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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青莲.念念不忘》be预警,曾经叱诧风云中了发狂血蛊的淡定花x单纯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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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迹岩有一池莲花,每年七八月份的时候,满池荷花开,清香怡人。每年这个时候,方禹都爱来这里静坐,似乎凡尘俗世的糟心到了这里,都成了不足为道的尘埃。

可是,今年他却发现了不寻常,不知何时,那池中竟开出了一朵青莲花。在满池粉红里,那株青莲遗世孤立,格外独特。

他拿着医术倚在池边,默了半页,却分心瞧见了池中水光一晃,隐约看到……只犹豫了片刻,他见四下无人,挽起长袍就下了池塘。他到了那池中央,抚上那株青莲的根茎,手感如玉。

奇怪,怎么没听说过这种莲花……

他正想得出神,不防水波一荡,面前水花飞溅,一少年破水而出!他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肌肤光滑白嫩,白里透着淡淡的粉,水滴从他眉眼滑到下巴,滴在赤裸的胸膛上。

少年上前一步,几乎贴上了他的胸口。他一惊,连忙往后一退,可是不知脚下绊到了什么,竟一屁股坐在了水里。狼狈得很。

少年得逞的笑了,眉眼弯弯,回岸边拿了衣物穿上。他拎着湿漉漉的长发,披上深色外衫,回头对还在水里泡着的人说:“喂,你想偷看我洗澡啊?”

“不是……”

他话音顿住,目光落在那张脸上。

美,太美了,美得不似凡尘中人,就像……杂闻志怪里勾人魂魄的妖精。他移开目光游上岸去,三两下拧干了衣服上的水,和他坐在石头上晒太阳。

少年还在梳理头发,他看了看他的侧脸,呆滞的思维终于缓过来了,“你说,你在莲池里洗澡?”

少年转头,与他四目相对,颇无辜的问:“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他看着池中被搅浑的泥水,这,能洗澡吗?

像是回答他的疑惑,少年侧身来向他一揖,说:“我是刚入谷的弟子,按辈分,应当叫你一声师兄。师弟初来乍到,不懂谷中规矩,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还请师兄提点一二。”

“谷中什么时候来了新弟子,我竟不知……”

“额,就在前几日,你闭关的时候。”

“小师弟,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少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危险气息,还洋洋得意的说:“是啊,我还知道你叫方禹呢!”看他侧目看过来,连忙又说:“啊对了,我也姓方,叫……嗯,方念。念念不忘的念。”

2.

他每次去莲池都能遇到那个叫方念的弟子,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算是熟了。那天,他不由奇道:“小师弟,你每日都会来这里?”

“是啊,你不每天也来这里吗?”

他混迹江湖数年,虽隐居于万花谷,但骨子里的警惕和疑心还在,半信半疑的将人打量了一番,没有深究。每个人都有一些过往,不愿意被人窥探提起。

“好吧,我要出去采药,你去吗?”

“额,不去,我不能离开这里的。”

“不能离开?为什么?”

“这个嘛……你就别问了!”

他点点头,紧锁的眉间阴郁重重,过了会儿又说:“我采药回去之后得闭关半个月,若是我那两个小徒儿找来你这里,你就说我出远门了,不必寻我。”

“哇!!”方念顿时惊讶的瞪大眼睛,“你都可以收徒了?那你的医术岂不是很厉害!”

他顿了顿没有回答,反倒训起他来:“先别说我,你既然入的是药王门下,可见是真心想学本事的。可我看你那本医书从来就没有翻过一页,既然你喊我一声师兄,我也不能放任你这么下去。”说罢,他指了指方才抱来的一叠书籍,“这些医书你且拿去看,等我出关,来考考你。”

方念的笑容顿时消失了,“我才不要看书……我以后又不出谷,又不济世救人,学那么厉害的医术有什么用……”

方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告辞,留下了那叠医书就走了。

他不开心了。

这个认知让方念有些慌了。难道他喜欢医术厉害的?那他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3.

方念一直觉得,方禹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似乎什么都看淡了,什么都不在乎,即便是生死也不在乎。从前方禹在莲池发呆的时候,他看见了那池中倒映的神情,他眼底是死灰一样的漠然,对周遭世物都漠不关心的冷漠。

直到他看见了那株青莲花,直到遇到了他,才开始回了一丝人情味。

他一直不懂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直到那天,他突然感应到方禹有危险,匆匆赶了过去!当他穿过那道锁死的门,看见方禹用铁链自缚,割腕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他惊呆了。

他终于窥见他内心的冰山一角,原来,那淡漠如水波澜不惊的外表下,还藏着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方禹醒来后,神色一如往常,抬了抬包成粽子的手腕,对他说:“包扎伤口不是包的,你这个太松了。”

他一语不发的走过去,蹲在床榻边给他拆了纱布重新包,然而他重新裹了好几次都非常的丑!

他气得哭了,低着头一边给他缠纱布一边掉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眼泪噼里啪啦直往下掉。

方禹愣了愣,被他这种梨花带雨的哭法逗笑了,空闲的那只手拿袖子给他擦了擦泪痕,说:“你啊,面貌长得像个女孩子,就连这哭起来,也让人心疼得紧——嘶,你这一下包得太紧了。”

他瞪了他一眼,起身坐在他床边,看了他许久,才问:“为什么?”

方禹无奈道:“江湖恩怨而已。早年在外闯荡得罪了仇家,被他们报复下了毒,那时我医术浅薄,无能为力。”他避重就轻,说得很是轻巧。

“那就去找药王!”

“药王也不是神仙,我来万花谷的时候毒入骨血,已经晚了。”他声音风轻云淡,带着淡淡的惆怅,“所以,你还这么小,学医术傍身不是什么坏事。往后的变故谁又猜得到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

“我明白了。那我好好学医术,你等我,等我学会了救你!”

“好。”

4.

等方禹伤好再去莲池的时候,却发现那株青莲已经不见了,实在是怪哉。

他回去同方念说了之后,方念似乎并不意外,“它枯萎了。”

“好好的,为什么会枯萎呢?”

方念下莲池一摸,摸了一颗莲子回来,献宝似的递给他,“嘻嘻,你看你看!我找到了一颗莲子,这个你拿回去种在院外池子里吧,说不定,过两个月就能长出来了!”

“真的能长出来?”

“能啊!”

方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又活了一次。他腕上那一刀,明明没有给自己留余地,却被他救回来了。或许,还真是命不该绝。

如今他伤势大好,断没有再留方念同住的道理,于是就让他自己回去了。

可是他没想到,那货晚上就回来了。

夏雨春雷,屋檐下雨声沥沥,正是忧思多愁的时候,他的房门突然被拍得哐哐作响,门外的人大喊道:“师兄,师兄啊!救命啊啊啊!!”

他披衣起床,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慢悠悠的开门,天边轰隆一声惊雷,正好照见那吓得惨白的脸。

他惊了。更让他吃惊的是,方念见了他,一跃就跳到了他身上来,双手抱着他脖子不撒手了……

“这是怎么了?”

“师兄,在打雷……”

他无语的道:“打雷你怕什么,下来。”

“我不!”他生怕被揪了下来,索性把双腿也盘在他腰上去,说什么也不肯落地。

雷声滚滚,方念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他想,或许他是真的怕吧。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背,把他抱到了床边,说:“下来,把衣服脱了。”

“啊?”

“你的衣服被雨淋湿了。快点,别耍小脾气,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湿漉漉的一团窝在他胸口,小声嘟囔道:“这……不好吧……”

下一刻天旋地转,他被放躺在床铺上,衣衫被灵活的手指挑开。他受到了惊吓,连忙推他的手,“啊!师兄不要……我我我自己来!”

“磨磨唧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方禹不耐烦的捉住他的手,一腿跪上床压住他双膝,三两下就把人给剥光了。

这会儿,这小子反倒不动弹了。

他抬眼一看,就看到他紧闭着眼,双颊白里透红,似雪中映红霞。

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脑海里忽然滋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来……他连忙松了手,起身去把蹭湿的衣服换了,又拿了干净的帕子回来。回来的时候,方念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他居高临下的瞧着他,道:“起来,头发擦干了再睡。”

“哦……”

薄被里面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悉悉索索的捣鼓一阵,冒出个头来。脸上被闷得红彤彤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把他望着。

他移开视线,把帕子扔了过去,“自己擦。”

“师兄……”他裹着被子,磨磨蹭蹭的不出来,“师兄你帮我擦嘛。”

方禹敌不过他软糯的撒娇,他妥协了,亲自给他擦头发,“你为什么半夜跑到我这里来?”

“我那屋子被雷劈垮了。”

“被雷劈了?”

“师兄,你不信我!”

方禹没有说话,沉默着给他擦头发。

“你果然是不信我的……你一点也不在意我,不关心我的死活。”他想了想,转头问他:“师兄,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他把他脸转过去,“别动。”

然后,他整个人都转了过来,执着的问:“师兄,你喜欢我吗?”

方禹一顿,看着那亮晶晶的眸子,开玩笑似的说:“若你是个女子,或许我会喜欢。”

5.

方念没有再问,只是,两人同塌当晚,他做了个荒诞离奇的梦。

梦境里,依然是他夜里敲门来,扑在他身上不下来。他压着他把他衣服脱光,却发现他是个女人,紫衣雪肤,面容依旧是他羞涩的紧闭着眼的样子。

他内心深处觉得哪里不对,却想不出哪里不对。脑子里一片浆糊,稀里糊涂的就与他坦诚相见了,稀里糊涂的……不知做了什么,身下的人猝不及防痛叫出声,似一声惊雷,差点震碎了这个美妙的梦。

他心里泛起怜惜,轻抚上他的脸,柔声唤他:“小师弟……”

话一出口,他心中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混混沌沌的脑海里破开了一丝清明,他突然明悟,这应该是梦,是梦魇。方念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变成女人……

他潜意识里是拒绝的。心头一片阴霾,沉重、压抑,他想挣脱这个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梦境……可是,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阻止了他将要退出去的动作,随后温软的唇吻了上来。他脑海里一懵,转瞬间就被拉入了欲望的深渊。

他禁欲多年,此番一放纵便收不住势。身下的人发出隐忍的喘息,声音传到他耳朵里,酥得骨头轻了二两。他最后一丝清明也消失了,只剩下野兽般的本能。

这一夜,酣畅淋漓。

他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方念已经不知哪里去了,他身上汗水未干,床铺上还有血迹。

他顿时脸色大变……那个梦……

……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找到方念。

直到再次毒发那天,他封了自己的内力,静静坐在屋中等待又一次毒发。他的神智渐渐变得模糊,内心的暴戾随之替代,他捏着拳头……这时候,房门却被人推开了。他来了。

方念快步进来,迅速给他喂了一颗药丸。

“你……”

他猛的抱住了他,淡淡的莲花香将他包围,沸腾的热血渐渐冷却,那邪蛊居然被压制住了。他感觉到自己内力也开始恢复,连忙阻止他,“不要解开,我会杀人的。”

“不会,以后都不会了。”

就这样,他这一次病发就这么安然度过了。

“果然有效!”方念兴冲冲的说:“我找到办法了!这不是病也不是毒,而是一种令人走火入魔嗜杀成性的血蛊,虽然不可解,但是我有办法救你!”

方禹忽然发问:“你到底是谁?”

“师兄?”

“我去找过药王,他说,他没有一个叫方念的弟子,万花谷中也没有新弟子来。”方念抱着他不说话,他就转了个问题,“还有,那一夜是你对吧?全都是真的,对吧?”

“对,是我,一切都是真的,是我用幻术迷惑了你,与你做了那事。”他低声说:“其实我是妖,本体是朵青莲。”

方禹默了一阵,他还以为他生气了,却听他说:“对不起,那天晚上……”

方念大窘:“额……没,没事……”

两人相拥着沉默,过了一会儿,方念放开了他,“对了,我给你的莲子,你记得好生照料。我要走了。”

他看着紫衣长发的少年出门去,突然心生不好的预感,“等等,你去哪里?”

他起身追出去,人已经不见了。

6.

方念没有回来,他又一次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又去三星望月找了药王,问方念在哪里,药王听了说:“你是把我这里当成了算命的?”

“弟子别无所求,只想知道他平安否。”

“他死了。”

他惊愕的抬头,声音都在微微颤抖,“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死?”

“他的本体已经枯萎,本就该死去的,之后数日不过是强撑着罢了。这是他命中的死劫,亦是他心甘情愿,与你无关。”

“往日种种,不过一场痴梦。”老者轻叹,递给他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碧绿玉珠,“这是他留下的东西,此物凝聚日月之精华,可以抑制你身上的蛊。你拿着,尽快出谷去吧,不要再呆在万花谷了。”

“为何?!”

老者摇头,不再多说。

他浑浑噩噩的走下三星望月,迎面就遇上了一群人。男的女的都有,前几年的仇敌,还有近几年的朋友,一夕之间全部都到齐了。还有他的两个小徒儿。

“方禹!你个伪君子,竟残杀同门毁尸灭迹,简直丧尽天良!罪不可恕!!”

那人震耳欲聋的一声吼,直震得他脑海里嗡嗡作响,眼前闪过刺眼的光晕,刀剑都已出鞘,蓄势待发。只要他敢逃,就地正法!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不想再逃了,也不想辩解,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听着他们念了他数宗罪行、数条证据。

“方禹,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衣袖被拉了拉,他侧身看去,他的大徒弟急切的望着他:“师父,你解释啊,你快跟他们解释啊!不是你杀的!”

解释什么?旧敌的冷笑,旧友的嫌恶,已经没有必要解释了啊。

他恍恍惚惚的往人群里扫了一眼,他往哪里看,哪里就往后退。

他们在怕。

为什么在怕他?怕他发作变成杀人魔头?

有人小声问了一句:“林师兄真是你杀的?”

他听见自己平静的说:“是。”

“那,方念师弟跟你相交甚好,近日来无缘无故失踪,难道……也是被你杀了?”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他血红的眼眸里染上了悲伤。不是他杀的,却是因他而死……他捏紧了手里的盒子,淡淡的开口:“是。”

他亲口承认,让人群里炸开了锅,又是一番义正言辞的谴责。

小徒弟被吓得嚎啕大哭,大徒弟一边求他解释,一边又给周围人解释不是他师父杀的。他被各种嘈杂的声音吵得脑仁生疼,内心深处浮起出一股暴躁的情绪!

“你们够了——”他一拂衣袖,将拉着衣袖的两个小徒弟扫开,“没错!是我,是我杀的又如何?哈哈哈……”

说完,他周身修为暴涨,仰天长笑而去。

他疯了。

大家都这么认为。

没人敢阻止他的离去,没人敢去招惹一个已经疯魔的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极道高手。

后来,江湖上多了个杀人魔头,恶名昭彰天下皆知。

可是魔头行踪成迷,数次躲开了正道人士的追杀。

再后来,他离奇失踪了。一说他避入了恶人谷,一说他杀入南疆一去不回。

还有一说,说他死了,死在了浩气盟与恶人谷的战场上。这话一处,立即有人出来反驳,说这是不可能的,他亲眼看见魔头死在了南疆的沼泽里。死的时候手里握着两样东西,一个碧绿的玉珠,和一颗已经发了芽的莲子。

当然,这更是没人相信的。

说到这里,说书人又是一阵唏嘘。说这方禹啊,少年成名,也曾是个正义之士、英雄豪杰!可惜啊,一朝误入歧途,落得个声名尽毁、遗臭万年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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