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的一个清晨,天已蒙蒙亮,整个村庄还在沉睡,只有公鸡还在坚持不懈的打鸣,试图得到一顿早饭。
李顽和方溯寒也不例外,昨晚两人折腾得很晚,这会儿李顽正躺在方溯寒怀里呼呼大睡。
方溯寒率先睁开眼睛,看见李顽还在睡,他吻了一下李顽的发顶,随即轻手轻脚地起了身,他推开门,院子里的小鸡仔正在叽叽喳喳地叫。
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会住一段时间,这是他们临时起意买的一个农舍,已经在这住了好几天了,当初李顽说要闯荡江湖,也没说要闯荡到什么时候,不过方溯寒无所谓,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就好。
方溯寒喂了鸡,挎上篮子就推门出去了,虽然一路走来寒风砭骨,但他的心情很好,因为今天是李顽的生辰,去年是在天墟派里过的,秦素兮热情地招待了她们,说起秦素兮,可能她真的是当掌门的料,短短几年天墟派已在江湖中声名鹊起,这让他们二人颇感欣慰。
他准备给李顽做一顿饺子,以前都是李顽做饭,他曾经有一次下过厨,李顽吃过他做的饭以后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下厨了,不过今天日子特殊,他也实在想不出来要为李顽做些什么了,他的初恋就是李顽,是李顽教会了他如何爱一个人。
来到集市上,已经有零星几个商贩在卖菜了,他走到猪肉摊前,老板正在磨刀,见是他,笑道:“哟,今天是你来买菜了?”方溯寒应了声,这里的人大多热情淳朴,短短几天,李顽和他们就熟识了。方溯寒拿着买好的食材往家里走,路上碰见热情的邻居还不由分说地给塞了几个鸡蛋,却之不恭,方溯寒只好收下。
方溯寒原路返回,也不知道师兄起了没,昨晚折腾得太晚了,但是没办法,谁叫师兄这么诱人,有人让自己牵肠挂肚的感觉真不错,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李顽早上醒来时间已经不早,感觉腰酸背痛,下床时差点腿软,他不由地心里暗骂方溯寒是个禽兽,而禽兽却不在屋子里。
李顽做了早饭,刚把面条下锅,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看,是隔壁家的钟昱,他今年十五,正是叛逆的年纪,之前他在街上顺走方溯寒的荷包被当场抓到,方溯寒恐吓他说要去报官,他才说出实情,原来他那时候离家出走,已经饿了一天了,方溯寒没说什么,带他吃了顿饭后就送他回家了。
之后钟昱就时不时地来找方溯寒,也不嫌他性子清冷,还说要方溯寒教他武功,但由于本门武功不外传,方溯寒拒绝了,只教了他一些轻功。
这会儿钟昱听说方溯寒不在,立刻蔫了,李顽看着好笑,估摸着方溯寒快回来了,于是便说:“你方大哥估计外出买东西了,你要不要在我这吃个早饭等他?”钟昱好像颇为不好意思,但还是坐了下来。
李顽替他盛了一碗面条和他一起吃起来,并随口问道:“今日你不会又逃学了吧?”钟昱差点跳起来:“没有!今日休沐。”李顽不置可否,他知道钟昱因为这事还曾经被他老爹追着打了好几条街,想来自己以前也是这么调皮。
还没吃几口,方溯寒果然回来了,李顽走上前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并叫他去吃早饭,方溯寒对钟昱打了声招呼便坐了下来,钟昱看见了饺子皮,好奇道:“方大哥,你们今天要做饺子啊?”
“对,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方溯寒说着便看向李顽。
李顽接收到方溯寒的目光,登时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生辰,不由在心里嗔怪都是那么多年感情了,还这么黏黏糊糊,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钟昱听了更加好奇,但方溯寒就是不肯说是什么日子。
吃过早饭方溯寒说要去做饺子的准备,李顽本来想帮忙,却被方溯寒以寿星过生辰不可动手的原因赶出了厨房。
李顽本来有点担心,但听说钟昱也会做饺子,就安心地回屋里继续补眠了,他的腰还疼着呢!
厨房里,方溯寒在钟昱的指导下把猪肉剁碎,葱切成均匀粗细的葱末,别的不说,这刀功还是不错的。接下来是最难的一个步骤了,在钟昱的手把手教导下终于能捏成形了,虽然奇丑无比,逗得钟昱哈哈大笑。
钟昱问道:“方大哥,你和李大哥真的只是师兄弟吗?”
“为什么这么问?”方溯寒继续和手里那个饺子较劲。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们的气氛很好,不像我爹娘,一天到晚就知道吵架。”钟昱很快就沉浸在自己的少年心事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话有什么不对,而方溯寒察觉到了,但他只是勾了勾嘴角,并没有反驳。
等方溯寒再扭过头来,发现钟昱的脸上沾了一点面粉,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钟昱的脸上有东西,钟昱赶忙伸手去擦,结果由于自己手上也沾着面粉,越擦越脏,方溯寒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直接拿起旁边一条干净的手巾替钟昱擦起来。
钟昱年纪小,身高只到方溯寒肩头,因此他不得不弯下腰替钟昱擦,这就使得钟昱和他贴的很近,钟昱直到靠近了才发现,原来方溯寒拥有一张能够迷倒万千少女的脸,只是他平常冷着脸,让人不敢靠近罢了。
被一双如琉璃般透澈的眼睛注视着,钟昱不自在地脸红了一下,少年莽撞地说:“方大哥,你人真好,如果我是女孩子,我可能就嫁你了。”此言一出,两人皆是一愣,方溯寒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却被房门口的一声刻意的咳嗽声打断了,他望过去,李顽正靠在厨房门口,饶有兴味地望着他们,说:“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李顽睡了一个舒服的回笼觉,听到厨房传来钟昱的笑声,好奇地过来看看他们进度怎样了,不成想就看到刚刚这一幕,听到刚刚这句话。
方溯寒听到这句话,心怕李顽误会,连忙退开几步,可在李顽眼里这显得心虚,他挑了挑眉,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屁孩置气,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方溯寒没来由地觉得脊背发凉,他把李顽拉过来:“稚子之言,不可尽信。”钟昱说错话正急得抓耳挠腮,这时有个台阶,他忙不迭地下了:“对对对,我胡说的,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将来是要当大侠的,才不会为了这点儿女情长就……”他发觉自己越描越黑,索性说道:“反正,你们就当我是放屁就行。”
少年果然就是直率,李顽和方溯寒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刚刚那点不快立刻烟消云散。
饭桌上,钟昱一如既往地是气氛担当,经常把李顽逗得哈哈大笑,方溯寒温柔地注视着李顽的笑脸,时不时为他夹个菜,李顽说方溯寒包的饺子就是四不像,不过味道还可以,方溯寒温柔地说只要他喜欢就好,旁边的钟昱突然感觉自己就是多余的,这碗狗粮糖分真高。
钟昱磨蹭到天色暗下来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房内灯火幽微,方溯寒吻了李顽一下道:“师兄,生辰快乐!”李顽不怀好意地摸着他的脸说:“溯寒,既然今日是我生辰,那么今晚一切听我的可好?”方溯寒含情脉脉地吻了一下李顽的手,这就是默许的意思了。
床账被放下,隔绝出一方小天地,此时方溯寒的双手被交叠着绑在床顶,而李顽正压着方溯寒亲吻,两人的舌头你来我往,互相纠缠,直吻得水声四溢,气喘吁吁,好一会儿李顽才放开他,李顽直起身子俯视着方溯寒,只见他脸色微红,呼吸紊乱,眼神仿佛要将他撕碎了吞进去,他不知道,这个样子在李顽看来性感极了。
李顽勾唇一笑,二人身体相贴,他早已感觉到身下那根肉棒的硬度。他直接用手猛的从根部往上一撸,底下的人立刻绷紧了小腹,同时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李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反应,舔舔他的喉结说:“爽吗?”
不可能不爽,方溯寒微微喘气,难耐地扬起脖子,期待能得到更多。李顽自重新和他在一起后就放开了不少,整个人变得潇洒沉稳,连调情也手到擒来。
李顽没得到回应也不脑,他把自己的臀掰开,用臀缝不紧不慢地摩擦起那根肉棒来,偶尔还坏心眼地吞进去一个头,使得方溯寒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我比较好还是年轻的更好?”李顽不肯给他一个痛快,继续发问。
方溯寒再怎么冷心冷情也是个正常男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偏偏手又被绑住了,他只好努力分出一丝理智寻找答案。
“呼……什么年轻的……师兄你在说什么?”
“答错了。”李顽眨了眨眼睛说道。
方溯寒冷静下来,才明白他还在纠结钟昱的事,“师兄,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快进来师兄,我想要你。”方溯寒更是脸皮厚,打了个直球。
本来李顽只是想逗逗方溯寒,他们多年的感情不至于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他只是仍然有点吃味,觉得自己的爱人太招人惦记,有了方溯寒这句话,他也不再拿乔,扶住方溯寒的肉棒就往下坐。
刚进入了一个头部,两人就不自觉地同时叹了一口气,由于昨晚刚做过,里面也不是很紧,李顽只是觉得有些胀,他用手撑着方溯寒的腹部缓缓沉下腰,整根肉棒终于全部进入后穴,他往后摸了摸,只觉得穴口那一圈肉绷成一条线,仿佛再多一分就会断。
李顽缓缓摆动起腰肢,在方溯寒身上起起落落,从方溯寒的角度看去,只见肉棒被吐出半截,而后又重新被吞进去,“啊……啊……溯寒,好爽。”李顽头后仰着,嘴里发出低沉的呻吟,如此反复几次后,肉棒突然擦过一个点,顿时一阵尖锐的快感沿着尾椎窜上李顽的大脑,激得他大声尖叫了一声,同时腿一软,直接跌到方溯寒身上,这一下肉棒进到一个无比深的地方,里面的紧窒不禁惹得方溯寒青筋暴起。
“啊……好深,溯寒,你……别动。”李顽被刚刚那一下软了手脚,此时无力再动。方溯寒却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往上一顶,引得李顽尖叫连连,方溯寒又快又狠地抽插,直把穴里的润滑膏插弄成泡沫,啪啪声回荡在这一方床账中。
渐渐地,方溯寒不再满足于这种单一的抽动方式,他直接用蛮力拽断了束缚,抱着李顽做起来,让李顽靠在自己身上,“啊……你个骗子……呃,不是说了……今晚都听我的吗?”
方溯寒放慢攻势,九浅一深地磨着那个点,说:“师兄,我会让你更爽的。”说完就掐着李顽的细腰操干起来,李顽受不住快感般地挺起腰,两手撑在后面,这个姿势更容易进到最深,方溯寒每次都全根抽出,再全根插入,每每经过那个点都会引来穴口的收缩。
李顽紧紧揪住床单,感觉快感像潮水一样向他漫天涌来,将他淹没,让他窒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方溯寒就在他体内,每一根脉络都无比清楚,他甚至还能感到那器官的搏动。他拉过方溯寒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气喘吁吁地说:“啊……感觉到了吗?溯寒,你就在我体内。”
方溯寒闻言激动得眼都红了,他好像为了摸到自己一般,疾风骤雨地抽动起来,每次插进去,穴口柔软地裹住他嘬吸,抽出来,又绞紧着挽留。
李顽的呻吟声越来越大,穴口也越绞越紧,方溯寒知道他要射了,于是加快动作,“啊……啊……溯寒,我要……啊……”李顽泄了,喷出的白浊黏在小腹上,方溯寒暂时停下动作等李顽平复一下,他坏心地把那些白浊涂在李顽胸前的肉粒上,亮晶晶的,闪着淫靡的光。
方溯寒用手捏着两颗乳粒把玩,李顽弓起腰来:“啊……别玩了,我受不住……”“师兄,我还没射呢。”方溯寒有些委屈,李顽这才发现他还硬着。
“你……你这驴玩意!”李顽脸红地骂道。方溯寒明白这是有戏,立刻将李顽压下,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两人直到夜半才鸣金收兵,收拾完后李顽靠在方溯寒身上,说:“我们以后也找个世外桃源定居吧。”方溯寒吻了他一下,说:“好,我们一起去找。”
其实,他想说,只要有彼此相伴,哪里都是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