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一心想扮弯受的攻x一心想扳直攻的受。
我觉得就是早恋的悲剧,还都不懂事,乱开什么车。
-----正文-----
阿宁是纯阳弟子,从小就在纯阳宫长大,十四岁时,头一次同师兄清贤下山历练。
后来,他俩因无意间挑了红衣教的窝而遭到追杀,逃亡路上他走散了,因缘际会被叶栖的商队所救。
那时候,叶栖也还不大,刚是情丝懵懂的年纪,不知怎么的就对他着了迷,几乎是挖空心思的对他好。什么一掷千金,什么盛世烟火,甚至能自编自导一出英雄救美……凡是听人说哪个好玩有趣,不管他是否喜欢愿意,都要给他来一次。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些热闹的东西,可是腿伤未愈寄人篱下,也不好驳了他的好意。
他天生冰雪心性,师父总说他悟性极好,可是他却悟不透人心,更不懂自己的心。
叶家商队因故在长安滞留将近一月,不日就要返程。他伤势见好,正要打算辞行,可是,当天夜里他就发现被窝里钻进来一个人。那熟悉的气息,不用点灯他也知道是叶栖,他几乎是用非常无奈的语气在问他:“叶少,你到底要做什么?”
叶栖说:“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也接受了,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冷淡?”
向来温和的他不禁大声质问道:“我哪里接受了!”
叶栖很委屈,也很不解,“那,我那天亲你,你明明没有拒绝啊……”
他想了想,想起来了。前几日叶栖突然神秘兮兮的让他闭眼,他还以为又有什么“惊喜”,刚闭眼,就感觉到一个温软的嘴唇印在他唇上……可是,他亲完就跑了,哪里有他拒绝的机会?
他正哑口无言,叶栖突然扑过来把他压住,说道:“阿宁,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双手抵在他胸膛,皱着眉头还想着说服他,“不行的,两个男人怎能在一起?这是不可能的事!”
“行的,只要你答应,就行的。”叶栖神秘的笑了笑,说:“呐,我教你……”他还没说完,就急切的撕开他衣襟埋首一阵毫无章法的乱亲,手也在他身上胡乱的摸。凌乱的鼻息响在耳朵边,脖子被他亲得啧啧作响,这些暧昧的气息仿佛是一张巨网把他包围,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忍不住的恐惧。
他挣扎,他骂他,叶栖也不理会,咬住了他耳垂舔弄,瞬间让他麻了半边身子。
“别……”他伸手欲推,被用力扳下来按在床沿。
他怕极了,他从未跟别人如此亲近过,被他这架势给吓得不轻,心下颤抖着,几乎是拼尽全力的把他推开,拿过床头佩剑就慌忙火急的往外跑,心里只想着,逃!他连外衣都顾不得穿,脑海里变得乱糟糟的,跑出门时都没注意到门槛,被狠狠绊了一跤。
他腿伤还没好得彻底,缩在地上疼得直冒冷汗,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阿宁!”叶栖冲出来要扶他,他摸到佩剑,唰的一下抽了出来!冰冷的剑锋微微发抖,“你别过来!!”
“我……”叶栖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甚至还有点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也不知道阿宁为什么是这种反应,还在想怎么跟别人说的不一样。
后来,他连夜跑了。
也没跑多远,依旧是在长安城。他缩在角落里,又冷又饿,靠着路人的施舍苟活了数日,眼睁睁的看着叶家的商队出了长安,依然心绪不宁,终日惶惶。
师兄清贤找到他的时候,他突然就红了眼圈,扑过去把他抱住。清贤惊诧的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肯说。他没办法说清这件事,因为他也没有想通这件事该怎么说。
他从来就是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往常他说的别人听不懂,别人说的他也不太懂,久而久之,就不喜欢跟别人倾诉内心想法。同时,谁也无法走进他心里去。
当年,他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那时候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后来……后来他自以为懂了,其实也没懂。如果他早知道叶栖就是他命定的劫,他会一辈子呆在纯阳,永不下山。
可惜他不知道,他下山了。
那一晚的长安街市依旧繁华,他穿过人潮,神情柔和却带着几分冷漠和疏离,与这闹市格格不入。突然,身后传来几声突兀的吆喝,人群散了开,几个壮汉把他包围了起来,那几人的服饰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轻蹙眉头,刚要回忆起,肩头就被拍了拍,那个魂牵梦绕的嗓音在他耳边道:“嘿,好久不见啊!”
他一时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想着,确实许久不见了……
“你一跑就是四年,可算让我逮到你了!”叶栖看他背对着不动,强行把他扳过去,瞧他低着头的样子,又挑起他下巴抬起脸来看了看。忽然,他似瞧见什么稀罕玩意儿一般,哈哈大笑道:“喂,我说,你怎么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啊?不敢看我吗?”
他偏了偏头,也没能挣脱下巴上那只手,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来,几句轻浮的议论被他听在耳朵里,脸上不争气的突然就红了!
叶栖碰了碰他脸颊,坏笑道:“怎么还脸红了?”
他气极,捏住他手腕狠狠一折,趁他松手转身就跑!身后那人捂着手,好像也没多么生气,只是急道:“愣着干嘛,快追啊!别又让他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