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亦决定了在千岛湖定居,南稚就给远在龙门的兄弟们写了信,说他打算住在千岛湖,问他们之后如何打算。
老周回信说,他们要继续待在龙门荒漠,嗯,浩气盟和恶人谷又打起来了,走不开。信中还说,让他不必顾忌他们,自己好好的,他们就安心了。南稚虽是领头人,但在南枭算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了。
南稚坐在廊下看了信,折叠起来放回信封里,正要起身,杨白亦的手下就找了过来。
他知道,杨白亦最衷心那几个影卫还是在的,不过府中仆人三十几个,他也分不清其中哪几个是他的心腹。
“少爷。”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少爷。”南稚一撇嘴,“你们叫他老爷,却叫我少爷,生生把我降了一个辈分!”
“额……老爷说,他晚点就回来,让你做好了饭等他。”
“切,我又不是他媳妇,还要管他衣食住行?”南稚施施然的走了,没走几步又回头:“那家伙最近很是嚣张啊……”
仆人笑了笑,对两位主子这样已经习以为常了。
“唔,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这样……嗯你懂了吗?”
仆人听罢,惊讶道:“少爷,这会不会太过了?”
“啧,让你去办事就去办,这家里虽然是你们老爷做主,但是你想想,你们老爷听谁的话?”
“自然是您!”
“诶,所以,你们每个月的工钱,还是我说了算啊。”南稚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有前途,好好干!”
最近风平浪静,杨白亦事业蒸蒸日上,事事顺着他,把他宠得胆儿都肥了,已经忘了被杨白亦按在书房这样那样的日子。他想搞事情,鉴于杨白亦体质对普通的软筋散免疫,他专门对付杨白亦配了副药。
晚上饭桌上,南稚难得跟他拼了几杯酒,杨白亦还奇怪今儿是什么日子,就感觉到体内不对劲儿……
南稚摩拳擦掌嘿嘿一笑,笑容得意又猥琐,欺身骑在他身上,把他衣服脱光了去!
他如今手法熟练,没过多久就把杨白亦那根折腾得起了反应,杨白亦还以为他又有什么情趣玩法,任他玩闹。南稚骚气的说了声:“老爷,今儿个让我在上,好不好啊?”看他惊讶的样子,轻哼一声道:“上次在地牢是我失策,这次我特地配了新的药,看你有什么办法翻身!”
南稚只为尝个新鲜,不敢太过放肆。因为他知道,等明天药效一过,杨白亦是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其实他刚啪完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冲动……唉……虽然杨白亦当时并没有怪他,但是那眼神太恐怖了,有种即将爆发的沉默。一边忍受着他的抽送,一边就那样望着他,都快把他给吓软了……
他想着,要不,明天给他道个歉?算了,道歉也没用的。
天不见亮他就起床了,收拾一番出门,遇到了杨白亦的旧手下。他赶紧把人给拦住,“等等,你们老爷昨晚上累着了,让他多歇歇,你们别进去……”
手下了然:“哦~”
他点点头,疾步出了门,找了处高楼飞上去看日出。他看着那天光乍破,朝霞照在山水楼阁,打开扇子摇了摇,突然生出几分感慨:“唉,要是他也在这里就好了,还没一起看过日出呢……”
身后传来极其寻常的一声“哦?”
他愣了愣,转头一看,杨白亦就坐在他身后的房梁上,离他仅仅一步之遥,用深不可测的目光静静地把他瞧着……
他吓得差点摔了下去,杨白亦伸手把他拉了回来,“现在知道怕了?”
南稚迅速认怂:“白亦,我错了!”
“你错了吗,错在哪儿了?”
“额……”南稚眼珠乱转,慢慢挣开他,突然看住楼下某处,“哇你看那是谁!”
杨白亦果然转头去看,什么都没有。等他回头,南稚人影都不见了。
南稚确实是见到了熟人,他两眼放光的朝他们冲了过来,直接把两人撞了个趔趄。还不等时雨不爽,南稚紧张兮兮的揪着两人的衣服,拖着一起躲到了柜台后边去。
掌柜的手里突然被塞了一锭银子,正莫名其妙,就看见门口一个男人踱步走了进来,那气度甚是从容,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
掌柜一看,贵人!贵人哪!!
天青色的衣袖,白玉般的手指,往案上放了一锭金子,温润儒雅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问:“敢问,刚才进来的那位身着紫衣、红绳束发的年轻公子,往哪里去了?”
掌柜脸上的笑容还没出来,就立马收了起来,“抱歉,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啊。”
“如此,多谢了。”
时雨听脚步声走远,才收了手里的匕首,从柜台后面起来。
那掌柜被他吓了一身冷汗,忙不迭的谢过不杀之恩,擦了擦额头的汗,目光却是忍不住往案上的金锭飘去。
时雨把坐在地上的南稚扶起来,奇怪的问:“师兄,那是你的仇家?”
南稚两眼含泪,猛的把时雨抱住,“师弟啊!师兄这半年过得好苦好苦啊……”
“你不是搭救那位朋友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被人追杀。”
南稚吸了吸鼻子,起身,叹道:“倒不是什么仇家追杀,我不想见他而已。”
然后看了看时雨身后的谢子言,与他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又对时雨说:“走,寻个清净的地方坐坐,咱们师兄弟半年没见,得好好叙叙旧!”
“好!”
三人一行,偷偷摸摸的去了时雨家里。
谢子言被打发做饭去了,时雨搬了桌椅到院子里来,与南稚“密谈”。
“师兄,你跟那人是怎么回事啊?”
“别提了!他妈的烦死了!!”南稚一下子炸毛了,又委屈又懊恼,声音太大引得里面切菜的声音都顿了顿。他清咳一声,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道:“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和……谢子言那家伙,你们好了?”
时雨点点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好吧……是。”
半年没见,南稚脾气见长。以前他风度翩翩,君子如玉,想他当年带领南枭时,那般运筹帷幄,扇子一合既生妙计,胸有成竹,淡泊云天。可如今……
“这就对了嘛,快说,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啊?师兄最近发了大财,你们婚事我包办了,保证给你们办得漂漂亮亮的!”
里面切菜的声音又停了,时雨往里面瞥了一眼,顿时觉得有点尴尬。
“其实……”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示意南稚附耳过来,悄悄给他说了个事儿。
南稚当场又炸了:“我去——”
时雨连忙捂了他嘴,无奈道:“师兄,淡定。”
南稚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时雨松手坐了回去。南稚想了一想,顿时有了主意,眼波流转,笑嘻嘻的凑到时雨耳边说了两个字。
可是他刚说完,还挨着时雨……就瞧见了篱笆墙外那一截天青色的衣摆,他吓得刹那间心脏骤停,魂飞魄散!
匆匆给时雨说了句“完了,回头见”,立即脚底抹油,溜了!
不过没有溜多远就被追上了,杨白亦从他身后把他抱住,顺着草地滚了几圈滚到了山坡下,翻身把人摁住!四目相对,他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没好气的说:“你个小家伙,自己惹的事都没解决,就敢去教坏别人。”
“你听到了?哦对,你会唇语来着。”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告诉时雨,睡不到可以下药啊!
杨白亦抱着他翻了个身,把人抱到身上来,“小稚,说真的,你是不是很想跟我成亲?”
南稚脸上一热,赶紧摇头否认:“我才没有!”
“十月初九,这个日子如何?”
“我生辰那天?”他眼眶一酸,灿烂的笑了,“好啊,都依你!”
正当他感动得不行的时候,杨白亦又说:“那行,正事说完,我们来谈谈别的事。你说说,你这么调皮,这回我该怎么收拾你?”
南稚腆着脸笑嘻嘻的说:“那你,对人家温柔一些好不好?”
“好啊,此地风景不错,你要不要试试在这里,嗯?”
“嗯?哦,还是不要在……哎你等等,师弟他们离这儿不远,要是被发现了,我脸可丢大了!”
“所以你可千万要忍着,别叫得太大声了。”
光天化日之下,南稚老脸一红,连连求饶道:“白亦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啊呀!你你你别给我脱光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