用尽一切手段取悦口中这根热物。

原本发白的唇瓣被‌‍抽‍‎‎插‌‎‎‌‍摩擦得红肿,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流出,把双唇与下巴都染得晶晶亮。

嘴已经尽可能张到最大,但极度的深喉让他能吸入的氧气变得越来越少,赖以呼吸的鼻子也被捏住,不消片刻,墨敛斯就憋得面色通红,身体不自然地抽搐发抖,双眼也控制不住翻白。

含着‎‌‍‌肉‌‎‎‍‍棒‎‍‍的喉道收缩肌肉的力量本能地越来越强,试图将‎‌‍‌肉‌‎‎‍‍棒‎‍‍排斥出身体。舌头无力得没法再挑逗讨好,而他小心翼翼收拢好的牙齿却仍然一下都没有撞到‎‌‍‌肉‌‎‎‍‍棒‎‍‍上。

神志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克制着逃开的本能,全心全意给贵妃当一个含‎‍‌‌鸡‌‍‌‎巴‍‍的肉套子,甚至用尽全身力气往前撞,让大‎‍‌‌鸡‌‍‌‎巴‍‍在他喉腔里插得更深。墨敛斯晕晕乎乎地想,大概真的会这样死掉吧。

顾灼羽见势不对,猛然一把狠狠推开他,咬牙切齿骂道:“疯子,你他妈真的有病。”

“咳……咳……嗯……朕、咳、就是有病……咳嗯……”

墨敛斯剧烈地咳嗽着,做完深喉后柔嫩喉道受到损伤,强行开口的嗓音变得又沙又哑。

他害怕顾灼羽听了不喜,慌忙伸手捂住嘴,拼命想让咳嗽声停止。

然而胸腔闷闷地发疼,越是忍着就越咳得厉害,撕心裂肺到直把眼泪都咳了出来。

皇帝眼里蒙上了一层朦胧水汽,透明的泪液不住溢出,把黑压压的睫毛沾湿成一簇一簇的,眼泪随着身体的抖动溢出眼角,留下蜿蜒的水痕。

生理反应的泪珠挂在脸上,平白给他增添了几分脆弱感。偏偏他的眼神还分外狠厉且乖张,仿佛随时要杀人一般,显得极为反差。

顾灼羽看他哭过无数次,床上床下都见过太多他的眼泪。

大多时候皇帝都是一边挨着操,一边哭喘‍‍‎‌‎淫‍‍‌‎‌叫‎‌‍‌‎着、满脸‍‌‍情‎‍欲‎‌‍‎‍潮红地掉泪。

而今日这份泪眼朦胧里还带着凶狠劲儿的模样,倒是见得不多。

顾灼羽呼吸不着痕迹地重了一些,沉着脸给皇帝擦去眼泪,张口骂道:

“你真不要命了,呼吸不过来了还往‎‌‍‌阳‌‍‍‎具‎‍‌‎上用力撞?”

“不要、不要命……咳……朕、只要、你……咳……”

墨敛斯瘫坐在地上,黑色大氅无意间凌乱地散开,不自觉露出一片胸口的春光。饱满的雪白‍‍‌奶‌‎‍子‍‍上布满了红艳吻痕,凸起的娇嫩奶头昨夜被吸吮成了深红色,正可怜得哀哀肿大着,被大氅内衬摩擦得立起。

往下,紧致腹肌也半遮半露地赤裸。他还在咳,但好歹咳嗽声渐渐小了下来。

“有病。”顾灼羽心里的火窜窜地冒,忍不住踢了踢他质问,“眼神那么凶,你瞪谁呢!想杀了我还是想屠了景国?”

墨敛斯无力地张了张嘴,想回应,却没立刻说话。

他又跪起来,轻轻握住面前那根还没变软的‎‌‍‌肉‌‎‎‍‍棒‎‍‍,紫红色‎‌‍‌肉‌‎‎‍‍棒‎‍‍上湿漉漉的,沾满了他未干的津液。

他皱着眉闭紧了眼睛,再次把它吞进去,不是嫌弃‎‌‍‌肉‌‎‎‍‍棒‎‍‍,而是嫌弃自己的口水。

紧紧闭着的眼睛睫毛不安地颤抖,他甚至不敢看顾灼羽,断断续续地小声回答:“都没……唔嗯……呜呜不敢……朕只是想……怎么杀了萧远钦……嗯……最痛快……唔……”

不远处将士们的呼喊声滔天,殿内皇帝陛下心甘情愿地含着‎‌‍‌肉‌‎‎‍‍棒‎‍‍吞吐,只敢在这时轻声含糊辩解,语气听着还怪委屈的,只有在念到丞相名字时透露出压抑不住的杀意。

顾灼羽啧了一声,按住他的头,慢慢挺身在他嘴里律动起性器。

硬邦邦的‎‌‎‍‌龟‍‌‎‌头‍‌还没进入得太深,只浅浅卡在口腔中‌‍抽‍‎‎插‌‎‎‌‍。

皇帝的喉道已经肿了,粗大的性器如果再捅进去,势必会磨破脆弱的咽喉黏膜,所以顾灼羽只插了小半根‎‌‍‌肉‌‎‎‍‍棒‎‍‍进去,小幅度地顶撞。

墨敛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讨好口中的阳物上,不顾下巴止不住的酸疼感,和唇角快要撕裂的痛楚,维持着大张着嘴的姿势,努力使用口中的所有柔软肌肉组织取悦‎‌‍‌肉‌‎‎‍‍棒‎‍‍。。

软舌不知疲倦地舔舐着灼热的茎身,湿润的舌根紧紧裹着‎‌‎‍‌龟‍‌‎‌头‍‌顶端。

他闭眼舔着舔着,头就越来越往前凑,放平舌头后段打开喉腔,把那‌‌‍‍‎阴‍‌‌茎‌‎‍‌‎吞得越来越深。

顾灼羽爽得低低喘息着,面色微变,手里拽起皇帝头发,使劲把皇帝往外扯。

“贱货,你还吞?还要不要说话了?”

胯前那人却是怎么也扯不动,固执地张着嘴往前‎‍套‎‍‌弄‍‎‌,让‎‌‍‌肉‌‎‎‍‍棒‎‍‍越操越深入。

喉腔又被‎‌‍‌肉‌‎‎‍‍棒‎‍‍填满,他喉咙生疼,坚硬的性器顶得嫩肉黏膜更加破损,火辣辣的疼痛,但墨敛斯不断发出满足的哼唧声,只因呼吸间满鼻腔都是顾灼羽的气息。

“求您……给贱狗……唔……主人嗯……”

头皮也被拽得发疼,墨敛斯沉迷在这被赐予的痛苦里,迷迷糊糊脱口而出便是主人。

窗外整齐的呼喊声逐渐变得纷乱,刀剑出鞘碰撞的凌厉声响夹杂其中。

──是萧远钦带的兵来了,顾灼羽敏锐地察觉到。

他想出去查看一番,因此也就不再克制,抓着皇帝的头猛地挺身几下,放松精关,随意把‍‍‌精‍‌‎‎液‌‌‎泄在皇帝嘴中。

墨敛斯迷离地吞咽,将所有充满麝香味的‍‍‌精‍‌‎‎液‌‌‎咽下。

再一寸寸舔干净了‎‌‍‌肉‌‎‎‍‍棒‎‍‍后,他才退后吐出舌头,给顾灼羽检查都咽下了。

湿红的软舌轻轻颤抖,艳红舌面上还有少量乳白色‍‍‌精‍‌‎‎液‌‌‎残留,淫秽又勾人。

“就会勾引人,怎么不去给外面的人看,嗯?那些在厮杀的将士侍卫们,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骚成这样吗?”

“不知道……骚货只给哥哥看……嗯……只有一个哥哥……”墨敛斯吃了‍‍‌精‍‌‎‎液‌‌‎后软绵绵的,脸贴着顾灼羽的腿小心翼翼地磨蹭,软着嗓子慢慢道,“好喜欢哥哥……”

“哥哥别走……想要什么,全都给你……”

“小婊子还有哪里做得不好吗?都可以改的……”

顾灼羽哼笑:“现在是我,不是朕了?”

“在你面前,我哪有时候能算得上是皇帝。”墨敛斯低声呢喃道,声音带着沙哑,“我是属于哥哥的。”

“今天倒是长了嘴?难得。”顾灼羽伸手,居高临下拍了拍皇帝的脸,又摸了一下皇帝散开的长发,问道,“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过的?”

自从他来了汶国,皇帝的日子便可以说是完全围着他转,除了必要的政务外几乎是毫无个人生活。

“读书,习武,练字……”那些日子显得非常遥远,墨敛斯想了想后应道。身体倚靠着顾灼羽的腿,保持着一动不动,乖乖任他抚摸头发。

“你喜欢做这些吗?”

“……喜欢的。”

“那在我身边的时候呢?你喜欢做什么?”

“喜欢……喜欢被哥哥操……”

顾灼羽火气直直烧到脑门,“还想读书习武练字吗?”

墨敛斯摸不准他想听什么答案,忐忑地犹豫道:“不想了……只想在哥哥身边。”

“只想在我身边当个‌‎性‌‎‍奴‍‌?随时随地濡湿着逼,张开大腿给我操?”顾灼羽冷笑。

“嗯……想……”墨敛斯不知怎么回答,只咬着唇匆匆道。

“你怎么就这么自甘下贱?!”顾灼羽用力捏着他的下巴。

四周的空气仿佛一下冷了许多,墨敛斯惶然地眨眼,说不出话。

“起来。”顾灼羽深吸了两口气,“把衣服穿好。”

皇帝依言起身,沉默着要脱了大氅,准备换上一旁备好的玄衣绛裳。

“等下,腿张开。”贵妃突然道。

他刚刚脱了大氅,全身赤裸,闻言微微愣住,流畅有力的长腿对着顾灼羽缓缓打开。

这双腿曾无数次颤抖着缠绕在顾灼羽腰间,顾灼羽性器每撞击一次,它们就会受不了地缠得更紧。

皇帝大腿心的隐秘器官,随着双腿分开而显露出来。

几只手指伸入,敏捷地捅开肥软‌‎肉‎‎‍唇‎‌‍‌‍侵犯,往软嫩花道中探去,墨敛斯一下便软了腰。

逼唇挂着‌‎‍‎淫‍‌‎水‌‎‌乱颤,熟透的湿热逼肉昨夜被‌‎肏‎‌得发肿,本能地吸着体内的手指献媚。

“又湿了,嗯?”顾灼羽一手搂着他宽阔的肩膀,一手在他下体作乱,低低问道。

墨敛斯靠着贵妃,半阖着眼喘息,“嗯啊……对不起、哥哥……是贱逼太骚了……”

顾灼羽道:“这身体,这逼,不止我一个人见过,甚至不止我一个人操过。”

墨敛斯如遭雷击,浑身猛然一震,眼睛红了,张嘴急忙想要辩解,“不是的……我只有你……不是……”

顾灼羽没听他说话,继续道:“不说别的,只说见过你身体的那些无辜宫人,我给他们赐了失忆药放出宫,你呢?”

“你让人暗地里,把他们都杀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拥有的权力意味着什么?”

顾灼羽抽出湿润的手指,指着窗外的方向,“窗外这些侍卫这些兵,有多少是曾和你并肩在战场上浴血厮杀过的?为你伤时见血,死后裹身。你呢?你只想做个‌‎性‌‎‍奴‍‌当条狗,你对得起谁?”

“他们算什么!和你比起来,他们算什么?”墨敛斯皱着眉,眼睛慢慢红透了,又蓄上薄薄的水雾。

他低低笑了几声,笑声里满含不屑与冰冷。

“我连我的命都不在乎,他们的命又有什么意义?与我何干?”

他抿了抿唇,顿了一下,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近乎绝望道:“我只爱你也不行吗?”

殿外的厮杀声愈发吵闹,隐隐能听见疑似萧远钦的大喝声。

墨敛斯听见后似乎恍然大悟,胸口酸气弥漫,竟然轻轻笑起来,怨毒道:“啊……其实是想让我,别杀萧远钦吗?哥哥对他有感情了是不是?”

顾灼羽扶住额头,“不是……”

墨敛斯闭了闭眼,很疲倦的样子,“哥哥……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就给我一点点安全感,可以吗?”

“我早没有底线了,只求你留在这儿,求你了,哥。”

“什么事都给你做主,你想要谁、想留谁的命,我都不管。 ”

顾灼羽把他拥在怀里,拥抱得紧紧的,紧到都快无法呼吸,“和我回去,不当狗了。我给你安全感,好不好?”

皇帝哽咽着,轻轻拉了拉顾灼羽的衣角,“哥……可是我真的怕,呜……我就是怕……我讨厌景国……你别走,你回去肯定就、肯定就不要我了……”

顾灼羽心脏像是被人狠狠使劲拧了一下一样疼痛。

他安慰小孩一样,一下下轻轻拍着皇帝的背,只无力地不断温声重复:“我不会的,我不会的。”

言语显得无比苍白单薄,缺乏说服力,可他却没有办法证明,没有办法抚慰爱人恐慌的心。

墨敛斯是铁了心要他留在汶国,要他当他的主人,因为这是墨敛斯唯一会感到安全的小小领域。

殿外刀剑交击,嘶吼呐喊声与惨叫声四起,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而两人紧紧相拥,皇帝埋首在他肩上,带着全然的依恋,泣不成声。压抑的断断续续哭声闷在他肩上衣料中,一下下仿佛在‎‎‍大‍‍‎‌力‍‌‍‎击打他的心脏。

“唉……你总教我心疼。”肩上一片温热的濡湿,顾灼羽叹息着,亲了亲皇帝的耳朵,“先把衣服穿好,乖。”

墨敛斯闷闷应了声好,呜咽着擦干泪,不舍地离开怀抱,乖乖自己穿起衣服。

顾灼羽静静等待着。

他想,自己不能再在这儿继续停留了。

他可以选择留在墨敛斯身边,或是选择把墨敛斯带走。可两个选择都变得异常艰难。

无论他选哪个,墨敛斯都永远只会是他的狗。

他早就知道,但在这个关头,突然格外清醒地认识到,只要他在墨敛斯身边,墨敛斯就永远站不起来。

墨敛斯对他有病态的迷恋依赖,病态疯狂到既不顾自己的身份尊严,也不顾他的意愿想法。

像是折了翅的鸟儿终究仍要学会独立飞行一样,墨敛斯应该戒断这份爱,慢慢去学会如何正常地爱人。

顾灼羽告诉自己,尝试放手吧。

只有放手,才能让墨敛斯站起来。

一刻钟将至,顾灼羽拉着皇帝的手,十指相扣,一道走出了殿。

晃眼的日光洒落一地,但洒在皮肤上,并没有什么暖和的温度。

长乐宫完全被排排侍卫包围住,围得密不透风。

护卫圈和两人之间尚有一段距离,顾灼羽停住脚步,一边看着严阵以待的侍卫们,一边冷静地开口:

“你不在乎他们的命,你也不在乎你的生命、你的理想和未来,但你其实也同样不在乎我的想法和我的人生。”

“过去你从未问过我喜不喜欢你,就自己固执地认定我不喜欢你,非要把我强绑来汶国。”

“但凡你问了一句呢?”

顾灼羽感觉到握着的墨敛斯的手一点点收紧,温热的手心微微渗出汗液。

“知道我今日为什么没直接把你打晕了带走吗?因为我在挣扎着,我不想让你和我一样,被迫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每日都被困在异国深宫中苟活。”

“我更不想让你再重复体验一次被强行送往景国,我知道那是你人生最黑暗的日子。”

他转身面向墨敛斯,面色凝重,“你曾经和我说过,你想要做一个青史留名的明君,让百姓安居乐业,而不像你父皇一样日日沉溺酒色。这是你的责任。”

“我也有我的责任。我是景国太子,我不应该在你的后宫里度过一生。”

“墨敛斯,我想要一个并肩而立的爱人,不是一条日日咬住我不放的狗。”

墨敛斯眨着眼怔愣住,脑海里嗡嗡作响。

顾灼羽看准时机,一把抢过皇帝手中的佩剑。

他握着剑柄,速度极快、一气呵成地拔剑出鞘。

长剑出鞘,银光乍起。随着明晃晃的剑光闪动,剑刃转眼便横横抵上他自己的脖子。

顾灼羽呼吸急促,厉声道:“让我走,不然我现在便自刎于此。”

极为锋利的剑刃稍稍一撇,立刻在他纤细修长的脖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墨敛斯被这剧变吓得浑身猛烈发抖,眼睛骤然惊恐地瞪到最大,所有理智转瞬间燃烧殆尽。

“不要──!!!!别!!走……我、我和你走!!”

顾灼羽轻轻笑起来,道:“不,你留在这儿。”

白皙肌肤上绽开的醒目血色妖冶又艳丽,比他漂亮的唇颜色更红。伤口渗出的鲜血汇成细细的涓流,顺着脖颈青筋往下淌,在月白色的衣领上开出一朵血花。

“我要你,靠自己站起来。”

墨敛斯怕极了,不敢轻举妄动,全身不自觉发着抖,大口喘息,嘴里迅速语无伦次地应承下来:“好……你先、先把剑放下……什么都……我什么都答应!”

眼睛还红肿着,大滴大滴眼泪止不住地无声往下坠,他毫无知觉地擦也不擦,连声恳求:“哥哥……你先把剑放下来……”

顾灼羽嘴角微扬,把剑拿远了几寸,要求道:“给我备马。”

“给贵妃备马,快!!”墨敛斯对着略远处惶恐低着头的宫人大吼,宫人被他吼得浑身一震。

马场离长乐宫并不近。

情急之下,机灵的宫女牵来了一匹本由侍卫正骑着的骏马。

顾灼羽没时间挑剔,当即拉住缰绳,左脚一蹬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潇洒。

那架在他脖上的剑,也刷的一声重新入了鞘。

远处厮杀的两方军队,对此处的变故浑然不觉。

而四周离他们稍近的侍卫已经瞠目结舌,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在千军万马前,众多侍卫宫人的注视下,皇帝双膝一弯,对着骑着马的贵妃直接跪下了。

他眼泪啪塔啪嗒掉在地上,“求你带我一起走……哥哥……我不能没有你……呜……”

顾灼羽控制着马不动,向下倾身,对着皇帝伸出一只白净的手,“站起来,墨敛斯,给我站起来。不要把自己弄得太难看了。”

墨敛斯仍然死死跪着,不肯起身。

顾灼羽长叹一声,问道:“你还把我当主人吗?”

“当的,主人……”墨敛斯哭得快背过气了,昏沉中还记得他说过不让喊主人了,此刻这声主人喊得战战兢兢极小声。

顾灼羽用极复杂的眼神,深深望着皇帝。

“是我害了你,你不该是现在这样的。我用主人的身份,最后一次命令你──好好活着,找到你真正的生命意义以后,再来找我。”

“下次见面,我要你站着见我。”

他柔声道:“你可以做到的,我等你。”

他想定三年为期,三年后若墨敛斯仍做不到,他也来寻墨敛斯。

却又怕明说后,墨敛斯脑中有了退路,便不会真的破釜沉舟。

回复他的是压抑至极的呜咽声。

很难形容这种声音,哀恸无比到极点时的悲鸣。

墨敛斯心如刀割,眼泪都流干了一样,眼睛里没有泪水再流出。他只是不住呜咽悲鸣着,充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半晌才拉着顾灼羽伸出手起身,缓缓回了个好字。

顾灼羽不忍看他,侧过脸轻轻道:“你相信我,我们会好好的。我爱你。”

他松开墨敛斯攥紧的手,狠心一甩鞭子,策马转身,骑着马对外飞速疾驰出去。

墨敛斯久久站在原地,痴痴凝视着顾灼羽离开的方向。

周遭的声音完全消失,他甚至忘了呼吸,喘不上气时才会本能地猛吸一口空气。

好像有一团胡乱的火在心里烧着,墨敛斯每一口呼吸都闻得到心脏染血的焦糊味儿,模糊的视线蒙上一层猩红的雾气。

没人敢在这时候上前对他说一句话,

他自顾自大笑了几声,跌跌撞撞地冲回到那个顾灼羽囚禁他的宫殿,死死埋首在两人夜夜共枕的枕头中,无声痛哭。

眼睛干涩得似乎流不出泪了,但枕头还是洇湿了大块。

──你说我不该是这样的,但如果我就是这样的人呢?

倘若你爱我,为什么不接受这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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