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柳儿以极其狼狈的方式逃离酒店，她想逃到一个没有霍少的地方，可走着走着，楚柳儿悲哀地发现，目前居住的公寓是霍少给的，目前就职的工作是霍少安排的，甚至，就连身上的零钱也是货给提供的。

楚柳儿意识到，在偌大的城市里，到处充斥着霍少的影子，她想离开他，却无路可去，无处可逃。

我……还能去哪里……

楚柳儿靠在站牌边无力蹲下，双手抱膝。有路人给她递来纸巾，她只接过，无力言谢。

老天爷似乎感应到她悲凉的心境，原本阴沉沉的天色骤变，数团乌云集中在一起，一场瓢盆大雨“哗啦啦”顺势落下。路人们见状，纷纷四处逃散，连正在行驶中的汽车，也加足马力准备避雨。

楚柳儿一声不吭地站起身，微微闭眼，享受这场老天爷的馈赠。在她眼里，只有来自大自然的雨水，才能洗净污浊不堪的身躯，还以洁净的灵魂。

雨势越来越大，所有行人朝各个方向奔跑，稍微慢者，转眼就成落汤鸡。

楚柳儿才不管这些呢！她沿着眼前的柏油马路漫无目的地前行，浑身湿透，眼泪和雨水混杂在一起，却仍开心地放声高歌。偶尔，她也哼唱幼年时妈妈教会的儿歌。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柏油马路渐渐变成尚未铺设沥青的泥路。车辆几乎看不见，人影也是。

在暴雨里，楚柳儿从市中心徒步走到郊区。

另一边，霍少与未婚妻举行完订婚仪式后，他借口抽烟，走到休息区，准备拨打楚柳儿的电话。返回大厅后，他没能在宾客席里看到她，这让霍少感到很不安。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听筒里，传来机械的系统声。

霍少烦躁极了，立马掐灭香烟，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看到他露出少有的微怒状态，未婚妻立马跟了过来，挽着他的胳膊，体贴问道，“怎么了？你看看你，领带也歪了。”未婚妻并不知道霍少的领带为什么会歪。

“遇到点麻烦。”霍少握住未婚妻的手，捏了捏她的食指，稍作换气，“我要回去处理下，客户急着要。”

“工作要紧，你快去吧。”未婚妻亲了亲霍少的脸颊，向他传递安慰。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藏在衣领之下有两处咬痕。

哪有什么工作。

无非就是楚柳儿的关机，正扰乱他的理智。

霍少立马开车回到公寓，却发现大门紧锁，房间里空无一人。楚柳儿没有回来，他站在卧室门前，进行数次深呼吸后，才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

她还能去哪里？

霍少一拳砸向墙面，险些砸出凹槽。

这座城市不大，常住人口也就三五百万，充其量只能算新一线城市。但这座城市又特别大，大到要想在三五百万人里精准找到唯一目标，无异于大海捞针。

霍少踩住油门，在狂风暴雨里寻找她的身影。

还真让他找到了。

只有同样疯狂的人，才会沿着同一条路疯狂前进。

霍少找到楚柳儿时，她正踩中积水的土坑，溅起一身泥水，泥点反落在身上，显得格外狼狈。霍少踩下急刹车，将车横停在她面前，下车抓人，一气呵成。“你到底想做什么？”霍少厉声质问。

暴雨倾盆而出，眨眼功夫，他便和她一起湿透。

楚柳儿缓缓抬眼，眼底尽是困惑，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费解的谜团，“你……问我？”良久，她才一字一顿，“我想离开你。”

“不可能。”霍少作势想将她拖进车内。

楚柳儿拼命挣扎，终于在即将碰触到车门前，甩开霍少的胳膊，“你已经有未婚妻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和我继续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活，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放我走吧。”

她几近哀求。

他冷若冰山。

霍少根本听不进楚柳儿的半个字眼，当愤怒值拉到极致后，人会彻底失控。他干脆将她抵在车门前，扣住她的手腕，低头咬破她的嘴唇，当鲜血的味道落在他的嘴里时，霍少才换来片刻的清醒，“我告诉你，休想。”

想要离开我，没门。

这是霍少给出的最后答案。

就着雨水，霍少扯下她凌乱不堪的衣物，连那用来遮挡身体秘密的内衣与‍‎‌‍内‍‌‎裤‍‌‌‎‎也不放过。他将它们毫不留情地丢在雨水中，用泥土践踏她的尊严，“打消你那不该有的念头，否则，下次会让你更难堪。”

霍少做了。

在暴雨下。

在露天中。

当‎‎‌肉‎‍棒‎‍‌在一天之中再次进入‎‍‌‍小‌‌‎穴‌‎‍‍‌时，楚柳儿已经快要失去灵魂，“你……你疯了……”她绝望地闭上双眼，任由他在体内进进出出。

“是啊，我疯了。”霍少用手指狠狠掐住她的大腿内侧，直至落下指印，也不肯松手，“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贱货，我绝不允许你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霍少咬重尾音，用力挺身。

暴雨欢快地落在二人的交合处，为了看清交合的所有过程，霍少直接将她放在车前的引擎盖上。楚柳儿被迫弯曲双腿，使身体更加贴合‎‎‌肉‎‍棒‎‍‌的‎‌‍‌抽‌‌‎插‌‍‎‎‌。

每一次冲撞，都是灵魂的洗礼。

他在不停试探她的底线，并将其拽向地狱。

“唔……”即使楚柳儿拼命压制喘气的冲动，她仍能被他引导出些许‍‌‎‎‍情‌‍‍欲‌‌。他太熟悉她的身体，熟悉她的每一处敏感点。“不要让我再一次重复。”这是楚柳儿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命令。

她不想面对雨中赤裸的自己，更不想面对同样疯狂的霍少。

那就只有陷入黑暗。

再醒来时，楚柳儿已经回到公寓里，在睁眼的刹那，她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上。听到翻身下床的动静，霍少从客厅走了进来，将温热的退烧药剂推到她的面前，用汤勺递到她的嘴边。

“乖，喝掉。”霍少拍了拍楚柳儿的脑袋，像是无事发生。

这些年，他一直是这样，用最残暴的一面进行惩罚，再用最温柔的方式圈住她的心，楚柳儿忍住落泪的冲动，喝下退烧药剂。她就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但凡主要给一口糖，就屁颠屁颠跑过来。

就在这时，霍少的电话响了。

是她吧。

楚柳儿抬眼，看着霍少按下接听键。

“喂，嗯，快好了，一会儿结束。”霍少背过身去，不让楚柳儿看清他的表情，“行，一起吃饭，你订位置。”

这药真苦。

还差最后一口，楚柳儿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霍少挂断电话，转身看向楚柳儿，亲了亲她的手指，平静的语气像在给出通知，“你放心，即使订婚了，我给你的钱，还是一分不少。”

楚柳儿刚生出的心意，瞬间又沉了下去。原来，他以为她是因为钱的问题在闹脾气，根本没有想过是别的可能。

不过，这样也好。

有些东西，就该埋在心里。

“我知道了。”楚柳儿仰头喝掉最后一口药剂，逼着自己吞了下去。

“好好休息，我会找时间过来的。”霍少往身上喷了些空气清新剂，试图盖住与楚柳儿欢爱后的‍‌‎‎‍情‌‍‍欲‌‌的味道。“别去淋雨，你容易感冒。”

霍少走后，房间里又只剩楚柳儿一个人。她的心里空荡荡的，缺少的那块似乎再也补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