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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弟弟的过去/吸血的家人/醉酒黏人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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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弟弟真是小天使了。

表哥也不是故意喝醉的,他最近非常努力的赚钱,应酬,所以喝醉啦。要知道以前的他是不可能跑销售跑应酬滴,他这样的性格也不适合,现在为了赚钱也豁出去了。

生活所迫鸭。(ó﹏ò。)

现在让弟弟照顾一下,他以后会加倍补偿回来的。

-----正文-----

言子喻最近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如沐春风,活像找到了人生第二春。薛明朗说话算话,没让言子喻太过牵肠挂肚,两个忙碌的人居然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吃个午饭,偶尔有事耽误也会主动报备。

两个人从‌‍‌‎‎炮‍‌‍‌友‌‎变成了饭友,似乎真的过上了普通兄弟的生活。言子喻不敢奢求太多,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这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关系,必须得加倍呵护才行。

他抽空去了一趟4s店咨询小越野相关的信息,光看外表就心动得不行,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象薛明朗开着这辆霸气的越野来接他的场景了。

数了数银行卡上的数字,如果付完首付,还有一些余额,能够支撑前几个月的按揭费用,不过接下来必须得多找点路子“养家糊口”了。

一想到这四个字,言子喻突然笑出了声,不仅没觉得有压力,反而还一身干劲。

在过去二十八年里,他随遇而安,无欲无求,不懂上进,如今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奋斗的方向,顿觉通透豁达。

只要薛明朗开心,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想拼了命去摘。

他毫不犹豫地挑了低调沉稳又不失奢华的黑色,当即就付了定金。

所以他就算面对如山的工作量,每天晚上加班到很晚都毫无怨言,不过他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雷打不动地为薛明朗做饭。

这天中午,他因为一些公事耽误了,时间实在难以调和,给薛明朗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心欠欠地赶到家已经接近一点。

刚一踏进屋,便看见了浓浓的油烟自厨房漫出,他以为着火了,赶紧去查看情况,结果却看见薛明朗端着一盘菜从烟雾中走来,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薛明朗居然亲自下厨了!

这是言子喻第一次吃薛明朗做的饭,他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抱歉,酱油给多了。”薛明朗指着那一盘黑乎乎硬邦邦的五花肉说,迟迟没有动筷子。

言子喻却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肉喂进嘴里,细细咀嚼了几口,吞进了肚,“太太太好吃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回锅肉!”说完还抹了抹眼角激动的泪水。

薛明朗半信半疑地看着言子喻,也夹了一块,结果刚放进嘴里他就吐了出来,“操,怎么这么咸?”

看着言子喻还在往嘴里塞,薛明朗赶紧拦住他,“别吃了。这么难吃你怎么吃得下去?”

言子喻两眼放光,“好好吃!我可以吃两碗饭!”

薛明朗甚至怀疑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他又挑了一筷子,结果还是没能吞下去,味觉出问题的原来不是自己,是言子喻!

他确实不擅长做饭,就连简单的素菜炒得都半生不熟,可言子喻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品尝的是什么山珍海味,薛明朗被自己做的饭煞了胃口,一口也没动了,他看着言子喻把两盘菜扫光,内心的挫败感也不那么强烈了,甚至隐隐生出一些信心来。

至于这天下午言子喻喝了多少水,跑了多少趟厕所,拉了多少次肚子,他都不会告诉薛明朗的。

言子喻每天忙成狗,薛明朗这边也并没有多轻松,几天前,那个女人突然打来电话,跟他闲聊生活琐事,他心不在焉地听着,直到要挂断前,对方才开口说出了真实目的。

果然是要钱。

薛明朗心情复杂的挂了电话。他很早就不向家里要钱了,高中毕业后还以状元的身份给家里带来了一笔不小的收入,A大包揽了他四年的学费杂费,按理说他本可以专心致志于学业,开拓自己的爱好。

离开那个家,到了更广阔的地方,本以为可以轻松一些了,事实上却恰好相反。你爬得越高,对方把你看得越紧。

脑海里十年的回忆,竟然没有一处是值得高兴的,更多的是爆裂的伤口和钻心的疼痛。

可再多的恨又如何,那个人始终是父亲,一个可怜的人罢了。

薛明朗很快收拾好情绪,决定找两份兼职。

三天后,电话里的女人出现在了他面前,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裳,眉头不自觉地拧起,眼角永远是耷着的,这样的面相注定一辈子都一筹莫展。

女人并不是空手而来,象征性地带了一筐鸡蛋和一小袋水果。

薛明朗带着她到了学校附近的水吧,女人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地要钱。

薛明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递给女人,“下次我直接打到爸的卡上,你不用亲自过来。”

女人见钱眼开,耷拉的眼角上扬,哭丧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专门来看你的,”女人打开信封瞄了一眼里面的内容才安心地纳入囊中,“城里呆的还习惯吧?”

这个问题迟到了三个月。

薛明朗看到女人的小动作,莫名有些烦躁,他轻轻点头,视线转向窗外。

“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你爸?”

“有时间就回。”

女人对薛明朗模棱两可的回答也不在意,“那就这样吧,我今天还得赶最后一趟班车回去,太晚了师傅不等我了。”

薛明朗也并没有打算留女人过夜,况且也没有多的地方给她住。女人一上车,他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手里的鸡蛋和水果变得异常沉重,他想全丢进垃圾桶,冷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送到言子喻家里去。

言子喻破天荒还没回来,家里黑漆漆一片,东西放下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向阳台。

点燃一根烟,思绪随着青烟飘散。他现在的心情说不上差,只是莫名有些堵,童年的阴影早就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了,反正从小他就没了妈,自己的爸除了喝酒就是揍他,后来家里来了个女人,也是个对他不闻不问的主。

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有人真正接纳过他,包括到了这里,言子喻一开始的态度让他格外心寒。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错,甚至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却要承担所有的罪。

他真情实感的恨过母亲,后来觉得这样的自己无比幼稚。他开始封闭自己的情绪,渐渐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他做好该做的,就可以少受一点打骂。

默默的成长,默默的承担,默默的习惯。不知何时起,他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沉默寡言、冷静孤僻的人了。

直到火星子烫了手,薛明朗才从回忆中退出来,把烟头杵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冷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上次看见自己抽烟,那个人没有一句抱怨,后来薛明朗发现,只要是他常待的地方都会放着一个烟灰缸。

洁癖算是心病,而现在的言子喻身上似乎没有一点儿洁癖的影子,薛明朗没脸大到认为是自己治好了他的洁癖,但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应该平等共处。

一场恼人的心事竟然被一个烟灰缸化解了。薛明朗清理好烟灰,打算回寝室。

看看表,已经九点,正想着那个人怎么还没回家,电话就来了。

对方显然没料到薛明朗会马上接电话,正在那头和谁道别,薛明朗没听错,言子喻说的是,你先走吧,我女朋友会来接我。

薛明朗皱着眉头,装作没听见,隔了好几秒才开口:“喂?”

“......啊朗朗......嘿嘿......你好啊......”

薛明朗听出了不对劲,“你喝酒了?”

言子喻语无伦次,“......是啊......喝、喝了......不多......嗯......其实有一点点多......”

言子喻就这么大剌剌的躺在路边,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这个人到底喝了多少才会醉成这样?

薛明朗在一旁蹲下,眼神凌厉地看着言醉鬼,“快起来。”

身下人还是没反应,薛明朗戳了戳醉鬼的脸。

言子喻突然动了动,“李总......嗝......合作愉快......”睁开眼睛,对上薛明朗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为什么有好几个朗朗,到底哪一个才是我的宝贝?不管了,都是我的!言子喻突然一把抱住薛明朗,“宝贝,我抓住你了!”

醉鬼的力量出奇的大,薛明朗被言子喻的蛮力拽得整个人也跟着趴了下去,他正准备发火,言子喻却像只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又一动不动了。

算了,不跟醉鬼计较。

薛明朗拍了拍言子喻的脸,对方只回应了嗯嗯两声,他叹了口气,一把将言子喻扶起来,可这人实在是太醉了,走路都困难,迫不得已只能用背的了。

几辆出租车看见他们,停都不敢停,薛明朗别无他法,只能慢慢步行往回走。

黏腻的呼吸喷在后颈,似有一丝暧昧的挑逗,薛明朗以为是言子喻故意恶作剧,差点直接丢下他就走,回头看却又只是一张睡得格外安详的脸,看来是真的醉晕了。

走着走着,身后的人似乎有些意识了,轻轻挣扎了一番,薛明朗用力握了握言子喻的双腿,“别乱动。”

言子喻以为自己在做梦,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环住薛明朗的脖颈,两具身体贴得更紧了。

小言子喻迅速抬头,顶着薛明朗的背,气氛突然有些尴尬,眼看已经到了小区门口,薛明朗忍无可忍地把言子喻放了下来,“醒了就自己走。”

言子喻拉着薛明朗的衣角,踉跄了两步,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四周,“......朗朗?你怎么在这里?”

“不如问问自己喝了多少酒?”

言子喻抠抠后脑勺,“嘿嘿......开心......”

神经病。薛明朗拽着醉鬼进了电梯。

本以为这人已经清醒了,一到家却又缩成一团不动了,薛明朗只得把他扶到卧室,并做了简单的清理,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手被言子喻拉住了。

“宝贝......晚安......”

说完这句话,言子喻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他甚至都没有睁眼,只是下意识的挽留,说了一句意识不清的梦话。

薛明朗摇摇头,把言子喻的手放进被子,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关上灯,轻轻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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