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诺有一间小画室,画室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画。
画板上,此刻挂着一幅赤裸的少年身体图,他跨间是尺寸骇人与他秀气的样貌格格不入的性器。
路星扬站在画板前看了许久,直到脸颊被贴,肩上多了一个下巴,一个蛊惑人心的声音在询问他:“你在看什么?”
他被吓得猛地朝前走了一步,一转身,碰倒了画板,画板下的颜料溅起,将画板弄脏了。
“啊?”路星扬紧张地看向了那幅画,想拿什么东西擦擦拯救拯救,又怕胡乱上手越忙越乱,一时间只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桑诺神情淡然地走了过去,将画拾捡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又随意将地上乱七八糟的颜料用抹布抹去,再将颜料盘扔进了水桶里。
整个过程犹如在处理什么垃圾一般。
“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啊。”
“这画值多少钱?我赔给你吧。”路星扬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他并不清楚桑诺具体是干什么的,但画画似乎是他获取收入的来源之一。
桑诺坐在地上,看着一屋子的画叹气:“我还没到将画画在纸上都能卖钱的高度。这一屋子的画,说难听点,都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路星扬坐到他身旁,帮他收拾东西,说:“我觉得你画得特别好看,每一幅画我都想收藏起来。”
“那这些画都送你吧。”桑诺豪气地说。
“可这些画,你画了很久很久,就这样送我了?”
桑诺笑道:“有人能欣赏它们,是它们的福气。毕竟是出自我这个无名之辈之手。像我这种提笔写作每个字都要与金钱挂钩计较,画图每一笔也要思量它这一笔值多少的俗人,这辈子大概不会有出息了。它们身上烙着我的名字,也挺可悲的。”
从来都是嘻嘻哈哈难见露出低落情绪的桑诺,今天看起来心情格外不好。
“你在因为失恋而难过吗?”路星扬问。
前几天,桑诺的男朋友来找过他,就像他说的一样,他们分手了。
“你都看到了?”桑诺自嘲地勾起唇角,掌心朝下蒙住了脸。
说来好笑,步入大学到如今,也谈了快十次恋爱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看来他只适合孤独终老。
可是,他好怕真的要孤独终老。
偶尔麻痹时,能自己骗自己说,一个人也很开心,跟人打交道很累。
可当心静下来的时候,他又为自己的孤独感到窒息。
“嗯。”路星扬点头,“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为什么……”
“你想问,分手为什么还要做爱?”桑诺问。
路星扬没回答,默认了。
桑诺说:“因为做爱很快乐,跟不爱的人或爱过的人做,都很快乐,甚至跟陌生人做都快乐。当我们的感情稳定时,彼此需要为对方洁身自好,可当感情结束时,完全属于自己的身体,就可以随意放纵。我们分手了,所以我们可以随意放纵了。”
路星扬盯着他的脸看,喉结滚动,目光炙热,眼神里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桑诺含笑与他对视,一双勾人的眼仿佛能看破一切,直白地说:“你也想做?”
路星扬低下头不说话,呼吸慢慢加重,心跳一阵快过一阵,他在兴奋雀跃,他对跟桑诺做爱这件事充满热烈的憧憬。
桑诺蛇一般游弋过来,缠在他身上,嘴唇几乎贴在他耳上,时不时碰到正发烫的耳垂。
他在耳边说:“你想吗,弟弟?”
他跨间已经有了起立之势的性器被隔着裤子的不料摩挲,不久前被口交的感觉历历在目,路星扬瞬间口干舌燥。
“你想肏我,还是被我肏?”桑诺用手指勾勾他的下巴,“选一个?”
“我想肏你。”路星扬压住了最后的羞耻,他迫不及待了,他不想掩饰了。
桑诺看着他笑,对他说:“好。”
闻言,路星扬激动得心脏快蹦出了胸腔。
“那我们做爱吧。”桑诺引导着他,牵引着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摆,慢慢摁压到胸口,手把手教导他如何抚摸取悦自己,“进入正题之前,你应该先了解性伴侣的身体。特别是你这种小处男,是不是很有感觉?”
路星扬点头。
手上的触感很滑还带着些许柔软,掌心拂过胸肉上的肉粒时,痒痒的麻麻的,刺激得他下身硬邦邦的。
桑诺脱掉了上衣,躺进他怀里。
路星扬慢慢上了道,如同吃了瘾药一般,沉醉地用手感受他的身体。
桑诺又脱掉了裤子,手在漂亮修长的腿游过,路星扬大脑一片空白,心紧紧地崩了起来,因未知的快乐兴奋得心梗。
手停留在臀瓣时,桑诺握着他的手,掰开自己的臀缝,引导着他的指尖去找寻深埋其中的肉穴。
“一会儿要将你的鸡巴插进这里。”
光是听着,路星扬就血脉喷张,鼻子热热的快要流出鼻血来。
“把衣服脱了。”
路星扬听话地脱掉了衣服。
桑诺抱住了他,他们赤裸着相拥,有了感觉的两根性器,挺立地互相刺击。
感受着对方肉体传递过来的温度和柔软,路星扬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由地将桑诺抱得更紧,跨间的硬物正小心翼翼地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